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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左道江湖-第6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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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我知你方外之人,有好生之德,但眼下这情况,想求得圆满,已不可能了。”
  冲和面色沉重,点了点头。
  花青做出解释,合情合理,眼下再纠结这事,已不合时宜,他想了想,语气沉重的说:
  “现在百战军各部,已将倭人压在东营口,准备一战决胜,就算现在将实情告知威侯,怕也已经来不及将大军后撤。
  我等玉皇宫人,有心杀贼,也应下沉秋,不与蓬莱罢休,便会说到做到,不破贼人,我等必不回返!
  两位便先行休息,今日下午,我等便开拔,往东营口去,除魔荡妖!”
  “道长且慢。”
  眼见冲和要走,花青站起身来,挽留一次,也不遮掩,当即开口问到:
  “我两人先行过来,还替沈秋带了个问题,要询问贵派掌门,眼下恶战将起,紫薇道长与他手中威道太阿剑,乃是这一战中必要之物。
  沈秋想问紫薇道长,这些时日中,可曾明晰心魔所在?可有除去心魔之法?可愿了却过往纠结?
  眼下我等万事俱备,可就差这一缕东风了。”
  这个问题,让冲和老道无言以对。
  他摆了摆手中拂尘,说:
  “那是掌门师弟的私事,我等外人,又该如何去说?”
  “道长。”
  花青摇了摇头,加重语气说:
  “你当我等在做什么事情?
  莫非紫薇道长以为,那千年老鬼,是随随便便能打杀的?我等在太行一战,可是底牌尽出,赔上太行仙门传承之秘,都差点翻了车的。
  确实,这男女之时,乃是私情,外人不该插手。
  但紫薇道长现在也该为这天下众生想一想,还要画地为牢,任由心魔纵生,只怕是既斩不了妖邪,还要把自己都赔进去。
  我等需要一个真正的太阿剑主,不需要一个虚假的人间怨侣!”
  说到这里,花青瞥了一眼窗外。
  他咳嗽了几声,加重语气说:
  “林掌门也该好好想一想,当年之事,除却你二人之外,大家无人知晓。
  掌门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也好,觉得自己负了情郎也罢,那都是你们两个的私事。
  以花某想来,如林掌门和紫薇道长这样的前辈高人,是不会将自己的私情,放在天下大事之前的吧?
  沈秋让我带句话给两位。
  破镜难重圆,是寻不得理由能说服自己,说服彼此。
  现在,我等给你们两这痴男怨侣一个最好的复合理由,以你两人成就好事,来拯救天下,这个理由,够不够?”
  “咦?冬姑姑,你站在这干什么?”
  几息之后,云霁的声音,将厢房外假装遛弯过来的林菀冬从沉思中惊醒。
  她回头看去,那小道士正捏着一封信,从院外一路提纵小跑进来,这大前辈对小道士摆了摆手,转身便飞掠出去。
  云霁疑惑的看着冬姑姑的背影,他心里很是疑惑。
  自沈秋大哥离开的那一日后,冬姑姑的状态就不太对劲,她和师父之间,也从未再见过面了。
  两人好像都在避着彼此。
  大人的事,真奇怪。
  愿他以后和问荆不会发展到这样才好。
  云霁如此想着,上前去,推开门,将手里的信,递给冲和师叔。
  后者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眼中便振奋一些,他抬起头,对花青和刘卓然说:
  “河洛帮两千精锐,和天策三千前锋,已抵达济南府,他们会沿水路一路向东,最多两日,就可抵达东营口附近。
  还有五龙山庄的大侠们,以及一些江南好汉,也已过徐州,再算上我玉皇宫弟子,此行前往支援,足有近六千人,大事可定。”
  “不止。”
  花青神神秘秘的笑了笑,他说:
  “还有最后一支援军,不过他们得等到关键时刻,才能出场,等着看吧,那绝对惊掉道长下巴的。”
  …………………
  玉皇宫秘地,太玄道馆近些时日,一直封闭着。
  此地掌门,天榜高手,紫薇道长黄无惨,在其中修行道法,众弟子自然无人敢去打扰,这七层木楼外的院子中,也是一片寂静。
  今日下午,众弟子就要开拔,前往东营口荡妖除魔,大家都在收拾行李,整个门派一片忙碌,但掌门依然没有动静,也没从道馆中现身。
  这让大弟子萧灵素有些担忧。
  这个五短身材,相貌差些的弟子,这会正站在道馆之外,踟蹰着要不要将掌门请出来。
  “唰”
  就在萧灵素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还有腾挪飞渡落地时的声响,他回过头去,就看到穿着黑裙,带着面纱,盘着头发的林菀冬前辈,正朝着这边走来。
  “灵素,去院外守着。”
  林菀冬对萧灵素说了句。
  大弟子犹豫了一下,乖乖的往院外走去。
  除了对林掌门的尊重之外,萧灵素这些时日,也听说了一些在众弟子中流传的小道消息,说是林菀冬前辈,和自家掌门之间,有些故事的。
  这会人家情侣相聚,自己这做弟子的,还是不要当电灯泡的好。
  林菀冬并不知晓萧灵素心中所想。
  她此时也不在乎了。
  她看着身前紧闭的门,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头发上的簪子拔出来,摇晃了一下脑袋,一头秀发,便在身后晃开。
  林掌门总是盘着头的,这会松开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倒是冲散了一些她身上的凛然煞气,多出一丝女性的柔美。
  “啪”
  道馆的门,被推开了。
  阳光顺着门照入道馆之中,在斜照的阳光里,林菀冬上前一步,看着眼前耸立的各处典籍,让这道馆中也多出几率优雅宁静的书香之气。
  眼前堆放的,都是前人智慧。
  可惜,看书很好。
  但这世间诸事,书里却没有答案。
  她继续向前,身后气机引动,让道馆的门,轻轻关闭,将那一缕阳光,又挡在门外。
  绕过两处书架,便看到了黄无惨。
  他盘坐在蒲团上,背对着林菀冬,就如辛勤苦学的学子,手边放着一摞书,身前木桌上也放着几本摊开的典籍。
  他白头发好多啊。
  林菀冬看着眼前挺拔的背影,像是突然发现了某些自己一直忽略的东西。
  黄无惨不过年近四十,却已白发丛生。
  或许,这些年里,他并不比自己过的更好。
  坐拥道门魁首,天下盛名,门下弟子数千,人人赞誉,但这些东西,并没有让他心里更好受一些。
  那些从心头被剜去的东西,依然没能被外物填补。
  他心里有个洞。
  他以那个洞为家。
  林菀冬安静的站在黄无惨身后三丈。
  这个距离,瞒不过天榜高手的感知,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来了,也许在自己踏入门外小院时,他就已经知道了。
  但他并没有转身面对,而是更快的翻越眼前的书典。
  似是觉察到了心魔到来,正欲要在那些道家先贤的典籍中,苦寻到除魔之法。
  堂堂天榜。
  整个天下,能挡住他一剑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但现在,他却慌乱的如一个孩童一般。
  “别找了。”
  林菀冬双手叠放,负于腰腹,黑色的衣袖遮掩在双手之上,让她看似一座冰雕般,她以往也不是这样的,面对他人时,自己也会笑的。
  但惟独在面对黄无惨的时候,她就会进入这种状态。
  “我说你,别找了!”
  见黄无惨不搭话,林菀冬的声音更冰冷几分。
  “转过来。”
  她说:
  “看着我。”
  黄无惨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他抬起头来,并未回头,用沙哑的声音说:
  “我欲除去心魔。。。”
  “那就一剑杀了我。”
  林菀冬声音平静,她说:
  “二十一年前,潇湘洞庭湖畔,你带太阿剑,舍身从张莫邪手中救下我,身受重伤,那一夜暴雨倾盆,我两躲在湖畔一处亭子中。”
  “别说了!”
  紫色真气,自黄无惨周身射出,将木桌蒲团掀的四处横飞,整个道馆中得先贤典籍,更是被卷的四处滑落,就如飓风扫过此处。
  惟独躲过了林菀冬周身五尺,就像是风暴眼一样。
  黄无惨发须纷飞,躯体颤抖,压抑着心中愧疚而生的,对自己无法释怀的怒火,林菀冬在揭开那道二十多年,还未愈合的伤疤。
  痛苦,自他心中涌动,如海潮一样,平息不得。
  但林菀冬并不在意。
  她来此处,就已是下定了决心。
  “你不是要除去心魔吗?”
  林菀冬轻声说:
  “若不敢面对,又谈何除去?”


第520章 心魔(下)
  在一片狼藉的道馆中,黑裙女子依然保持着那雕塑一般的动作。
  她语气毫无变化,看着眼前眼中翻腾着痛苦和悔恨的黄无惨,她继续说到:
  “当年我还是一个执拗的,涉世未深的女子,我感谢你千里远驰,更谢你舍身相助,暴雨倾盆中,你似是神志不清,对我说出心中所念。”
  “你让我随你回玉皇宫,放下我那被毁弃的宗门,让我放下心中执念。”
  “我拒绝了。”
  “哪怕你苦苦哀求,我还是拒绝了。”
  林菀冬低下头,她闭着眼睛,那永生难忘的一夜,如画卷般,在她心头浮现开来。
  她说:
  “那时的我太蠢,总以为自己承下剑门因果,师父长辈都已死去,那重建宗门,就成我心中执念,我以为,那是我一生的使命。
  还有恨意。
  对张莫邪的恨意,我无法忘却师父倒在血泊中,那死不瞑目的脸,我要重建宗门,我要亲手找回那个,被恶人毁弃的家。
  自你我儿时分别,我就一直在那里长大,那是我的家。
  谁会放弃自己的家呢?”
  “别说了。”
  黄无惨似也被这声音,带入他一直想要忘却,却怎么也忘不了,如梦魇横生的回忆之中。
  他从小就有灵根道韵,入玉皇宫中,一眼就被上代掌门相中。
  他这样的天赋根骨,又有道心相持,不管练武,还是修道,都该是一帆风顺,但天赋越是如此好,心境一旦出现错漏,后果就越发严重。
  在这此时,在林菀冬的“语言攻势”中,黄无惨的心境越发乱了。
  林菀冬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讥讽,代表着二十一年前的那个故事,将迎来晦暗的高潮。
  “我拒绝了你的祈求。”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从我两小时候就是如此,我心里,最少当时,也对你有情愫,毕竟,你我一起长大,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个可靠的无惨哥哥。
  但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菀冬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变得不再平静,她的声音沙哑一分。
  仿佛又将自己代入那一夜的情绪中,那独特的萝莉音,越发尖锐:
  “你对我做了什么!黄无惨,告诉我!”
  “趁我为你换药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想放我离开,你知道,那时的我已断去情丝,你知道,一旦我走了,这一生,你我之间都将再无结果。
  你不想让我走。
  一念之差,对吧?
  一念之差,你想让我心里永远有个属于你的位置,让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你,你要给我打上你的烙印,你要用那种强迫的方式,夺走我。。。
  我在哭啊。
  你可曾听到了。
  当时我在哭啊!我在求你住手啊!
  你听到了吗?
  你听到了!
  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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