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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说过会来看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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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豺的兜里。
  金豺穿着一件大风衣,还好,口袋够深,放下去估计也鼓不起来。但阿福的手还没从对方身上挪开,金豺却一夹胳膊,警惕地问了声——“什么玩意?”
  “没什么玩意,就……一点小玩意。”阿福笑嘻嘻地道。
  但金豺不仅没放松,手肘反而夹得更紧,与此同时眉心也皱了起来。见着阿福不好明说,他干脆把包子和豆浆放回小推车上,自己掏出小袋子打开。就在他看清袋里小宝贝的一瞬间,阿福看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阿福心说不好,看来两倍的金币都不够。果然这地段风水太好,价格都比较高。
  正当他想解释两句并表示自己后续马上追加时,金豺干脆地把小包裹掏出来,啪地一声摔回阿福的小推车上。他也不解释什么,更不开价,扭头就往看上去还没开始上班的警署走。
  走了两步又绕回来,把免费的早餐带上,临走前还回头瞪了阿福一眼,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阿福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看渐行渐远的金豺的背影,又看了看还从口子蹦出来几枚金币的钱袋,脑子有点迷糊。他回想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行为动作语言,然而并没找到什么纰漏。
  他严谨地遵照着骆驼教给他的步骤进行——给吃的,塞礼品,问价格,寒暄,告别——笃行着要给就痛快给,隐蔽给,不知不觉给,体贴入微给的处事模式。
  骆驼告诉过他,金豺要接受你了,东西自然就落入口袋,如果价码不够,他会明着告诉你下次要提高多少。如果金豺不接受你,那就会直接把钱还给你,然后把你赶走,让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反正不能呆这里,没什么理由。
  可偏偏这个金豺既不收钱,也不赶他——只拿走他两个包子,这算是接受了还是没接受?
  阿福再回过神来时,一对母女已经来到摊前。她们似乎很高兴这里多了个早餐摊,当然更高兴的还有那些发蜡都没干,急匆匆跑过来丢下几枚硬币,自己扯个袋子抓了包子就往公车站赶的小年轻。
  一个早上下来,阿福都有点恍惚。他不停地琢磨着金豺和他接触的几分钟,就想把对方的表情琢磨出名堂。但很遗憾,他什么也没想到。抽屉里躺着的钱袋不仅没让阿福为自己省了笔钱而高兴,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点点心理压力。
  在鸦国里,有的走动费是必须花的。这钱花了让人安心,也让人有了个保障。说难听点叫贿赂,说好听了,就和你考前买了几本习题,虽然没做,但摆在那里看着踏实一样。
  然而那个金豺没给他踏实,虽然早餐没过三小时,就连最后一杯豆浆都卖出去了。
  阿福时不时往那个警署看去,最后收摊了,还杵在摊子旁等了一阵。他希望那个金豺再出来一下,他已经把新的措辞想好了,逮到机会就上去问一下。不管是什么结果,都好让他做下一步的打算。
  可惜那一个早上金豺似乎很忙,除了阿福离开前见着他出来和另一个金豺说了几句话外,又钻回了警署里。
  他从始至终都穿着便服。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阿福见过的金豺。
  

    
第7章 
  当天晚上阿福就把自己的疑问和骆驼说了。
  骆驼听罢略一思忖,灭掉烟蒂,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球,扒拉开旁边已腾云驾雾的小伙伴,问了阿福三个问题。
  第一——“那金豺赶你没有?”
  阿福摇头,他说只拿了我两个包子,然后一早上没出警署,也没见其他金豺来,算是没赶吧?
  骆驼点头,再问——“那金豺让人加价没有?”
  阿福又摇头,他说他都没出警署呢,哪来的加价。说不定他是不一样的金豺,他是白金豺,干净金豺,洁癖金豺,不是你们想的那种——
  骆驼扬手打断他,再问——“他穿金豺警服没有?”
  阿福觉得这是个重要的问题,因为骆驼没去现场,却注意到了这个猫腻,显然这是一条重要线索。阿福连忙摇头,他说他没穿,从我见到他第一次他就没穿,这意味着什么?他其实是贫民?还是——
  “贫民个屁!”骆驼骂道,哆嗦着摸起一根烟又开始擦打火机,擦了好几下才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意味深长地道——“我怕你撞了个别的物种。”
  阿福一听大惊不已,这话可大可小,他连忙站起来拍了拍骆驼的脸,让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而后拉了张椅子靠近,道——“你不会是说我碰到了个……红鹫吧?”
  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虽然红鹫真正针对的不是贫民,但被红鹫盯上,只有两个原因——第一,觉得你与黑帮勾结,第二,需要你与黑帮勾结。
  前者不用说,不知道过多久就会有人把你堵了,认定了你知道些不可告人的东西,先拳打脚踢一轮,看你能吐出多少是多少。这过程说少了断两根肋骨和一条鼻梁,说大了就不好估量。
  后者则比前者更惨,那是要让你作为红鹫看好的线人往黑帮靠拢。
  可说到底,与贫民混居的是黑帮,和贫民接触的也是黑帮。很多毒贩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你朋友的朋友,反正认识的人不超过三个,总有一个和毒贩有来往或自己就是毒贩。
  在这样一个毒贩掌控的世界里,想要作为红鹫的线人,那等于给自己判了生不如死的结局。
  毒贩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人存在的,一旦发现,结果绝对比断了两根肋骨和一条鼻梁要严重。
  骆驼的后背有一道疤,那疤里头少了一个肾。当初骆驼也是给红鹫逮到,一顿拳脚伺候,最后打得没办法了,满脸是血地抱着一个红鹫的大腿求饶,口齿不清地供出给他销魂玩意的上家经常出没的街道。
  结果他上家当天晚上就给毙了,可第二天一早骆驼也给抓了。
  毒贩的效率和这群红鹫不相上下,直接把骆驼抓黑屋关两周,再出来时已经给毒贩们赚了一笔小钱。
  这事发生在阿福到来之前,少说也有三五年了。第一次和阿福说起这事时,骆驼的表情很平淡,看样子就像缺了一根手指一样,不痛不痒。他也说这事是自己不对在先,那挨了惩罚也是正常。
  但每次嗨大了骆驼都会捂着自己的腰,低声喃着该死红鹫,红鹫该死。
  所以这道疤就像一块警示牌,深深地烙印在骆驼身上。尤其骆驼又喜欢在家里光膀子,以至于这警示牌老在阿福面前晃,晃得他现在也一听红鹫的名,就下意识地一阵打颤。
  “你不开玩笑,我会吓到的,等会晚上不敢一个人睡了。”阿福说,他不确定这是不是骆驼又嗨大了才瞎□□胡说的话。
  骆驼却没回应,他眯起眼睛瞥了阿福一眼,而后又躺下去,躺在一群和他一样绵软的肢体里。
  

    
第8章 
  所以第二天再出摊之前,阿福是考虑了好一会的。
  与自己的判断相比,他当然选择听骆驼的判断。毕竟骆驼是陶道土生土长的人,而即便两个地方是接壤的,还是有一定的民风差异。
  鸦国非常讲究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即便是在城内也划分了不同的管辖区。若是阿福真不知道玩法而出错了牌,恐怕他也不用每周去打电话了,就等着家里人有朝一日解除戒严,过来给他收尸得了。
  但令他好奇的是,当他第二天再推着小推车战战兢兢地挪到警署门口时,金豺已经在那等着了。不仅有他,看上去还有他的好几个同事。
  一见着阿福推车过来,竟一窝蜂地涌上将其团团围住。
  阿福大惊,心说大家这样不好吧,你们就算要把我当成线人栽培,不应该找个晦暗的小巷子秘密谈话吗,这光天化日之下那么多妇女儿童,要被热心的朝阳群众看到了那岂不是——
  谁知他话还没出口,之前那金豺就说了,他说着包子好吃,你们打包吧,每人一份,往后就在这吃了。
  说是金豺,确实一点不为过。这类食腐动物哄抢一番,而后又迅速消退。阿福自己没得靠近包子笼,再靠近时,里头的包子仓都空了一半。
  而那一群金豺则一边津津有味啃着包子,一边陆陆续续往警署走,只留下与阿福打过照面的那一个,上下摸索一番,掏出金币和纸币压在小推车上。
  他居然是要付账。
  阿福连忙把金币推回去,他说不用不用,我昨天不是说了吗,你过来吃免费,全部都免费的,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那金豺吸着豆浆没开口,只是摇摇头,又不由分说地把金币压台上。
  这下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摊子的热气源源不断地冒上来,金币都被晕上了一层雾。而阿福不敢碰它们,金豺又不把它们收回,只留着一堆金币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就像让顾客自行上来投币找零一样。
  果不其然,其他顾客还真就这么想了。他们上前扯个袋子抓俩包子,多退少补,自己在那一堆金币和纸钞里挑拣。
  而那金豺也吸着豆浆站在一边,一面时不时看着阿福忙碌,一面又朝警署看去。
  好不容易等到第一批上班潮过去,阿福才终于直起腰来。现在那金豺也吃完了,把空塑料袋和豆浆杯捆在一起,提在手上,一瞬不瞬地望着阿福。
  阿福说,警官,这钱你真拿走,我不敢收你们的钱,你们就不要戏弄我了。
  那金豺却没搭理他,看看金币和钞票,又看看阿福,最终问道——“你叫啥?”
  阿福咽了口唾沫,说了自己的名。
  金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抬手点了点桌面的钱币,说,这些你收着吧,明天我们还得来吃。
  末了再次不管阿福还有话没话,转身就往警署走去。等到他真正没入警署那扇已经脏得看不清内里的玻璃门时,阿福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没问这金豺的名字。
  他挠了挠头,又四下看了一圈。周围还是来往的上班族和上学的孩子,不远处停着一辆金豺那喷漆着獠牙的车,警署的旗帜在清晨的微风下飘荡起来,鸦国的标志于明媚光线下闪烁着一种晦暗的光彩。光彩碎成玻璃片,朝着这一棵大树飘散。
  阿福就位于这棵大树下,他看到对方回头瞥了他一眼。
  阿福忽然觉得这人不太危险。
  至少,好像是真的不打算把自己赶走。
  

    
第9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这金豺及其同事就像把阿福的小包子铺当食堂一样。早上买一轮,中午收摊前再买一轮。到了快周末的时候,还续订了两笼的包子,让阿福第二天一块随中午餐带来,方便他们晚上热了吃。
  阿福觉着这样也不错,虽然不愿意收钱,但让阿福多干点活来做补偿也未尝不可。或许这个小警署真有着不一样的规矩,以至于他们不方便和其他金豺一样拿现金,只能把现金转一转,转成其他的资源。
  就这么一个星期的接触,阿福也得知自己最先见过的那名金豺的外号。他没说真名,阿福问的时候随便甩了个花名——“敕棍。”
  阿福琢磨着这名字要不是你随便起的,就是别人照着你这模样起的。
  这名字听着不友好,正如敕棍看着也不怎么友好。虽然他仍然秉承着明算账的好习惯,但阿福几乎就没见他笑过。不仅如此,这个警署的其他金豺也差不离。
  这和阿福的认知有很大的出入。
  金豺是穿着警服的混子,这是鸦国人共有的认知。他们说话嗓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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