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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陪嫁-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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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到这个地步,儿子就更加不会露面了。
  现在想来,黎容的行事确实跟白缘山如出一辙。
  郁清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黎容对绘画兴趣平平了,她觉得很可惜。有些人的人生从出生下来就被注定了,其他东西对他们来说,无非是消遣娱乐,做不得主心骨。她本来都已经放弃了,但开学回来听同事说黎容这次寒假上了学校的绘画班,总还是觉得不甘心,跑去问负责寒假班的同事有没有黎容的作品,同事给她找出来,她就站在那儿一张张翻来看,同事也在旁边瞧着,她问:“你觉得怎么样?”同事一愣,说:“看得出来有些基础,挺有灵气的一个小伙子。但怎么说,随心所欲。”
  郁清又看了一遍,笑了,说:“我就喜欢他的随心随欲。”
  她坐回去思考良久,又给许世清打电话:“师兄,上次那个孩子,有没有兴趣再见见?”
  “恋父那个?”
  郁清有时的确为这师兄的性格感到头疼:“你能不能换个词。”
  许世清倒像是真有些兴趣,直接问:“在哪?”完全无视了郁清的意见。
  结果来的时候,屁股后边还跟了个小尾巴,义正言辞地指责郁清:“你能不能不要总给他介绍年轻小男孩。”
  郁清瞪着周宴:“你怎么也来了。”
  “你都想给我家媳妇儿介绍小男孩了,我能不来吗?”周宴在郁清办公室转了一圈,“唉,叫你当初不好好画画,天天缠着世清,看,现在只能在这里教小屁孩。”
  “我乐意。”郁清上学那会儿就视许世清为偶像,总觉得周宴配不上许世清,可一眨眼,这两人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这会儿斗斗嘴,纯粹就是一种习惯性的寒暄方式。周宴自己不画画,但给许世清当经纪人很多年,也算是行内人,相人眼光很准,至少不会像许世清那样擅自偏离重点,扯到什么恋父情结上拔不下来。
  黎容过来的时候,郁清让他坐,他往画架那儿瞧一眼,许世清正坐在那儿摆弄画笔,郁清解释道:“我想找你聊聊,正好我师兄在这儿——你们应该见过,他还记得你,想给你画一幅肖像。”
  黎容闻言,并不很乐意,但想到自己上次在画展上对许世清有些没礼貌,便犹豫了一下,仍是坐在那儿,不自在地问:“有什么事吗?”
  周宴闲着没事,给黎容倒了一杯咖啡,自然地跟他搭话:“他总这样,看见漂亮的人就手痒,你不用紧张。待会儿画给你带回去,做个纪念。”
  郁清不得不接着解释:“这是许老师的经纪人。”
  周宴补充道:“兼爱人。”
  黎容微微睁大眼睛,周宴笑:“怎么,歧视同性恋啊?”
  “不是……”黎容把咖啡拿起来,在手里端了一会儿,又放下去,周宴又笑:“抱歉,忘了你还是个学生,不该给你咖啡的。但是这里好像只有这个,要不给你换杯水?”
  黎容微笑着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喝。”然后依旧去看郁清,重复地问:“您有什么事?”
  郁清说:“就是聊聊。你喜欢画画吗?”
  黎容没作声,只简单嗯了一声。周宴真给他倒了杯水过来,把水杯往黎容面前推了一下,然后说:“我小时候学过画画,后来没学这个了,结果还是入了这行。你呢?喜欢画画,是因为小时候学过,还是想当画家?”
  “我父亲会画画,所以我跟着学了一点儿。很小时候,有段时间想过当画家。”
  郁清一听,立刻问:“那怎么又放弃了呢?”
  周宴似乎总是在笑,接口道:“你郁清老师很喜欢你,总觉得你不继续学画可惜了。”
  黎容听完,认真想了想,说:“我画得并不好,父亲没在这方面对我有所要求。他说喜欢是一件特别难得的事情,他希望我一辈子都保留这份喜欢,不要把它变成一种压迫。”
  郁清语塞,望向周宴,周宴没说话,连许世清都顿了一下,隔着画架仔细瞧黎容。郁清最先憋不住了,说:“哪有这样的教法。”
  周宴看了眼黎容的脸色,又看了郁清一眼,慢悠悠接口说:“这也是正常的。听说你父亲家业很大,自然希望你专心继承家业,以后好帮上他的忙。”
  “我爸爸从没跟我说过这些,他自己的公司自然是他自己来管,而且他管得很好,不需要我给他帮忙,我也不懂那些。”
  郁清已经放弃放弃说话了,搞艺术的总是不善交际,相比之下,周宴实在是个中老手。只听周宴说:“他总有老的一天嘛,你……”
  没想到黎容突然变色,直接打断他:“抱歉,我不想跟你们讨论我的父亲。”
  周宴若有所思地瞧他,面上却还是轻松地笑着:“是我唐突了。”


第三十三章 
  01
  原本郁清抱着一丝希望——假若黎容自己喜欢画画,只是与家中期望不符,那她倒可以推一把。但黎容却明确表示自己根本无意走上这条路,郁清只好作罢。
  等黎容走后,郁清一脸郁闷:“那个白先生不是个挺厉害的人物嘛,怎么会这样教孩子,太宠着了,这简直就是溺爱,是捧杀。”
  周宴笑道:“人家有这个资本,惯成傻子他也养得起。不过,世清应该挺喜欢他的?”
  许世清皱眉:“我干嘛要喜欢他。”明明已经快四十的男人,皱起眉来的神情却像小孩子在赌气,“你不要乱吃飞醋。”
  “我觉得我挺喜欢他的,”周宴饶有趣味的样子,“你吃不吃醋?”
  “喂喂喂,你们两个够了啊。”
  周宴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许世清坐过来,转而问郁清:“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孩子?”
  郁清说:“我见过很多技巧很高的孩子,也见过很多有天分的孩子,但他不一样,他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不讲技巧,但这完全无法遮掩他独特的气质。”郁清本来想说许世清见过他的画,转念一想,又补充道,“……当然,我不是说恋父的气质。”
  周宴这次是真的笑了,戏谑道:“我给你举几个例子,你那说不上来的感觉或许就能说的上来了。”
  郁清知道周宴看了几十年画,眼光毒得很,也想听听他的看法,结果听他念了几幅画的名字,立刻把眼神锁向许世清——周宴举的例子,全是许世清早年的作品。当年郁清见了之后,随即视许世清为偶像,成天追着许世清跑。
  “你的口味,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周宴总结道,“连看对眼之后的黏糊劲儿都一样。”
  “不,不一样……这……”郁清想辩驳,却张不开口。要说不像,黎容跟许世清确实没有任何可比性,但经周宴这么一提点,郁清仿佛抓到了什么关键,“你又没见过他的画,你怎么知道!”
  周宴道:“我不用见他的画,我看他的人就知道。我第一次见世清的时候,他也就这么大,完全不通人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满心满眼只有画画。那个孩子呢?他说了那么多话,哪一句没他爸爸的影子?这么大的男孩子,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说他爸爸会老,他就跟被触了逆鳞一样,那反应……我猜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没专门学过画画,因此还处于一种完全随心的阶段,他不在乎他画的东西别人能不能理解,他甚至懒得给旁的人看,这大概就是你所谓的气质,巨婴的气质。”
  许世清面无表情地瞧着周宴:“你想说这个词很久了吧?噢,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就是巨婴?那真是委屈你这么多年照顾我。”
  周宴立刻表明心迹:“我喜欢,我愿意,我上赶着。”
  许世清不理他,对郁清说:“你别理他,这只是他自己挟带的私货,他终于把多年的老陈醋给吐出来了。”
  郁清:“……”
  “是我挟带私货还是你挟带私货,你刚才在画上写了什么?”
  许世清看着周宴,又看看郁清,慢吞吞地说:“Electra。”
  郁清简直要疯:“师兄!你知不知道他爸爸是谁!你明明知道,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02
  黎容出了校园门,没想到真有人来接他。他默默地坐进副驾驶座里,白缘山侧脸瞧他一眼,见他脸色不太好,问:“怎么了?”
  “……风太大了,有点冷。”
  白缘山伸手把暖气打开,黎容知道他的习惯,冬天一贯不爱开暖气,这人阳气很足,浑然不怕冷的,便又把暖气关了,说:“算了,闷得难受。”
  白缘山这才又瞧了黎容一眼,没说话,脱了自己的外套扔到黎容说身上。黎容一怔,捏着外套去瞧白缘山,他就穿一件衬衣,黎容顿时捏着外套不动了。外套上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捏在手心里,这感觉很难形容,像有什么东西要原形毕露,让人不敢触碰,又隐隐有些跃跃欲试。黎容攥紧外套,头方才微微向左侧偏出一点,便哑了火一般顿在半路上,刚好是一个克制而疏离的角度,嘴里询问道:“你不冷吗?”
  白缘山轻笑一声:“我跟你可不一样。”
  黎容没说话,过了会儿才挪了挪姿势,含糊地说:“我困了。”
  “睡一会儿,把衣服盖上。”
  黎容便唔了一声,整个人缩到白缘山的外套里头,连鼻尖儿也掩在领缘下,呼吸之间,脸热得发烫。是了,这个人,连残留的这一点淡淡的气息都霸道得厉害,十几年也没变过,那么以后理所当然的也不会变。
  这一路黎容都闭着眼睛,好像真困得不行。到了家,眼睛睁得不情不愿,抱着白缘山的外套下车,立在那儿等,神情有些呆滞。
  白缘山说:“东西呢?”
  黎容回过神来,方才伸了手,要把衣服递还给人家,白缘山却从车里捞出一样东西,问黎容:“丢三落四的,这是什么?”
  黎容瞧一眼,莫名有些不自在:“画。”
  “哦,这是你今年准备的画?”
  每年白缘山快要过生日的时候,黎容不论有没有准备旁的礼物,都会为白缘山画一幅画。白缘山有一只箱子,专门用来放这个,已经累了一小摞。
  其实白缘山知道这不是黎容给他准备的,一来,若真是的话,黎容都将东西带到他眼皮子底下了,还包装得好好的,必然就直接给他了,二来,这画是八开大小,黎容小时候画十六开画惯了,白缘山的箱子也只放得下十六开的画。但他似模像样的,颇有兴致地打量起来,隔着一层包装,又能打量出个什么。
  黎容慌忙否认:“不是的,这是别人送给我的。”
  “这样啊,”白缘山把画还给黎容,顺便把黎容手上的外套接过来,自然地披到黎容身上,手搭在人背上,两个人一同往屋里走,只听他笑意融融地问:“哪个别人?”
  黎容老老实实地说:“许世清,就是那个……你带我去看过他的画展的那个。他是我们老师的师兄,今天老师找我,他正好也在,就送了我一幅画。”
  管家在后头听见动静,本来准备出来迎,刚往出走了半步,一看见白缘山的表情就立马缩了回去。
  03
  管家在后头听见动静,本来准备出来迎,刚往出走了半步,一看见白缘山的表情就立马缩了回去。厨娘跟在后头准备出来,管家忙把她往里推,推到里头才解释:“厨房不是刚进了一筐草莓,我想着要坏了,不如匀点出来做点果子酒?”
  厨娘疑惑:“不是准备做酱的吗?”
  管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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