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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上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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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徐谦始料不及,险些要脸红的往后退了退。
  商岳扑了个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眉头紧锁、像在生气,又透着委屈。
  谢徐谦心软无奈,只得闭上眼睛,等着那两片柔软的唇落在眼皮上,然后压过睫毛、再转向眼底的红痣。他亲得小心谨慎,好似虔诚信徒,纯情贪慕。谢徐谦恍觉得一颗心都在跟着融化,几近是招架不住,却丝毫不舍得打扰。
  “谢徐谦。”
  轻吻辗转到唇边停下,谢徐谦睁开眼,看见一张狡黠面目,流露出鲜少可见的欢快。
  “你脸红了。”
  商岳说道。
  ——
  四月初,新一届金像奖颁奖。
  从亮相红毯开始,谢徐谦就成为全场焦点。他配合《风花》的时代背景,穿着一袭复古设计的礼服,戴一副金丝眼镜,头发一丝不苟梳到脑后,活脱脱就是旧时画报里走来、要闯进无数人心里和梦中的人物。
  此前几个月他都未曾露面,以致那些原本视他为夺奖热门的影人或媒体,都忍不住反口叹息,讲一些诸如“再得天独厚也是凡人,从来就没有活着成为传奇”的道理。更不乏有人将谢氏“家变”联系起来,刻薄奚落他“丢了谢氏少东的身份,谢徐谦就不再是谢徐谦”。
  商岳到现在也没看过《风花》,从他讲明“不看电影”之后,谢徐谦就再不碰这方面的话题。
  他在商岳家赖到半个月前才走,临行前堵在门口索要“吻别”,还非要跟商岳打赌,“如果我能拿奖,你就去看《风花》。”商岳本来不想搭理,可谢徐谦抛出的另一半条件却太诱人,“如果我没拿奖,就陪你排戏,不限剧目、角色,你想怎么样都行。”
  所以,商岳破天荒看起直播。这是谢徐谦的附加条件,要商岳看颁奖礼。
  其实商岳也不大乐意看这个,就手机挂着播放,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他玩游戏的时间很少,还都是老掉牙的射击类单机。某天商岳心血来潮拉谢徐谦玩了几局,岂知影帝毫无游戏天分、被血虐到底,最后还生起闷气来,商岳哄了他半天差点憋笑憋出内伤。
  回想起当时情景,商岳没忍住又笑了两声。
  对于那个“各退一步,各照各想法”的诓人道理,商岳两三天后也算反应过来。奈何已无反悔余地,谢徐谦摆明是吃定他“贪恋美色、心软又没定力”,除了装聋作哑扮鸵鸟,商岳暂时也想不到别的出路。
  历届金像奖都有不少惊喜节目演出,今年谢徐谦也要登台,作为开场、表演《风花》中的一段剧情歌舞。他提前两周过去就是为了排练,组委会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半点也没走漏风声。距离谢徐谦上次在金像奖上献艺已过去六年,他告诉商岳,这多半就是他的ending show了,因为他已经懒得再在镜头前做戏娱人。
  每当谢徐谦说这种话的时候,商岳都控制不住的对他嫉妒生恨,。他拥有他梦寐以求的一切,却如此的不看重、也不珍惜。
  典礼开始。
  满场昏黑,只有大屏幕上播放着电影开场前的倒计时影像。
  3,2,1。
  刹那灯火通明,布置成六十年代电影公司化妆间的舞台映入眼帘。从会场各处走来扮作不同工种的演员们,脚步匆忙,满目憧憬,汇聚穿梭、各就各位。旋转舞台上的化妆镜转动过来,镜前被化妆、造型簇拥着的大明星终于现身。他是谢徐谦,也是《风花》的主角——华风。
  现场惊叹四起,直播屏幕上的互动字幕更亦是飞速滚动起来。
  这是电影开场时,从化妆间到拍摄片场的一段歌舞。唯有华风这一主角,其余人则都是他的陪衬背板。五分多钟的戏份,超过一百人歌舞演出,却是长镜头一气呵成,对幕前幕后都是极大挑战。此刻挪到颁奖礼上的则浓缩到三分钟时长,重新作词编舞,强化了舞台效果的特别版本。仍是没有安排影片中其他角色登场,所有风光与重担都只压在了谢徐谦一人身上。
  商岳盯着手机屏看得眼也不眨,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演出,颇具百老汇特色,对唱功和舞蹈要求都很高。人数又多,舞台上的机关变化也复杂,很难想象是只有短短两周的排练时间。谢徐谦在一众专业舞台剧演员的包围下,居然毫不逊色,或者该说,他依然光芒万丈、依然牢牢占据着所有观众的目光。
  表演结尾处,谢徐谦走向舞台中央缓缓开启的巨大屏幕之中,像是奔赴去新的拍摄现场,也像是走向另一段未知的故事情节。他没有回头,余下仍在忙碌的诸多身影,满场光芒却只唯独追随他而去。
  商岳许久才回过神来,伸手到脸上竟摸到有泪水。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的,只有种心脏要从胸膛里冲出的错觉。他立刻就意识到是自己赌输了,即便他没有看过任何一部提名的电影,也能坚定的预测判断——谢徐谦会成为金像影史上第一个、或是唯一一个摘得三届影帝桂冠的演员,他会活着成为传奇,他会在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的岁月里,被人赞扬歌颂,惊叹崇拜,他会成为一个时代的符号,他是真正的明星。
  很快,商岳的预测得到应证。
  谢徐谦走上舞台,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最佳男主角的奖杯。他并不惊奇,也不十分激动,从容自如的说完答谢致辞,忽然话锋一转,“我有一个好重要,也好特别的朋友,我有几句话要讲畀佢听,但系,佢又听唔懂广东话。”(我有一个很重要,也很特别的朋友,我有几句话要讲给他听,但是,他又听不懂广东话。)
  场上响起疯狂尖叫,八卦气氛几乎要把会场房顶掀翻,直播字幕更是滚动出一片残影。
  商岳半听半猜的好似明白到什么,他不自觉往后退了退,本能想把直播关掉,可手指伸到屏幕前却又舍不得真的按下。
  谢徐谦看着镜头,只说了一句话,“我拿到奖了,你要陪我看电影。”
  ——TBC


第24章 拉扯
  万众瞩目的辉煌时刻,引人遐想的隐秘告白。
  让千万人艳羡欢呼,又让千万人心碎失恋。
  接近凌晨两点,谢徐谦终于从庆功party上脱身,又费了些周折甩开刻苦蹲守的狗仔,好不容易才回到住处。他喝了不少酒,此刻已颇觉昏沉,不止是昏沉,还更飘忽,又一边疲惫倦怠,一边满怀激动。他发疯一样想立刻听到商岳的声音,却直至要转进自动语音才接通。
  谢徐谦长舒出一口气,低声笑着,“还以为你睡了。”颁奖礼结束时,他就先发了信息让商岳无论如何等他通个电话,他想对他讲一些心底的话,不愿有旁人在侧。
  电话里没有回音,但呼吸声证明是有人在的。
  谢徐谦知道,他又让他喜欢的男孩儿为难了。虽然他们都已不再年少,可他的确是这样在看他。冷酷又天真,固执又柔软,常常惹人恼火,却总让人狠不下心肠。谢徐谦并没有预谋要在颁奖礼上示爱,只是忽然想到就那么说了,但无论是谁都听得懂,他想要的并不只是一起看场电影。
  相互沉默了许久,仍是谢徐谦开口,“你知不道,我已经好久、好多年都没追过别人了。”字句中,透着几分不甘的责怪,又满是柔情纵容,最终叹息着问,“你怎么这么难追?”
  “……”
  谢徐谦并不期待会有回答,笑了笑继续,“对了,我可能要过一阵才回来,免得连累你被拍到。最近肯定会写得夸张一点,你不用理,如果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觉得介意就直接问我,随时都行,不要闷着自己猜。”他停顿了下,忽然反应过来,“差点忘了你不看娱乐新闻,算了,当我多余备案,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嗯。”
  商岳总算开口,语调分外低沉,似乎,还有些鼻音过重。
  谢徐谦愣了愣,不确定的说笑试探,“好感动啊?怎么听着像哭了。”
  十几秒钟过去,商岳笑起来,也暴露出哽咽哭腔,“我又不是冷血动物。”
  谢徐谦听得心酸,可又觉甜蜜,简直就是惊喜。
  “电影我先看了,拍得真好,也演得好。我应该去电影院看,这么好的电影,应该从大银幕上看才对。”
  〃那就再陪你去电影院看,我来安排。〃
  “是我陪你看。”
  谢徐谦听得整颗心都缩紧起来,恨不得立刻就飞回他身旁,
  商岳又笑,捂住脸深吸一口气再呼出,“记不记得我说过,你是个会让人妒忌到发疯的演员?你怎么能演得那么好?我这辈子都演不了这么好。不过我不贪心,只要能演戏我就活得下去,也不是只有拍电影才叫演戏。”
  谢徐谦开始想护照丢去了哪里,情况不对,他必须尽快见到他。
  “谢徐谦。”
  “我在。”
  谢徐谦在房间里徘徊寻觅,商岳却不再说下去。
  “Jason?喂?”
  “不在啊。”含混压抑的颤声啜泣,又拼了命在自嘲取笑,“你别骗我,我会当真的。”
  心脏被拉扯出切实痛楚,谢徐谦梗住喉咙,尽力温和的讲,“你先去睡,睡醒我就在了。”
  电话里闷声应下,却又说道,“有点儿胃疼。”
  “……喝酒了?”
  商岳点头,想了想对面又看不见,“可能喝多了。”
  谢徐谦终于翻到护照、抓上外套下楼,把房门摔得山响,“去医院,我尽快赶过来。”
  商岳听出话里的怒气,犹豫着低声,“不是很疼,应该不用去医院。”
  谢徐谦按着情绪,冷硬道,“你自己判断,先挂电话。”
  嘟——
  商岳坐在门口,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抹了把眼泪站起来,因为扯得胃难受,就只能弓着腰进屋关门、把自己扔到沙发上。他知道谢徐谦生气了,不是打游戏输了那种生气,是真的生气。看了眼时间已快到四点,商岳心虚理亏、爬起来找了胃药吃,然后想给谢徐谦发条信息。
  他先写到:我吃药了,睡一觉就没事的,你不用过来。
  想了想又忍不住回删修改:我吃药了,没那么疼。
  然后按键发出,却迟迟无人回复。
  商岳有点儿慌,又再发去一条:我明天休息。
  再多的话就写不出了,所幸是谢徐谦肯回话过来,虽然就只一个字:好。
  商岳叹了口气,看来是要挨骂。
  他迷迷糊糊就要在沙发上睡过去,却在意识断线的前一秒被强烈的求生欲拉拽起来,回卧室躺到床上。其实谢徐谦从没有真正跟他发过脾气,但商岳完全不想有机会体验。他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柔纵容,近乎依赖成瘾,即便只是刚才那样两句冷冰冰的话,他都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他忽然想起《柳梢头》里,吴梦给覃朗递去第一杆鸦片的情节,那是在故事起初,覃朗热切追求,吴梦还态度暧昧的阶段。覃朗抱着要为她沉沦而死的痴心,便明知是毒也欣然接受。
  这出戏商岳演过太多次了,很容易就能进入覃朗的状态。此刻他就有些分不清虚构、现实,更抑制不住的陷入惶恐不安。他想到了最后一幕,覃朗在柳絮纷飞的春夜里,终于从鸦片所致的幻觉中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情人,像是回到初遇时候,他冲到她的面前,却是哭着说出旧日的对白: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到我面前?
  他缩在昏黄路灯下渐渐失去生息,再无人能给他回应。幕布应该在此时落下,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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