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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1章

[综]敛财人生-第17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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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了不好的猜测。
  偷偷的靠近过去,这些人并不是如何谨慎,里面火把亮着,被捆在一起的有三个人。只看身形,林雨桐就知道了。
  两个看起来小的,一个是牧仁,一个巴音。而另一个成年的女性,毋庸置疑,肯定是戚氏了。
  那么云姬指使这些人给戚威送信又是什么意思呢?
  一边叫人绑架了戚威的女儿外孙外孙女,一边叫人给送信。
  她这是想要戚威在十天之后带兵赶过来,助她一臂之力吧。就是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叫她笃定,戚威会来掺和这事。
  还有‘金库’,她用金库吊进来的人又是谁呢?
  能称大汗的……难道是在漠北游牧的喀喇沁部落?
  喀喇沁部落一直在漠北,是不肯被驯服的部落。据说,晚年极得冒都可汗喜欢的小儿子扎卡,在毕兰可汗接替汗位之后,就带着部从逃往漠北了。
  难道会是他?
  云姬这是知道庆格仅仅依靠他自己的势力,根本就压制不住巴根和阿尔木,所以寻找到了外援。
  漠北和凉州,一从北,一从南,两方夹击之下,只会叫局势更乱。
  乱中,她才有取胜的机会。
  这个女人的心计,可比庆格厉害多了。
  她悄悄的退回来,现在这个地方,只能盯着,还不能救人。否则,可就打草惊蛇了。
  她从坡上退下来,就见飞舟在这高岗下的暗影里吃草,见自己来了,轻盈的跑过来。她翻身上马,一人一马,又轻盈的离开。
  在半路上,猛地看到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先是一惊,然后才笑。
  是林谅。
  他不动的时候,就如同一块石头,一个土堆在那里。根本就不易叫人发现。
  “刚才碰见云姬了吧?”林雨桐在他过来的时候问道。
  林谅只道:“马上是个女人,看姿态,是受伤的女人。至于是不是云姬,没看清脸。”
  他永远只说看到的,听到的,从不加入自己的主官判断,这也就是林雨桐喜欢林谅的原因。
  回到帐篷的时候,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
  写了密信叫人给长宁送进去,这才叫林谅安排人:“……安排人守着我说的那个地方……不要打草惊蛇……记着,千万不要叫人质走脱了……”
  都安排妥当了,她才往榻上一躺,睡了。至于太子妃的信,收着呢,她不觉得有看的必要。
  长宁接到林雨桐迷信的时候,才刚起。她跟林厚志叹气:“肯定又是忙了一晚上,如今才睡下。”
  林厚志就笑:“如今晚上比白天热闹。忙着的可也不止是太孙殿下。”
  是啊!黑暗能够掩饰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着话,看了密信,长宁的眼里就闪过一丝沉思:“云姬这女人,总是这么出人意料。跟漠北也有往来……跟戚威也有某种关系……要是这么说,是不是可以说,只怕云姬的出身,并不是什么野路子……她出现在北康,应该并非是偶然。你将她的所作所为贯穿在一起想想,至少,漠北这条线,就埋的够深的。我一直想着,是不是这母子二人跟其他的部落有什么交易,为了利益,有人暗地里站在他们的阵营这不稀奇。可怎么也没想到……金库……漠北……人质……戚威……”
  她将密信扔进火堆里,“盯紧云姬,不要再叫她跑出去了。我倒是更想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云姬回来,身上的伤口已经崩开了。雪把衣裳都染红了。将衣服脱下来,把女奴叫醒,帮着把伤口重新包扎。
  然后才叫女奴打水,她换好衣服,梳洗干净。强撑着站起来,得去见毕兰这个老杂碎!
  他现在还不能死!
  十天之内,他都不能死!
  天还早,王帐前已经清理出来了,今儿几位王子,各位部落首领,都会过来。
  据说,汗王要把王杖传下去。
  这需要非常隆重的一个仪式。
  云姬直挺挺的跪在帐前:“……我的大汗,您才是天神派给子民的神……除了您,谁也不配拥有王杖……妾有办法……有办法叫大汗您康复……”
  什么?
  已经陆续走过来的几位王子瞬间变了脸色。
  就是庆格,也是满脸的不解:母亲,她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第1154章 鸾凤来仪(8)三合一
  云姬一个人跪在王帐门口,面前摆放着小小的红泥炉子,炉子上是精美的陶罐,陶罐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冒着热气。慢慢的,药味散出来了,闻到的人不由的都要使劲的吸吸鼻子,生怕放跑了这股子气味。
  这种味道,叫人有些迷醉。
  巴根、阿尔木,还有跟在后面陆续前来的部族首领,眼里就多了一些贪婪。
  长宁站在后宫这些女人的最后面,用湿帕子捂着口鼻。
  知道云姬是为了叫毕兰可汗多活几天,那这药就必然不是好药。
  可王帐内的可汗,眼里却重新燃起了光亮,“端进来!”
  这一声喊的非常宏亮。
  到了这个份上,又是这种叫人闻了都觉得疼痛减轻的药物,根本就不用试了。端进去,一勺一勺的,云岚喂着,可汗一口一口喝着。
  喝下去了,慢慢的,人似乎一个子有了精神。
  这叫包括庆格在内的几位王子看的心惊,而一群部落首领,都慢慢的朝后缩,好似怕可汗看到他们一样。
  毕兰可汗挣扎着站起身来,长宁稍微往角落里,人群后面站,此时的毕兰可汗,有点癫狂。
  就见他踉跄的起身,一把将挂在帐篷边上的大刀取了下来。众人都惊恐的朝后退,包括一直维持着淡然表情的云姬。
  药是下去了,可药下去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人而异。
  有些人手舞足蹈,可有些人,大概就是舞刀弄枪了。
  毕兰可汗手里挥舞大刀,周围的人都没人敢上前。却没想到,大刀挥动起来,却是朝着他受伤的胳膊砍了过去,顿时,血流如注。
  王帐里惊呼成一片,长宁瞪圆了眼睛,眼前的场景几乎刺激的她晕倒过去。
  这还不算完。就见毕兰可汗伸手抓了吊在火堆上的锡壶,倒了里面的热水,直接把滚烫的壶底狠狠的摁在断臂处。那把还带着血的刀此刻也被放在火上,当壶的温度低下来,他拿出被烧的火红的长刀,再次按在伤口上。
  到处都是一种肉质毛发被烧灼的味道,令人作呕。
  毕兰可汗瞪着眼睛,看着几个儿子和外围的首领。
  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
  他们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跟打猎是一样的,越是受伤的猎物,越是凶猛。
  遇到这种动物,除了暂时躲避,没有其他的办法。不是实在没办法,不会有人想在这种时候去撩拨它,那不是勇敢,那是找死。
  可汗的脸上是他自己的血,断臂处被烧灼的乌黑一片。脚边是一只从胳膊肘处砍下来的手笔臂,尽管已经腐烂的见了白骨。
  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一把带着余温的大刀,他喊了一声:“谁想要王杖……过来拿……”
  几个王子朝后默默的退了一步。
  “谁想要王杖……过来拿……”他又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
  几个王子连同后面的部落首领,都已经退到王帐的外面去了。
  长宁从毕兰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失望。
  她知道,药物可能使他癫狂,但疼痛却使他的异常的清醒。
  他想要传承王杖的心,是真的!
  想要选一位有勇气,一往无前的继承人……可是,几个王子,没有一个有这样的胆量和见识。
  他失望了!
  “滚出去!”他怒吼了一声,王帐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出去了。
  可汗指着长宁:“你……留下……”
  长宁脚步停下:是!靖国的使团在北康,所以自己就有顾虑。是这么多人中,最没有理由害他的人。不光不能害他,还得看着他,不能在这期间,叫人把他给害了。
  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了、
  长宁站着没动,王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然后毕兰轰然朝后倒去,手里握着的大刀,始终都没有松手。
  长宁默默的蹲在他的边上静默了一会子,就叫了林厚志进来:“看看……怎么样了……”
  林厚志上前察看伤情,怕砸在自家主仆手里,只得道:“老奴帮着处理伤口……药还是要用的……”
  三天的时间,毕兰可汗昏睡了三天的时候,醒来了。
  高烧也退了,除了伤口还是会剧烈的疼痛以外,没有任何的并发症。
  他的思维异常的清晰,叫云姬来:“把你的药献出来吧……”
  云姬温顺的应了:“大汗,第一次得用猛药,之后,请酌情减一些药量……”
  说的言语殷殷。
  他清醒了,别说是云姬,就是长宁也被赶出了王帐。
  他开始召见那些部落的首领,跟他们喝酒吃肉,脸上不见半点异色。
  这样的汉子,这样的可汗,首领们是真心拥戴的。
  这才是强者。
  庆格几乎是暴怒的:“母亲,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云姬咬牙:“我以为他会癫狂,他会昏睡不醒……可怎么也没想到……”
  这并不是按照他的预定轨道走的。
  庆格苦笑:“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况且父汗这种枭雄……其心志、其毅力不是常人可与之相比的……”
  云姬冷笑:“稍安勿躁。我能叫他生,亦能叫他死。这些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分寸!”
  第六天,毕兰可汗甚至走出了王帐,巡视了他的护卫营。
  城里好些人都在载歌载舞,因为各个部落的首领,只留下了亲卫营,其他的人马,都在陆续的撤出去了。原本一触即发的局势缓和了。没有战争,他们的牛羊奴婢都还能保全,尤其是他们自己连同亲人也都在。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年代,小老百姓祈求的,不外乎是太平。
  有个太平日子过。
  这么大的动静,使团自然会是听的见的。哪怕不出营帐,也能听到外面逐渐宽松的环境。
  上官淳就有点坐不住了,想出去。他说阴成之:“局势已经渐渐明朗……看来毕兰可汗转危为安了。这个时候我能不能还只坐在这里等着。至少得上一张贺表,以示祝贺。”
  柴同身上有林雨桐给安排的使命,直接就怼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官大人是北康的臣子……上贺表……贺表上说什么呢?您又知道如今是个什么局势呢?”他说着,就看向阴成之,“阴大人,如果上官大人坚持,就请他以个人的名义行此事。下官坚决反对如此贸然的举动……”
  上官淳扭脸阴沉沉的看了柴同一眼,这种被针对的感觉很明显。
  柴同此人,位置不高。可却是东宫教授。
  跟这种人彻底翻脸,就是彻底跟东宫翻脸。上官家可以偏向武安王,但绝对不能跟太子翻脸。否则,第一个容不下上官家的,可能就是皇后。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柴同盯着他的背影脸上也出现了冷笑之色,再朝陈云鹤的帐篷看去,那里却始终静悄悄的,只偶尔有侍从进进出出的端水端饭,证明人好好的在呢。
  这陈家,可比上官家知情识趣多了。
  等没人在跟前了,柴同才问阴成之:“阴大人,殿下可有话传来。”
  阴成之摇头:“没有!”
  柴同就皱眉:“这是何意?是殿下不方便,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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