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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上神请自重-第69章

小说: 上神请自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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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想起的一天,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地,而男子,正是在这些残缺的记忆,或者说,天意,让他来到了宿命终结的地方,常羊山,身首相合,还有什么记忆想不起来呢?

而现在,青衣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子可以以人类之身,在这古阵中存活数百万年,怕是那男子之前两滴血的缘故,第一滴血,剥去了她与这俗世和三界的关联,让她免于阴司追捕的同时也失去了应有的未来,更让她和他结为了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第二滴血,怕是男子将自身一半的力量通过精血转给了女子,以防女子在他经受天威时,被天威的余力波及而因不能承受而死去,而梧桐木本有凤凰木,那古阵中的那株,怕都成了神了,更何况,这个上古法阵,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防护罩,护住男子或许不行,但,护住女子,如若阵主同意,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因而,到最后,女子不过是呕出一口血昏过去,而不是被男子牵连死去,只是,这种无望而无果的等待,最容易让爱衍生成恨,爱而不得,思而未及,在那么悠长的岁月里,支持女子唯一的信念,早已不是对男子归来的等待,而是对男子久不归来的怨恨。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法忘记的,不是一段怦然心动的爱,而是蚀骨铭心的恨,爱可放,恨,却不能忘。

这恨杀阵中的女子,怕是一直不曾忘记那再也不曾回来的男子。

……

青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同时深深地刻入了男女的心中,而这股痛,便只是她看了一遭,便已经觉得无法承受,逝者已矣,生者痛。

虽然不曾见过两人,青衣屈膝,恭敬地朝着西方施了一礼。

行完礼,青衣胸口微微松了一口气,那么沉重的命运和爱恨,她实在是不愿再去回忆。

只是,她现在却是在想,如刚刚女子记忆所见,这阵,是有主人的,不过,不像兀应那样的主,而是这法阵真正的控制者。

只是,这主人始终没有露面,唯一的线索,便是那记忆里的画面中的古朴琴音,这琴音和言语,竟能穿破时间和空间,让她这个百万年之后的来者听见,这要何等强大的神力啊!

“大人,九重天威,一路好走……”

竟是十分肯定,此一去,这男子是再没机会回来,但,同样,开了口,也便是应承了护住女子的请求。

现在青衣是有些明白了,这些记忆,怕都是这位大神让她看到,否则,以她现在的实力,如何有能力避开那追捕她的南岭怪叟,还能让她看到这些古朴的记忆,只是,这大神,为何让她一个初来的外人看这些?并且,按她之前所得到的消息,这阵中三人,其中两人,应该就是她刚刚看到的两个记忆的主人,那么,还有一个呢?

依照这个发展,那么,她接下来看到的,应该就是第三个人的记忆了,只是,阵中若真的按照兀应所言只有三人的话,那么第三个人,应该只剩下一个——神,上古大神。

青衣顿时觉得全身一凛。

总不可能接下来大神邀请她看他自己的记忆吧?

青衣瞬间觉得惊悚了!

周围的景色早已恢复到最开始的画面,只是,此时的天空早已是繁星点点,青衣叹了口气,回到现实,青衣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三天了吧?

三天,可是,她到现在,莫说丹成,丹材都丢了,时间也差不多被耽搁完了。

那一刻,青衣的心情都可以媲美这阴沉沉的天空了。

夜幕越发迷离,不知是何缘故,一向安静的草原竟然响起了蛐蛐儿、纺织娘的叫声,仿若人间的冬日围着火炉谈笑的一家人听着院内的虫鸣确嘻,可惜,青衣不但没感觉到这声响带来的安详,反而从心底感觉到一丝丝的凄凉和茫然。

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一刻,青衣心里真得乱糟糟的,一会浮想起食居被困的鹦哥三人是不是已经被妖将抓了起来,有没有受到虐待,一会又浮想起刚刚见过的两个的记忆,一会甚至还能想起杳无音讯的墨泽,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万一他真的成功地来到了不棷液,那自己现在还真是作茧自缚,自找麻烦。

这一刻,青衣感到史无前例的紧张和烦躁,一方面,她觉得自己这次完全是逞强自寻烦恼,一方面又担心万一墨泽那边不成,自己这边该如何是好,事都被自己搞砸了,难道她现在跑出去跟兀应打一架,然后逼他不得再对他们出手,可是,不说兀应答不答应,就是打架,现在的她,就是十个加起来也不是兀应的对手啊。

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青衣的心口顿时就升起一股十分厌烦的无名火,青衣都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被刚刚所见的记忆给影响了。

叹了口气,青衣念了段清心咒,压了压心里的烦躁感。

只是……

青衣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忽然这么安静了,这么一想,青衣心里一个咯噔,四下一探,竟然发现原本自己立身的草原此刻已经全部变了样。

偌大的空间,空旷而无边,然而,仿若屋顶是由星空打造,无数的星辉从上空鳞次洒下,映照着这深邃的房间愈发神秘高远。

而在这空寂的房间正中央,赫然摆着一个巨大的青翼彩纹蛋!

巨大,古朴,孤独。

“咔嚓!”

青衣的眼睛瞬间瞪到最大,满脸的不可置信,小嘴更是不由自主地张了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破壳而出的青颈凤凰,明明就是刚刚出生的她啊!

第四十四章帘卷西风

原来她就是这么出生,不是凤凰孵出,而是天地衍生的!

看着朝凤殿瞬间涌入的熟悉的长老面孔,青衣忽然释然地笑了笑,她现在明白了,为何从小到大,自己身为凤神,明明也属于凤凰一族,可不论是谁,对她待她,更多的是敬,而不是爱。

所以,她从出生起便十分在意别人看自己的眼光,也十分羡慕堂妹须提自小被长老们捧在掌心里。不论是对是错,长老们都会用十分宠爱的眼光看她,可是,她确实从小便被告知自己是不同的,不能像普通的族人那般任性放肆,而是作为上古神鸟的遗脉,时时刻刻就要以唤醒上古血统为己任。

她也试图反抗过,她偷懒、她耍赖、她捣蛋,她上课的时候用凤火烧白须师傅的胡子,说到小时候的劣迹,她的这些事,可比鹦哥精彩多了。

只是,不论她做什么,既不会招来长老和族长的责骂,也不会迎来他们失望的眼神。

有的只是略带尊重的劝告和淡淡的谨慎。

从那一刻起,她知道,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出生不同,身份不同,所带来的生活和待遇自然也是不同的。

从那一天起,她将所有对爱的渴望全部一次压在心底,开始换一种眼光和视角观察这个世界,不再强要那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或许便是所谓的放手吧。

她便得愈发淡然,长老们对她也愈发满意,而最重要的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发现,她心态转变之后,修为竟慢慢地提高了,而在两万年之后,她便能在通天阁中行进一步。

只是,没有谁知道,没有人问过,她也不曾跟谁说过。

直到后来,她独自一人在外行进时,在一个变异灵芝底下捡了一颗五彩的鹦鹉蛋,她见那蛋灵气馥郁,又生得好看,便一时起了心思将它捡了回去,这便是后来的鹦哥儿,只不过,或许是她自己少有人管的缘故,她对鹦哥也是放养,当然,肯定不是不关心,相反,她十分关心她这个一手养大的孩子,只是,或许是太过宠爱了,再加上自己的不成熟,便造成了鹦哥如今的粗神经加冲动的性格,莽莽撞撞,像个永远长大不的孩子。

再后来,便是胡为,至于阿三,是在自己五万岁的时候,自己常呆的梧桐树下的一个石块化灵而成的。由于是灵石开化,本身不善言语,且在法术的领悟上要远逊于一般的仙灵。哪怕青衣亲自教导,五万多年的时光,他的法力还不及胡为的一半,不过,和其他仙宫的那些装门面的仙侍却是高出太多。

因而,哪怕她驱走了朝凤殿帝昊和凤族送来的所有的侍从,她也从不担心有人敢在她的殿门前撒野,她的家人,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软弱之人。

也或许是她的纵容,在帝昊为了自己的野心意欲迎娶须提联合凤族的时候,他们才会在自己决定封印朝凤殿私自下届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一致赞同,咕噜噜一溜儿全跑了。

只是,青衣苦笑,当时的一时冲动,除了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尊重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那从小被压抑在心中的对须提的微微的无法抹去的嫉妒。

可是,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况且,她羡慕的,从来不是须提可以得到帝昊的另眼相待,帝昊,从来不是她的良人,她羡慕的,不过是,她拼尽全身气力去争取的,她却那么轻而易举地便得到了。

只是,不甘心罢了,对啊!

不甘心……

青衣想到这里不禁勾唇笑了笑自己,自己这心态,真像人间所说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孩子啊,现在想来,真得是分外幼稚而可笑。

青衣摸了摸已经不再会因此而剧烈起伏的胸口,轻轻地笑了,如今,算是真正释怀了,人啊,如果不亲眼看见,总是很难用感觉和语言说服自己。

她也不例外啊!

放下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执念,青衣瞬间感觉轻松不少,不是那么忽然从劳累中突得休息的松懈感,而是感觉身上的大山忽然轻掉不少的放松感,这一刻,连心情都跟着放开起来。

青衣笑了笑,抿唇继续看下去,既然是看她自己,她也就不用心虚,还可以好好看看,这些年的自己,到底是如何走来的,而她到底又是怎样的人?

或许是由于观者乃记忆本人,这些画面都进展得很快,青衣看见,在她五百岁化形之后,便被送回了朝凤殿,所有的长老乃至天界任何人,未得允许,是不得进入了,不是不想进入,而是根本进不来。

朝凤殿作为上古遗脉所居之处,确实有它的不凡之处。

宫殿本身不仅是一件上古神器,整个朝凤殿也设下了水火不入的上古阵法,除非上神资格的人或者青衣同意认可的人,不论神魔,未得允许,谁也不得入内。

当然,青鸟血脉降世的当天除外。

上古血脉降世,必得凤族全族之力相护,方能使其安然褪羽化形。

在这一点上,青衣十分感激他们。

离开了凤族的族内,青衣便独自回到了朝凤殿,没多久,天界和凤族派来的侍从便也紧接着到来,不过,那时候的她还在嫉妒须提的宠爱有加,故而,对凤族和天界派来的任何人,她都找理由给他们赶走。

一个不留,只有自己。

当然,气头过了,她还是会一遍又一遍地往凤族跑,在那时候她的心中,凤族才是她的家,朝凤殿什么的,不过是代表她的身份不同罢了。

只不过,刚好,她弄反了。

朝凤殿,才是她的家,而凤族,她能自由来去,不过是由于她的身份罢了。

在这段飞快闪过的记忆里,无数次出现了须提的身影,巧笑的,顾盼的,害羞的,嘟嘴的,赌气的,一个一个,都神气活现、骄纵非常,而她,青衣仔细看了看,她就像是一个眼巴巴的看客,眼馋的不行,却偏偏抢不到。

青衣看出鼻头微酸,勾起嘴唇轻柔地笑了笑,原来,当初的自己,便是用这样可望而不可及的眼神仰望须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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