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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第2章

小说: 绣花枕头和纸老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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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个寒假就没好好吃过早饭,谁知马上开学了能享受到这待遇。另一只手去够袋子里唯一一杯豆浆,还没够着,一个巴掌重重落在他爪子上。
  他听见李启山说:“去冰箱拿牛奶!”
  李十安只好叼着包子慢吞吞起身去厨房,等他拿着牛奶回到餐桌,李启山目光落到餐桌的卷筒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昨晚回来挺晚了吧,还画画?”
  “嗯。”李十安喝着牛奶声音含糊,“你几点回来的啊,我昨晚都睡了也没见你人。”
  李启山直接忽略了儿子的问题,只睨着那画问:“画的什么啊?”
  昨晚李十安画完画把摔碎花瓶的事忘了,李启山半夜回来差点被碎瓷片扎进医院,上楼又见书房的灯没有关,去关灯的时候他其实看到李十安画了什么,那副画震惊得李启山几乎连酒都醒了,一晚上都没睡,在客厅干坐到天亮。
  李启山震惊不是他懂得画有多美妙,而是画上那个跳芭蕾的身影。
  李十安的妈妈梁婧是个芭蕾舞者,舞蹈疯子,为了自己的艺术梦想离开了他们父子,年轻时候的际遇李启山不想多回忆,不过说起芭蕾难免想到梁婧,也难免会担忧梁婧是否跟背着他跟李十安有什么联系。
  肥皂剧里不少夫妻劳燕分飞,后来一方辛苦拉扯大娃另一方回来认孩子的狗血剧情,因此李启山的明知故问里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和焦虑。
  大大咧咧的李十安当然没有察觉出李启山的异常,一边塞着包子一边说:“哦,昨晚回来经过湿地公园居然碰见一个人在那里跳舞,我心血来潮就画下来了。”
  李启山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大晚上的又下雪,谁跑到湿地公园跳舞?”
  李十安腮帮子鼓得像个松鼠直摇头,迎面却碰上他爸狐疑的目光。
  他不禁有些奇怪,李启山很少对乱七八糟的事情追根究底,平日虽然不明说,但实际对他沉迷于画画一直也颇有微词,还美其名曰“只要不跟学习本末倒置就不干涉你”,今天居然会对他“画了什么”甚至“谁大雪天在公园跳舞”这种事情发问,着实奇怪。
  他僵着腮帮子呆在那里:“爸你不会以为我早恋了吧?”
  “嗯?”李启山一时没懂儿子这脑回路,很快又反应过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李十安还以为自己猜对了,坐直了身子给自己正名:“跳舞那人可是个男的。”
  “那就好。”李启山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随后紧绷的神情上露出惯有的笑意,指了指李十安的卷筒说:“画很好,很不错!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那花瓶的钱赔上?”
  李十安早把这事儿忘天边去了,理直气壮地哀嚎:“李启山同志,您这是要逼你儿子去做童工吗?”
  李启山正色道:“都十六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童工?也不要你赔钱,就你上学期完了的年级排名64,爸爸要求也不高,就上升20个名额吧。”
  “二十?”李十安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觉得自己老爸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启山真心觉得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李十安很聪明,学习一直不费力,所以他也没有多么严格要求,这就导致李十安的心思从来不花到学习上。
  李启山直觉对李十安来说提升二十名只要上课认真听讲就能做到,他站起身拍了拍李十安肩膀:“二十不算多,年轻人要适当给自己压力。”
  “爸,年级二十不是班级二十,全年级七个班,你有没有想过那是跟多少人竞争啊?”李十安内心奔溃,这边还没奔溃完又听李启山继续说:“知道这里面有竞争说明你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你一直都很懂事,希望这回也不要让爸爸失望。”
  李十安待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驳。
  “还有,你之前说住校,爸爸想了想,正是长个头的时候要吃好,学校有什么吃的,还是走读吧?”
  这回李十安一口咽下包子拍案而起:“爸你不要昧着良心说话,我回来能捞着刷锅水喝吗?”
  闻言李启山愣了愣,他不让李十安住校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不想孩子脱离自己的视线。
  早年间李启山工作没那么忙,照顾李十安都是他亲自来,下厨什么的一把好手,后来工作忙给李十安请了个做饭的阿姨,自李十安在一盘青菜里吃到半根虫子后吃饭都改在外面解决了。
  因为缺乏监督,成长期的李十安同学把泡面、薯片、巧克力等一切父母痛恨的垃圾食品吃了个遍,惊奇的是此人骨骼清奇,吃那么多垃圾食品居然一点没长胖,不过付出的代价却是身高只能屈居班上中等,高一下学期了身高堪堪过一米七三,而李启山自己有185CM。
  李启山坐到沙发上忧郁地抽了口烟:“爸爸尽量克服吧,有空都回来给你做饭,还有我说你那牛奶还是得喝上。”
  听到老父亲百忙之中要回来给自己做饭,李十安实在没有理由说不,但心里直叫苦,这一早上李启山就压了两座大山在他身上,学习,还有牛奶。他郁闷地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今天学校报到,我走了。”
  “门口垃圾带出去。”李启山在背后说了一句。
  李十安像泄气皮球一样懒洋洋地拎着一袋子垃圾出门,门刚一打开就撞见一个女人,女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在摁隔壁的密码锁。
  乍一看模样好看,打扮精致,绝不是阿姨保姆类的角色。
  “爸……爸!”李十安一边往回跑一边叫。
  “嗯?”李启山刚打算在沙发上补一觉就听见李十安一通乱吼,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
  “隔壁,隔壁……女……”李十安一时没有想好措词,一时有些结巴。
  李启山嘶了一声:“见鬼啦?”
  “隔壁……来了个女人!”李十安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说道。
  那还真是比见鬼还见鬼了,连李启山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有点微妙。

  ☆、第 2 章

  父子俩对“隔壁来了女人”这件事会有如此反应其实是有原因的,李启山在李十安还不记事的时候搬进这个小区,谁知道运气不好,遇到隔壁有个家暴男。
  夫妻俩经常闹得不可开交,左邻右舍都听见了,但是大家本着是别人“家务事”的观念都不曾插手,可有一次估计是女人被打得受不了,偏偏拍了他们家的门求助,经历这事的时候李十安才八岁,吓得哭着跟李启山打电话,李启山在厂子里,工厂多修建在郊区,他赶不回去急得只能报警。
  隔壁家的事警察其实已经上门处理过好几回,然而男的屡教不改,最终上一个女主人寻到机会躲到外面不回来了,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才把婚离掉,父子俩自然想不明白这什么女人这么想不开奔着要往火坑里跳。
  “别人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上学去吧。”李启山很快收拾了自己诧异地表情风轻云淡地朝李十安挥了挥手,躺回沙发却开始琢磨,孩子这学期过后就高二了,绝不能受这些破事情的干扰,实在不行还是得换套房子。
  李十安出门后先去了老余那儿,他今天就是去给老余炫耀的,不负他望,老余看到画大为称赞。
  “情感十分饱满!这就是我想在你身上的看到的突破!”
  “真的?”李十安十分欣喜。
  这个社会能把补习班开得风生水起的老师处世大多圆融,为了留住学生他们会说没有天赋的孩子很有天赋,会说培养一门爱好是多么重要,然而老余不是那种人。
  老余有一种近乎执着的刻板,对学生要求很高,实在不适合学画和来画室消磨时间的人他会主动劝退,一直以来对李十安的评价都是精准而缺乏情感,今天这简短两句话可以说是他能对学生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李十安还沉浸在自己终于寻求到突破的喜悦里,老余先敛了笑脸,用近乎严肃的语气说:“你小子是我教的这么多学生里最有天赋的了,耐心好,悟性高,也实打实喜欢画画,你就真的不打算不走艺考吗?”
  两个人都站在画前,李十安偏头去看老余,颇为嫌弃地说:“你这人从来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言下之意是你让我再多高兴一会儿不行吗?
  李十安走不了艺考老余是知道的,因为李启山一手经营起来的那个厂子就指望李十安接手,厂子不仅仅是父子俩生活经济来源,从无到有经营这么些年算起来比李十安年纪还大,于情感上是李启山第二个儿子,子承父业也是很自然的想法。
  “那真是太可惜了,”老余不无遗憾地说,“放弃梦想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吧。”
  “那你追求梦想的路上混得这么惨就没后悔过?”李十安拿眼睛环视了一圈这间集卧室、厨房于一体的画室不失时机地揶揄老余一句。
  两人认识八年,早就无话不谈,老余自然不会因为这话生气,只是看着那幅画淡淡一笑。
  那幅画以雪夜为背景,灯光下跳舞的人背后是滚滚黑云,画面展示着强烈的情感压抑,他之所以说这幅画好是因为他能感受到李十安想在这幅画里表达的束缚与挣扎。
  然而放弃毕生爱好这一类事情并不是老余学画以后第一次看到,他觉得遗憾却也没什么别的话好说。
  像是感受到老余沉默的含义,李十安眼底有种难言的情绪一瞥而逝,他最终将目光落回画上轻声说:“但愿不会后悔。”语气有点像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随即又叹了口气,“裱起来留在画室吧,这就我儿子了,好好善待我儿子。”
  李十安这在画室一待又是一个早上,老余见他画得认真没打扰,中午顺便备了他的饭,于是李十安中午凑合着跟老余吃了一顿,最后才赶去学校报到。
  D市实验高中每年开学前一天下午都会让学生到学校,没有什么重大事件,就两件事,一是打扫卫生,二是发书。
  李十安进学校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全校师生已经开始投入劳动,场面颇为壮观,李十安跟几个同学打过招呼,没走几步就撞见自己同桌兼好基友老谢。
  老谢本命谢忱,是个圆乎乎的胖子,自打初中起就跟李十安一个班,他老远看见李十安跟狗熊看见蜂蜜一样扑过去:“嘿,班花!”
  “放屁,老子地球球草。”李十安被身材滚圆的老谢扑得一个趔趄还不忘纠正自己的“属性”。
  “哎,球草,寒假过得这么样?”老谢一手搭着李十安肩膀一起往教学楼走。
  老友相见自然要先互戳心窝子,李十安笑说:“当然是红包拿到手软,你呢?没考好你妈没少揍你吧?”
  “扎心了,”老谢比了一个被箭戳中胸口的动作,“这学期我痛下决心要好好念,咋们期末见分晓。”提起这茬老谢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唉,这学期完就高二了,你确定不转艺考啦?”
  李十安滞了一下,不说确没确定,却问:“干嘛?舍不得打算跟随我的脚步?”
  老谢嘿嘿一笑:“算了吧,我这样,吹拉弹唱没一样行,天生不是卖艺的料子。”
  “你可以卖/身啊!”李十安听出老谢话里的埋汰,反怼的话那是脱口而出,随后又故意转过脸做出打量老谢的样子,补刀说,“算了,当我没说。”
  老谢正要接这话就看见远处一个人盯着他俩,他胳膊肘撞了撞李十安:“唉,糖豆豆,正看你呢。”
  话音刚落李十安就看见老谢看的方向一个粉红色身影越飘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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