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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第46章

小说: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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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见李十安发火已经不再起哄了,大家安安静静地看着热闹,李十安只好找了个理由:“咱们都是学生,等毕业再说吧。”
  人群中忽然一声巨响,是玻璃瓶摔碎在烧烤架上的声音。
  循声望去,俞桥从烧烤架旁边站起来,一脸不善地看着李十安说:“什么叫等毕业再说?喜不喜欢现在给个话啊?拖着人家女孩子有意思吗?”
  李十安看着俞桥,冷冷地说:“关你什么事?”
  俞桥:“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孬种!”
  俞桥话音刚落,就被人一拳砸在脸上,打了个趔趄,人群中一阵惊呼,随后看见两个人扭打在一块儿,你一拳我一拳,东西散落满地都是,还好今天来的人多,牛高马大的男生也不在少数,大家合力把人给拉开了。
  “你他妈凭什么打我!”俞桥摔倒在地,吐着嘴里的血沫,咬牙切齿地问沈言。
  沈言甩着发痛的手腕,被一群男生拖着往后带:“凭你嘴贱!你自己喜欢的人你不敢说,非要拉上李十安,谁他妈是孬种!”
  沈言这话说完,四下里鸦雀无声。
  俞桥没想到自己的心意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东西,更没想过会被沈言这样当场拆穿,愤怒和羞辱之间,他看到人群中的糖豆豆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李十安的话,还是被这场闹剧气的。
  而一撞上俞桥的目光,糖豆豆转身就跑进屋子,往楼上去了,几个女生连忙追上去安慰。
  好好的生日会被搞砸了,看着一地狼藉,李十安很抱歉,他没想过沈言会在这种情况下动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糖豆豆一气之下跑回楼上房间了,他一个男生,这时候去安慰也不合适,于是只好回房里拿回了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
  朱赫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去,但刚刚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都看见了,看见李十安进去的时候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可李十安没有叫他,独自走了。

  ☆、第 45 章

  沈言跟在李十安后面出了糖豆豆家门,走出去没多久两人就吵了起来。
  李十安认为这种场合下先动手打人,沈言反应太过了,然而沈言认为,俞桥就是故意找茬,就算自己不动手,俞桥也会动手,第一个挨打的人就是李十安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李十安不想争了,走到前面,避开和沈言争吵。
  沈言在后面追着:“你在怪我搞砸唐夏生日聚会对不对?你觉得不怪俞桥挑衅,都是我的错?”
  李十安实在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我不是怪你,我是说没必要在这个场合跟他计较……总之已经发生了,不说了好吗?”
  沈言觉得李十安还是在怪他,觉得委屈,憋了一晚上的话脱口而出:“唐夏向你表白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以后再说?为什么不拒绝她?”
  李十安不知道沈言怎么忽然纠结起这个,摊手说道:“我不是没答应吗?”
  沈言冷笑一声:“可你也拒绝得不彻底。”
  李十安:“人家十八岁生日,又是女孩子,当着那么多人面要我把话说得多难听?”
  沈言:“拒绝一个人就是拒绝而已,不是话难听,她说出口就有准备自己会被拒绝。还是你觉得那样说会伤害她?你不喜欢她为什么怕伤害她?”
  在沈言心里李十安是属于他的,可李十安没有拒绝糖豆豆,这让他的肯定一时变成了不确定,他觉得心慌,觉得不安定,觉得李十安可能随时要抛弃他,就像抛弃他心爱的画笔一样。
  然而李十安丝毫没有察觉到沈言敏感的内心,思维还围绕在今晚发生的整件事情上,他也生气:“不喜欢的人就可以随便伤害了吗?就算我拒绝,总不能是今天这个时候吧?”
  说白了还是不忍心。
  沈言不是不理解李十安换个时机拒绝的想法,他不理解的就是这份不忍心。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地为牢太久,与人对抗太久,他不懂人与人之间除了亲情爱情是如何联系的,自然也不懂李十安为何对不相干的人也有那份怜悯与不忍,甚至已经主观上把那份怜悯与不忍等同于“喜欢”。
  沈言双手后拢,抓了一把自己齐耳的头发,整个人在夜色里有说不出的颓丧,他的人生中,李十安是出了瞿娅以外,唯一让他觉得无奈的人。
  他说:“你知不知道越是感情的事越不能拖泥带水的。”
  夜色湮没了他眼睛里隐约的泪光,说完这句话他便独自往前走去。
  “简直不可理喻,”李十安在沈言身后低声咒骂,他不懂为什么自己说了会拒绝了还是错,“喂,你闹够没有?”
  沈言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在往山下蜿蜒的公路上走。
  李十安追上去一把扳过他肩膀:“你干嘛这样无理取闹?你明知道我跟糖豆豆什么也没有。”
  沈言已经趋于平静:“我说了,你没拒绝她就是很大的问题。”
  李十安觉得沈言就像块儿木头一样说不通,忽然暴躁起来:“那你想怎么样啊?当着这么多人面,在人家生日的时候把人给弄哭吗?”
  沈言:“既然不喜欢,那别用什么不想伤害女生感情的借口,要知道人就是那样的,你不和她明说,她能给你找一万个‘你其实喜欢着我,却受制于某些原因而无法表白’的狗血理由,你信不信?”
  两人越吵越烈,李十安问:“那你想我怎么说?”
  沈言:“实话实说,告诉他你有喜欢的人。”
  李十安脱口而出:“你疯了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想往回找补两句,却看见沈言脸色惨白。
  好久沈言才缓过神来,用几乎祈求的口吻说:“我没让你说出来你喜欢男的,我让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李十安想安慰一下沈言,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听见沈言继续说道:“李十安,你总是在跟人妥协,跟你爸爸,外公外婆,跟糖豆豆,为什么不能跟我妥协一次呢!你害怕什么?是不是害怕别人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李十安在沈言的质问下怔怔的,不发一言。
  沉默往往是最可怕的,因为沉默里默认总是比否认多一些。
  沈言太喜欢李十安了,以至于得不到等同的回应,他就觉得内心涌动出一种巨大的痛苦,他转过身一把将李十安推撞在路旁的一颗树上,粗暴地吻下去。
  虽然天是黑的,但在这样随时有可能有人出现的路上,李十安非常不安,他拼命推拒沈言,然而徒劳无功,直到他通过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人影,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一拳砸在沈言脸上。
  “神经病!”李十安骂了一句。
  沈言摔了个趔趄,擦着嘴唇咬破流的血,他也看到了远处的黑影,什么都明白了,他怒吼着:“对!我神经病!”
  暗夜也掩饰不住他眼中流露出的绝望,最后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消失在暗夜中。
  李十安站在原地,他看见那个刚刚撞见他和沈言的人先是远远愣在原地,等沈言走后才走近。
  原来是朱赫。
  朱赫一个人在糖豆豆家待着没劲儿,李十安和沈言走了就跟着出来,谁知道看到这一幕,很明显,两个人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此时此刻朱赫不知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看到,还是该怎么办。
  来人是朱赫,李十安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松了一口气,他从地上捡起和沈言争吵时掉落在地上的外套,随意往肩膀上一搭,丧着脸说:“走吧,回去。”
  自糖豆豆成人礼这一晚后两人几天没有说话,李十安晚上还会刷题刷到很晚,有时候会看着沈言平常跟他一起熬夜时候坐的那张椅子发呆。
  他知道为何那晚朱赫出现他会对沈言动手,他并不恐惧同性恋本身而是恐惧被别人看见,这让他开始思考一件事:他和沈言能否长久,他们是否会有勇气去面对现在的,以及将来的一切。
  沈言想跟李十安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这就意味他们的感情总有一天要公之于众,然而他在那晚窥见了李十安真实的态度,让他以为两个人在这件事上都是义无反顾的,可事实表示并非如此。
  生活再次退到逼仄的峡谷,喜欢的一切都从指间流走,沈言茫然无措,只能把一切情绪都埋在学习上。
  一天早上两人在门外碰到,李十安本来想解释一下,可很快又犹豫了,开了口意味着和好,和好意味着要躲避他人的目光。
  其实他不怕世俗的眼光,他怕的是李启山。那晚被朱赫撞见他的第一反应是:是谁?会不会传出去?会不会告诉李启山?如果被李启山知道了怎么办?
  他没有妈妈,父亲就是他的全部,现实把李启山和沈言放到一杆天平上,他却不知道如何平衡。
  然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沈言已经走了。
  一前一后地走,就像刚认识的时候,李十安盯着足尖一直跟在后头,到校门口再抬头,已经不见沈言身影了。
  这让他想起沈言和他比赛跑步,而他绝尘而去,却把牛奶鸡蛋放在自己桌肚里的那次。
  冲到教室的时候李十安鬼使神差,第一件事是去看桌肚,空空的,不知道为何有点失望。
  日子回到每天上学上课看书刷题,周六下午放学,庄静踩着高跟鞋进来,手里拿着试卷,拍了拍讲桌说:“这学期月考的成绩下来了,关于总分有一个排名,现在我念一下名次。”
  多少回了,台下照例一片哀嚎:“要不要这么残忍!要不要人好好过周末了?”
  庄静置若罔闻地开始念,还是倒着念,大概念了十几个念到谢忱,老谢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转过来死死掐住李十安的胳膊:“听见没听见没,我居然脱离倒数十名以内了!”
  李十安根本没听老谢唠叨,认真听庄静念,听到最后发现自己居然掉了几名,正烦得要死,忽然听庄静喊他:“其他同学可以放学了,李十安来一下办公室。”
  他万般不情愿地到了办公室,办公室已经没有别的老师了,庄静从抽屉里摸出一摞本子说:“还记得这些吧?”
  李十安点点头,那一摞本子都是他的速写本,高一自习课被庄静没收的,他以为被庄静拿去做草稿纸了,没想到都留着。
  庄静拍了拍那摞速写本说:“你刚进咱们1班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学美术的,当时年级要把你调去7班,但你留下就是咱们班第一名,所以我死活不肯,差班也要一个撑门面的不是?”
  李十安觉得自己如今恐怕撑不起这个门面,愧疚道:“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
  庄静笑了:“你不必紧张,如果要说高一的表现,你确实不能够令我满意,可是自从上了高二,还是有进步的。”顿了顿她又问,“知道我今天叫你留下是为什么吗?”
  李十安摇头。
  庄静说:“你的年纪排名总体来说不错,但发挥总是不够稳定,现在说你考不考得上一等院校还为时太早,毕竟才高二,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但是你走艺考是十拿九稳的,你也喜欢美术,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庄静第一次带班,对班里每个学生都是关心的,李十安这一年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她总觉得这孩子自从高二以后好像少了许多灵气,观察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画画了。
  那几本速写一直放在庄静的抽屉里,时不时会拿出来翻翻,也给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们传看翻阅,大都觉得这孩子画功了得,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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