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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误念-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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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在思考,从这十几阶楼梯上倒着摔下去,是先磕着脑袋还是崴到脊椎骨,如果摔不到骨折的程度,那还有点可惜。
  耿桓想着突然笑了,毫无缘由的对着空气拍了个巴掌,像个顽皮的孩子,“这样不够好玩,还是算了。”
  程叶川脸色惨白,一部分是因为疼痛,另一部分是惧怕耿桓那深不见底的眼神,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
  “今天还是早点睡吧,”耿桓最后看了程叶川一眼,嘴角弧度笑得格外温和,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时,突然幽幽飘出一声,“明天见。”
  比疯批更可怕的是有被迫妄想症的疯批。
  耿桓的内心已经敏感到一种病态的程度,脑回路九曲十八折,折折都觉得别人不怀好意。全世界也就只有程叶川这种温软善良的小可爱能慢慢治愈他了,嘤嘤嘤…


第18章 伤口
  温水从喷头落下来,程叶川努力错开斑驳的伤口,但水滴划过肌肤的瞬间,强烈的刺痛感还是阵阵袭来。
  他想吹干头发,抬手拿吹风机时才发现右胳膊根本用不上劲,刚刚举起不到九十度,肩膀连着半截胳膊已经钻心的痛。
  程叶川长吁一口气,无奈的用毛巾蹭了几下,头毛不太滴水了,就用一只手去洗衣服。肮脏的衣服泡在水池搓了两遍,水才勉强变成白色。
  水汽蒸笼一片,他抬头看向镜子里模糊的自己,左半边脸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嘴角也红了一大块,密密麻麻的小红点连成一片,在白净的脸上格外刺眼。
  褪去衣服的遮挡,肌肤上那些丑陋又斑驳的痕迹肆意暴露出来,狼狈到程叶川自己都不想多看第二眼,
  他按着胃部,侧着身子吃力的躺上床,原来的床还没现在脚下半截地毯宽,翻身时不小心,僵硬的木板床都能把他关节撞青一大片。
  他习惯性把手伸进床垫里,摸索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他自己的家了。
  程叶川是习惯常年备着各种外伤药的。从红花油,跌打膏药到医用纱布,都齐全的装在一起。
  以前有一次他爸喝多了发疯,醉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抬手扇他的时候手里还举着没喝完的半瓶酒,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记狠砸。
  那些玻璃碎片几乎是贴着他耳朵炸开的,他避开了头部,身体却躲闪不及直接倒在地上,手掌心刚好按在那一堆玻璃片里。
  小护士扒拉着伤口给他拔玻璃渣时,脸上的表情显得比他还痛苦。医生护士强调几遍,不打麻药是很难熬的,他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痛的连话都说不出。
  打那以后程叶川就去药店偷买了很多药,因为去一次医院的钱实在是太贵了。
  但他又怕姐姐看到一堆药物会担心自己,所以就把他们收好藏在床垫下,从没让人发现过。
  阳光刚从窗帘缝里穿过,几缕微光照在床单上。他撑着胳膊打算起身,脖子还没离开枕头,腹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又直直躺了回去。
  程叶川感觉背后泛起一阵冷汗,疼的连喘了几口气,身上仿佛盖着一层石板,压的他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强撑着走到楼下,才发现耿桓已经坐在了餐桌上,用刀叉优雅的切着盘中的配菜。
  不仅是他,耿永德挽着程叶晚从房间走出来,看见耿桓时也是脸上一愣。
  三个人都在桌子前站住,气氛显得格外诡异。
  “怎么,我坐这儿碍着你们吃饭了?”
  耿桓刚好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抽出纸擦着嘴角,“正好我吃完了,你们一家三口继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耿永德阴着一张脸,他亲儿子总有办法用一句话毁了他所有的好心情,“我让你进这个家门了吗?”
  耿桓闻言也不怒,嗤笑了一声,反问道:“进不进这个家门由我的腿说了算,什么时候还需要您开口同意了?”
  “你!”耿永德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看着耿桓不屑的刺毛样子,气得冲过去就要抓他。
  程叶晚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但她还是一把拉住了耿永德,连声劝道:“好了永德,不要总是对着孩子动手,有事咱们好好说。”
  “就是你什么都想着好好说,天天劝我不要跟他生气,才会被他指着鼻子欺负,”耿永德对着耿桓骂道:“这不知好歹的玩意儿就不值得别人对他有好脸。”
  程叶晚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永德,你别这样说,过去的事就让它算了吧。”
  耿桓的脸色一点点暗下来,几乎要手里的半截刀叉捏断。
  他爸向来看他不顺眼,什么难听骂什么,耿桓的心早已被历练成铜壁铁墙了。但程叶晚这幅伪善的样子,还是让他恨得双眼猩红。
  这种表面上好生劝解,背地却拐弯抹角的挑拨,耿桓在过去的岁月里受过无数次。
  他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不会再有反应,那些过去的记忆却一遍遍煽动着他的怒火,让他恨不得直接把程叶晚撕碎。
  “那我就谢谢程阿姨的好意了,”耿桓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踢开板凳直接往外走,怕下一秒控制不住就冲过去打人。
  几乎要走出别墅大门时,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转身。
  阳光穿过门檐洒在耿桓脸上,明暗交错衬得他五官更加深邃,从侧面望去,脸上还有一层细微的绒毛,看起来就是青春期男孩最好的模样。
  他露出自己两颗小虎牙,咧着嘴对程叶川说:“我先去车上等你。”
  程叶川嗓子一干,嘴里像是嚼着一大把杂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只是机械性的重复着下咽的动作。
  姐姐和耿永德两个人反复的盘问着,耿桓昨天有没有难为他,有没有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耿永德很严肃的和他保证,如果耿桓敢借着他发火,一定要立刻说出来,他直接把耿桓的小腿给捋直,让他躺家里上不了学。
  程叶川只是很小心的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牛奶,没有吭声。
  昨晚他偷偷从冰箱里拿了冰块敷脸,一夜过去巴掌印几乎消失了,不仔细看几乎没什么异样。
  衣服里藏着的伤没人能发现,只是他的手腕昨天不知道摔倒了哪,上面扒着一大块狰狞的青紫色,稍微一动就会漏出来。
  手指间都捂出了湿滑的汗液,一直到上了保姆车,程叶川才敢把攥在掌心的袖口松开。
  “表现得不错啊。”
  耿桓的两条长腿直接蹬在座椅后背上,有以下没一下的晃着,看起来格外悠闲,“让我猜猜,我爸是不是又跟你说,要是我这个混账玩意儿敢欺负你,就直接把我的腿打折?”
  程叶川铁青着脸,低头端坐着,一言不发。
  “他要是真能狠下手,我这些年投过的胎都该换好几家了。”耿桓好像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趣,“所以说不管我有多混蛋,他有多瞧不上我,我却偏偏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说这好不好笑。”
  不管他说什么,程叶川都一声不吭。
  耿桓双手交叉在脑袋后面,斜着眼扫向一旁的僵硬的木头。他觉得程叶川除了能睁眼会换气,跟死人没任何区别,心里瞬间觉得有些乏味。
  车子从庄园似的小区驶出,郊区的早上车辆还不多,路两边飞快划过绿化带,半天看不见一个行人。
  耿桓定眼眯了一下,突然开口,却并不是对程叶川说话,“贾师傅,您给我们耿家当了多少年的司机了?”
  贾师傅开车的手一顿,紧接着打了把方向盘拐过一个弯道,笑呵呵的回答:“从少爷九岁那年来的,今年刚好是第八年。”
  “哦,八年了,”耿桓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
  耿桓的母亲是在他九岁那年去世的,也就是那个时候,家里原来的佣人从上到下,全部被他爸换了一遍。
  一夜之间,除了这栋别墅还是老样子,所有他熟悉的人都离他而去,过去的美好就像是从未存在过的梦境,再也找不到半点痕迹。
  贾师傅记得原来的小耿桓也是会笑的,每次见到他都会笑盈盈的喊贾叔叔好,有时还会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果,开心的塞到他手心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那个爱笑的小男孩一点点消失了。
  他变得每天只会插着兜带着帽子,阴着脸从不正眼看人,偶尔开口,不是吵架就是骂人。
  大家一见到他心里都闷着口气,生怕哪个不小心就惹到这位古怪的少爷。
  “贾叔叔,”耿桓故意换了个亲密点的称呼,很随意的问:“耿家这些年,待您应该还不错吧。”
  “诶嘿,少爷说的哪里的话,”贾师傅不知道耿桓心里在算计什么,满脸堆笑的回答:“耿家待我就是再生父母,要不是你们父子,我哪能有这么好的工作。”
  耿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满意的笑了下,“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您心里知道吧?”
  贾师傅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孩问的手心出汗,他掐着方向盘,小心试探着,“嘿,那我是耿家的人,肯定听少爷的话。”
  “停车。”
  耿桓冷冷两个字一出口,程叶川和贾师傅皆是一愣。
  “现在停车,上学怕不是要来不及了?”贾师傅很不确信,小心的问着。
  “我说,停车。”耿桓已经换成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就现在。”
  贾师傅握着方向盘,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路边的缓冲停车位,咬着牙踩了刹车,把车身稳稳停了下来。
  “滚下去。”
  程叶川还呆呆的看着前方,反复掂量着耿桓说的话,才发现他正看垃圾一般冷眼盯着自己。
  “在我开车门把你踹下去之前,自己滚下去。”
  贾师傅想开口劝什么,从后视镜看见耿桓阴冷的神色,只能尴尬的瞧了下程叶川,吓得什么都没敢说。
  程叶川的脸上乍看瞧不出什么表情,细看才能发现他的下颌骨已经咬的直发抖,眼眶和鼻尖也憋的红红的。
  但他还是没开口说半个字,好似已经预料到了耿桓的行为,开车门的手抖了几下,便直接挺直身板走了下去。
  车辆行驶在高架桥附近,周围空荡荡的,连个公交站台都没有。
  耿桓从窗户里探出头,对着程叶川挥了挥手,笑着说:“咱们待会班里见。”
  因为这个故事写了还挺久的,所以每一章发表前我都会再改一下,回头看才发现耿桓前期真的好狗啊。(捂脸)
  校园回忆部分还有一截子。
  关于车,难为大家一直看些清汤寡水,当然,以后会有的,还挺多,嘿嘿。


第19章 忍耐
  学校的预备铃已经打响,程叶川蓄着最后一丝力气扒住门框,赶在自动门完全合上之前钻了进去。
  耿桓故意把他丢在一个前后都没有站台的地方,他凭着记忆找到车站时,去学校的公交车刚好擦肩而过。
  程叶川也不知道自己一路到底跑了多久,此刻骤然停下来,才发现小腿颤的已经不听使唤,嗓子眼也好似被风划开无数个伤口,干裂的发痛。
  他强行把上半身撑挂在扶手上,指关节扣着栏杆捏到发白,几乎是爬完了最后几阶要命的楼梯。
  耐力已经被消耗到了极点,他拖着摇摇欲坠的身板,在老师进教室前钻进了座位。落座的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先前强行压制的疼痛瞬间汹涌袭来。
  昨天的伤口混着还未消化的早餐,撕扯着翻涌在腹部,好像一把钝刀在胃里疯狂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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