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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说过会来看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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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活动,我让你好好当政,好好用你的权利捞油水,你也让我好好赚钱,得了好处我自然不会少你。我们相互都得太平,唯一苦了的就是中间的这群贫民。
  但说苦也不是真的苦,毕竟和三天两头的黑帮角斗和政治清洗比起来,政党和帮派井水不犯河水的合作是当下鸦国尽可能太平的,也是利益最大化的统治方式。
  可既然有选举,贫民也是有投票权的。
  大部分贫民都会投给愿意改善现状的党派和议员,只是这个议员到底能不能活到当政的那一天,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这段日子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帮派,不管是白道上的权威还是黑帮里的头子,个个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就怕出现一两个纰漏,把打下来的江山让出一分一毫。
  这也就造成每一次选举逼近,首都就戒严地特别厉害。连进出的车辆都层层排查,更不用说那些凭空便能飞来飞去的电子信号了。
  而偏偏首都陶道城便隔在百会城和阿福亲人所在的四满城之间,于是这就成了两个相互隔绝的世界。或许打个电话到隔壁国家,都比打到隔壁省容易得多。
  他们也确实有人这么做过,百会城在五国交界处,有一些等不及的人就会跑到隔壁的熊国、象国、蛇国或狼国打这个越洋电话。
  不过那是有钱人才能做到的事,毕竟他们只要凭一张身份证再多加几个信封,三天之内就能得到签证。
  而像阿福这种贫民,估计办个手续都能给他拖半年——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原地等待来得实在。
  但阿福还是坚持打这个电话。
  不为别的,就是为心里要个交代,哪怕听到的永远是那个冰冷的自动应答音。
  骆驼拿他没办法,最终也跟着他去了。
  也就是傍晚这么一个小小的散步,让阿福再次碰见了敕棍。
  而这一次敕棍终于穿上了红鹫的衣服,如魔鬼一样,用枪指着阿福的脑袋。
  TBC

    
第25章 
  小卖部设立在街口第二间,上两层台阶就能看到转角处一个小小的屋子。它的门面很浅,一个玻璃柜台外加一个大置物柜贴着墙壁放。
  柜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烟,置物柜则摆着各种各样的酒。
  两个柜台之间正巧余出架个电视机的缝隙,就算要从柜台里出来,还得侧着身子跨过电视机。
  但它有里间。里间何其壮观,阿福仅去过一次就难以忘怀。
  几个月前他刚到百会时见过一次,当天晚上骆驼接应了他,但没有吃饭,本意是让阿福和他们一起聚聚餐喝喝酒,但漂泊了将近一周的阿福只想填个肚子倒头就睡。
  于是骆驼就让他去这家店买个泡面。
  是骆驼带他去的,骆驼顺便也要走点货。
  那小卖部的老板也自然认为骆驼带来的就是自己人,拉开储物柜旁脏得都看不清原来是什么颜色的帘子,让阿福自己进来选口味,自己则给骆驼挑金砖。
  阿福进了那个小黑屋,眼睛还没适应光线,老板就把灯打开了。
  看着外头一台破电视机,以为里头也就是个要亮不亮的白炽灯,岂料开关一摁,齐刷刷地八盏日光灯把整个仓库照得透彻。
  那仓库几乎有一间教室那么大,整整齐齐排列着数十个置物架和数不清的纸箱,那些纸箱全都塞着泡沫和其他纸屑类的玩意,而堆积着手纸、泡面以及一些日用品的只有最靠近门边的一个。
  阿福在那里拿了泡面便杵在一旁等,看着骆驼和老板这闻闻,那嗅嗅,偶尔还用小刀挑开一点,沾一些放嘴里抿一抿,最终心满意足,拿了两块砖撤退。
  听骆驼说这老板是移民过来的,之前家里住在市中心,祖父母是个大商人,还挺有文化,隔壁国家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但估摸着是在鸦国水土不服,到了他父母的这一代,没考上大学,就往边缘迁了一点,到达平民区。
  而再侵蚀几十年,到了老板这一代,就彻底没落了。
  鸦国实在是个太容易同化人的地方,要是一孩子打小就见着身边的大人有一天是一天的过,同龄人也没几个上学没几个找正经事做,小B崽子除了帮忙包卷子就是打些小零工,空闲了就去酒场喝个烂醉或熏得云里雾里——说实话,即便想让他们树立点理想,那也没有参照物。
  脑子里没这概念,理想便也成不了型。
  这老板确实也有鸦国贫民自来熟的个性,自从骆驼带阿福来过一次后,每次阿福再来,老板都问他骆驼又要货没有。
  所以阿福当然知道这是其中一个仓库,而在他们的贫民窟,他相信这样的仓库还有很多个。
  当然,也只有这个小卖部是有电话的,那电话同样脏得不知道原来是米黄色还是白色,上面都是凝固的汗渍和污泥。
  阿福已经不止一次在这里打电话了,打到后来都不用问,老板便知道他打去哪,一边挠着肚子,一边从躺椅上抬起头,对阿福道——“打打打,要真有消息,他妈不用打都就能知道,你安心等就是了,你还指着真能打通不成?”
  打不通也得打,不打就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有时候人有记挂是好的,那能让他不忘记自己原来是什么模样。
  TBC

    
第26章 
  但今天,小卖部老板的眼神不对劲。
  阿福一靠近就意识到了,骆驼看样子也意识到了。因为老板不是躺着的,而是站着的。不仅站着,脸上还有点汗。
  骆驼敏锐地注意到他下巴有伤,指了指,问道——“怎么搞的?”
  老板的眼神飞快地瞥了骆驼一下,搪塞道——“摔了。”
  “哪摔的?”骆驼又问,顺便在柜台拿了个火机点根烟。
  阿福则操起电话,摁了几个键。
  在自动应答音传出来之前会有一段等待,这等待也是最令阿福心焦的。他多么希望听到的是接通的声音,那希望就像浇不灭的火苗,无论打多少次,无论失望多少回,他都不可能不报期待。
  其实他也不指望能说什么话,但至少让他听见父母和弟弟的声音。他们可能因为信号不好而断断续续地传来问候,也有可能仅仅道一个“你好”就被掐断,可即便如此也仿佛在火星上浇一瓢油,瞬间把所有的色彩全部唤回来。
  阿福很想回到陶道,或者回不了也行,那他就去四满。
  他已经想好了,百会是待不了的,他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和别人一样暴尸街头,或者被那些比骆驼更狠、更不讲情面的人怀疑,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而即便他能在贫民窟混下去,那也有可能被随时清扫的红鹫逮到,被到处收数的金豺围住。
  相比这两类物种,他宁可碰到黑鸦。
  然而事实仍然给了他一盆冷水,自动应答响起来了,表明他再一次空等一场。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仍未免有些失落。
  他扣上电话,丢了几个硬币,也要了一瓶汽水。
  骆驼和老板仍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老板把汽水递给阿福之际,他突然轻微地动了动手腕,用力地抓了一下阿福的手指。
  阿福好奇地抬起头来,却见老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并迅速地朝身旁的骆驼使了个眼色。
  阿福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骆驼却明白了。因为他的表情也瞬间变得惊恐,一把抓住阿福的手就想走。
  可惜他们还是慢了一步,那一枚子弹直接穿透了老板的胸膛,让他整个人撞在货架上。架子上的酒瓶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顷刻间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埋伏的红鹫马上从不知道哪个拐角冲出来,一枪托就扫在骆驼的膝盖上,怒吼着让他们跪下,双手抱头。
  阿福也连忙趴下,紧张地把手放在脑袋上。
  骆驼的枪马上被抽走了,顺势还被踢了一脚。而阿福身上也被搜了几下,抽走了他的一把小刀。
  这一支红鹫的小队有五人,三人看着阿福和骆驼,两人进仓库扫荡。他们身着黑色的制服,在晦暗的天色下确实很不起眼。
  那老板定然是发现了异样,只不过他没有机会通知罢了。因为通知的结果——正如当下所见,即便是他握了一下阿福的手,也立马被击毙了。
  先处刑再找罪证,也不知道红鹫这到底是正义还是不正义。
  等到扫荡的两个红鹫出来后,骆驼便被拽着领子拉到另外一边。看来红鹫敲定他们就是来走货的了,现在要将他们分开盘问。
  这一次阿福看到的拷打不再是对着那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是和他朝夕相处的骆驼。不知道骆驼说了什么话,好像尾音还没发完,那枪托就直接扫在了他的脸上。
  骆驼哇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趴扶在地。
  阿福连忙想要申辩,表明自己只是过来打个电话罢了,可他也没能发声,直接就被扇了一耳光。
  这耳光扇得他鼓膜都要炸开,嘴里也有了铁锈味。
  面对他的红鹫捏着他的面颊抬起来,正准备给他第二个耳光,为接下来的盘问做情绪筹备时,另一只红鹫抬手阻止了他。
  于是那人便松开手,让自己的队友接着来。
  不过那队友没有扇阿福,他打量了阿福一会,继而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低声命令道——“抬起头来,老实说话。”
  阿福听话地顶着未散尽的疼痛,慢慢地仰起脖子。
  没错,他认识这个声音,也认识这双眼睛。
  敕棍的伤不知道好得怎么样了,但接下来要受伤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TBC

    
第27章 
  骆驼又吞吞吐吐地搪塞了几句,于是继续挨着巴掌和棍棒。
  阿福扭头去看他,敕棍却身子一拦,挡住阿福的视线。
  阿福有些焦急,忍不住压低声音道——“警官,我……我们就是来打个电话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朋友再打就死了,你就看在——”
  岂料他后半句还没说出口,敕棍也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阿福真他妈眼泪都要出来了,这j巴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不讲情面。你说黑帮见着不对劲便拷打审问就算了,我他妈都拼了命锁住口风,你还他妈装成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
  可阿福说不出来,他的面颊和耳膜都疼得厉害。
  敕棍俯下身来,拧过阿福的面颊,被面纱蒙住鼻子和嘴之后,敕棍的眼神更显得狠厉与尖锐。
  他对阿福说了一句什么话,阿福没有听清楚,于是他拍了拍阿福的脸,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我得揍你,你忍着点。”
  阿福觉得苦逼,但他也慢慢明白了敕棍的意图。
  现在看起来周围只有骆驼在,但或许更多的眼睛正于暗处盯梢。
  敕棍试图保护阿福,以一种“我们从来不认识”的方式。
  阿福只好认了。
  于是那一天阿福挨了很多巴掌,他十分郁闷,前几天骆驼揍他后脑勺的伤才刚好,现在脸和肚子也跟着伤了。
  敕棍秉承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等到阿福趴在地上时,还对着他加了两脚。
  一瞬间,阿福的肋骨剧痛无比。
  红鹫穿的那种军靴无比坚硬,他敢肯定敕棍只认为轻轻碰了碰他,但即便肋骨没给踢断,今晚上肚子的青紫淤痕也将惨不忍睹。
  阿福需要四箱跌打扭伤膏。
  他也更加切身地明白,为什么骆驼等人一提起红鹫就是这副杀之而后快的表情。敕棍大概是认定阿福不知情,但也给他弄了一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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