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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花花蝴蝶-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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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机”的时候,忍不住怔怔地掉了眼泪。

他居然真的真的,真的能够这么狠心,说转身就转身,说走开就走开。

明明前一刻还在零下十几度的寒风中等着她,可一转眼他居然就能再也不看她一眼,甚至连她的声音都不屑再听一听。

再信一次,再赌一次。就一次。

木槿握着手机爬上了床,默默的跟自己说。

半夜木槿被手机铃声吵醒,手机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迷迷糊糊的接:“你好。”

那边却没有作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嬉笑打闹的声音,姑娘们吵吵闹闹的声音,可是却能清晰的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唱:“Thissituationgotoutofhand,Ihopeyouunderstand,itcanhappentoanyoneofus,anyoneyouthinkof,anyonecanfall,anyonecanhurtsomeoheylove,heartswillbreak,'causeImadeastupidmistake……”

歌声随着电波传过来,木槿突然就清醒了:“薄三?是你么?”

那边还是没有说话,歌声也没有停,一声声地清晰可闻。

木槿又试探地问:“薄三?”

“咦?”薄清寒仿佛有点醉了,吐字都不怎么清楚,声音又低的不成样子,还带着点自嘲的笑。

隔了半晌他又带了点奇怪的问:“怎么是你?”

“你喝酒了?你在唱什么?”木槿咬了咬唇。

薄清寒哐一声挂了电话。

黑暗中木槿却睡不着,脑海里想的全是刚才听到的那首歌。

这首歌,木槿也知道。

可他要唱的是哪一句?是“shemeansnothingtome”?还是“Idon’twannaloseyou”呢?

争吵记

第二天就是除夕,木槿起床就将近十一点。她起床后收拾好之后又给薄清寒打电话,他手机果然还是关机。

木槿胡乱收拾了东西就出了门,慢慢吞吞在街上溜达着。正午的太阳很好,虽然气温还是很低,可照在身上偶尔也会有点融融的温暖。街旁店铺两侧都贴着大红的春联,挑着高高的红灯笼,一派祥和喜庆。

街上也有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小孩子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玩,也有一样慢慢悠悠散步的老人,甚至还有一个穿着单薄的男孩子,背上背着一把吉他,蓄着半长不短的头发,神色落拓却悠闲自在。

就这么晃悠了很久,木槿罕见的什么都没有去想,随着心情、没有目的的走着,一直走到后来脚都好像要冻僵了才停下来。她站在路边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朝薄清寒家走去。

在车上木槿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宽阔的马路,路旁光秃秃的树,白色的护栏,黄色的标线,突然就想,如果要是能下一场雪该多好。

等她到了薄清寒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下午四点。木槿翻了半天的包才沮丧的发现自己居然忘带了钥匙,她摁了许久门铃都没有人来开,只好盯着手机发呆。

拨号——确认——迅速挂断。

再拨号——确认——又迅速挂断。

反复折腾了许久,木槿终于还是把手机放到了包里。

她站在薄清寒家门前仰脸看楼上,不就是两个小时么,他都能等自己为什么就不能?

这么一想,木槿倒是很释然,三步两步朝前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斜前方不远处的长椅上,翻出耳机开始听歌。

天真是冷,黑的也早,还不到六点就已经全黑。好在路上隔一段路还有路灯,不至于黑的什么都看不到。木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又冷又怕,只觉得浑身冻的已经僵硬的不成样子,像是个冰柱子,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可薄清寒还没回来。

木槿叹了口气,摘了手套,用掌心残余的温热去捂脸和鼻子。可那点热气还没传到脸上,手也早就凉了。她只好站起来并着脚跳,一跳一跳像那只兔子,唯独缺了农夫。

再看时间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木槿终于忍不住要给薄清寒打电话,可没等她输电话号码,两道车灯就打在了她的前方。

木槿坐的位置正好是个拐弯处,她恰好跳远了些,被掩在了暗处。她见车子停在薄清寒家楼下,也是熟悉的那个车子,以为是薄清寒回来了,捏了捏脸就要跑过去,谁知道车上下来了的却是两个人。

一个正是薄清寒,借着灯光还能看到他穿着大衣,又高又瘦。另外一个是个女子,身材高挑,也是捂着一件大风衣,衣摆在风里轻轻翻飞,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可蓦然就让木槿想到了那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让人惊艳的女子。

好像也就是见过那么一次,可木槿却一直觉得她眼熟,像是什么时候曾见过似的熟悉。

薄清寒跟那女子也不进门,只是站在门口低低的说着什么。薄清寒背朝房门,面对着女子说话,偶尔比划一个手势,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那女子只是歪着头听,偶尔转头一笑,仿佛黑暗中绽放出的花朵,暗香顿生,清雅美丽。

明明那日还是浓烈富贵的牡丹,转眼就成了清俊淡雅的优昙。可不管哪个样子,都会让人惊艳。

木槿原本踏出去的脚步,于是硬生生地又被她给收了回来。

耳机里还有人在唱着:原来在困着灰色街灯,步步艳红,你怎么可能带路;从来便这么我看我的,多么感动,并未令你哭……

她慢慢朝后退了开来,只想远远的退回去,退回去。如果能退到今年的夏天,或者是再往前一点退到高考填志愿,或者再再往前一点退到那么久那么久之前。

也许那样就不会遇上他,不会有机会遇上他。

他还能做他的准王子,幸福快乐要月亮不会有人给星星;自己还能做自己的柴火妞,衣食无忧倒也自由快活。

总好过现在这样兜兜转转,靠不近,放不了,就连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难过,难过的从来都不肯去想那个结果。

谁知道木槿只顾着朝后退,没想到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角上,身体一个不稳朝后跌了下去,鞋和椅子碰撞,发出一声闷闷的钝响。这一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朝薄清寒的方向看过去。

可大概是距离太远,又刮着风,薄清寒连脸都没有朝木槿这边转一转,只是双手推着那名女子的双肩,一步步把她到车门前,帮她拉开了车门。

那名女子突然凑过来在薄清寒脸上轻轻一吻,然后迅速钻进了薄清寒的车里,倒车离开。

木槿猛地松了口气,连爬起来的劲儿都没有,索性一屁股坐实了,胳膊搭在椅子上,把脸埋了进去。

她只是觉得累,这样的戏她唱的心力交瘁,还不得不乔装打扮装作若无其事的陪他演上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

可她还没把脸捂温一点,就听到耳畔一个淡淡的,带着三分无奈三分沮丧还有三分恼怒的声音:“果然是你。”

她一抬头,就看见薄清寒双手拢在口袋里,风度翩翩地站在她眼前,漆黑的眼睛里全是冷意,嘴角微微勾起个嘲讽的弧度,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

这样寒冷的冬天,她几乎是四仰八叉地跌坐在地上,形象分数别说零,连个负数都打不上。木槿索性连动都不想动,重新又朝臂弯里伏了下去。

“你的小竹马没带你回家过年么?”薄清寒嘴角依旧扬着淡淡的嘲讽,顿了顿才又问了句,“你怎么了?”

木槿没说话。

“摔着了?”薄清寒看情形也明白了八九分,眉头一皱,似乎是低低的一叹,反手脱了大衣裹在木槿身上,也不管大衣衣角拖在地上一大片,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木槿只是轻轻挣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挣不过他,于是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你的钥匙呢?没带钥匙你的手机呢?大冬天的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他边大步朝屋里走边瞪木槿。

木槿抬头瞟了他一眼,低低说了句:“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闭嘴!”他松了手把木槿放下来,一手还紧紧揽着她,一手去大衣兜里找钥匙开门。

木槿果然不再说话,乖乖跟他进了门,缩在沙发上不动弹。

薄清寒带木槿进了门就把她扔到沙发上就上了楼,隔了不多久手里拿了个杯子下来又钻进了厨房,丁零当啷一阵响动之后又站在木槿跟前把杯子递给她:“喝了。”

“哦。”木槿接了杯子,被热腾腾的气给熏了眼睛。她抬眼瞟了眼薄清寒:“我忘带钥匙了。”

“不带钥匙你不会给我打个电话么?难道你连手机也没带?”薄清寒皱着眉瞪她,“就算你连手机也没带,你不会找暖和的地方等?零下二十度你在外头顶着寒风傻站着,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木槿被他训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翻了翻白眼嘟囔,声音越来越低:“要不是阿姨告诉我昨儿你在外头等了两个小时,你当我乐意在外头吹冷风么……”

眼前的薄清寒突然沉默了下来。木槿偷偷抬眼去看他,只见他还是站在沙发前,一双眼睛像是要喷了火,只是脸上带着可疑的红色。他突然不知道打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声音冷的不可思议:

“这算什么?木槿,你这算什么?还人情?你就这么急不可待,这么怕欠了我点什么?”

木槿从没见过这样的薄清寒,她眼眶一红,一股气憋上来,把手中的水杯“当”一声放到了茶几上,顺势就站了起来:“我算什么!薄清寒,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又算什么!对啊,我就是怕欠着你,我着急,我厚着脸皮来等你,结果我等到了什么!”

他怒极反笑:“你什么意思?”

“你问我算什么,算什么?不过是你在冷风中等了我两个小时罢了,不过是你看到顾洵尧送我回来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你有什么资格!”木槿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气势也没了,只觉得自己的软弱全部都铺在了他的眼前,“我不过就是你那么多女朋友之中的一个罢了,我只不过好运气有个这么好的哥哥罢了!怎么,你觉得受不了了?你觉得委屈了?你怎么不想想我委不委屈,我从下午四点等到八点看到你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回来,我委不委屈!”

“我从高三顾洵尧出国那时候就没再叫过顾洵尧二哥,我昨天又改口改回去了。”木槿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声音也开始哽咽,“你知道那一句二哥意味着什么么?你知道么?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从来只爱你自己,你从来只爱着你自己!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你不知道……”

“薄清寒,你不知道。”木槿喃喃地说,身体一歪跌坐在沙发上,“真的,你不知道。”

木槿坐在沙发上用袖子擦眼泪,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完。她正手忙脚乱,突然一盒面巾纸被送到了眼前。木槿一抬头,就见薄清寒弯着腰,一手扶着膝盖,一手递过面巾纸,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脸,带着点迷惑,带着点不确定的看着自己。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抱了纸巾盒子,随手抽出一张来擦脸。

“你叫他二哥?”他问。

木槿又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从四点一直等到八点?”他又问。

木槿脸一红,转过去头不看他。

薄清寒却不肯放过她,固执的把她又朝自己扳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是不是?”

“不是!”木槿不耐烦,“你听谁说的?”

他笑的眉眼弯弯:“没人说,我自己猜的。”

木槿又抽了张纸巾去擦脸,却突然被薄清寒一把握住了手。他温热的手轻轻抚上了木槿的脸,声音突然温柔的不可思议:“木槿,我不想看到你哭。刚才那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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