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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第49章

小说: [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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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在想什么,或许认错了人也未可知。”
  “所以你就把吊命的转魂丹给他吃了。”念安端端正正地坐在蒲团上,面目阴沉,“他燕潭的命可不值这个价。”
  “到底,他那时候也是有苦衷。”丐帮闷声道。
  “苦衷?!”
  蒲团被踢到一边,万花大步走过去,将背对着他的丐帮翻过来,几乎是愤恨地道:
  “你为了他的苦衷,没了一双眼睛,瘸了半条腿,更赔上一颗真心,事到如今,章六,你难不成要跟我说,他,燕潭,竟然是个行事光明磊落的无辜之人吗?!”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控住万花用力戳在胸口的手指,丐帮有些烦躁地扭了头,“他是唯一知道道长下落的人,不然我何必救他——你借给我的这双眼,也用不了多久了。”
  把烟灰泼进空隙间,乍然失了言语的两人默然而对,念安伸手摸了摸丐帮的脸,发颤的指尖传递出他不宁的心绪,这些却全被对方收拢住,章六的嗓音微微沉下来,听上去确实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放心,已经有线索了。”
  将剩余的空隙填补完毕,推门而出的章六听到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嬉闹声,抬头,却恰好与坐在廊下桃树旁的苍云对了个正眼。
  这人脖颈上骑着个胖嘟嘟的孩子,正大逆不道地揪着他头顶的白毛,怀里搂着两个,还有其它几个簇拥在他肩膀旁,好奇地去摸他纹路精致的玄甲甲面,嘻嘻哈哈地拿这个身形高大的苍云作新玩具——燕潭满脸的无措,见着章六之后,就仿佛儿子看到了老父亲,哗啦一下站起来把周身的孩子们抖落下去,迈开步子就去扑章六。
  唯有扛在肩上那个,仍旧神气十足地抓着大白毛笑得咯咯叫,丝毫不怕,吓得章六一棍子挑起小孩的后领甩进怀里,在来不及反应的瞬间被燕潭熊一样的身体扑在了地上。
  章六连忙去看怀里的奶娃娃——笑得满脸傻气,没什么事。
  燕潭却径自撑开一方天地,不动声色地瞧着他。
  晚间的时候,章六忙得不可开交。
  他一只手拆着小姑娘的麻花发辫,另一只手揪住把水踩得到处都是的傻孩子丢上炕头,嘴里还要呵斥其它人不准效仿,顺便一脚踢上兜着小鸡鸡想在墙根撒尿的小孩屁股,叫念安进来帮忙。
  听到念安的名字孩子们都瞬间乖巧下来,不知为何,明明念安从不像章六这样大声说话,也不会上手拍他们脑袋,可这人就像是神仙下凡似的,瞧着就让人有种难言的敬畏感。
  念安带走一溜不听话的出去罚站墙角跟,章六给剩下的孩子们擦了脚,又怕小孩子嫩手嫩脚的搁外边喂蚊子,巾帕一甩又出去把人提回来,一个个赶鸭子似的洗完上炕,只剩下个泡了半天脚还没啥动静的燕潭。
  找了条干布巾丢男人怀里,章六让他自己擦,结果等所有小孩都上炕睡了,燕潭还坐在那儿,瞪着双杏眼怯怯地瞅对方,试着用脚划了划盆里的水,问道:
  “小六,你要睡了吗?”
  章六望一眼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为防苍云大半夜还哭出来扰人清梦,他麻利地用那条从头到尾没被碰过的布巾给男人擦了脚,把人伺候上炕熄了灯就要出去,结果意料之中地被扯住。
  丐帮顿时觉着一阵头疼。
  “小六。”男人原本富有磁性的嗓音软和起来,像在撒娇,“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结果章六还没吱声,夜里的小被子里露出好几十双眼睛,亮晶晶的,孩子们细微柔软的嗓音听上去非常委屈。
  “我也想跟爹爹睡……”
  “叔叔睡我们这边吧。”
  “哥哥,抱抱。”
  “娘,娘……”正在换牙的小孩开始踢被子,“睡这里,这里!”
  吵成一锅粥。
  小孩子就是这样,没人开头的时候谁也不说,一旦有人开腔,就都吵吵起来了。
  燕潭估计也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再加上章六要起身去哄孩子,他一下就慌了,仗着蛮力生生把丐帮扯进怀里,只肯抱着不肯松手,然后,果不其然的——哇地哭了。
  他这一哭不要紧,要紧的是其它孩子仿佛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跟着一起哭起来,顿时整个屋子里都是各式各样呱啦啦的哭声,章六气得就差没揍燕潭一顿,这人死活不肯放手的时候他挣脱起来还真有些麻烦,结果刚挣脱就给燕潭抱住腰,踹开之后又被抱住腿,哭得稀里哗啦,章六直翻白眼,拖着个巨大的拖油瓶去哄孩子。
  然而最后还是没能如愿回自己房间里睡。
  孩子们在怀里挤来挤去,被章六呵斥之后又都乖巧下来,燕潭倒是终于跟章六睡在一张床上——如果忽略两人中间睡得七扭八歪的几个孩子的话。
  丐帮伸手哄着长臂所及范围内的小团子们,他们热乎乎的挤在一起,任由男人宽大的手掌帮忙理顺软软的发,忽然头顶一暖,在章六愣神的瞬间,那突如其来的手掌已经顺着他披散的长发摸了好几下。
  燕潭缩回手,讨好地看着他。
  心中的柔软处被突兀地撞了一下,在黑暗中隐没了嘴角的笑意,章六没说话,只倾身过去,存着片刻的私心,在苍云光洁的额间落下个淡且浅的吻。
  燕潭傻住了。
  他在朦胧的蓝光中静静凝视着背对他安睡的丐帮,用视线的边界去勾勒这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美妙纹身,他仍旧记得那种凹凸不平的质感,知道触碰哪里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明白自己一旦暴露,所有的事都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他无非是仗着这人的心软。
  除此之外,他已别无所依。
  燕潭坐在桃花树下奶孩子。
  念安已经风轻云淡地喂完怀里的婴儿,而苍云还笨手笨脚地漏食,甚至不慎呛到了怀里还未满月的小团子,他有些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扭身就委委屈屈地喊:
  “小六——小六——”
  念安满脸的不忍直视,丐帮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熟练地把小孩嘴里呛到的奶拍出来,端着碗重新喂,末了还不忘嘱咐一句:
  “你下回抱的时候托着屁股,不然喂不进去。”
  燕潭点头,抱着小孩又坐回去,看上去乖乖的,其它孩子就把他当不会累的靠椅,在他腿上打架,快跌倒的时候还能被扶一把。
  确实是个岁月静好,闲庭花落的温柔画面了。
  章六又带着燕潭上了街,还是上次那条,就连卖胭脂的老板都没变,只是这回,章六没把燕潭带去那个墙头,因为还跟了其它孩子,还有……念安。
  燕潭坐在一堆团子中间,看上去像个领头的孩子王,他吃着馒头豆浆,还得管着这群小的一个别丢,又逮回来个想跑去瞧糖人的兔崽子,他忍不住去想脾气暴得不行的丐帮是怎么有耐心把这些小东西管住的。
  那日没让他们等多久,念安和章六就回来了。
  这两人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手里牵着肩上趴着,浩浩荡荡的带着这群孩子玩了整个下午,燕潭却察觉到一种难以表述的潜在不安。
  章六被石块绊了好几次,没摔,每回都给他高绝的轻功给救回来,趴在他身上的孩子还以为是在变戏法,咯咯笑个不停。
  最后回家时上了马车,燕潭注意到丐帮彻底放松下来的姿态,他假意撒娇过去蹭这人的手,却摸到满手心粘稠的汗。
  “燕哥哥耍赖!说好回家才能碰爹爹的,我也要躺爹爹腿上!”
  孩子们又闹起来,却被念安制止,丐帮斜靠在摇晃的车壁上,单手扶着燕潭的肩,呈一个安抚的状态,自己却早已满脸疲惫地睡了过去。
  团子们纷纷聚拢过来,在不大的车厢里,安安静静地瞧着他们唯一可依靠的支柱,露出或担忧或茫然的表情。
  燕潭仍旧睁着双无辜纯净的杏眼,心底却已掀起无法遏制的狂风巨浪。
  如往常一样哄好所有孩子,章六却发觉原本给燕潭准备的炕上没了人。
  他在外面没寻见,想着燕潭到底是去了哪儿,却在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给这家伙抱了个满怀,还不忘顺带把门给关上。
  男人暖呼呼的热气直往脖颈上钻,身体却冰得人一哆嗦,章六很快便发现这人正半身□□着,湿漉漉地站在他跟前,像是刚冲过大寒天的冷水澡,也不知道擦,就这么仍由着往下滴水。
  “蠢得你。”
  被骂了这么一句,燕潭乖乖让这人给他把身体擦干净,又把湿掉的裤子换下来,在对方背对着他找合适的衣料时耍起了流氓。
  “我要在这里睡。”
  搂住对方结实的躯体,苍云埋首在脖颈处撒娇。
  掌下的触感比印象中残留的记忆更舒服,险险抑制住内心即将腾跃而起的激动,他只这么贴着,真的像个单纯撒娇的孩童般依赖着喜爱的人,时不时地蹭蹭丐帮。
  “不行。”
  章六断然拒绝,给人把裤子换上以后就要扯着燕潭回孩子们睡的地方,却被这人硬生生拉住门框不肯走,然后——好嘛,又哭了。
  丐帮原本最怕女人的眼泪,现下又多了个门类,哭起来的燕潭叫人舍不得下手揍,又怕惊醒那群孩子,章六只得把人再拽回来摔在炕头,背过去独自生了会儿气。
  燕潭不敢催他,只得顶着头湿发爬起来端坐着。
  冷静了会儿还是把气消了,拿来布巾把苍云的发擦干,丐帮又搬了床被子,两人各盖一张,互不犯界。
  燕潭又怎会真的被这两床被子拘在原地。
  枕边人的呼吸已然放缓,他裹着被子小心翼翼地挪到这人身旁,微凉的发丝散在脸颊边,只浅浅压着便有种久违的安心感。
  他原带着欲念的靠近乍然化为满腔诉不得说不出的柔情,白日里丐帮勉强避开碎石的模样在此刻回放,燕潭有了不敢深想的猜测,却也因此更为胆颤。
  十一月初八,飞雪啸寒。
  彼时的燕潭率军入境,与奚人交战,他在边防处得到一封密信,称他军中有一丐帮,作为他亲卫竟然私通外敌,买卖消息以豢养奴仆——当时信中未点清此人姓名,却毫无疑问直指的是当时担任他右军护卫的章六。
  燕潭为人虽然多疑,但章六毕竟是上面属军指派下来的人,几乎不存在通敌的可能,尽管如此,谨慎起见,燕潭还是让人暗中查起了这丐帮平日的起居习惯。
  章六这人,着实简单。
  除却日常的军中训练,他不嗜赌,也不贪色,没事就坐在帐子里写信读信,再不若就是喝酒,似乎也只有喝酒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爱好。
  那些信件,燕潭也见过,件件寄给在太原的家人,只是这人的家人人数似乎众多,每次总能提到不同的名字,唯独一个叫念安的,似乎是总管般的人物,章六会把最重的嘱咐托给他,还常常询问一些用药上的事情,对方回的信件里也总是答得极为详尽,感觉上是个经验老道的医师。
  疑惑是从这些家人的名字起始的。
  据燕潭所知,章六是个孤儿,且尚未娶妻。上无双亲,下无儿女,他为何却有这般多的亲人?况且太原不远,如若是想要回去,批假离去便可一解相思之苦,何至于来来回回的写信,这实在反常得厉害。
  或许还需要深入了解一下。
  燕潭这么想着,于是找了个日子把章六留下,借口去外边走走,于是两人均抱了壶暖酒,在冬日的雁门风雪中,从长城根角走到驻岗的地方,白雪在靴底踩出咯吱咯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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