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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0章

[综]敛财人生-第17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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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相依为命!
  “我的命已然是这样了。再不会叫你重复我的命运。”长宁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咱们姑侄两条命,总能挣出一条来……”
  不是这样的!
  林雨桐攥紧长宁的手:“姑姑,你听我说。到了如今,至少你得叫我知道都发生了什么。至少……至少能保证……下次再遇到突发状况,我心里有底……”
  长宁蓦地一笑:“祸兮福所倚,看来上次的事,给了你教训了。不再天真,知道动脑子了……”她挣开林雨桐的手,转身缓缓的往前走,“去年秋猎围场,大王子巴根突然醉汹汹的闯入我的营帐,看起来像是意图非礼我。当时的状况太突然,我正在沐浴……突然被人强行闯入……惊慌之下,喜乐只顾着高声喊人,添福正叫了林恕过来,嘱咐他小心的跟着你,要注意些什么……听到喊声,两人就冲了进来,双方起了冲突……所有人都知道,巴根喝醉了,误闯了营帐……这样的事,我若不喊冤,屎盆子就得扣到我的头上,明儿就敢说我色诱大王子……这个锅我背不起……巴根的随从跟添福几个人相互争吵了起来,一副不想承担责任的样子。惊动了汗王,汗王当时已经准备行猎,怎会因为这件事而错过时辰?哪怕是大王子醉醺醺的上不得马,也不会稍作延后,等一等他。更何况是我。我们就这么被困住了。当时所有的心思都是想办法先叫林谅或是林厚志出去,给你捎个消息,告诉你这边的状况,省的你不见我们担心……可等林恕能出去了……就听到一个消息,汗王遇刺了。虽然只是皮肉伤,但是确实是被箭簇射伤了。谁……有刺杀的嫌疑?”
  她扭脸问林雨桐:“是二王子庆格?三王子阿木尔?四王子阿拉坦仓?”
  “不!都不是!”林雨桐明白她的意思了,“您怀疑是‘醉汹汹’的巴根,他故意制造了事端。虽然刺杀与主谋在场不在场无关,但是一个意图刺杀君父的人,是不可能有闲情逸致喝酒还喝醉了以至于分不清东南西北,更是糊涂的闯了大汗妃嫔的营帐。他的嫌疑自然就会被排除。可姑姑是事情的亲历者,大王子有没有真的喝醉了,您想来是看出来了。如果真知识佯醉,那就恰恰说明,他跟此次的刺杀事件一定有关,至少是一个知情者……要不然,不会这么急于撇清关系。”
  长宁意外的看了林雨桐一眼,眼里这才有了笑意:“我意识到,我在其中不过是别人选中的一个道具。身后有部族的妃嫔,巴根不敢放肆。一些出身卑贱的小女奴,别说是闯了营帐,就是喝醉了临幸了,汗王都不会过问一句。只有我,我的身份表面光鲜亮丽,中原人又一向是视贞洁比性命更重要,这事出了必然会闹。而同样的,这种表面的光鲜亮丽,巴根并不惧怕。他知道这事就算出了,汗王口上会责罚,给明面上有个好看的说法,但未必会往心里去。如此,他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汗王遇刺了,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王城里一片混乱。我这种身份,这种时候是不允许接近汗王的,但又不能远离。只能守在牙帐的边上。而这时候,林厚志才发现,你不见了踪影,同时失踪的还有找你的去的林恕。林恕学的一手相马的好本事,是他追着马蹄印,将你从山脚下找回来的。同时还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上山的路上,除了马蹄印,还有一些脚印。他说,那些脚印不属于北康人的……因为北康人所穿的皮毛靴子是不会留下那样的印记的……林厚志给你处理了伤,就跟着他重回了一趟事发地,他说,那鞋印是靖国军中制式……”
  林雨桐露出几分恍然了:“您叫我到此为止,不许再说刺杀的事除了阿尔斯楞还别有隐情。不光是因为怕暴露靖国朝廷内部的种种弊端,更是在害怕,害怕有人将汗王遇刺的事,跟靖国的使团联系起来……”
  长宁闭上眼睛:“到那时,争端再起,咱们两个原本就是牺牲品,死也就死了……可靖国半点准备都没有,到那时战火再起,生灵涂炭……因此,我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天大的委屈也得往肚子里咽。”
  怪得不长宁提起上官淳恨的咬牙切齿。若不是他们存了私念,一心想要自己的性命,又怎么会把长宁放在如此一个进退维谷,如履薄冰的地步?
  “你就是伤的再重,我也得轻描淡写。哪怕真就这么死了……咬牙也得说是意外……”长宁冷哼,“我还得防着,万一查到巴根身上,巴根一推六二五,万一推到咱们身上怎办?咱们推测巴根的那些,巴根同样的也可以反推回来。说我色诱了他,说你的受伤也是故意为之……也是为了避嫌……毕竟,上官淳那蠢货,滞留在北康没回去,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汗王身上的伤口并不大,箭簇上当时就验了,是没有毒的,可是奇怪就奇怪在,汗王身上的伤口迟迟没有愈合。每次靠近他,都能闻见浓重的药味……和腐肉的臭味……”
  林雨桐挑眉:“刺杀并不是目的。毒……才是!”
  长宁就笑:“药是十几个太医同时配置的,不可能在这个环节出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了?饭食?饮水?都不是!问题是出在包扎伤口的纱布上了。你猜,给汗王包扎伤口的人,是谁?”
  林雨桐真不知道。要是消息灵通,她就不会想着通过诈长宁的方式叫她认同自己,从而说出实情的始末。
  长宁却笑:“是二皇子的生母,一个女奴,如今是汗王的云姬。”
  林雨桐皱眉:“她……是私仇?还是单纯的只想为儿子争汗位。”
  长宁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中原的女人可是要比北康的女人有心计。有意思的事,我未曾去找她,她反倒来找我……”
  “她想如何?发现你知道她下毒的事了?”林雨桐一时间之间还真有些摸不准这个女人的想法。
  长宁挑眉:“应该没有。否则,就不会那么坦然的如同受害者一般来找我了。她说,汗王被刺的事,只能引到巴根身上。因为猎场上巴根避嫌了,所以,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其他的三位王子。可这三位王子中,汗王第一个下令查的便是二王子庆格……”
  林雨桐就明白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庆格的母亲是靖国人,妻子是靖国人,出身导致了他哪怕贵为王子,汗位也与他无缘。”
  因此,汗王觉得他有理由这么做。
  长宁点头:“好事一定没有二王子的份,但凡有坏事,第一个会想到就是他。云姬认为,把巴根证死了,对她们和咱们都有好处。”
  可这跟她暗地里给汗王下毒有什么直接关系?
  “是呢!这就是问题。只要有了刺杀的事,刺杀到什么程度根本不重要。只要证死了巴根,汗王一样不会留手,所以,她并没有对咱们说真话。况且,想解二王子的困境并不难,她每天都有机会下毒,药稍微多一点,伤口溃烂的快一点,汗王的日子就不多了。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为什么那么费事?除非,她是有更大的图谋。比如,从汗王手里骗取信任。二王子想继承汗位,非老汗王选定,绝对没有继承汗位的可能。若她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骗取汗王的信任,那么,她来找我,这就是一个坑。她早在汗王那里下了眼药等着我往里撞呢。这就是一次试探!于是,我在汗王召见的时候,密报了云姬找我的事。并没有说发现他被下毒,只说云姬觉得是巴根伤害了汗王,她想找我试探巴根。”
  林雨桐的心一下子就落到实处:“那么说,姑姑跟巴根私下里见面,是汗王的授意。”
  长宁点头:“汗王让我们接触,但该怎么接触,却咱们说了算。”
  “什么意思?”林雨桐的脸色蓦然一变,有点明白了。在汗王那里报备一声,合法的接触却找机会偷着干不合法的事:“您和他的交易是真的。我想想……你们会怎么谈……”她闭上眼,心里转的飞快:“一定是您承诺他取汗王的性命,他承诺您,送我离开……”
  聪明!
  “只要查证汗王的伤口的愈合情况,他就很容易能相信我。”长宁‘呵’了一声,“使团前来……里面一定有你父亲派来的人……你想办法假死脱身……你父亲的人会秘密带你离开……这一路上,关口检查必然严密,用的到巴根的地方很多……他不会推脱的,他还等着把你安全送出去之后,我帮他出手要了汗王的命呢。”
  林雨桐叹气,果然还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
  这么做的风险是极大的。不管是云姬还是巴根,都有可能反咬一口。将所有的罪推到她身上。这条夹在三方的夹缝中的处境,她是压根就没想着脱困。
  林雨桐摇头:“不行!这么干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长宁抿着嘴:“你一天大似一天,朝中的使团虽然来了,但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拖过一天算十天,拖过一年算一年。这全是权宜之计。他们能拖,他们能等,但咱们等不起。你父王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希望能安全的将你带回去。却从来不敢指望,回去的会是太孙。听姑姑一句话,只要回去,只要安全,只要有太平日子过。莫嫌弃不能给你身份。有时候,身份是桎梏。挣脱了它,你才真的自由了。就算是以太孙的身份回去,你又能如何?你母亲自作聪明,找了个‘表姑娘’来。如此,倒是叫你哥哥更安全了,可是,却也把你找回身份的路给堵死了。既然如此,他们会如何,与你何干?过你的自由日子去,其他的就由他们去吧。”
  “不是因为身份。身份就是个狗屁!”林雨桐看着长宁:“别人给的什么身份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给自己身上贴上的身份才是真的。跟丧家犬似的回去,隐姓埋名还得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姑姑,要真是这样,我哪里还有自由?人是自由了,可心却永远也自由不了。身上背着这么多因我而死的亡魂,我一生又能过的多痛快了?姑姑不怕死,难道我就怕死?咱连死都不怕,还怕冒死挣出一条活路来?可往前走的路不止一条……姑姑难道想把一辈子就耗在这草原上……”
  “什么意思?”长宁盯着林雨桐:“你想说什么?”
  林雨桐蹲下,捡了枯草根,在河边的沙土地上迅速的画下了一副地图,虽不准确,但却大致能看的出来哪里是哪里,“……凉州,本就是靖国的土地。此地乃是南靖、北康、西海三国的交界处。地理位置险要。当年,要不是戚威判国,这里岂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三国的咽喉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又是三国贸易的汇聚点,繁华异常。姑姑,要是咱们自己把凉州拿下来……您就跟我一起回吧。我知道,您不想回京城。哪怕是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那些所谓的道学也会有各种的理由攻讦……那就不回去了。您就在凉州吧。自由自在……好不好?”
  异想天开!
  可也叫人止不住的心生向往。
  “你想怎么做?”长宁看她,表情像是哄孩子。
  林雨桐在长宁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长宁面色一变:“你这是……”
  “除了您,我谁也信不过。”林雨桐的神色慢慢的严肃起来,“所以,使团来了,该如何还如何。不论跟谁,都不要提起半个字。”
  可你连使团都不靠,又能依靠谁呢?
  “姑姑,这些年,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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