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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鲸波 完结+番外-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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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杨家这趟会派谁来?杨钦、杨森、还是杨焕呢?”郑远涯自言自语,他对杨家看来非常熟悉:“杨钦这厮很不地道,杨森是个闷葫芦,杨焕还有点意思,舍人,我觉得他跟你挺像的。”
  赵由晟冷语:“怎说?”
  “说不清楚,感觉。”郑远涯很多事都凭感觉,他和杨焕能说上话,也当过酒友,他夸道:“杨焕十八岁就率领海船出海,很有本事,剑术也是一顶一,你们俩要是打一架,不知道谁能赢。”
  “有机会可以试试。”赵由晟不介意跟杨焕打一架,还是最凶狠的那种打斗。
  郑远涯突然拍起自己的大腿,激动道:“你上小郁家看看,要是杨焕来了,肯定住在他家!”赵由晟反应非常冷漠,奈何郑远涯一向是个粗糙汉子,压根没注意,他继续道:“小郁有个姐姐你知道吧?嫁的就是杨焕的哥哥杨炎。”
  作者有话要说:——————————————
  赵由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砍人。
  导演:哦,不就是你上辈子的情敌来了嘛。
  ——————————————


第62章 
  晚秋的清早,天冷; 风还大; 吴杵躺床正想啥时候才能有个媳妇暖被窝; 突然听到外头传来声响; 他以为是阿锦出来干活; 忙爬下床推窗一看,哪是阿锦,是他家郎君在院中练剑。
  吴杵哆哆嗦嗦关窗,爬回床上,他裹着被子,觉这两天郎君有些不对劲。不是说他清早起来练剑,往时也练,而是他劈砍的气势十分骇人; 眼神冷戾,就像他有什么仇敌似的。
  觉察赵由晟心情不好的并非吴杵一人; 还有燕燕; 她发现郎君往时话虽少,但服侍他时,偶尔还会说两句,这两日沉默不语; 心事重重。
  燕燕不似阿锦那般畏惧赵由晟; 她胆子很大,她收拾房间时,见房中有一张新买的琴; 琴盒崭新,未曾拆封,她还问赵由晟是不是要送人的?
  赵由晟只说让她别碰,于是那张琴就在赵由晟的床上搁放两日,还是原样,也不见他弹。
  这张琴到底是要送什么人呢?燕燕很好奇,虽然看不见琴盒里边琴的样子,单是那精美刷漆的琴盒及琴盒上镶嵌的金饰,无不是在彰显琴身不菲的价值。
  剑卷西风,枯叶飞舞,站在树下舞剑的赵由晟片叶不沾身,他像似无处使劲那般,挥刃劈砍随风上浮的叶子,片片斩落。大多数叶子都长得相似,唯独金色扇形的银杏叶,飘到眼前,便就被辨认出。
  古莲寺的银杏叶又飞入世俗人家,飞落在赵由晟的身旁,叶子脆弱,迎刃而裂,他斩不断的却是对上一世的悔恨。
  前日,赵由晟在港口看到那艘熟悉的杨家朱雀船,红色的帆,风向杆上站立着一只鎏金的朱雀鸟,鸟尾上绑着无数黑的红的鱼龙带,齐刷刷在风中荡动。
  上一世,赵由晟的尸体便是由这艘朱雀船运输,当时朱雀船的钢首是杨焕,陈郁随船,守护着装赵由晟尸体的箱子,寸步不离。杨焕不惜冒运送死人的忌讳,只因他对陈郁有所求。
  陈郁将赵由晟的尸体送至鲛邑后,便被扣留在杨焕的船上,就在这艘朱雀船上,陈郁从十八岁待至二十四岁,整整六年。他已遭遇父亲亡故,兄弟反目,他只能受制于人,孤独无依地活着。
  每当船经昆仑洋,陈郁的身影会出现在船艉甲板,置身于朦朦雾气中,悲伤地望着海面。在海水之下,常人难以抵达的鲛邑,有他唯一的寄托。
  六十年的时光,陈郁的一生辗转成空。
  那个本该保护他的人,本该爱惜他的人,却毫无防备的被人杀死,心安理得地躺在鲛邑长眠。
  赵由晟死后的这些事,他本不该知道,但当他复活时,他从慕远夷的口中获知许多陈郁的往事,获知他的死亡直接导致的后果。
  这一年里,拥有上辈子记忆的赵由晟认为自己的心已平静下来,哪怕往事纷沓而来,他也能冷静对待,直到他再次看到朱雀船。
  本以为和自己妥协了,却还是无法释怀,怕永远也不会有释怀的一天。
  在冷风中练剑许久,赵由晟仿佛不知疲惫,直至大汗淋漓,握剑柄的虎口震得发麻,赵由晟才收剑入鞘,坐在树下休息。
  秋风吹干他脸上、手臂的汗水,带来凉意,一片金黄的银杏叶被风卷来,落在赵由晟的衣袍上,他捡起它,手掌拳住枯叶贴向胸口。
  赵由晟在树下坐了很久,没人去唤他,仆人们见着他舞剑时的狠厉,不敢接近,赵母向来粗心大意,压根没留意到他行为反常。
  午时,吴杵斗胆问赵由晟是否由他将琴送往陈家,赵由晟说不用。
  琴是吴杵从琴店里拿来的,他自然知道是要送陈郁。郎君为这张琴准备了好几个月,先是嘱托店家帮他物色张好琴,接着是放定金,等手头一有宽裕的钱,郎君当即将琴买下,也就是在前日。
  前日官船分账,郎君手中有一笔钱,才将琴买下。
  买琴的钱,足够在城中买套房子了,然而琴买来,却又不送,吴杵很费解。
  吴杵想,郎君肯定是想亲自送,但不知他是不是和陈家的小郎君闹别扭,所以才一直都没去陈家送琴。
  午后,赵由晟还在家中,丝毫没外出的意思,吴杵想今日应该不会再差遣他随从,他自去帮阿锦干活,与她聊天。
  阿锦胆子很小,说话声音也小,很腼腆,但是她上一次还偷偷帮自己补衣服呢,吴杵美滋滋。
  赵由晟抚摸琴盒,想去看陈郁又迟疑,并非因为杨焕,他前天就已知道杨家派来参加海商行会的人是杨钦。上一世,派来参加海商行会的是杨焕,这一世许多事情都更改了。
  本该在今年夏日沦陷的龙鳞城,一直没被敌兵攻陷,而且久攻不破下,敌国还因内斗更换统帅。从族父偶尔的来信里,赵由晟知晓敌国新更换的统帅不堪大任,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
  日后家国的命运,已不在赵由晟的预知之中,它们拐往另一条道,奔向未知路。
  赵由晟把琴盒打开,一张唐琴躺在盒中,吴杵对它的估价明显错误,何止能换泉州城中的一栋宅子,三栋都不成问题。
  轻轻拨动琴弦,声色绝佳,小郁应当会很喜欢。赵由晟这般想着,把琴盒盖上,将琴推到床角落里,他显然还是没打算去陈家。
  他回到了重生后最早的状态,也是最糟糕的状态,心中为愧疚与痛苦充斥。
  这样的情感无济于事,赵由晟没时间给自己舔伤口,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坐在书案前,将账本摊开,仔细翻阅。
  夏时,官船返泉州港,船舱里塞满货物,干办们辛苦一年,给主人家挣得不少钱财。不只奚王房派分得丰厚一笔,其他房派也获利丰厚。
  没有宗正司官员和坏干办来瓜分财物,宗子们纷纷尝到了舶商的甜头。
  赵由晟翻看账本,不单是对账,更主要的是了解官船去过的地方,了解各地的特产与价钱。他自己有条船,往后不会只走宾童龙的航线,等日后换艘大海船,船会去更多的地方,更远的地方,获取更高的利润。
  他有远航的念头,率船远航,天地间再无拘束,他将腰佩长剑,手中有一枚钢首印,执管一船的人员。人在无尽的海域里,家国也好,伦常道德也罢,都已不再重要。
  赵由晟看完账本,抬起头来,吃惊发现陈郁就站在他面前,且正对他微笑。还不到黄昏,屋内的光已经很柔和了,柔和的照在陈郁脸庞上,他眉眼似画,安静温雅,他站在书案旁,一只漂亮的手搭在书案的边角,他身子微微前倾,显然是在看赵由晟手中合上的账本。
  陈郁笑语:“阿剩果然在忙,难怪两天不见你来。”
  赵由晟两日没去找他,他便也就来赵家找他,两家反正离得很近,家里人相互也都熟悉。
  他穿件竹绿色的氅衣,露出白色的衣领和衬袍,腰系条暗绿色的丝绦,搭配海棠花型的水晶绦环,清雅而别致。赵由晟打量陈郁的装束,他观察入微,甚至发现陈郁黑色巾子里边的红色发须。
  “阿剩?”陈郁不解,怎么和他说话他却不应答呢?
  赵由晟没有言语,只是看他,看他脸上的笑,看他的眉眼唇鼻。
  若是别人,可能以为赵由晟只是在发呆,然而陈郁对他十分熟悉,他觉察他很不对劲,他挨靠过去,低身问他:“阿剩,你怎么了?”
  “无事,我适才在看账本。”赵由晟把账本搁在书案上,起身邀陈郁出房走走。
  陈郁很喜欢待赵由晟的寝室,他往赵由晟床上坐,温语:“阿剩,我想在这里待会,你坐过来。”他还像个孩子那般,拍了下身边的位置。
  赵由晟站在床边,看着陈郁,没在他身边坐下,陈郁自顾说话,说他家这两日来了客人,是明州的客人,还说他的姐姐就嫁在明州,夫家也是出身海商家族。
  赵由晟言语平淡:“是明州的杨钦吧,我听人提起过。”
  “嗯,就是他,杨家这趟也来参加海商行会,我爹说本来是要派另一人来,是我姐的小叔子,叫杨焕。”陈郁提起杨焕,言语轻松,对这一世的他而言,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哦,他怎么没来?”赵由晟顺着陈郁的话问。
  “爹说他还在蒲甘国,有事给耽误了,还没回航。”虽然杨焕是陈郁姐姐的小叔子,但陈郁不曾见过他,听说他常年在海船上,姐夫倒是见过两次。
  “阿剩,你知道吗?原来杨家有一枚海玉魄!我昨天听远涯说,那是杨家的当家早年在细兰国获得的宝物,原本要进献给高丽君王,后来听说此物活人服下后即死才作罢。”陈郁瞪大了眼睛,他一直对海玉魄很好奇,其实也是常人的反应,毕竟知道世上有能起死回生的神药,任谁都会感到惊奇。
  至于为何不进献给中国的皇帝呢?反而选高丽君王,陈郁也不知道。
  赵由晟没有回应,他一向明亮的眼睛里黯然无光,他看着一缕光从窗外斜照入床,映在朱色琴盒上。
  “阿剩?”
  陈郁看他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一阵揪疼,他站起身,关切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伸手去摸赵由晟的额头,他的手当即被赵由晟抓住,紧接着便落入赵由晟怀里。
  死死抱着,勒地如此之紧,使得陈郁险些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阿剩有些地方猜错了,不过活该,就让他多痛苦会。


第63章 
  陈郁被紧抱入怀,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 房门没关; 门外随时会有人经过; 陈郁紧张; 他低语:“阿剩?”
  赵由晟松开臂膀; 陈郁脸红,轻力推开他,外面传来言语声,是吴信和燕燕在院中说话。
  “阿剩,你怎么了?”陈郁不放心,他觉察今日的赵由晟很反常。
  赵由晟走至门口,朝吴信说话的方向望去,回头对陈郁低语:“没什么; 只是想抱抱你。”陈郁本来跟着赵由晟来到门口,听到这句话; 忙退回房中; 他满脸通红。
  对于两人的关系,陈郁想得不多,只因为喜欢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有时陈郁还是会想; 他们俩的事要是有朝一日被赵父知道; 阿剩必然要被责骂,甚至挨打。
  陈郁不想要他受丁点伤害,也不要他受家人责怪。
  独自坐在床上; 陈郁整理自己的衣领,摩挲去心中的一份不安,他低着头,觉察赵由晟就在他身边,且往床上拿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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