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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琅琊榜]莅阳旧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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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一时痛涩难当,泪水倏然滑落。
  太后见她眼神终于焕发了清明,这才舒了口气,一手紧紧搂着她,一手爱怜的轻抚着她一边肿胀的面颊,不由得红了眼眶,哽咽着道:“潼儿还记得幼年时母后教你唱的那首曲子吗?”
  莅阳心中触动,点了点头,眼泪不住的滚落面颊。
  “那你在给母后唱一遍吧!”太后忍着泪意道。
  莅阳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气息,带着哭腔缓缓哼唱了起来。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
  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
  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
  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唱到最后一句有子七人莫慰母心时终于忍不住伏在太后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么多年了,她才忽然发现这首曲子竟然与那些哟遥远的过往如此契合。她失去过几位哥哥,母后就失去过几个儿子。
  太后以为她终于醒悟,不由得心下感动,老泪横流,轻抚着她的背心道:“母后老了,不能再失去了。”
  莅阳心底,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后悔了。可是宇文霖微笑着凝望她的眼神忽然在脑海中一闪,她立即惊醒过来,抬起头道:“儿臣这辈子就求母后一件事,求您饶了他的性命,好不好?母后,求求您了!”
  “闭嘴……”太后忽然像疯了一般使劲将怀里的莅阳推开,嘶吼着往后退去,却不慎踩到了衣角,重重的往后跌倒,发髻上钗钿堕地,苍白的发丝垂落在肩,再也掩不去苍老和凄凉。
  “母后!”莅阳爬起来伸手想要过去扶,却被太后狠厉如刀的眼神给喝止了。“你不要过来,本宫没有你这样昧了良心的女儿!本宫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女儿,不可能这样冥顽不灵!”太后近乎疯狂的咆哮道着,这一刻她浑然忘了凤威和体面,如同孩童般掩面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凄厉如刀,莅阳心中痛如刀割,以手掩面不敢再看。
  她还不太明白,母后为何要这样伤心?难道放过宇文霖,她就会失去女儿吗?
  外殿等候传唤的苏掌事听到动静,慌忙带人匆匆进来了,看到此情此景都是大惊,急忙跪伏在地叩请太后保重凤体,一面膝行过来将太后搀扶起来命人传太医。
  太后止住哭声,扶着苏掌事缓缓站起来,面上的凄哀渐渐收敛,又恢复了以往的威严和冷肃,颤着声音道:“传令下去,莅阳长公主不服管教,忤逆母后,即刻其软禁在畅音阁,没有本宫懿旨,不得外出一步。”
  “母后,母后……”莅阳大惊,失声大叫道。
  太后一狠心,忽然嘶声道:“把畅音阁二楼的门窗都给我钉死,任何人不得靠近。”
  “不……”莅阳只觉得眼前发黑,一口气上不来,身子软软的歪倒在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君不悟

  畅音阁被封的消息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太后实在压制不住了只得将实情告知了梁帝。梁帝固然大怒,毕竟当此时节私放敌国质子出逃却是大逆不道的罪,可终究是自家亲妹子,莅阳的性情他也明白,只得和太后一起压制宫中的流言蜚语。
  莅阳性格虽然绝强了点,但毕竟是娇生惯养的长大的,太后想着她应该受不了几天就能认罪服软了,但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了十几天也未见那边传来消息。
  畅音阁原本的一干人等全都发到了掖幽庭为奴,知内情者一律判了杖毙,齐嬷嬷因为是太后原本的心腹且不知情,便杖责二十禁了足。如今的畅音阁全都是太后的人,除非插翅,否则莅阳绝难逃脱。
  齐嬷嬷伤好之后天天跪在慈宁宫外哭求太后赦免莅阳,太后不理她她就一直哭,灼灼烈日之下昏倒了好几次,可没回被救醒就又爬过去哭求。
  “太后,齐嬷嬷又来了!”佛堂内,太后正跪在神龛前念经,苏掌事缓缓走了进来禀报道。
  太后皱眉,道:“昨儿不是中暑了吗?怎的又来了?”
  “奴婢实在劝不住!”苏掌事躬身道。
  太后默默叹了口气,道:“谢玉那边可有回话?南楚的探子处理的如何了?”
  “谢将军传来消息,这些天一直在加紧布防,已经抓获了三名,还有三名在逃。”苏掌事缓缓道。
  太后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眸,抬手揉着太阳穴道:“这事必须谨慎处理,也不可咬的太紧,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散布出对莅阳不利的流言,咱们大梁可是要成为列国的笑柄了!”她有些自嘲的笑了几声,道:“两国交战,一方的质子拐走了另一方的长公主,这个人本宫和陛下丢不起,大梁更丢不起!”
  “您放心,那个谢将军虽然年轻,但是行事果敢,雷厉风行,定然会想法子杜绝后患的。”苏掌事劝慰道。
  太后作势欲起,苏掌事忙伸手过来扶着。
  太后一面缓缓站起,一边沉吟道:“谢玉此人,本宫颇为欣赏。年纪虽轻却人情练达为人通透,倒是比那些成日里就会做梦的强出百倍!”
  苏掌事瞧瞧抬起眼角,试探道:“莫非太后意属与他?依奴婢拙见,此人城府颇深,怕是动机不纯。”
  太后忍不住笑了笑,和声道:“品媛进宫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看不透吗?这世间纷纷扰扰唯有尔虞我诈争权夺势才是不变的真理。他若是没有野心,本宫也不放心。”
  苏掌事见揣错了上意,便不敢再说话,静静聆听着。
  “金陵世家子弟众多,论声望门第强于谢玉者比比皆是,可都过于稚嫩天真了些,经不起多少风浪。唯有这谢玉,本宫初见便觉得是个人才。最重要的是他很聪明,而且理智。”太后带着几分赞赏缓缓道。
  “太后圣明,慧眼独具,自然不会看错人。但……陛下会同意让两位长公主都下嫁给赤焰军将领吗?”苏掌事一针见血道。
  太后似乎有些头疼,道:“陛下的圣意,本宫也不太清楚。当日本宫和他提起谢玉时聊了几句,依稀觉得他似乎心怀芥蒂,且第二日就下旨把谢玉调入了赤焰军任职。说起来宁国侯致仕前也是赤焰旧部,林谢两家也算是世交,世族坐大,的确不得不防,却不知道陛下此举何意?”
  太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面上微微一喜,道:“若是莅阳下嫁谢家,太上皇那一关倒是不用担心。”
  苏掌事微微一怔,即刻明白过来。当年宫变之时谢家中立,而那谢玉还年少且不在金陵,说起来并未触了他老人家的逆鳞。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太上皇似乎一直对当年夺位之事耿耿于怀,这便是他一直不待见赤焰军和悬镜司的缘由。
  “奴婢觉得,如今当务之急是莅阳长公主如何肯下嫁,这才是太后您最应该担心的。”苏掌事很是忧虑道。
  “现在一想起她,本宫就觉得胸口发闷。如今的莅阳好像被邪魔附体,实在是……罢了,咱们现在去看看吧!”太后捂着胸口道。
  苏掌事领命,出去传话了。
  畅音阁的水廊外,迎驾的禁军密密匝匝跪了两排。
  苏掌事扶着太后的手从凤辇上下来,瞟了眼地上跪着的人问道:“谁是负责长公主日常起居的?”
  一个蓝衣女官出列,跪下来道:“是奴婢!”
  太后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近日莅阳情况如何?”
  那女官跟上来恭恭敬敬的回话道:“开始几天殿下情况不稳整日闹腾,摔东砸西,天天喊着要出去,奴婢们都不敢靠近。后来慢慢安静下来了,照常吃饭睡觉,但是从昨儿起忽然有些厌食,不怎么吃东西,看上去昏沉沉的,奴婢想着如果今天还是这样就禀报太后是否请太医来看看!”
  即便莅阳再忤逆,终极也是心头肉,太后听得心里难受,恨不得将那南楚质子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解恨。
  说话间已经上了楼,原本开阔雅致的楼阁如今门窗全都被木板封住了,一眼看去彷如一座牢笼,太后看的心头一窒,廊下看守的几名内侍匆匆过来拜见。
  “开门!”太后压下心底翻腾的难受,下令道。
  门上竟然上了三道锁,就连素日冷漠自持的苏掌事也看得心头一阵难受。
  “你们在这里侯着!”太后深吸了口气吩咐道,随即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一阵异味扑面袭来,简直令人作呕。借着昏暗的光线,太后才看到脚下一片狼藉,所有东西堆积了一地,地上满是瓷器碎片以及撕破的衣物帘幔,就连门窗上都挂着已经腐烂变质的菜肴。夏日空气本就闷热,而此间门窗紧闭,空气根本就不流通,莅阳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呆了这么多天?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服软求饶?
  太后只觉得眼底发热头有些晕,转过身一把拉开了门颤声道:“你们便是这样照顾长公主的?你进来看看是什么样子?”
  那女官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奴婢们进来收拾时殿下便要往外跑,奴婢门实在是怕伤到了长公主才不敢进来的,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前两天她的确带着人进来收拾,但莅阳像疯了一般的要往外跑,抱住她的宫女被她又咬又抓甚至抓着趁手的东西就打,这女官也被砸了一杯子,心中有些记恨,又想着莅阳虽然金枝玉叶,但如今遭到太后厌弃,怕是比冷宫里的妃子还不如呢,一个失宠了的长公主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于是便任由她自生自灭,每日只是按时送去餐饭。
  太后久居深宫,怎么不可能不知道宫中本就趋炎附势人情淡漠?可如今亲眼看到这番情景,还是气的差点晕倒,颤抖着手指着那女官厉声道:“来了,拉下去,交由慎刑司处置。”
  那女官还欲求饶,就被扑过来的内侍捂住嘴拖了下去。
  苏掌事也是一头冷汗,忙招手唤来几个宫女亲自带着她们进去打扫清理。
  太后绕过厅中满地杂物,满心悲怆的朝着尽头珠帘后的寝台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深陷在天生丽质的新坑里出不来,无意间看到44章两个写的超好的评论觉得好感动,要是不更新一章都对不起大家的热情了,哈哈哈

  ☆、独倚楼

  满地都是大珠小珠,太后一不留神差点滑倒,苏掌事轻轻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烛台递给太后,悄悄退下了。
  昏黄的烛光渐渐氤氲开来,太后小心翼翼往前走,却发现阁子里颇为干净,像是把所有杂乱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厅中。她想莅阳定然不会自己整理房间的,是啊,离开了人侍候,她自己会干什么?想到这里,眼泪滴答一声落了下来,愈发不舍和心疼。这样的莅阳别说是远走他乡,就是把她嫁出宫她都有些不放心呢!
  太后随手撩起残缺的几道珠帘,看到阁子里面也是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这丫头的脾气怎么这么火爆?铜镜、妆奁等都掀翻在地,钗环首饰滚得到处都是。衣服帘幔等也扯落了一地,锦榻上的被褥都被她拽到了脚踏前的地毯上。
  走了这么几步路,太后已觉得有些热了,可是她却发现莅阳正裹着辈子缩在榻前的地毯上睡着了。太后将烛台放下,缓缓走过去蹲下身来。
  莅阳气色很差,纠结的黑发遮住了半边脸孔,即使睡着了两手依旧紧紧的握着被角,好像害怕被人抢走一样。太后记得她小时候一个人睡害怕的时候无论寒冬还是酷暑,都是拿被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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