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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品容华-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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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锦容:“……”
  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般矫情了?
  他屡次出手救她于危险之中。对着救命恩人,再关切也是应该的。有什么可别扭的?
  程锦容定定心神,声音和缓了起来:“刚才我语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你也是血肉之躯,不是铁打的,再忙碌也得顾惜自己的身体。”
  贺祈眼中笑意更深,点点头:“你说的有理。今晚我一定早些睡下。”
  门房管事又悄悄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程锦容轻声说道:“我傍晚时才离宫,来的有些冒昧了。不知太夫人现在如何?”
  提起太夫人,贺祈目光微暗:“二哥受伤一事,令祖母颇为伤心。这几日,祖母病倒在榻,胃口不佳,也极少说话。”
  程锦容微微一惊,和贺祈对视。
  贺祈目中露出一丝苦涩。
  看来,太夫人十分敏锐,已猜出了是怎么回事。情绪激荡之下,才会昏厥病倒。也一定迁怒贺祈了。
  程锦容迅速推断出事情始末,不由得对贺祈生出一丝同情之意。
  此时此地,不宜多言。
  贺祈不再多说,只道:“你随我去见祖母吧!”
  程锦容点点头,随贺祈一同离去。不知程锦容说了什么,贺祈略略转过头,冲着程锦容笑了一笑。
  两人略一对视,又各自移开目光。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一双少年少女的背影上,如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门房管事心里暗暗赞了一声。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
  此时,太夫人正躺在床榻上。
  短短数日,太夫人瘦了一圈,满面皱纹,面色晦暗,憔悴得令人心惊。
  丫鬟轻声来禀报:“启禀太夫人,三公子……”
  太夫人哼了一声,硬邦邦地打断丫鬟:“不见!让他回去!”
  丫鬟小心翼翼地说完:“三公子领着程医官来了,三公子说了,程医官一离宫便来了平国公府,探望太夫人。”
  太夫人:“……”
  未来孙媳特意来探望,岂能不见!
  太夫人立刻吩咐:“请程医官稍候片刻。”然后命丫鬟为自己整理仪容。换衣倒是不必了,不过,稍微梳洗整理一下,也显得精神一些。
  等等,再戴上几个宝石大戒。
  收拾妥当后,太夫人才满意地点点头,令丫鬟请程锦容进来。
  程锦容走了进来,对太夫人裣衽行礼:“锦容前来探望太夫人,还望太夫人不要嫌我来得冒昧。”
  一旁的贺祈笑着说道:“你来探望,祖母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你冒昧。”
  太夫人看也不看贺祈,和颜悦色地对程锦容说道:“你来探望,我心中高兴得很,哪里冒昧了?你若是不来,我才会怪你。锦容,快些过来,坐下和我说说话。”
  一句锦容,叫得别提多亲热了。
  程锦容有一丝欺瞒老人家的心虚。
  别看太夫人现在生贺祈的气,不肯理他。可太夫人对她这般亲热喜欢,还不是因为贺祈?
  程锦容迅速看了贺祈一眼。
  贺祈一本正经地为程锦容解围:“祖母让你坐,你就坐吧!”
  程锦容:“……”


第二百六十八章 探望(二)
  程锦容只得去床榻边坐下。
  卧榻数日一直恹恹无神的太夫人,此时忽然有了精神,伸手握住程锦容的手:“好孩子,皇庄秋猎时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让你受委屈了。”
  “三郎已写信去了边关,他爹收了信,就会向你爹提亲。算一算时日,过了年,就能为你们两人先定下亲事。日后,便是在宫中,也没人敢轻慢欺辱你半分。”
  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霸气。
  身为大楚第一国公府的太夫人,确实有这份霸气的资格和底气。
  程锦容心头微微一热,面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娇羞,然后抬眼和贺祈对视。此时,她不便张口多言。不过,这一无言的举动,胜过千言万语。
  明知程锦容是做戏,贺祈依然心情极好,冲程锦容咧嘴一笑。
  戏假情真。
  一双少年男女对视间流露出的脉脉情意,落入太夫人眼中。
  太夫人心情骤然大好,总算肯稍微理会贺祈了:“你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隔得这么远做什么。”
  凶巴巴的,一点都不慈爱。
  贺祈却眼睛一亮,精神一振,应了一声,立刻过来了。
  祖母再生他的气,到底还是疼他的。当着程锦容的面,怎么也要给他留些颜面。
  程锦容声音轻柔:“贺二公子在林中遇刺受伤,大公子四公子前几日回京,路上也遇了一伙刺客。平国公府不知结了什么仇家,闹出这么多事端来。万幸没有性命大碍。太夫人也该放宽心,静心将养身体。”
  贺祈立刻接过话茬:“是啊,祖母才是贺家的主心骨。祖母身体一日不好,孙儿就一日留在府中为祖母伺疾。”
  太夫人先冲程锦容笑着叹道:“你说的是,我是该好好将养,早日好起来了。”
  然后,瞬间变脸,瞪了贺祈一眼:“早些了结诸事,进宫当值才是正经。你祖母身体硬朗的很,死不了。不必你日日伺候。”
  贺祈:“……”
  祖母这口心头气,也不知多久才能消退。
  ……
  难得见贺祈吃瘪,程锦容不由得暗暗好笑,不动声色地张口为贺祈解围:“平国公府出了这等事,贺三公子确实该留在府中。再者,贺三公子告假半月,皇上也已恩准了。”
  不管如何,总得将事情处理“妥当”,给众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和交代。
  太夫人对贺祈不假辞色,转眼看程锦容,又是一脸温和慈爱:“皇恩浩荡,我们贺家上下感激不尽。”
  “你和三郎情意相投,就快定亲了。彼此称呼随意些便是。怎么还叫贺三公子?三郎比你大一些,你叫一声贺三哥便是了。”
  程锦容:“……”
  贺祈心里乐开了花。诶哟,这才是我的亲祖母!
  贺祈满心期待地看向程锦容。
  程锦容在太夫人和贺祈的双重目光注视下,耳后微热,清了清嗓子,叫了一声贺三哥。
  贺祈美滋滋乐颠颠地应了一声,肉麻至极地回了一声“容妹妹”。
  程锦容默默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不动声色地瞪了贺祈一眼。做做戏哄一哄老人家而已,别得寸进尺啊!
  贺祈无声地咧嘴一笑。
  太夫人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年轻人脸皮薄,我不打趣你们便是。”
  然后,又低声叮嘱程锦容:“锦容,你拜杜提点为师,如今时时随杜提点在皇上身边伺疾。众人只见你风光体面,却不知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你可要多加小心,言行要慎之又慎,绝不可随意触怒皇上。”
  太夫人的关切,绝非作伪,在目中流露无疑。
  被人关心的感觉,也格外美妙。
  程锦容心头一热,轻声应下:“太夫人说的话,锦容都记下了。”
  太夫人笑道:“等过几个月,就该改口,也叫我一声祖母了。”
  程锦容只得再次装一装娇羞,红着脸应了一声。逗得太夫人又笑了一回。
  “我替太夫人诊一诊脉吧!”程锦容主动请缨。
  太夫人欣然应下。
  程锦容为太夫人诊脉,看了一回莫医官开的药方:“太夫人忧思过度,心绪不宁,情绪不稳。莫医官开的这张药方很是合宜,倒是不必重开药方。”
  自己身体如何,太夫人心中再清楚不过。有一半是被郑氏母子气的,还有一半是被贺祈气出来的。
  太夫人咽下喉间叹息,随口笑着应了。
  程锦容小坐片刻,陪着太夫人闲话数句后,起身告辞:“太夫人多珍重身体,锦容也该回去了。”
  太夫人含笑道:“以后得了闲空,就来陪我说说话。三郎,你送锦容一程。”
  贺祈笑着应了。
  ……
  出了太夫人的屋子后,程锦容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显然松得太明显了。
  贺祈目中闪过笑意,低声调笑:“容妹妹是不是累了?三哥送你回去。”
  大概是今晚装娇羞的次数有些多了,程锦容面颊有些发烫,啐了贺祈一口:“刚才是为了哄太夫人高兴,不得不喊一声。你敢胡扯乱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恼羞成怒了啊!
  贺祈忍住笑,目光掠过程锦容如泛着桃花一般的脸颊,一本正经地应道:“是是是,我绝不胡扯乱说了。不过,我想问一问程医官,你真狠得下心割我的舌头吗?”
  程锦容淡淡道:“我连人的喉咙都割过,割一割舌头也不算什么。”
  贺祈:“……”
  贺祈咳嗽一声,果断地转移话题:“你今晚回程府吗?”
  程锦容嗯了一声:“我有些日子没回去了。明日一大早,得去师父的宅子里。”
  去宅子里做什么,贺祈心中有数,不再多问。张口吩咐身边的苏木备马车。
  苏木应了一声,迅疾退下。
  平国公府里有数辆马车,拉车的骏马更是不少。很快,马车便备好了。苏木特意将贺祈平日骑惯的黑马也牵至门外。
  没曾想,程锦容上了马车后,贺祈竟也跟着一同上了马车。
  苏木:“……”
  苏木抽了抽嘴角,将神骏的黑马默默牵回了马厩。


第二百六十九章 升温
  自贺大郎贺四郎“遇刺”后,贺祈出行,身边随行的侍卫从十余个增加至五十余个。今晚也不例外。
  踢踏的马蹄声,清晰地传入马车内,传进程锦容贺祈的耳中。
  在这样的情形下,想说些私密的话,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程锦容想了想,轻声道:“太夫人郁气成疾,虽无大碍,却也要精心调养。免得落下病根。”
  贺祈目光一暗,点点头:“我知道了。”
  前世祖母就是积郁成疾,最终病逝。这也成了贺祈生平最大的遗憾和抱恨。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以身代之。如果可以,他绝不愿伤害祖母半分。可他既是对付郑氏母子,注定了会令祖母伤心难过。
  世事两难全。
  程锦容从未见过贺祈如此低落消沉,心里暗叹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握住贺祈的手,想给予他一点安慰。
  刚触到他的手背,程锦容便后悔了,想缩回手。贺祈反应何等迅疾,已翻了手腕,她的手已落入他的掌心。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有常年习武磨出的薄薄的茧。
  她的手指同样纤长,却柔嫩细致得多。
  程锦容颇有些窘迫,用力抽回手。
  任凭她如何用力,贺祈岿然不动,轻轻松松地便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甚至以掌心薄茧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程锦容:“……”
  程锦容面上发烫,耳后发热,狠狠地瞪了贺祈一眼:“快些放开!”
  此时马车里没有镜子,所以,她也不知此时的自己面如桃花黑眸闪着粲然的光芒,是何等的美丽动人。
  这么久了,他终于真正靠近了她。
  贺祈如何舍得放手,厚着脸皮当做没听见,甚至靠近了一些,声音有些低哑:“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程锦容:“……”
  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他的目光里,闪着幽暗的火苗。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
  此时已是初冬,马车外寒风凛冽。马车内放置了银霜炭盆,没有半分凉意,暖融融的。可这短短片刻,马车里的温度分明又高了许多。
  不然,他眼中的火苗为何越燃越旺?她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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