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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完结+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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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戴榕果然提到这件事,秦钟的心反而安定了,便道,“此事多谢戴大人。”

    “那贾蓉被那夫妻俩人带到了三胡同的一个院子里,被关在地窖里,这两人本想拿他要点赎金,可惜当日便发现他身份不凡,一番毒打下,贾蓉说了身份,道是宁国府的旁系亲戚,名唤贾芸。”戴榕根本不理会秦钟的话,说起了贾蓉案的关键,“到了后面两日,这两人发现城门处一丝都未懈怠,并有不少人在便服搜寻,其中的男子害了怕,从街头买了一份猪头肉和猪下水,撒了药,给那女子和贾蓉吃了下去。”

    秦钟挑了挑眉,这后面显然不是什么好结局,果然,那戴榕说道,“那女子吃了后便立时昏了过去,大汉直接砍下了她的头,而贾蓉却亏得是个贵公子身子,竟是因为下水味重,只尝了一口,那大汉一进地窖,他就醒了过来,两人在地窖中你追我砍了小半个时辰,等待官兵进去的时候,贾蓉已经被砍了四五刀。”

    “那时你在哪里?”秦钟好奇。

    “我?”戴榕一双吊梢眼撇着秦钟,意思是让他猜。

    “在那院子里。”

    戴榕看着秦钟的眼神,道,“在地窖口坐着。”还撇了撇嘴,“他们打得可真难看。”

    秦钟心想你也比他们强不多少,你可真变态。

    戴榕显然不满足于讲见闻,又道,“那贾蓉本就被打的不轻,又挨了四五刀,如今却是危在旦夕,怕是随时都可能过去。贾家人心中害怕,请了马道婆,那马道婆却算出若是有个八字相合的女子嫁进来冲喜,便可躲过此灾。”

    一听到这里,秦钟小脸立时紧张起来,戴榕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他说这些,果然,那戴榕又道,“听我那手下说,送去了十几家女子的八字,你姐姐秦可卿的正合。”

    “他们怎么知道我姐姐的八字?!”

    戴榕终于放弃了秦钟的下巴,改揉他的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自然,贾家也有自己的道。”

    秦钟此时恨不得将那贾蓉直接打死,省得祸害他姐姐。可这种事做了一次,便不可做第二次,于是又转头看向了戴榕,心道你既然给我说了这么多,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那戴榕摸着秦钟的头,果然又道,“你姐姐的事却不难。”瞧着秦钟眼睛亮了,“听说二十日那日京中大雨,京城不少民居都被雷击,你家这巷子更是六户劈了五户半,唯独你家祠堂一点事没有。”

    “这是先祖庇佑。”秦钟回答十分简要。

    “嗤,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有小厮说,几年前你在各屋子里都让人埋了东西,你爹只当你玩,便由着你了。”戴榕显然早将秦家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而之前,这宅子的祠堂,刚刚被雷劈掉了一块屋檐,那时你家祖宗在打瞌睡吗?”

    都是聪明人,秦钟也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戴榕,等着他的话。

    戴榕接着道,“你装了什么东西,可以避雷?”

    秦钟却问,“你要做什么,想要避雷”

    “我不说,你不知道,对你岂不是更好。我保证,”戴榕的话语中又带了些许诱惑,“贾蓉的事、端王府的事会十成十的达到你要的效果。”

    “我如何信你?”秦钟再问。

    “你听信即可,得到了你要的,我再来取我要的。”戴榕说完,便拍了拍衣服,站起了身,只是离着秦钟近了,瞧着那张漂亮的小脸,伸手便又勾住了他的下巴,“怪不得书上说女以生子,男以取乐。天下之色,皆男胜女。你这模样,养起来却也不算赔钱买卖!”

    秦钟气得满脸通红,哪顾得上身上的伤,一脚便踹了过去,那戴榕何等机敏,当即侧身躲过,却拿住了秦钟的脚,秦钟还想再踹,却听那戴榕说,“只是这脚,但凡男人,都是臭的吧!”说罢,竟将秦钟的脚一甩,大大方方推门而出。

    只剩下秦钟被他甩到了床内侧,恨得牙根痒痒。


 18说婚事贾家上门 为私利庄希卖友

    只是,戴榕还没出手,贾家的人先到了。

    来的不是别人,还是当初来试探口风的庄希,只是后面多跟了个人,长得颇为壮硕,一双眼睛黄中带浊,跟在庄希右手处,主不像主,奴不像奴。秦业不免多看了两眼,庄希见状,便介绍到,“这是宁国府的管家赖升。”

    那赖升顿时堆起了满脸笑,冲着秦业行了个礼,说道,“给秦大人请安了!”

    秦业点了点头。若说开始时他还因宁国府的名头动了心,可后来贾蔷在酒楼调戏林珏几人,两边打了架,他这心思便淡了些,一直犹豫拖着没给庄希回复,如今京中谁不知贾蓉因女色被绑,受了重伤,这庄希带着赖升再上门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只是五十年的官场磨出了秦业圆润周全的性子,心中有事并不声张,反而请了那庄希往花厅走去,只让那赖升跟在了后面。到了花厅,一时落座完毕,那庄希先开了话题,从秦钟入口,“几日不见,怎的你那皮小子没出来?”

    秦业想起儿子这几日的老实样,心中暖洋洋,脸上神色更加缓和,“怕是在屋子里呢,这几日热,他不爱出来。”

    “你呀,却是太宠他。”庄希笑道。

    那秦业也不避讳,当即回道,“我已将近古稀,一辈子膝下就这一儿一女,自然看得紧些。钟儿自幼体弱,性子也跳脱,我也不盼他金榜题名,只求他安乐一生便好。”

    这边庄希听了,连连点头,这一片舐犊之情却是共同的。

    那边赖升听了半天,瞧着这话题都绕着秦钟在转,竟是没一点提到婚事上来,心中着急,手中的杯子便盖儿碰到杯,响了一下。那庄希听了,面上虽然无恙,口中的话题却开始转换,“秦兄,前几日弟弟前来,却是提了一件……”

    “却是提了一件喜事,”秦业笑眯眯地坐在主位上接过了话题,一时间庄希和赖升也不知他的意思,只能听他继续说下去,“听得你家老大近日便可跟随大军回京,还立了不少军功,这可是件喜事,却是要好好热闹一番,我这当伯伯的也要跟他喝一杯。”

    听得说得居然是这事,那赖升又端起了茶杯,边喝边咳嗽两声,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庄希,似是在示意些什么。那庄希肥胖胖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冒出汗珠,他怎不知这是秦业在提醒他,不要提贾家的亲事。可是赖升就坐在身边,大儿的事却是全都攥在王子腾手中,若是不照办,怕是大儿这次却是回不来了。

    想通了,庄希脸上有了一股很绝之色,冲着秦业说道,“这是自然的,只是弟弟说的却不是这事。上次提了宁国府贾家对侄女可卿有意,秦兄说是要同侄女商量一番,却不知如今想的如何?”

    秦业端着茶杯的小指头微微的动了一下,心中怒气渐升,扫了一眼庄希,见他面带无奈,又瞧了一眼赖升,见他眼露得意,知道这庄希怕是有什么首尾在宁国府手中,却不能在当兄弟般跟他隐晦着说话,但凡露出一星半点,这赖升八成就顺杆爬,当即道,“小女卑弱,又不曾有母亲教养,却是担不起这宗妇的担子,此事勿要再提。”

    那边赖升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来时老爷交代,这人一定要定下,想罢,却又给庄希使了个眼色,那庄希只能硬着头皮道,“嫁女不过为了让她生活安乐,最好还可照拂娘家。那宁国府荣华富贵自不必说,这贾大人也保证了,若是侄女嫁过去,一不用准备嫁妆,二会给秦钟捐个差事。”

    秦业脸色难看,当即道,“呸!我当你兄弟,你却要我卖女儿?你不说,难道我不知那贾蓉是何等情境?我秦业却是没有这等兄弟,秦一,送客!”

    那庄希脸色青白,一时站了起来,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能哎了一声。而那赖升,万万没想到,这等条件,居然也不答应,当即插嘴道,“若是这条件不够,亲家公还可以再提,我们老爷说了,一切都以亲家公的要求为重。您看……”

    秦业自不会再跟他说话,那秦一当即上前,插在秦业与赖升之间,貌似扶着赖升,实则拖拽着他向外走,边走边说,“地上有坑,小心摔着。”到了门口,便连着赖升带庄希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拍的一声,关了大门。

    这边秦钟听得秦业被气着了,慌忙忙穿了衣服,奔着花厅而来。一进门瞧见他爹坐在太师椅上,整个人不知为何有些呆愣,便忍不住心疼,轻悄悄的靠了过去,窝在他爹的膝头,抬脸问道,“爹爹莫气,那宁国府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呢!”

    秦业叹了一声,摸了摸秦钟的脑袋,方才道,“宁国府有何可怕,他们有权有势,但我们早有防备。可怕的是你信任的人,在背后捅你一刀,让你措手不及。”

    有着个成年人灵魂的秦钟自然听得懂这事,叹了口气,知道他爹这是被庄希伤到了,只能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可这清净父子俩并没有享用多久,不一会儿,管家秦一来报,那赖升在秦府门口找了个婆子闹开了,说秦家背信弃义,明明已经定下了亲事,却因为贾蓉受伤,却要毁约。

    秦家父子赶到的时候,正是那婆子仍在哭闹,秦家不过芝麻大小的官,住的地方也在闹市,这一会儿,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连隔壁几家都有人从大门处看。

    婆子哭道,“我天可怜见的大爷啊!不过是受了点伤,这没良心的秦家便要退婚,秦家的闺女一人要二嫁啊,一人要侍二夫!”骂道此处,还呸了一声,又哭了起来。

    饶是秦业养气功夫到家,此时也禁不住怒火冲天,当即就想让人冲出去要理论一番,秦钟却死死抓住他爹,拦了下来,说道,“此时却不能与他们面对面冲撞,姐姐的声誉为重。我有办法对付他们。”说罢,低声吩咐了摘星,摘星便从后门溜走了。

    外面赖升拉着庄希坐在马车里,等着秦业的反应,他们若是冲出来最好,真真落实了他们所言,若是忍着,那只能认流言飞传,无论哪种,秦可卿的名声便坏透了,这秦可卿本就无人上门提亲,如此一来,除了嫁入贾家,还能嫁到哪里?说不定,到时候,想做正妻也没门呢!

    想到这里,赖升掐了一把旁边的庄希,那庄希愕然回头,却听得赖升在他耳边轻飘飘说,“你那儿子想保命,此时不做,何时做?”

    庄希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口,他与秦业可是几十年的兄弟,可儿子,那可是他的儿子啊!就那么看着儿子去死,他怎能忍心?一时间,这庄希不由有些怨恨秦业,那不过是个捡来的养女,遇到宁国府这样的人家,为何不答应!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想到这里,庄希似乎有了秦业肯定答应过的自信,终于抬脚迈下了车,一步步向着那秦府大门走去,在众人的眼光中,拍响了秦府大门,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说道,“秦兄,这婚事明明是我做的媒,连信物都交换了,你怎可反悔?”话一说出口,庄希就觉得下面顺畅多了,又道,“纵然那贾蓉此时受了伤,可人在这世上活着,靠的便是信义二字,你怎能出尔反尔?”

    秦业此时恰恰离得大门不远,听到几十年的老友颠倒是非,只觉得所交非人,气得一口血堵在了嗓子口,吐不出咽不下,憋了一会儿,身子晃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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