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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过气后我被娇养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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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艺人,徐祁脩还是敏锐的。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把心情先撇到一边,想起一件事,问尤伶:“这个小区的安全保密措施做得好吗?”
  他突然换了个话题,尤伶一下子跟不上,露出茫然的神色,下意识回答:“……还好啊?”
  她现在人气大不如从前,媒体基本上都不会跟着她,住在这里的这几年,她很少遭受到狗仔偷拍。所以她并没有感觉住在这里有什么不便。
  徐祁脩听着,还是没放心。刚刚的那道银光他太熟悉了,分明就是相机的闪光灯折射出来的。
  他皱起眉,对尤伶说:“阿伶,我们可能被偷拍了。”
  “咦?”尤伶一愣,“被偷拍了?”
  徐祁脩点点头,苦笑:“我刚刚看到好像有闪光灯……”
  “伶。”
  低沉磁性的嗓子在他们背后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二人回头,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迟……”尤伶看到迟越,眼睛连自己都没发觉地亮起来。
  她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迟越的眼神扫过徐祁脩,又收回去,对尤伶说:“我来接你。”
  尤伶点点头,转向徐祁脩跟他道别:“阿脩,不好意思,那么我先走了。”
  徐祁脩看了尤伶一眼,又看了看迟越。清楚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对尤伶来说不一样。
  他一出现,尤伶整个眼睛都亮了。
  这些年他太过熟悉尤伶,虽然有了五年的空白期,但十几年都是一起长大,他还是可以轻易看出她的情绪变化。
  她喜欢这个男人。
  猜出这点,徐祁脩的心径直往下沉。
  “等下。”
  一股冲动让他叫住了两个人。
  走到迟越的面前,朝迟越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徐祁脩,是尤伶的好朋友。”
  迟越没说话。他的视线从那只右手,逐步上移到徐祁脩的脸上。
  他沉默的时间过长,连尤伶都察觉到有些不对。
  徐祁脩略一挑眉,正想说什么,眼前一直很沉默的俊美男人伸手出去,和他的手握了一下。
  磁性的声音悦耳动听,却泛着冷意。
  他说:“迟越。”
  迟越和尤伶离开之后,徐祁脩才握起一个拳头,脸上的表情沉了下去。
  迟越……
  他竟然便是迟越!
  纵然回来才没多久,徐祁脩也听过迟越的名字。他的名声不好,同他一起出现的,都是一些骇人听闻的传闻。
  这样的人,阿伶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
  车内的气氛很沉默。
  尤伶窥着面无表情地转动方向盘的迟越,有点不知所措。
  这次不用猜,男人也很明显表现出一种“我在生气”的态度。
  她口舌笨拙,不知道怎么打破现在僵持的气氛。
  幸而男人没有打算一直沉默,车子在转出一个弯道进入短隧道的时候,他开口了:“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还好,只要他愿意先开口就行。尤伶精神一震,解释道:“到家太晚了,我怕吵醒你。”
  迟越一顿,没有说自己去B市接她的事,只说:“以后不管多晚,都要回来。”
  这一句话声音低沉有力,是不允许她说“不”的语气。
  尤伶看着男人开车的侧脸,线条看起来仍然冷硬,没有丝毫软化下来,语气却比刚刚回暖不少。她心口一软,又泛起淡淡的酸:“……好。”
  以后……
  是个很遥远的词。
  她不会反驳,但也不会有任何期待。
  迟越把尤伶带回了三居室。
  进门后便把尤伶拿在手里的礼品袋干脆地扔在沙发上。而后一直拉着她的手,直接把她拉到卧房,将放在床上的一个纯黑色的盒子递给她,示意她打开。
  尤伶问:“这是什么?”
  迟越没正面回答,只略微抬起下巴,简洁地道:“拆开。”
  尤伶迟疑了会,在男人的示意下,打开盒子的小锁,然后小心地掀起盒子盖——
  一条十分精致的项链呈现在她的眼前。
  链身是黑色泛着银色的特制材质,质感十分优美。吊坠中间镶嵌一颗透明珍珠,珍珠中间居然有好些细细碎碎如云雾般的水滴,随着吊坠摇动,像活物一样也跟着晃动。
  “这……”
  这条项链实在太美了,尤伶看向迟越,有点惊讶。
  迟越看着她:“逐星新出‘L’系列的新款,送你。”
  尤伶轻轻蹙眉,想要拒绝:“不是,这太贵重了……”她不能要。
  迟越低沉说:“你是‘L’的代言人。”
  言下之意,没有谁比她更有资格拥有这条项链。
  更何况,这并非是一条普通的项链。说是新款,但其实世界仅有一条,独一无二的。除了尤伶手上这一条,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条。
  所有设计皆出自他之手。
  “可……”尤伶仍然有点犹豫。
  她当“L”代言人之后,逐星的确也会赠送她一些首饰。可这条项链就算她再不懂行情,也能看出价值不菲,实在过于贵重了。
  “不要就扔掉。”迟越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冷冷地说。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刚刚稍微好转一些的情绪也开始晴转多云,显然不喜欢她拒绝。
  “……”尤伶收紧了手里的盒子,无奈地暗叹口气:“谢谢。”
  她还是接受了,轻声道谢。
  男人盯着她,不置可否。
  “这是生日礼物吗?”
  尤伶刚被提醒今天是她的生日,再看他突然就用代言作为借口给她送了一条新款项链,不由得往这个方向想。
  男人仍然紧盯着她不放,从喉咙深处低低嗯了一声。
  他承认了。
  尤伶心口持续发软。她想了一下,耳根慢慢红了,她努力让自己自然些,想要不着痕迹地哄哄眼前的男人,对他说:“那……可以帮我戴上吗?”
  迟越一顿。
  他视线往下移,看了一眼那条项链,又移动到她的脸上。片刻后,他垂眸,用手指勾起那条细而精致的黑银项链。
  解开链扣,他捏着链子两边。
  尤伶自发地转过身背对迟越,挽起长发到胸前,方便他帮忙戴上。
  纤细的脖子白而细腻,迟越目光深沉地看了片刻,把那条项链戴到尤伶脖子上。脖子的白皙皮肤,衬上黑银质感的细项链,显得禁欲又黑暗,又奇异地融入了一丝纯真。
  很适合。
  迟越一直看着,直到尤伶微微一动,想要转过身来。
  他按住她的动作,没让她动。而后他低下头,在她的脖子肉上轻吮一口,吮出一个红色印痕。
  尤伶只觉脖子一阵酥痒,听见他在背后含糊地低喃了一句。
  “……?”他的声音太轻了,让人听不真切。尤伶茫然地捂上脖子,回头看他,觉得他的发音有点像法语。
  “你说什……”
  迟越和尤伶对视着,在她问的时候,突然搂紧她的腰,把她揽进怀中,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不会告诉她,他说的是:我为你着迷。
  尤伶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再也想不起要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生日当天被吃干抹净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
  尤伶这一整天就没下过床,就算迷迷糊糊地被抱去清洗,回来仍然被男人压在床上热吻。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今天的表现特别不一样。
  硬是打开她紧抓住被单的手,与之十指紧扣,和她抵死缠绵。
  还逼着她喊了好多声阿越。
  大半夜的结束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熬过了困倦期,明明身体累得要命,她却睡不着。
  被男人占有性地抱在怀中,随着时间过去,尤伶慢慢感觉到激烈跳动的心脏开始逐渐恢复平稳。
  “还不睡?”她睁着眼的样子引起了男人的注意,本来把玩着她发尾的人放开了手,转而捏起她的下巴,锐利漆黑的瞳孔紧盯着她。
  大有要是还不困就再来一次的意味。
  尤伶是真的累得不行,经不起再次折腾了。她心里铃声大作,怕他又来一趟,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用鼻音轻吟了一声,委屈地喃道:“……酸。”
  似乎被她这副罕见的可怜巴巴模样给逗乐了,迟越低笑。
  他大发慈悲地放过她,手掌往下抚上腰部,开始不轻不重地帮她揉捏起来。
  男人的力道适中,尤伶原本还有些紧绷,很快被他不着痕迹地安抚下来,身体逐渐放松。
  过一会,她合上眼睛,鼻子发出轻浅悠长的呼吸。身体变得越来越软,仿若无骨地被男人抱在怀中,显然已经睡着了。
  迟越慢慢地停下动作,以轻柔的力道把她的姿势调整得更舒服一些。
  就着灯光的映照,男人凝视着尤伶的脸,半响后,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
  “生日快乐,伶。”
  饥饿感让尤伶半途醒了过来。
  她坐起身体,觉得睡不够地揉了揉眼睛,接二连三地打了几个呵欠后,察觉到旁边的床位冷冰冰的,显然那人已经离开了好一阵子。
  她在床上茫然地坐了片刻,掀开被子下床。
  外面的天色黑沉一片,她看不出时间,下了床之后感觉到皮肤泛着一股股凉意,大概猜测还是深夜。
  她推开卧房门,走了出去。
  走了一会,一路上都很安静,尤伶突然听见了其他声音。
  是悦耳而熟悉的磁性嗓音:“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只要能一直看到她站在那里就行了。”
  尤伶身体一僵。
  眼前的画面骤然消失,尤伶回到了那个华丽的晚会,她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被他冷淡地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尤伶?不认识。”
  “!”尤伶猛地睁大眼。
  一股寒意从背脊往上窜,她一瞬间冒出一身的冷汗。
  “做噩梦了?”
  男人被她弄醒,声音低哑地问。他手揽过来,把浑身僵直的她抱入怀中轻轻拍抚,略微蹙眉,又轻道:“别怕,只是做梦。”
  怀中的娇躯仍然止不住地细微抖着,明明才刚醒过来,身上还盖着被子,手脚却异常冰凉。
  迟越眉头皱得更紧,把尤伶的手脚也搂进怀里。
  和梦境一致的熟悉嗓子并没有让尤伶冷静下来。她的心脏仍然激烈跳动着,几乎到了要疼痛的程度。
  不是噩梦……是现实。
  “伶?”天已大亮,房间内的光线已经能看清楚脸。迟越垂眸凝视着尤伶,尤伶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略微挣脱他的怀抱。
  “我……”尤伶开口,咽了咽口水滋润干涩的喉咙,她垂下脸,“我饿了。”
  一整天的缠绵,把她的体力消耗殆尽,她的确又累又饿,不算说谎。
  迟越看了她一眼,翻开被子下床,出去过了一会,给她拿了一杯牛奶进来。
  “先喝一点。”他说,俯身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体感温热,并无异常,便又说,“等我一会。”
  他又走了出去。
  尤伶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指握着玻璃杯,牛奶被加热过,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冰凉的指尖逐渐恢复温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温热开始变冷,尤伶慢慢垂下眸,低头喝了一口。
  牛奶是香甜的,她却觉得喝出了苦涩。
  他对自己越好,她心里的恐慌便越发深刻,挥之不去。
  “我们去阿拉斯加一趟。”
  吃过了早餐,迟越擦了擦嘴角,这样对尤伶说。
  男人径直下决定,知道她不会反对,说完便让她回房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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