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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说过会来看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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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摸着也是平日走的线路被红鹫掐断了,那黑路走不成,干脆他妈的走白道。
  虽然红鹫权限高,可以肆意拦截金豺和黑帮的车,但他们群众基础却没黑帮和金豺那么深,布设的网络也没那么繁密。金豺和黑帮一旦一并反击,哪怕仅凭数量,就已经压制了红鹫一大截。
  毒贩和金豺都不信了,那群红鹫能多到把所有警车巡逻的路线全部摸透,再全部斩断。
  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阿福不知该惊讶还是哀叹。
  

    
第34章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第二天晚上阿福便从电视看到,三名议员被枪杀。
  那三名议员全表露出要改善贫民窟的生态环境的意图,即便没有点名要缉毒,他人也能从中听出其上台之后的政策倾向。
  所以他们不能上台。
  黑帮和金豺的反击十分迅速且猛烈,这样一来即便最上面的那个团队仍然希望红鹫继续行动,也不得不考虑属下们的人身安全,从而暂缓缉毒的力度。
  每一次这样的反击掀起,都会有无数人妥协。他们或递交辞呈,或默不作声,然后大家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让选举在意料之外又于情理之中推进。
  阿福关掉电视,耳边又鼓噪起来。他发现是屋外播放着巨大的音乐,那证明贫民窟有庆祝的晚宴。
  他推开门往外走去,直到走到街尾的厂房。
  那厂房他一次都没有来过,每一次骆驼让他和自己去玩玩,阿福都婉言拒绝。他连骆驼的□□味都受不了,更不用说整个厂房里充斥的各式各样的气味了。
  但今晚不一样,或许是连他也感觉到了什么,以至于他一直往前走,最终跨进了厂房的大门。
  这是一个废弃的大仓,之前用来炼油的,发生了一次爆炸之后就弃之不用了,但它炸了却没炸彻底,留个空壳破破烂烂立在原地。
  听骆驼说,本来有几个开发商想买下这地皮,但帮派的人闹了几次后,又灰溜溜地走了。
  帮派当然会闹,这地方说是炼油厂,其实还有好几间帮派自己的小加工间。爆炸毁了他们的货不算,若是开发商还想把地收走——他们肯定不乐意。
  但好像也没有哪个帮派愿意重新翻修它。
  可能也是迷信作祟,觉着它爆炸了一次,还会爆炸第二次。这地注定得爆炸,那谁他妈也不敢把钞票往上头放。
  不过毒枭们不愿意靠近,不代表其他人不愿意在上面蹦跶。
  于是久而久之,这就成了粉仔粉妹的聚集所。他们凭借其丰沛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用烂砖头和烂木条搭了个顶篷,缝缝补补又把它圈了起来。
  每个周末,这里就挤满了寂寞的身影,房顶都给震塌了好几次。不过还好,反正顶棚都是烂木条和塑料布,砸下来也没多大伤害。
  今天晚上也是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
  因为当阿福进去没多久,他就注意到几根高高竖起的木桩。
  他原以为是几个人像踩高跷一样站在上面,走近了才发现不是。
  那是几件红鹫的制服,它们被木条撑起,做成稻草人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领口上的脑袋不是用稻草堆砌,而真真正正,就是几个死去的红鹫成员的头。
  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被干掉的,皮肤已凹陷发黑。他们的面容极度狰狞,几个人头的脸上还写着字,这些字连起来变成一句话。
  ——我的头值一百万。
  而纵然身体是不存在的,但阿福也能猜到,那些残破的肢体估计又装在某个纸箱里,早已静静地躺在一些显眼的地方,以最挑衅的姿态等待活着的红鹫发现它们。
  于是红鹫们便会露出怒不可遏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那便是金豺与黑帮最大的胜利。
  那一刻阿福感到一阵恶寒,脑子随之一阵眩晕。
  他一点也不喜欢红鹫,他承认。
  可他更恶心当下的一切。
  他没有在意过毒品这回事,因为这不关他事。他不吸就好了,不靠近就完事了。他也从来都笃信挡我财路要我命的说法,所以他理解黑帮与金豺的报复,也理解他们和红鹫的深仇大恨。
  但他当下所见的一切,却已不能再用“理解”来说服自己。
  他看着那些被毒品弄坏脑袋的人在摇摆,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和兜里装着的钞票,看着骆驼倒在绵软的沙发里迷迷糊糊抬不起眼皮,看着这荒谬的,疯狂的,病态的,腐烂的欢欣鼓舞,突然感到一股莫可名状的恨意。
  贫民确实是最苦逼的一群,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苟活在黑帮的威逼利诱之下,为了一家老小的太平不得不卖糖出货,为黑帮打着掩护,为金豺送烟递酒。
  那种渴望多活一天的愿望迫使他们服从,乖顺,三缄其口,沉默不言。
  于是他们成为了帮凶。
  阿福盯着那几个干瘪的人头,直到胃里翻江倒海。
  如果这里真是乐园,那也一定是魔鬼的乐园。
  

    
第35章 
  那天晚上阿福走出厂房,走出小巷,走出贫民窟,再拼命地往前走。
  他没有目的,但好像逃离便是唯一的目的。
  百会已经进入初秋,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可它吹不散这里太过浓郁的芬芳,那芬芳是毒,随风飘荡,所过之处则寸草不生。
  街道的孩子在阿福身边跑过,时不时被家长叫着停下,拿上一包糖往更远的地方去。
  电视机继续轮番播放着议员的演讲,他们慷慨激昂地向所有人表明自己的野心,额头是亢奋而凸起的青筋,挂着笑容的皮肤下是因激动而暴起的根根血管。
  阿福将他们远远地甩在身后,欢快的音乐也随之消散。
  他必须要喘口气,所以他走到没有路可走,才慢慢地停下脚步。
  那是贫民窟的最高处,是一个小小的坡顶。
  在这坡之下可看见万家灯火,炊烟袅袅,人声鼎沸。
  他想起自己在陶道时也会和弟弟一同登上高处,然后他们也像现在这样席地而坐,吹着夜风,看着星星或居民的灯火。于是弟弟便会指着学堂的方向,远方则传来整点敲击的钟声。
  阿福双手撑在地上,泥土湿润松软。这样的土地何其肥沃,能养出一片一片宽广无垠的罂粟田。
  他曾在长辈的嘴里听过那些加工厂,那些营帐如黑鸦的军帐一般盘踞在城市的边缘外,茂密的丛林中。一个一个帐篷搭起,一个一个锅炉点燃。
  工人赤膊着在里面热火朝天地忙碌,汗水便随着如和面般的白浆搅成一团。
  他们夜以继日地奋战着,采摘,过滤,蒸馏,提纯,再分拆成不同的小包,整齐划一的砖头或面粉便从流水线上滑下。
  从黑色变成白色,从粗糙低廉变得精致昂贵。
  紧接着便有卡车从森林中出来,仿佛奔跑在丛林里的野兽。
  它们咆哮着从坑坑洼洼的土路绕出,绕上二级路再绕上泊油路,往城市的中心走,或往更远离城市的地方走。
  络绎不绝,一派繁荣。
  百会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它地处五国交界,即便封掉了港口码头,也有无数条路能将宝藏送往世界各地。这些路便是血脉,源源不断地将病毒扩散开来。
  掐住了一条,便走第二条,掐住了两条,便会开辟出第三条,第四条。
  条条大路通罗马,这道理被百会人运用得淋漓尽致。只要避开政府黑鸦军队看管的道路,那些由金豺把守的关卡自然畅通无阻。
  阿福很好奇,是不是现在于那些关卡出入的也是金豺的警车。一袋一袋精神毒药满满当当地塞在他们的后车厢里,开出去便是播种,开回来便满载着黄金的果实。
  阿福抬头看天空,今夜的天空有一丝暗红的色彩。它藏在云雾之外,仿佛红鹫的脑袋和赤裸的皮肤。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红鹫打人的场面,他们推倒了自己的早餐车,一枪托便将人打得满脸鲜血。黑色的翅膀遮天蔽日,扑闪着毛羽,仿佛一记狭长的闪电。
  阿福静静地坐在边缘,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忽然很想知道敕棍认不认识会场里那几个红鹫的头颅,如果认识,那他真的如毒贩期待的那样怒不可遏,还是如自己见到的那般波澜不惊。

    
第36章 
  骆驼是在两天后被丢在街口的,情况还好,弄掉了两颗牙而已。身上的伤痕少不了,但致命的没有。有人敲了阿福的门,但阿福去开门时人已经走了。他发现了地上的骆驼,扶进来后,骆驼便睡了一天一夜。
  邻里间消息传播得很快,帮派的人来了几回,但骆驼装不清醒,吚吚呜呜说着梦话。
  他们没辙,想给他打一针醒醒脑,又怕打了直接暴毙,还没问清红鹫从他那逃出什么信息,就彻底被封了口。
  于是只能交代阿福——骆驼一醒就让人通知他们。
  阿福应着,但他们不信,又留下两个人看守。
  那俩看守让阿福敢怒不敢言,他们搞得客厅的烟雾比骆驼在的时候还大。
  不得已,阿福只好守在骆驼的房间,把门关死了,又打开窗,尽可能让烟雾小一点。
  骆驼吃不进东西,或者说假装吃不进,阿福试着给他熬了点粥,灌了两口又全吐了出来,吐得脏兮兮的被子湿漉漉,让阿福不知道怎么办好。
  但无论怎样,人还是得照顾的。
  阿福算是把前几天的休息都透支了,彻夜醒着监测骆驼的情况。但快天亮的时候他还是撑不住睡着了,趴在床的边缘,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迷糊间感觉有人在叫他,本以为还是在梦中,手臂却被抓了一下。
  阿福猛然惊醒,骆驼便赶紧捂住他的嘴,指了指门外。
  骆驼果然是装睡,他伸出一只手,朝阿福晃晃,低声道——“给我从厨房拿点,注射器在缸里有。”
  阿福当然知道骆驼要什么,他本能地皱起眉头,骂道——“你他妈还要呢!你不怕一针就完蛋了?”
  阿福有点气愤,声调有点高,骆驼赶紧再次捂住他的嘴。他的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手也微微颤抖,看得出是瘾犯了,眼球布满血丝。
  “不会死,快去!”骆驼推了一下阿福,催促着。
  阿福还是不愿意,骆驼要真不死当然好,若是身体没扛住完蛋了,那等会外头两个人问起怎么回事,阿福根本没法交代。
  骆驼见着阿福不动,也急了,一下子抓住阿福的胳膊,变了语调——“C你妈的,别他妈以为老子这罪白受的。我他妈在警局里挨打,你他妈是不是给红鹫放了?”
  阿福立马想申辩,岂料骆驼竖起一根手指,警告阿福——“我说过什么你别忘了,我说我要是发现猫腻,当即就毙了你!你乖乖去给我拿,不然我要是自己起来了,出去就和外头两个人老实交代!”
  阿福一把甩开骆驼的手,也忍不住了,“你这逼人鸟回事!你他妈有力气自己出去就自己走、自己拿!爱说什么说什么,我看他们信我还是信你!”
  骆驼还想威胁,但看着阿福已经站起来了,脸上的表情也十足认真,也勉强闭了嘴。
  他心里是有杆秤的,嘴上话说得狠,但归根结底阿福说的才有道理。现在被怀疑的可不是阿福,而是刚刚从警局放出来,还一个字没吐完整的骆驼。
  骆驼服气了,他放软语调,祈求道——“那你给我点面,我提提神总行。帮帮忙,我牙给他们拔了两颗,疼得不行啊!”
  阿福还想再骂两句,但见着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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