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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说过会来看我-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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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文笑开,他说能有什么打算,老天赏了那么一大笔钱给我,我和阿明加起来就是两大笔钱,我带他周游世界去。
  敕棍说好,这个想法好,“你说你当初父母漂洋过海,要直接上到上面的狼国不挺好的,或者再往深处走走,走到象国或古田也不错,怎么就在鸦国这逼地方停下了。”
  “我觉得鸦国挺好的,”莱文拿过敕棍的酒瓶子喝了两口,呷呷嘴,指着远方——“你看,这海景,你觉得那几个国家哪个有?”
  敕棍不知道,因为他就没迈出过鸦国。
  可如果让他选——确实,嘴上说着其他国家好,但让他离开这里,他也找不到更好的目的地。


第85章 
  “回四满吧。”莱文最后说,“回去看看,万一那小哥真在等你呢?”
  说实话,敕棍是不相信的。所以在他买了一袋果子之后,绕了几步又回去买了一袋。
  他想清楚了,一袋给阿福,一袋给阿福的对象。他不是要回来拆散别人的,但他真的很想见阿福一面。见一会就好,给了果子,他就撤退。
  现在阿福就在他的不远处。
  可当他看到阿福的那个样子时,他忽然觉得他不该回来。
  因为“见一会”对他来说,真的不够。
  阿福终于清完了一仓子的货,此刻走到边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他坐在一个木头箱子上,烟雾便和远方的蓝天混在一起。
  敕棍看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走上去。
  而这一回,阿福终于认出他来了。
  阿福一开始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他妈真的是敕棍,还是一个和敕棍很像的路人?这是完整的敕棍,还是看上去完整而已?
  阿福不知道,但随着对方走近,随着画面越来越清晰,他的烟掉在地上,眉头也愈发皱紧。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等着敕棍将两带果子朝他轻轻地扬了扬。
  敕棍说话了,而只要他的声音一发出来,阿福便知道——这真的是敕棍。
  敕棍说,“我……我来看看你。”
  阿福说不出话,他愣愣地望着敕棍的脸。他娘啊,他刚才抽的真的是烟而不是其他玩意吧,这张在他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红鹫,居然还活着。
  阿福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内心中已经如缅怀先烈一样缅怀过敕棍多少次,也不想告诉敕棍有时候回忆不能想深否则眼眶会热得发烫,更不会说他觉得红鹫的身份就他妈是个坑啊,你看看你付出了什么,你看看回报了什么。
  可他又会在如此的念头冒出来之后,狠狠地跟自己一耳光。敕棍是伟大的,他所做的事情也是伟大的。这份伟大悄寂无声,即便没有任何一个报道能尽可能歌颂他们的功绩,他们在阿福这类人心中也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而阿福相信,整个鸦国不会只有自己这么想。
  但显然敕棍意识不到,否则他又怎么会如此紧张和局促,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见着阿福不接果子,又犹犹豫豫地解释——“我……我可能来得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阿福傻傻地反问。他不能说太多话,因为他的喉咙被堵得难受。
  敕棍也不懂怎么接话,目光把阿福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完几遍后,又回到自己提着的果子上。
  他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即便说出来的话很难,他还是会告诉阿福——“我给你们带了一点东西,我……如、如果你有对象了,我希望他不要生气,我……我不会做什么的。”
  敕棍的手心和后背都在发汗,他真是面对毒贩都没那么紧张过。
  他很害怕阿福的任何回应,是的,任何。他甚至希望这一刻就这样静止,让他可以就这么待着直到内心的波涛逐渐平复。
  阿福呆住了。片刻之后,他突然嗷呜一声哭起来,就着敕棍面前踎下。
  他哭得很难听,敕棍也不知所措,只知道赶紧把果子放在地上,抱着蹲下来的阿福。他不停地捋着阿福的后背,说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哭了,我错了,怎么回事你说话。
  这他妈还能为什么,阿福哭着又有点想笑。
  这场景和海边月下码头情话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都不浪漫。甚至十分狼狈,十分难看。
  可阿福觉得够了。
  他妈的,老天就算只把这个梦给他,他也觉得够了。


第86章 
  阿福把敕棍带回了家,他没法和父母介绍这人时什么来历,只能说他是自己在百会遇到的贵人,是他救了自己一命,也是他将自己送回到家人身边。
  父亲母亲很开心,问了很多的问题。
  问敕棍从哪里来,家里有什么人,是做什么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福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他的脖子和脸全都红了。他听不清楚父母的问话,因为胸腔中翻涌的波浪到现在也没有平复。
  他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敕棍认真地作答,虽说他只能用谎言来编造身世,可阿福却觉得每一个字音都无比真实。
  他贪婪地打量着敕棍的模样,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
  敕棍也时不时回头看他,偶尔手放在桌子底下,捏一捏阿福的胳膊。
  阿福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很多的福,如今自己的期盼才没有落空。
  晚饭过后,阿福和敕棍走了出来。
  敕棍再傻,也能从阿福父母的态度中得知阿福并没有对象。他的内心自然是很开心的,只是他不知道阿福的打算。
  阿福和他在码头边坐下,借着探照灯和月亮的光线打量着海面。
  阿福问,你左手是不是伤了,我看你活动不是很方便。
  敕棍说是,伤到了神经,提不了什么重物,不过平时做事还是可以的。
  想了想,扭头看阿福,有些慌张地道——“你不嫌弃我吧?”
  阿福笑开。他摸出兜里的烟给敕棍点上,轻轻地将海风吸进肺里。
  或许是酒精作用,或许也是久别重逢,阿福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和一肚子的话,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可当下的沉默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因为回不过神。
  过了几分钟,阿福又问,你的那两个战友呢,他们都没事吧?
  敕棍说没事,政府给了我们一大笔钱,他们打算周游世界。
  阿福点头,纠结了很久,最终才把关键的问题道出口——“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这一问,敕棍的心脏真是往上提了半截。
  他的打算就是回来看阿福啊,而之后怎么办,他压根想都没有想。他该说他想和阿福真正在一起吗?他可以用谎言瞒过阿福父母一天两天,但这种办法能持续多久?
  可他该说自己要离开吗?他不想离开,他舍不得。
  他前半生的使命都已经完成了,后半辈子就只愿意像守着证人一样守着阿福。
  他的目光停留在脚底的波浪,片刻之后,他把问题又抛回给阿福。他说,你希望我怎么做?你是希望我留下,还是离开?
  阿福沉默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人生中会经历这么一段,对此,也和敕棍一样毫无计划。
  未知带来的就是恐惧,他不仅会恐惧敕棍的身份,也恐惧政府所谓的“已销毁”档案是真相还是又一个谎言。敕棍是否真的不会再重组回去,是否再也不会迎来黑帮的报复和清算。
  更恐惧敕棍和他是否能经营起正常的生活,他听说过很多从队里退役的红鹫都有着太多的心灵和肉`体的创伤,而阿福不确定自己能否治愈它们。
  但阿福的性子到底比敕棍坦率,纵然内心也很纠结,他还是抓住敕棍的手,摁了摁,扭头看着他。
  “我按照你期望的那样等你了,”阿福说,“那你能不能也按照我期望的那样,陪我一段时间?”
  一个月,两个月,满打满算不过半年。只需要给他半年的朝夕相处就好,之后敕棍再有任何打算,他都不会追究。
  敕棍没有回答。
  他静静地望着阿福的表情,眉心慢慢皱紧。
  而最终他完好的那边手一伸,将阿福搂进了怀里。


第87章 
  兽象历582年,鸦国历经五次申请,最终加入了新兽象联盟。
  那一天举国上下皆是喜悦的气氛,平民们披上色彩艳丽的服装,在街道上狂欢游行。
  电视和报纸连续一周轮番地、从各个角度地、无孔不入地向民众传递着这个好消息,生怕他们意识不到自己已站在世界前列的舞台上。
  人们的脸上都是自豪的表情,好似他们真的见到了拨开云雾见月明的一幕。
  阿福找到了骆驼的妹妹,他按照骆驼授意的那样告诉她——你哥哥偷渡去狼国了,等他过好日子了,就回来接你。
  那时小姑娘正寄养在一个寡妇的家里,寡妇看出了阿福表情中藏着的真相,小姑娘却没看出来。所以她很高兴,她高兴得流眼泪,她说没死就好,唉,没死就好。
  阿福说怎么会,红鹫来了,他们都不会死。
  小姑娘不停地抹着眼睛,哽咽着点头。
  寡妇同情地看了阿福一眼,而阿福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出真相。
  人们总得有点盼头,毕竟阿福也没亲眼看到骆驼死的一幕,那万一他真的没死呢?万一,他真的偷渡去了狼国呢。
  报道上没有任何关于红鹫的内容,唯一提到的一处,也仅仅隐晦地表示黑鸦曾联合一批“中央直属快反队”进行扫荡。
  阿福拿着报纸去找敕棍。
  那是敕棍在四满安顿下来的第三个月,虽然左手没有办法用力,但他好歹找了个记账的工作。他完全可以不工作,但他觉得如果他再不工作,就绝对要被阿福的父母识破身份了。
  其实阿福没有告诉敕棍,他的父母当天晚上就找自己谈了。
  父母到底最了解自己的孩子,即便阿福想瞒,也没有瞒的余地。
  但庆幸的是他们的担忧自然是有,却没有极力地反对。或许平民心中都知道,能不靠近红鹫就不要靠近,那不是因为红鹫不好,而是为了自己保命。
  红鹫是一群不能明面上说出来的人,即便报纸不报道,大家却都明白,不是黑鸦也不是金豺,而只有红鹫,才是让鸦国改变面貌的根本原因。
  父亲问阿福,你想好了,你真的是要跟他好,鸦国的毒枭不可能铲除干净,指不定他哪一天又会回到部队里。
  母亲也问阿福,你究竟有多喜欢他?他到底和寻常孩子不一样,他们的性格可能都不会太好,看过太多鲜血了,往后的日子也得蒙上阴霾。
  弟弟也问阿福,他说哥,虽然我挺喜欢他,但你可是真正地要和一个红鹫在一起啊。万一哪天情况又变坏了,你就是他的软肋,就是最大的靶子。
  他们说的阿福都知道,早在百会时就知道。
  他亲眼看着他们每一天打着巷道战,看着他们的头颅插在杆子上作为黑帮的战利品炫耀,看着他们被五马分尸,塞进一个小箱子里,也看着他们蒙着脸,将毒贩拖到空地上,用枪指着他们的脑袋,扇着他们的巴掌。
  可他也看到正是这些不怕流血的翅膀,才扫掉了蒙在百会的阴云。是他们的嚎叫,让雾霭沉沉的天空撕开裂口。
  是他们不要名分不要勋章,在黑鸦来临之前冲进最危险的火线,才为黑鸦开辟了一条路,让云层上的人知道——我们还是可以和毒贩对抗的,你看红鹫就杀出了一条血路,那说明一切都还有希望。
  如果为这样的人承担风险,阿福愿意。
  正如他愿意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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