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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误念-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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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最亲的人?”耿桓满是嘲讽,“我问你,程叶川现在会在你面前哭吗?受欺负了会告诉你吗?”
  耿桓想起第一次看见程叶川身上的伤痕,想起他从来畏缩隐忍的模样,想起他被生父殴打时的惧怕,眼神慢慢变得复杂。
  “他身上那么多疤,哪一道是谁打的,怎么来的你知道吗?他从小到大遇到委屈跟你说过吗?他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样子你见过吗?”
  “程叶晚,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你爱他,关心他,是他最亲的人”
  程叶晚没想到有一天这些话会从耿桓嘴里吐出,她心里明白,却无法承认这些赤裸的真相,“这不都是你对小川做的事吗!这些混蛋事只有你这种畜牲变态才能做出来!”
  “程叶晚你错了!”耿桓抬头大吼道,他盯住程叶晚的眼睛,“就是因为你,程叶川这么倒霉,什么都怕的样子都是因为你!我无数次的警告他,让他离你远一点,可是他就是不听。”
  “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傻傻的相信你,保护你。”耿桓觉得整个嘴巴里都是苦的,“我以前打过他,打的他整个人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但是他流着血咬着牙还让我不要伤害你。”
  房内的声音还在吵着,程叶川没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潮湿一片。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慢慢向无人的走廊尽头躲去。
  '要是今天晚上还见不到你,我就把程叶晚干的事都告诉耿永德。'
  '你到底来了没?'
  程叶川缩在楼梯口间,他把下巴贴在膝盖间,一遍遍擦拭着手机屏幕,每一次刚把模糊的屏幕擦干净,新的水滴又落了上去。
  '算了,今天太晚了,你要是没看到就明天再来。'
  耿桓坐在半靠在病床上,发完这条微信,生气的把手机甩到一边。
  “你他妈的怎么又回来了?”耿桓听到门响,以为是程叶晚阴魂不散的又拐回来,张嘴便骂。
  抬头却看见程叶川一个人站在门口。
  他穿着最普通的棉白衬衫,略长的细碎刘海盖在眼睫上,医院的冷光灯罩在他身上,身影一半折近病房,一半留在走廊。
  门框其实不大,但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却显得那么瘦小。
  耿桓很想冲下去抱抱他。
  程叶川并没有看到耿桓的眼神,只是听见他说:“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你胆子也是够大的,一点记性不长,这么晚了还敢一个人走夜路,你不怕再来几个神经病给你拽进破巷子里。”
  “…还疼吗?”程叶川问。
  耿桓一下愣了,眨了眨眼,“什么?”
  程叶川攥着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病床前,“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第一个晚上是挺疼的,麻药劲一过,针口细密的连成一串,烧的半个肩膀头火燎燎的痛。右胳膊也很疼,涨涨麻麻的酸痛。耿桓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了胳膊,后来想想大概是扑向程叶川那瞬间下意识撑了下地面。
  他爸骂他活该的时候其实也挺疼的。
  耿桓一直觉得自己皮厚肉糙很坚强,这点伤痛叫出声来都不算男人。但是他听见程叶川问他疼不疼,鼻子里的酸劲却直往眼里钻。
  他无事的挥了挥另一只正常的胳膊,“我又不像你那样细皮嫩肉的,就这么大点口子,划上来也什么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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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裂痕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程叶川进门便看到姐姐坐在客厅正中央,妆容还没卸,一身黑色正装工作裙,带着几分让他陌生的气息。
  “我刚刚去医院了,”程叶川努力忘掉之前听到的对话,慢慢走到姐姐身边,“去看了耿桓…”
  “他都那么欺负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去看他!”程叶晚瞬时激动起来,一把攥住程叶川的肩膀头,“还是他又威胁你什么了?快告诉我!”
  “姐姐…”程叶川被来回摇晃的发晕,侧身挣开了程叶晚的双手,“他什么都没说…”
  “他没有威胁我,是我自己要去的…”
  程叶晚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那个从小到大乖巧懂事的小男孩,现在竟然会直接挣开自己。
  她红着眼眶,说:“小川,你知不知道姐姐花了多少工夫,用了多少努力,才让耿桓离你远远的,让这个疯子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但你现在居然还不长记性,反而主动去接近他?”
  “你就算再善良,也不能毫无底线和尊严的去原谅欺负你的人!”
  程叶川一直压制的痛苦记忆,在姐姐的质问下再次变得无比清晰,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没有忘,也没有毫无底线的去原谅。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姐姐…”
  “有些事你以为你不提,你忍让就能过去了吗?”
  眼泪划过程叶晚妆容精致的脸蛋,“就像我什么都没做,却总有人骂我是狐狸精,说我想方设法的勾搭上耿永德,年纪轻轻就盯着耿家的家产。”
  程叶川想抬手帮姐姐擦眼泪,却被程叶晚回避着打掉,她侧过脸说:“其实我想的很简单,我只是想要有一个安稳的家,想要一个爱我的丈夫,想让你衣食无忧的活着。”
  “我想让你让你过得幸福,让你看见喜欢的东西可以买下来,让你大胆说出自己的愿望,让你不要过得不要这么累。”
  “我不在乎,”程叶川拉起姐姐的手,说:“你知道的,只要跟你一起,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的东西以后都可以靠自己争取。”
  “可是我在乎!”
  程叶晚直直的看向他,哭出声来:“我不想看你背着我打工,不想看你为了省几块钱车费成天走夜路回家,不想让你一个人躲在角落偷偷缝衣服!”
  “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身上的那些伤,我才明白我有多失败。以前我忙着打工挣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当你生活在身边时,我仍旧什么都不知道。”
  程叶川的眼圈也不自觉红了,他竟然不知道姐姐因为他生出这么多想法,伸出手把姐姐搂在怀里,“姐姐…都过去了,我们把那些过去的事都忘了好不好…”
  单是平静的熬过每一天,已经足够辛苦了。所以程叶川不愿记住别人欺负过他多少次,他只想牢牢记住别人对他好的那一次。
  “不可能过去!”程叶晚推开他,猩红的眼眶塞满恨意,“以前是我没用,但是现在既然让我知道了,我就一定会把你受过的委屈,一件件还回去。”
  “所以说,姐姐…”
  程叶川话到嘴边,突然又停顿了。他在心里挣扎了良久,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之前的那条项链,还有耿桓妈妈的房间,都是你,故意的吗…”
  程叶晚愣了一秒,旋即自嘲的笑了,笑得夸张且放肆,“是的,我就是故意的。”
  “他不是从小没了妈,最在乎他妈了吗?所以他最看重什么,我就要毁掉什么,让他也体会一下失去最在乎的东西什么感觉。”
  得意的话语落在耳边,程叶川第一次发觉自己离姐姐那么远。明明还是记忆中最温柔的面容,此刻却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他望着姐姐,想从里面捕捉到最后一丝理智,“这种失去母亲,失去最在乎事情的痛苦,没有人比我们更懂了…你怎么还会用同样的方法,去报复别人…”
  “程叶川!!”姐姐很少直呼他的名字,眼下确是直接叫了出来,“你是不是傻啊!如果不是因为耿桓,你以为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从进这个家的第一天,我就在低声下气的讨好他,不管他做了什么混账事,不管他怎么羞辱我,我都从没在耿永德面前说过他一句坏话。可不管我多么努力,他还是要逼我,逼得我一步步无路可走,无处可退。”
  程叶晚红着眼,声音嘶哑,“姐姐对付他是在保护自己,更是在保护你。我每天活得这么卑微,就是希望你可以幸福,希望你以后不用看人眼色,毫无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懂吗傻孩子!”
  那个夜里,程叶川再次陷入了无边的噩梦之中。
  他的身体被人用力撕扯着,灵魂和肉体被强行分裂成两半。一边是耿桓无休止的怒吼,一边是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两股声音在耳边不停争吵,大脑神经痛苦的交织在一起,仿佛有千根细针同时扎进太阳穴。
  程叶川以前害怕阳光,刺眼的光芒直射在身上,会让他觉得自己赤裸的暴露在外,没有半分躲避之处。
  他喜欢在没有人也没有光的角落里躲着,浓重的黑暗笼在身上,那些肮脏的痕迹,沉痛的记忆仿佛就会被更深的颜色掩盖住。
  再后来,程叶川连唯一藏身的黑夜都开始惧怕起来。他怕自己一闭上眼,就会进入难分真假的噩梦中,更怕自己真的被噩梦拖拽到地狱里,再也醒不过来。
  耿桓看着程叶川,总觉得他更瘦了。
  虽然以前的程叶川眼中也含着闪躲与防备,却总像只胆小的兔子,偶尔也会试探的抬头看他几眼,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一下。
  再与他对视时,耿桓总觉得程叶川眼中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黯淡下去。
  “你怎么来这么早?”
  墙上的指针还未到八点,耿桓半梦半醒间有点迷糊。
  他在医院养了一星期,伤口基本没问题了,就是手脚活动起来还有点别扭。他算好了日子提前一晚上给程叶川发微信,说医院的伙食太难吃了,随便给他带点什么东西都行。
  程叶川手里拎着一小盒保温桶,默默放在床前,“睡不着,就起来了。”
  “你给我带的什么好吃的?”耿桓伸长脖子,鼻子哼哼的深吸几口气。
  “现在要吃吗?”
  耿桓这才想起来自己蓬头垢面睡了一晚上,虽然他长得天资英俊,但这么折腾几天也有损颜值,“你等我先去刷个牙洗把脸。”
  见到程叶川,就算脸上强压着没暴露,心里却激动地不行,都忘了自己是个半残患者,开心的就要往床下蹦。
  “草…”
  程叶川看到耿桓痛苦的皱起眉头,想上前看看,又不敢离他太近,“你…怎么了?”
  “没事,起的太快了。”耿桓从没觉得自己如此丢人,用左手撑着床沿,勉强起了身。
  刚走两步,小腿突然一阵抽筋,耿桓心里那句他妈的还没骂完,身子已经半跪着往地下栽。
  “诶!”
  程叶川惊呼着跑到他身边,准备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手举到半空中却又像想起了什么,僵硬的顿在空气里。
  耿桓抬头看了程叶川一眼,直接将手抓了上去。
  病服很薄,加上尺码并不合身,最大码穿在耿桓身上,也显得紧紧巴巴。
  从他们俩这个角度低头看去,很容易就发现耿桓身上某个部位,隔着一层紧贴的薄布,不自然的凸起一大块。
  程叶川起先没什么反应,快扶着耿桓到门口,突然瞧见那一处明显的异物。
  耿桓听见耳边传来极其隐忍的一声抽气声,紧接着感觉自己握住的手臂猛地一僵,似乎在很努力的遏制颤抖。
  在那一瞬间,他第一次清晰体验到后悔的感觉。
  床上有块可拉伸的桌子,耿桓别扭的半弯着腰,低头啃眼前香喷喷的鸡蛋饼。
  “这都是你做的?”耿桓盯着桌子上的鸡蛋饼,三明治,还有一碗浓稠的黑米粥问。
  “嗯。”
  耿桓挑了挑眉,“学习成绩好的人,是不是干什么都行啊。”
  “没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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