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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的备忘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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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水。屋子里不光我自己,还睡着一个男孩。我悄悄摸摸地把他踢醒了,他敲着头爬起来,不哭不闹,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这就是后来和我关系匪浅、一度以为我在对他进行性骚扰的L。
  绑匪在外面大声地商量怎么分赎金,甚至提及等拿到钱是把我俩扔在这不管还是干脆撕票。我们两个一直被关在屋子里,连手都没绑,他们只搜了搜身拿走了我可以打电话的手表,压根没把两个小男孩放在眼里。
  我鞋底藏着一块定位芯片。
  我把这件事小声告诉了L,说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让他不要害怕。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觉得他会在害怕的样子。
  虽然后来L安慰我说,他确实很害怕,但越害怕就会越冷静,所以害怕的时候表现的就跟不害怕一样。
  我信了他的鬼话。
  而且我怀疑他在套娃。
  L听完我说的话,点点头,我俩在昏暗的屋子里屏着呼吸不敢出声,那扇打开一道缝隙的破破烂烂的门外面把手上缠着几圈锁链,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里漏进来一点。
  L悄悄地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跟我比了个口型和手势。
  我心脏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忍者没出声地和他摸到挂着一把大铁锁的窗户边,蹲下来,让他踩在我身上。听到他把眼镜拿下来,咔嗒一声拆下了眼镜腿,紧张地往门外看了一眼,扶着墙站起来去戳对面窗户上的锁眼。
  大概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锁开了,L把锁摘下来,轻轻打开窗户。我肩膀一松,他撑着窗台跳上去,冲我伸出一只手来拉我。
  我:“……”
  是吗,这么容易的吗?
  这好像跟电影里的情节不一样?
  L让我把带着定位芯片的那只鞋留下了,他说他身上也有定位的东西,信号更强一些。
  我俩从窗户翻出去,那是二楼,有些高,我往下跳的时候扭到了脚踝,L似乎也伤到了,但我俩都没出声,摸黑在深山老林里跌跌撞撞地窜,他拿着眼镜到处晃,终于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在眼镜片上调出个电子屏幕,开始拨号打电话报警。
  我俩找了个块没树的空地,大概半个小时后,直升机就到了。
  这起金额巨大的绑架案以人质自己出逃并报警报点迅速成功结案。
  绑匪被警方循着我留下的定位芯片抓获,审讯判决后入狱。
  之后听家里偶尔说起的意思,似乎是找了人,让那些人在里面吃了些苦头。
  我只在法院的旁听席上看见过那些绑匪一次。
  其中一张脸现在就站在我身后,冲着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第11章 
  但我已经不是那个七岁的毫无抵抗力的小男孩了。
  那次绑架之后我练了好些年的开锁技能和武术,想也没想转身抓住他手腕就是一个过肩摔,扯着他胳膊一脚给他踩脱臼了。
  他在地上弓着身体,痛苦地吼叫:“我操你妈!你们在车里看热闹吗!还不快把这小兔崽子抓起来!”
  眼前突然亮起大闪的车灯,我猝不及防,下意识用手遮在眼前。
  然后我听到耳边有个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去。有人大喊:“站在那!不准乱动!”
  我意识到那是什么,身体克制不住地战栗,呼吸变得急促,大脑嗡嗡作响,很慢很慢地把手举过头顶。
  车里还有三个人,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枪。
  他刚刚开枪了。
  另外两个人拿着绳子和麻袋慢慢朝我逼近,快走到时一人拿绳子去缠我的手,另一个人弯腰去扶地上那个人。
  “他妈的杂种!”地上那个人被扶起来,捂着手臂,狠狠在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受不住冲力倒在地上,绑在手上的绳子脱落出来。
  啧。
  腹中一瞬钝痛到麻木,牙齿磕破嘴唇,一股铁锈味。
  “行了,先把人绑回去再动手!别被人发现了!”拿绳子那个人制止了他,重新向我走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他妈开个屁的枪!亏得跟了一路这儿人少。”
  我大脑被眼前的情形和麻木的痛意占据了全部注意力。
  以至于忘记了这次出行的目的。
  就在愣神时,我身后巷子里被踹飞出个铁制的垃圾桶,狠狠撞在拿绳子的人身上,把他撞倒在地,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翻了一地。
  一只手很用力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带着我闪进巷子里,没命地往前跑。
  耳边是高速运动下呼啸的风,震得人鼓膜充血作痛。
  身后有人和车追上来的声音,杂乱又压抑的低声叫骂,甚至有颗子弹从我们身边打过。
  我们没停下来,我的小王子拉着我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咬着牙,脸色都白了,和我在四通八达的巷子里逃生。
  我没合时宜的想,我们真像一对私奔的亡命鸳鸯。
  这里地势偏远,我们没怎么来过,等反应过来已经跑进了死胡同。
  追在身后的人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下短暂失去了我们的踪迹,手电筒刺眼的光在附近挨个巷子里闪过。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时怎么想的。
  强烈的恐惧促进了肾上腺素的分泌,而爱意和绝望又激起我满腔热血和勇气。
  有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人类其实可以强大到战胜对死亡的恐惧。
  这条巷子尽头有一个很小的分岔口,掩盖在没有灯光的黑暗里,我把他藏在那里,告诉他别出声,不要出来。
  他死死抓着我的手,红着眼眶不住的摇头,脸色煞白,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出来。
  他给我看他的手机通讯,上面显示他在之前已经报警了。
  可是警察行动再迅速,也快不过数十步之遥的匪徒。
  他的领口有血,奔逃中有一颗子弹擦过他的锁骨下方,留下一道冒血的伤口。血流出来,染红了我的眼。
  我很强硬地把他的手睁开。我知道他的性子,其实向来不会忤逆我的意思,尤其在我十分坚决的时候。
  我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告诉他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接他。
  我说:“别害怕,小王子,这次换我回来接你。”
  但是我食言了。
  我借着黑暗摸到那条巷子口旁边隐下身,在他们其中一个人进来时突然发难,腿往下缠住让他失去平衡,手肘狠狠顶撞在他腹部,他踉跄后退,撞在另一个人身上。
  我转头就向外跑。
  我大概又朝着他藏身相反的方向跑过四个,或者五个巷子,七拐八拐的模样,大同小异,在昏暗的天色和灯影下,无数望不到尽头的分叉口像是隐藏在黑暗的怪物,无声张大吞吃人的口。
  我在过于剧烈的运动中,甚至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警笛声,但不知道是不是充血后出现的耳鸣。
  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灯晃着暧昧的重影。追在我身后的人好像狠狠的骂了句什么,左腿传来一阵剧痛,我一个踉跄扑跪在地上。
  那些人很快追上来,身后生风,接着我后脑一痛,眼前霎时漆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我陷入昏迷前死死记住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他。
  但我已经不是那个七岁的毫无抵抗力的小男孩了。那次绑架之后我练了好些年的开锁技能和武术,想也没想转身抓住他手腕就是一个过肩摔,扯着他胳膊一脚给他踩脱臼了。他在地上弓着身体,痛苦地吼叫:“我操你妈!你们在车里看热闹吗!还不快把这小兔崽子抓起…


第12章 
  再之后的事情,就像我“记得”的那样。
  我遭遇抢劫,被警方救下,陷入昏迷,被送往医院救治,家里接到通知后把我接回去,转入国内的私人医院,出院后进了家里的公司。
  从始至终,没有人能告诉一声那个躲在小巷子里的小王子,公主可能不能来接你了。
  我忘记了在国外和他一起生活的三年,用在国外时接触过的知识,在漫长的昏迷期里用潜意识催眠了自己,把关于危险和他的记忆一起关到大脑的小黑屋里,在医院醒来之后,我的记忆出现了三年断层。
  平日里我过着我以为的二十四岁的普通生活,跟绝大多数正常人一样,上班下班,健身娱乐。只有从三个月前开始,在偶尔的深夜里,我会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清亮好听,像童话里养尊处优的、矜贵的小王子。
  他说:“我好想你了。”
  他说:“I'mhere;princess。”
  那是我留给他的“钥匙”。
  唯一的一把,能打开我大脑里小黑屋的钥匙。
  那三年里的记忆于是排山倒海呼啸着淹没我。
  王子念出咒语,他沉睡的公主就醒来了。
  我在每一个被唤起记忆的黑夜里找到他,跟他亲吻、拥抱、做爱。把被自己死死压抑住的爱意毫无保留地发泄在他身上,抱着他,说我爱你。
  他是我藏在黑夜里的爱人。
  只是我没料到的是,快速又过于深入的催眠影响了我记忆和判断。抱着他的时候,与爱意随之而来的是危险和恐惧。
  我始终陷在那段危机四伏的记忆里出不来,坚信我怀里是唯一的最后的安全的地方,黑夜掩盖下到处都是监控的眼睛,窗外潜伏着吃人的怪物,它们虎视眈眈,盯着我的小王子。
  我得把他藏起来,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他。
  一年前,他被我藏进破败漆黑的小巷子;一年后,他被我藏在大脑的小黑屋。
  于是每一个见面后的夜晚,我在离别的拥抱后重新自我催眠,删掉通话记录,把他沉到我的记忆深层。
  只要我不说出来,就不会有人发现他在哪。
  只要我不让自己记得他,就永远不会说出来。
  但是我太想他了。
  意识深层那个我,实在是太想、太想他了。
  保护他的本能和过于强烈的思念一刻不停地纠缠争斗,我只能在这场争斗的很小的空隙里偷偷记下他,用纠结的、痛苦的、挣扎的、甜蜜的文字。
  三个月前的一天,他回国后终于在一个酒吧外找到我,红着眼眶拉住我,对我念出了第一句咒语。
  他说:“我找到你了,公主。”
  他说:“I'mhere;princess。”
  我记起混乱中的一切,不管不顾地带他去开房。
  我抱着他亲吻,和他做爱,他在我怀里崩溃地哭,我把一切都告诉他,包括我对自己的催眠、唤醒我的钥匙、我压抑住的爱和思念。
  我那时候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潜意识出现了混乱,我站在太阳底下,但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已经安全了,那些人已经被再次关进牢狱。我把唤醒催眠的提示词给他,让他交给我在国外时的同学,一个姓辛的心理医生。
  我在手机里安装监听器,把监听端给他。
  我抱着他说对不起,只有让白天的我愿意主动记起、接纳这一切,我才能从潜意识里混乱的危险中找到平衡点,彻底理智地清醒过来。
  他在我怀里听话地点头,最后红着眼眶问我:“可你要是好久都记不起来,我又太想你了怎么办呢?”
  我亲在他眼皮上:“那你就拿着那把钥匙,过来接我。”
  那是咒语,那是钥匙,那是一切的开端,那是最后没能实现的承诺,那是无数个交颈而眠夜里窃窃的爱语。
  我给自己留了两个唤醒暗示。
  一个在辛医生那里,辛在大学里一直专攻的心理与精神相关专业,我摸到的一点催眠知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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