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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情敌对我俯首称臣[快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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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嘛!”
  许知纤没辙了,只能顺着她来。
  她们换掉鞋子,走出冰场,十一点是什刹海最热闹繁华的时间段。夜已经完完全全的黑了,唯一撑起这片繁华景色的就是霓虹灯光和摇滚Music。
  现在是何瑶光拉着许知纤往各处跑,左手两串糖葫芦,山楂粒粒饱满,两三口才能吃完一颗,外面裹着的糖衣薄薄一层,鲜艳的红色馋得人口水直流。
  可何瑶光好霸道,同她没商量!右手拉着许知纤没法拿新物什,只好颇不情愿的将棉花糖递给许知纤。
  她们走出巷子,得以一歇。在长椅上坐下,许知纤掏出手机,眼睛亮亮地盯着何瑶光看,她不怀好意,却又可爱得甘愿让人配合演出。
  “瑶光,瑶光~”
  何瑶光哼了两下没反应。许知纤终于暴露恶劣本性,她打开照相机对着何瑶光的脸来一大特写。
  不料睡着的那人忽然睁眼,她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猝不及防地被扭到一边,这人犹不知足,又搂住她的脖子,掌心贴在她后脑勺上,将她往下压。
  何瑶光递上唇,微勾的唇角尽显狩猎者本能,她早就挖坑,伺机等候猎物往下跳。
  闪光灯剧烈一闪,接吻照完美存入手机。许知纤后知后觉,明白自己被骗。
  可那人节节逼近,她退无可退。何瑶光捧住许知纤绮丽温润的脸庞,将她当稀世珍宝般对待,湿软的唇舌追着对方,上颚牙齿轻轻触碰,她们松开来,喘着气笑。
  “你真能演啊!”
  “不演怎么骗你跳坑呢?小傻瓜。”

20、告白
  她们身后的天空在刹那之间亮得如同白昼——
  烟火绚丽,散射的火花飞溅;零星仙女棒挥舞,化作一条条银线。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
  何瑶光歪头轻笑,漫天星辰,璀璨烟火全部降落在她眼睛里。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许知纤回答。
  这是她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她们穿着臃肿的羽绒服拥抱在一块儿,脸蛋红红,动作笨拙,可彼此瞳孔里倒映的身影都太过美好。
  美好得让人忍不住去打碎——
  …恭喜盟友,任务进度已经达到80%啦,任务对象当前幸福值75点。
  …这么说,我们马上就要去下一个世界了?
  …是的,盟友。为什么你有些闷闷不乐呢?
  …我只是舍不得。
  她想她很难忘掉何瑶光的好,她早就习以为常,生活平淡但也知足。
  …盟友!虽然你目前已经收集到2700点灵魂碎片,但你能肯定我们在未来的旅途中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吗?况且你接下来所能利用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们无法摸清楚游戏规则,谁知道剩下那20%是何种程度?
  …小圆,你不能设置天花板值?
  …是,我至多是茫茫宇宙中的一串数据罢了。
  “谢谢你。”何瑶光的轻吻落在许知纤耳垂上,三个字的吻持续了两秒。短暂又漫长。
  “谢谢我什么?”
  “我今天真的很快乐。真的。”
  “我也很幸运。”
  她们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但无需过多言语表达,只是一个眼神交换就足够透彻清楚。
  ————
  年后,见面会,新专发行,演唱会,综艺,杂志、广告拍摄,团活,个活紧锣密鼓开展着。
  公司恨不能在短短两年内将七名二十年的价值全部压榨出,不管她们身体健康,精力是否够用,高层眼里只装得下钱,奴隶主一样驱使她们。
  有时上午刚在一地拍摄完,午饭就得在车上解决,因为下午要赶去另一地方。顶流女团,档期满得不像话。许知纤和何瑶光的个人活动有几个是错开的,一忙起来两三天才难得见上一回。
  许知纤拍摄到凌晨是常事,回到公司安排的宿舍里,何瑶光的卧室门紧闭,一丝光未泄露,许知纤站在门口犹豫很久,她不敢敲门,便隔一扇门去感知何瑶光的气息。
  疲倦感势不可挡,等到她扛不住了,才转身离开,回房。
  这周六举办粉丝见面会,而公司也终于良心发现,舍得放她们两天假期。
  许知纤和何瑶光回到阔别已久的校园,她们请假太久,虽然校长和老师们均表示没关系、能理解。但她们觉得抱歉,这次过去是想好好道谢,也想和朋友们问声好。
  她们先去拜访了校长,严肃古板的校长就像新生典礼那天的装扮,黑色中山装,黑色北京布鞋,头发打理得整齐,他像是一颗古朴的老树。
  唐校长笑容很和蔼,先问了她们最近生活怎么样;又告诉她们不用担心课业,他做担保;最后用那双古井不波的、仿佛能勘破一切的眼睛看她们好久。
  他摘下眼镜,从镜片到镜脚,全部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而后戴上。
  灯光摇晃在镜片上,许知纤看不清他神色。
  他斟酌再斟酌,终于把憋很久的秘密变成劝诫说出口。
  “我这把老骨头,担任校长职位已经几十年了,还能在‘最后关头’碰上这么你们两个优秀的女孩子,也算是给职业生涯打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我是过来人,常喜欢讲一些你们小年轻不爱听的话。”
  “爱很脆弱,但是百无禁忌;未来很长,所以不妨一试。”
  许知纤塌下腰,道谢。
  两位学生走后,老校长摘下眼镜,靠在椅背上,捏着鼻梁按摩。埋葬几十年的秘密都在土里腐烂了,如今他挖出来,那秘密全部解体,变成碎片,一片一片,剐得他心绞痛。
  他是想到自己的景先生了,惊才绝艳,才子配才子,怎么看都该是天作之合,无比般配的一对,就因为性别错误,这份感情在各色意味的目光中、不绝于耳的议论声中终结得“无比恰当”、无比彻底。
  ————
  学校植了很多梧桐树木,夏初,梧桐叶子长得巴掌大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
  许知纤微微抬头方能与何瑶光平视,她差何瑶光三厘米,今天那人又穿了厚底运动鞋。
  “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呀?”她又一次提出,却是在朗朗乾坤之下。
  “独一无二,无可替代,是永远,是最爱。这些答案,每一个都是。”
  朋友可以是独一无二的、也可以是无可替代的;友情可以久到永远,也可以是最爱。许知纤非要较真,她尚不知足,她的劣根性重活一世依旧保留——对他人不够相信,对自我不够肯定。
  “它们可以什么都是,也可以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就不是我要的答案。”许知纤脚尖碾着地上的唯一的一片落叶,她不敢和何瑶光对视了。
  “你其实心里清楚啊。我们之前从未言爱,所以缺了仪式感,不够正式,你失望是理所当然。那我今天、就在现在跟你告白。未来很长,何妨一试。请问许知纤小姐,是否愿意从此刻起,就跟我在一起?”
  “你这告白好让人牙酸,不如直接说我爱你比较好。”许知纤抬眼浅笑,其实心里面满意得很。
  “我爱你。”何瑶光说道。她如此确信,如此肯定。她包容许知纤一切小脾气,小到容忍她的耍无赖撒娇,大到理解她的吹毛求疵。
  “其实,我只是心里感到不太踏实,才要你一句准话。其实就算你今天什么都不说,我也将什么也不想。”
  何瑶光抱住她,“现在踏实了吗?后半句话咽回去,别再让我听到。你要是缺乏安全感,我随时送上拥抱。你没必要自我欺瞒,你想要的,我给得起或是给不起,我都想尽办法送给你。”
  “Stop,暂停你的情话!我们去找景敬儒!”
  “诶,你这就红杏出墙了?”
  许知纤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就翻了,你能把我怎么办呢?”
  “好像也不能怎么办?大不了以后晚上你睡沙发呗。”何瑶光似笑非笑。
  “哇,姐姐,你好狠的心!那原谅我吧?”
  “现在晓得了?你这张嘴,最好时时刻刻封住才好。”
  “那你倒是来堵啊?”许知纤嘟着嘴凑上去。
  “许知纤小姐,请捡起你的偶像包袱!”何瑶光挡住她的脸,颇为无奈,这人真是好不会看场合行事。
  “好啦,不闹了,走吧。”
  许知纤牵紧何瑶光的手,她们走得潇洒,恍若奔赴浪漫主义理想国,其实不过是小情侣终于得到关系确认的开心情绪一时奔涌罢了。
  ————
  在大一下学期,景敬儒创办了一个话剧社,他对许知纤发出邀请,许知纤虽然不太了解话剧,但一想到是景敬儒,欣然答应,还拉着何瑶光一起。虽然一开始只有他们三个人,但也整得初具模型,一人写剧本,两人对戏。
  后来大二开学不久,在迎新晚会上,她们表演了一出仅两个角色的话剧,不落俗套的情节,可圈可点的演技,虽是简单的二人关系,但极具张力的对话让人印象深刻。
  景敬儒在改最后一遍稿子,这份剧本已经磨了七、八个版本,他始终不够满意,或许是因为那两位女学生之间毫无化学反应,同舞台搭戏毫无配合感。
  唉!他想他那两缪斯女神了!
  好巧不巧,想谁,谁就会到来。这秘密基地就他们三个人知道,现在来的,不是许知纤就是何瑶光啦。
  “我们真的是很久不见了,过了一新年,你好像胖了不少?”许知纤熟络地搭上他的肩膀,笑嘻嘻打招呼。
  “别提,我爸妈餐餐要我吃两大碗米饭,美其名曰胖点好看!”
  景敬儒笑起来,他才见着后面一人身影,忙把许知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拂掉,又变回了腼腆木讷的景敬儒,“瑶光,你也来了?你好呀。”
  许知纤有事没事来逗弄他,半年来他没少受何瑶光眼神凌迟!男女授受不亲,提醒过许知纤几百遍了,这人死性不改,说什么,没事,大家都是好姐妹!
  谁跟她是好姐妹呀,他又不是零,只是长得白净了一些,性格有些文雅。
  “你在写新剧本吗?”
  许知纤站在桌子旁边翻看,她倒是不同景敬儒客气。一年半相处足够敲碎很多屏障,互相了解,成为要好的朋友。
  她对症下药,知道景敬儒喜欢直爽的性格,就不弯着来。
  “是啊,我这一段卡了太久。剧本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大体情节也设计好了,但有些细节始终处理不好,特别是两位女主角的神态和对话。”
  “《留白》?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
  “对。现在你们来了正正好!快表演一下这段,让我找些灵感。”景敬儒眼睛一亮,一锤定音。

21、对戏(已修)
  许知纤接过纸来看,景敬儒只让她们演其中一段,她不用看太多。
  她翻了翻,“要我扮老,做她祖母?”许知纤啼笑皆非。然后将几页纸递给何瑶光。
  人物和对话列得清晰明了:
  喜儿:独立女性。身着白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两手插在裤兜里,嘴角下撇,不甚高兴。眼底布有青黑色,她在一间厂里做会计,事多薪少。
  老太太:六十来岁,待喜儿很刻薄。头发花白,穿红色厚马甲,前阵子遭受劫难,精神和身体都不大好。
  这是一间狭小的公寓,上房归于祖母,父母占掉另一间,喜儿每夜蜷腿睡在起居室的“床”上,床是两座沙发拼成的。热水限量供应,电费需及时缴纳。
  祖母畏寒,抱着暖手炉,窗户关得死紧,小公寓因长期不通风显得窒闷。墙上的挂钟敲了八下,厨房里炖着的浓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起居室的地上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老旧的檀木箱子、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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