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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心上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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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尧却纠正,“不是带我去,是你要去,我是说,你要自己交朋友,我可以陪你,但是,不是为我去。明不明白?”
  季平舟没了笑容,捏着筷子皱起眉来,“不明白。我去不就是你去?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一会儿我去机房上网留个言就行。”
  “我,我不是,没这个意思,我去的。你急什么急?”
  冷尧也皱起眉来,瞪着季平舟给他摆脸色。
  季平舟也不退让,“那你重说,说清楚,什么我要自己交朋友,怎么就我自己交朋友了?嫌我了是不是?想把我丢给别人了?你想都别想,你自己跟我妈说的要管我考上大学的,早着呢!”
  “……”
  “上了大学也不行!没我你就过不了……哎哟疼!”
  冷尧跟不上季平舟的语速,也插不上话,只能拿筷子去敲季平舟的手。其实根本没用力,可季平舟一喊疼他就慌了。
  “啊,我,我没用力,手给我看看。”
  “我,不。”季平舟咧嘴笑开,心说就你这样还让我自己去交朋友?于是洋洋得意颠倒是非,“我要找爷爷奶奶告状去,小尧欺负人,没良心。”
  冷尧急得说不出话,就把刚才季平舟夹来的丸子丢去他碗里,想了想又把筷子扔了。
  季平舟当即慌了,就从对座换到冷尧身边,把丸子放回他碗里,再把自己的筷子架在他碗边上。
  “唉你说你这脾气跟谁学的?筷子又没错,扔它干嘛?丸子也很无辜,你不是最喜欢吃丸子嘛,都夹你碗里了还不要。我知道,食堂的丸子是不能跟我爸做的丸子比,可是也要周末才能回家吃啊。”
  “消消气消消气,我错啦,小尧我错啦!你快吃了这颗丸子原谅我,可不能饿着呀,你要是饿瘦了我妈得揍我,她看你比看这个亲儿子都亲,心疼你都快赶上我了,不过还是差那么点儿。”
  “小尧,小尧你怎么又不看人,这不礼貌知道吗?小尧你看看我,小尧你看我一眼,就一眼,小尧你再不看我我头就要掉盘子里了。”
  冷尧被念得头晕,转头见季平舟已经脸贴在桌面上看他,一时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笑。
  “还小啊?食堂桌子,不干净。”
  冷尧笑了,季平舟就更高兴,他一把拉住冷尧的手藏到桌子底下,“是啊,还小,你再不理我我就考虑下地了。”
  “……”
  ”小尧,是我没你就过不了,一天都过不了,所以你别嫌我。”
  冷尧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却任由季平舟握着他的手。
  季平舟不知道冷尧的手怎么握起来那么舒服,就和他说话的声音一样,就和他看他的眼神一样,甚至是和他整个人一样,又轻又柔,舒服得想占一辈子。季平舟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他看着他,全凭着满腔赤诚,坦荡毫无修辞,半点不费思量。
  “小尧,你管我一辈子吧!不能只管考上大学,那才四年,哪儿够啊?你管我一辈子,我护着你一辈子,多好啊!”
  那年季平舟15岁,冷尧17岁。
  就在学校食堂这么个毫不浪漫的地方,他向他索要这一生。
  冷尧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说话就得忍不住哭了,他不能哭,季平舟最看不得他哭,他总说看他哭就跟要死了一样难受。冷尧舍不得,他舍不得让季平舟有哪怕丁点儿的难受。
  但他答应他了,在心里答应了。
  就算他很清楚自己的一生会比季平舟短很多很多,但至少,他可以把他这一生中最长最长的岁月都给他。
  他好喜欢他啊。
  他不管什么男的女的对的错的,他就是喜欢他,也只喜欢他。
  除了死,什么都拦不住他。
  4
  3v3结束后,季平舟也仍旧带着冷尧去找胡氓和商岳一起玩。
  四个人迅速发展成固定小团体,商岳孤僻清高,季平舟偏执冲动,反倒是冷尧温和沉稳,可又缺乏基本的社交能力。胡氓理所当然担当起领头角色,小小年纪就背上“怪小孩”家老父亲的责任。奇妙的是,无论胡氓还是商岳都对冷尧极具好感,不止在细微处偏袒照顾,对外姿态也强硬得不输季平舟多少。对此季平舟并不意外,因为他太清楚冷尧有多好了,喜欢他是理所当然的事,那些作怪找茬的才是眼瞎脑瘸活该挨揍。
  新朋友的到来让冷尧收获到意想不到的快乐,可又难免汗颜,毕竟他才是最年长的那个,却总是在惹麻烦、拖后腿、要让人照顾。虽说他与季平舟的相处也差不多如此,但这种类似歉意的心境却是从未有过的。
  时光飞转如流水,从初二到高一,由临校变作同班,懵懵懂懂的少年人也开始要为将来做打算。
  胡氓和商岳都想学电影,一个想拍,一个想演。
  季平舟觉得胡氓拍电影是件很好想象、也实际可行的事情,却半点搞不懂商岳怎么会想去演电影。早前季平舟以为冷尧就算话少的了,可认识商岳之后才知道什么叫真的话少。事实上冷尧的“话少”并不是他不喜欢跟人说话,但商岳是真的不喜欢,他甚至都不喜欢跟人接触,基本都是副目中无人、沉浸在个人小世界的古怪姿态。他是被胡氓硬拖着来交朋友的,他俩从小一起长大,胡氓也算为商岳操碎了心。
  搞不懂归搞不懂,季平舟却没有表现出过丝毫的质疑。因为冷尧叮嘱过他,不能欺负商岳,他是弟弟,脾气再坏、脸再臭都得让着。
  冷尧是打从心底里喜欢胡氓和商岳,喜欢得让季平舟都忍不住吃醋。他没有想歪什么,只是不服气被人分走冷尧的注意力和关心。季平舟当然也不会憋在心里吃醋,可直言讲明后却惹得冷尧差点笑出眼泪。
  “傻不傻呀?你跟他们,又不一样的。”
  简单两句话,让季平舟心头的无端醋意立刻就化成甜蜜。
  是啊,他跟他们不一样。
  对冷尧来说,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伙伴,是在人生起初就牢牢绑在一起的爱人。
  5
  为了不和朋友们分开,季平舟和冷尧也立志投身电影事业。
  但胡氓与商岳并未考入同一间学校,冷尧因为身体缘故错过考试,季平舟就陪着连考场也没去。一年多之后重聚,季平舟成了胡氓的学弟,冷尧则没有复读再考,只是陪季平舟离家,而商岳已拿到人生第一个主角剧本。
  世界大了,际遇各有不同,人也跟着改变。
  季平舟沉默了许多,商岳却健谈不少。
  饭桌上冷尧问商岳在学校高不高兴,商岳想了很久才回,演戏很高兴。
  胡氓伸手在商岳脑袋上揉了两把,拿了根烟出来,怕熏着冷尧就又再放回去。
  没有季平舟话唠活跃气氛,无声半晌居然是冷尧开口打破沉默。
  他说他在写一个故事,等写好了就一起拍。他靠在季平舟肩膀、歪着头笑眯眯的看向商岳,依旧是慢吞吞、甚至都不流畅的说道,“给你写的,要演好,我们以后,赚钱靠你啦!”
  季平舟听得整颗心都揪紧起来,低下头没去看胡氓和商岳,只是沉默着、牢牢握住冷尧的手。
  冷尧是先天性的心脏病。
  季平舟知道,胡氓和商岳也知道。
  没去考试是因为要动手术,手术很成功。
  冷尧是这样告诉胡氓和商岳的,季平舟也是,可事实不是。
  差不多有两个月时间,季平舟都陷在难以自拔的悲伤和愤怒里,吃不下、睡不着、动不动就哭,哭得自己都嫌弃自己,可半点都无法自抑。原先还要躲着冷尧去哭,但没两回就躲不过了,而无论他哭得多惨,冷尧都只是咬牙看着,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跟着掉眼泪,可也只是掉眼泪,不劝,不哄,更是一声都没哭出声过。
  就这样僵持拉锯,直至某天早上,季平舟拉着冷尧的手,两眼通红的看着屋顶,一字一顿的告诉他,“小尧,我们一起死,一起死。”
  冷尧也看着屋顶,回道,“不。”
  季平舟就又忍不住哭起来,几乎要喘不过气的哑声质问,“那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冷尧慢慢转过身来,搂住季平舟的脖子答话,“你帮我活着。活得好,我在天上等你。胡来,就不等了。”
  他紧紧抱着他,全不顾他肝肠寸断的哭声。直至他哭得没了力气,只剩眼泪还不断在流。
  “你让我管你,就要听话。小舟,要听话。”
  季平舟哭得连喉咙都隐有甜腥滋味,手脚麻木到快失去知觉,挣扎到头终是没说出半个不字。
  人选择不了生,也选择不了死。
  竭尽全力是为了活着,可活着,却那么难。
  这是季平舟18岁明白的道理,是冷尧说服他接受的道理。
  作者说:建议搭配王若琳《一生守候》配合食用


第34章 离愁
  塞上,月下,客栈。
  进门一个四十岁上下却头发花白的刀客,随意挑了张桌坐定,放下满满一把碎银,要酒要肉,声如洪钟、气度豪迈。
  掌柜一眼便知来了大人物,亦暗忖是否来了大麻烦,切肉上酒其间想到今晨来住店的那两位,便急急忙上前收了银子、眼色示意伙计们各自退避保命。
  不多久便又有客至,是四个衣着鲜亮的年轻剑客,腰间坠着块样式一致的铁牌,牌上镌有一个“瞿”字。剑客四人各往刀客周围占了张桌子,既不唤人来招呼,也不计较无人来招呼,只将目光投向刀客方向,贪婪窥伺一半落在刀客的刀上,一半落在刀客的颈项上。
  刀客只专心喝酒吃肉,好似看不见那四人,也好似是看不上那四人。
  “怪哉。”忽从楼上客房内传来一句轻叹,不过细微声量,竟清楚落进这堂上各人耳中,显是蓄意要他们听见。“这学剑的门派,怎也惦记着来抢刀?”
  剑客四人即刻戒备环顾,刀客却只夹了块肉放到口中。
  〃莫不是练不好剑气得急了,就想学人用刀?”
  “他们也配用刀?”房内另有人道,声调比前一个低沉些许,散漫冷清,似还带着些昏沉睡意。
  “噗……”刀客听得笑出声来。
  剑客中一人却拍案怒起,涨红了脸高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辱我瞿城剑法!”
  须臾沉寂。
  “他在骂我?”仍是那先传来的声音。
  “也在骂我。”另一个便答。
  “他敢骂你?我去杀了他!”
  烛火微动,一道白影飞快掠过,剑客的脖颈便被割开,鲜血如雾气般喷涌而出,人笔直倒下,除了沉闷坠地的声响,便再无丝毫声息,连神色都还维持着前一刻的怒喝模样。
  满堂惊骇沉寂,刀客对面却已落座下一个裹着雪白狐裘的青年——面如玉,目如星,端的是风流标致,笑得温善可亲,却透着股教人心惊胆寒的残忍乖戾——他看向刀客,亦看向刀客背在身后的刀。
  “前几日我失手弄断了师兄的佩刀,正好拿前辈这把来赔。”
  青年出言轻狂,当即激起刀客的怒火,而那余下的剑客三人也回过神提剑杀来。白衣青年岿然不动,却见一乌衣身影从天而降,悠悠然踏过剑客三人的肩头、径直就越向刀客身侧。
  挣——
  刀客背上一轻,慌忙出手却为时晚矣,他看着那乌衣身影驻足落至眼前,振臂,挥刀,举动如随手拂去风中尘沙,却令那剑客三人齐齐身首异处。
  血腥味四散开来,刀客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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