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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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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沉重的裙甲也被褪下,只着一条黑色长裤的男人不再理会少年细弱的挣扎,径自绕过佛像,蹒跚着走到前方的修罗场,独自打扫这些零碎的尸体。
  燕子规想,这算什么。
  没什么需要遮掩的,灰灰不需要,他也不需要。
  那些脏乱的事情。
  交给他就好了。
  苍云提着一只瘦弱的兔子回来的时候,灰灰张大了眼睛。
  他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想过去山上猎些野味,可是这年头活的东西一个比一个精,陷阱里几乎抓不到什么东西,不过要是往里走些,或许是能猎到的。
  但是往里走,有很大的几率遇见野兽。
  入秋的时候,找不到食物的狼会下山在附近晃荡,他武功底子不扎实,抓小动物还好,徒手杀狼却是做不到的。
  苍云把好像晕过去的兔子用藤结绑上,结果一松手,那兔子就剧烈挣扎起来,奈何藤结绑的牢靠,兔子挣扎没多久也就没了气力,又默默倒在一旁开始装死。
  灰灰坐在苍云身边,里衣的用料很好,不磨皮肤,穿着也很保暖,燃烧的火焰带起融融暖意,他悄悄地偷瞧着对方利落给兔子去皮放血的高大背影,心底涌起稳定且泛着丝丝喜悦的安全感。
  好像只要这人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庙里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燕子规把烤好的兔子塞进不停咽口水的灰灰怀里,自己提着兔皮绕去佛像后把靴子脱下来,随后撩起裤管,把已经浸满鲜血的绷带一点点拆下。
  深可见骨的箭伤从小腿肚子上显露出来,原本勉强合上的裂口已经再次张开,血慢慢往外流,苍云冷静地把兔子毛从皮上薅下来,轻轻地往裂口里填。
  这条腿估计是废了,但废了就废了,血却不能再任它往外流,不然过了今晚,又得虚弱下去。
  用绷带把填好的兔毛勒住,燕子规抬头,瞧见灰灰正在祠台外举着烤兔子愣愣望着他,走了几步又绕进里面来,轻轻问道:
  “燕子,你肩膀上的伤……”
  用手摸了下肩膀厚厚的绷带,燕子规摇了摇头,示意不严重,却不料少年忽然挤进他双腿间,燕子规下意识把瘦瘦小小的人用腿夹稳了,嘴里就被喂了口兔肉。
  烤得不算好,肉有些老。
  少年生得不高,一坐一站,他还要比少年高出半个脑袋去,不得不低头跟少年分食兔肉,两人吃得很沉默,没什么话可聊,唯有彼此湿暖的呼吸偶尔随经扫在眼眸下,换来心照不宣的一阵轻颤。
  雨势小了。
  燕子规把骨头收好,这些他明日可以用作饵食去勾更大的猎物。
  火堆又从外边移到了里边,少年仰躺在他身边,直直地看着头顶的横梁,而他已感觉有些疲惫,甚至久违地觉得有些发冷。
  在窸窸窣窣的微小响动中,带着活人体温的瘦弱躯体忽然很轻地拥住了他□□着的上身。
  燕子规半闭着眼,看上去仍旧是平静的。
  冰冷的手掌也被一双暖暖的小手拉住,摩挲着牵引进一个被布料与肉体包裹进的地方,细腻光滑,是少年的胸膛。
  燕子规没把手抽出来。
  放在那里,的确很舒服。
  他朦朦胧胧地想着一些事,又忽然清醒过来,稍微侧身把少年拖到他臂弯之间,肌肤相亲的热力远比火焰要宜人得多,少年有些吃惊,却还抱着他的手臂。
  两人依偎片刻,仿佛互相终于都觉得安心了一样,少年柔软的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随他一道沉沉睡了过去。
  自从杀了那几个小流氓以后,灰灰就没再去过荒庙山门以外的地方。
  燕子规不让他出去,两人的分工调转过来,他负责看家,燕子规出去觅食。
  灰灰其实很担心苍云的那条腿,他看过伤口,很严重,基本上已经动不了,但苍云却好像根本当那条腿不存在似的,面不改色地就着伤腿上山,每日傍晚按时回来。
  灰灰没什么事做,他把原本用来接水的盾牌洗干净立在门口,花了几天时间把后堂放着的鱼缸清理出来,用绳子缠了洞,倾斜着,直接替了盾牌的功能。
  少年撑着下巴坐在屋檐下,看着飘下来的细细的小雨,葡萄似的眼被照得发亮,他想。
  两个人的话,熬过这个雨季应当不成问题吧。
  小小的祈愿,如萤火般在少年的指尖绽放。
  时远时近的狼嚎声将陷在睡梦中的少年惊醒,灰灰从冰凉的草垛上醒来,惊慌地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而燕子规还没回来。
  他一骨碌从草垛上爬起来,想要去庙外看看,却忽然发现门外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朝着他的方向慢慢移动,还带着属于野兽咕噜咕噜的威胁声。
  从脊背渗出透骨的寒意,少年蹲下去,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一根破旧的竹棍。
  绿色的眼在黑暗中如炬火般探照,凶残的獠牙在雨夜中泛出森冷的光。
  是狼。
  “嗷——”
  嗅到血腥味的兴奋狼嚎声在荒庙的夜空下响彻。
  他是匆忙赶回来的,发梢都滴着血。
  遇到几个下山探情况的劫匪,他腿伤不便,与之缠斗了许久才脱身,好在对方情况也没比他好多少,勉强又杀又逃地回来了。
  燕子规打算带着灰灰逃了。
  他在镇上藏了一匹马,这几天已经喂好,不挑日子,今夜就跑。
  带着灰灰去温暖潮湿的南方,找一个荒芜僻静的地方停驻下来。
  然后养伤……再然后……
  燕子规还没想好。
  不过不急的,日子还长。
  可以慢慢去想。
  嘴边尝到腥烈的味道,山门大开,借着黑暗中微小的反光,能够看清野兽在泥地上踏过的足印。
  浑身流淌的血液骤然沸腾,又刷地冷却。
  脑部发麻,缺氧。
  是狼。
  山上找不到吃的,下山吃人了。
  灰灰呢?
  辨认出少年木屐的痕迹,苍云伸手拿起门口的盾,握着沾满血迹的陌刀就朝细雨中残留下来的足印朝深山中追去。
  追了没多久,他找到一只跑掉的木屐。
  他想喊,嘶哑的发出呜呜的动静。
  却一点叫喊都听不到。
  燕子规从未似此刻这般憎恨过自己喑哑的声喉。
  他冲进枝叶繁茂的山林当中,疯了一样用陌刀开路,在飞溅的枝叶间艰难前行,任由那早已没知觉的伤腿逐渐往上攀起一星一点钻了骨的疼痛。
  很快,他在被雨水汇成的潺潺溪水边找到了第二只陷入泥中的木屐。
  少年还在这里摔过,留下一点深褐色的,混着血迹的泥土。
  痕迹很新,雨水都还没完全冲刷掉。
  燕子规心底有团火刷地一下烧起来,他知道自己没完全来晚,少年应该还在逃,而且就差了一步。
  他顺着泥蹚过去,在焦急中想要呼喊少年的名字,却迟迟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着急得要疯掉。
  终于,等他闯出林子之后,少年遗留下来的线索,就这样断在了一小块湿滑的空地上。
  燕子规受不住了。
  他气喘如牛,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泥,借着林间的反光四处搜寻,却一无所获。
  但他不能停,因为少年也还在逃。
  忽然他听到一声尖叫。
  有些远,有些模糊。
  却让他立刻追了上去。
  枝条树叶不断拍打在他的脸上,情急之下,他举起了手中的陌刀,重重地敲在了自己的玄盾上!
  当——
  巨大的嗡鸣声惊起深林里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不敢停下来,再度用力敲向盾面。
  当——
  雨势忽然变大,光线更暗了下来。
  然而在这黑暗中,少年带着哭腔的喊声却直接破开一切,传入他耳边。
  “燕子——回去——!”
  燕子规听到了狼嚎。
  不是稀疏的,而是密集的,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
  干涸的嘴唇被雨水湿润,血混着水流淌进他的舌里,能尝到一股涩味,和淡淡的咸味。
  他固执地往前走,往有声音的地方去。
  当——
  刀背撞在盾面的动静急切地敲击着,越来越近。
  冲刷下来的水流浇得人什么都看不清,嚎叫的动静越来越小,金属碰撞的巨响惊起走兽,在这个秋季末的雨夜。
  没什么比此刻更安静,也没什么比此刻更嘈杂。
  当燕子规一刀砍翻面前扑上来的野狼时,他在天边骤然划过的电光中看见被狼群逼到高石上的灰灰。
  轰隆。
  震得人头脑发懵的雷鸣让原本有些焦躁的狼群开始撤退。
  少年几乎瘫软在巨岩上,他的腿已经被咬伤,如今只剩喘息的力气,遥遥地朝燕子规露出个笑来。
  燕子规将盾放下,提着刀就往高坡上冲。
  灰灰勉强地爬了起来,稍微松了口气,眼角露出些笑影,一瘸一拐地朝燕子规走去。
  白光再度划亮世界的瞬间,苍云的瞳孔骤然紧缩。
  被雨水打湿的狼在少年纤细的身后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带起一蓬靡艳的血雾。
  逃窜的畜生被刀刃钉回地面,血肉模糊的伤口却再也没法合上。
  他用一种很可笑的姿势,单腿拖蹭着,在雨水中走到了少年的面前,双膝跪下。
  带着血和泥的手用力去捂少年背后被撕开的地方,却怎么捂都有血往外涌出,怎么捂都止不住,抱在怀里也是冷的。
  他喊不出来,连唤这人一声名字都是奢求。
  “燕…燕子……”
  那只手擦掉他脸上的血,泥,雨,和…咸涩的水。
  少年看上去有点想哭,却还是维持着明媚的笑容,他哆哆嗦嗦地抱住男人的手,把还沾着自己鲜血的手压在怀里,压在他绣着红白纹路的心口,小声地说:
  “没事的,没事的。”
  起伏的胸膛上,忽然痉挛起来的少年在剧烈的喘息中感到一阵窒息,他在雨里发着抖,用全身力气去抱着男人的手臂。
  “燕子…燕子……”
  他哭着,啜泣着,对男人说。
  “保重啊……”
  那双如黑琉璃般的瞳孔真如琉璃般凝出无机质的透明肌体来,晶莹的雨水在他张大的眼眶中聚集,淌出,滑落。
  像是一樽骤然失去气息的雕塑。
  灵魂被抹去,仅剩温热的容颜。
  他紧紧地抱住少年。
  雨水冲刷在他弯曲的脊背上,他紧紧抱着少年,头埋在少年的颈间,不肯雨水渗到少年逐渐冰凉下来的躯体上。
  灰灰。
  保重。
  他连最后的一句别离,都无法亲口说出。
  只能听着那心跳迅速的,从剧烈,到微弱,再到。
  再到。
  ……
  雨停。
  梅子黄时雨,已经过去了。
  如果那天没有下雨就好了。
  这样你就不会把我捡回来,我也不会遇见你。
  也就不会有。
  后来的那些事。

  ☆、十铜一次

  【食用说明】
  【无逻辑流水账,主苍丐】
  【见标题如见HE,满脑子只想写梗】
  【搞事军痞苍X搞事流氓丐】
  【人设写崩了好像】
  【短篇,全程套路】
  苍:闫凭松
  丐:陆不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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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铜一次》
  文/Nuomiyanuomi(糯米丫糯米)
  陆不拾打小就是村子里最搞事的那个熊孩子,别的孩子六岁上树掏鸟蛋,他六岁蹲集市掏钱袋,别的孩子七岁烧红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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