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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死对头竟觊觎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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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公主!奴求您了。。。”周凛哭着,突然就拉着她的臂给她跪下。
  姒思阙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啊。。。。唔。。。。啊!”床榻之上,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浑身瑟瑟抖动,他终于不痉挛了,却似乎冷得用臂将自己整个高大的身体圈拢起来,想要获取温暖一般。
  “冷。。。冷。。。”姬夷昌唇瓣发白,颤巍巍地喃呢着。
  宫人们赶忙去生起火炉。
  外头酷热的天,寝殿里架着七八个火炉,生生把思阙热得能蒸发掉一层皮,可床上的太子依旧觉得冷,把自己蜷得更紧。
  姒思阙突然就想起了弟弟思朗小时候身体不好,生病的时候也是那样一个人蜷起身子睡,可他又不喜欢让宫人靠近。思阙每每疼惜,都会搂着弟弟,给他搓着手脚取暖。
  思阙看着跪在她跟前苦苦哀求的周凛,又看看床榻上冷得连床板都在抖颤的太子,哀叹了一声,终是缓缓走了前去。
  姬夷昌在梦里,又梦见了十岁那年,以为母亲摆放在案几上的核桃酥是为他而备的。
  那天是五妹妹的忌日,却也是他的生辰。
  他真的只是以为,母亲是知道他和五妹妹一样,同样爱吃核桃酥的。真的以为那些核桃酥是为他准备的。
  于是当他满心欢喜,伸手去拿的时候,躲在里头的牡丹夫人竟一下子高声喝住了他。
  他吓得手抖了抖,这才将摆放在核桃酥旁妹妹生前最爱的蛟龙珠给摔坏了。
  他真的不知,那些是五妹妹的供品。
  手背被打肿火辣辣的痛,还有母亲冰凉瘦削的手掐上他的颈脖时,那一刻,其实心碎的痛远远比手疼和呼吸不了要难受多了。
  后来他过完生辰之后,便搬到了转为储君而备的宫台,漳华台。
  从此以往,每年生辰,即便他本人并不喜热闹,却也不会抗拒在宫室设宴大办一场,宴请许多他连见都懒得见的王孙贵族。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从那双冰冷的手中喘息一口气,以生辰日的喧闹公然抵抗母亲的绝情,让自己心好过。
  但事实上,只能让自己越发感觉自己可笑和悲凉。
  “殿下。。。殿下。。。您醒醒,这样,可暖和了?”
  在迷蒙中,姬夷昌感觉有一个温热而柔软的怀抱,温柔地将他抱了起来,有源源不绝的温暖自那个怀抱里传入,让他冰冷的身子,一点一点暖和起来。
  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热的感觉了。。。
  姒思阙坐在床边,环着太子,让他枕在自己怀里,然后又用双手不停替他摩擦着冰凉的双臂,不多时,臂膀的温度似乎没那么冰了。太子的身子也慢慢停止了震颤。只是,脸色依旧惨白一片。
  姒思阙皱眉低头看着这个仿佛快到大限的人,不知怎地,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这个惹人讨厌的太子,真的快要死了吗?
  讨厌了他那么多年,等他快要死了,思阙才恍然发现,好像太子殿下以往,也不过是对她说话难听了些,还会故意欺负她。
  但那种欺负,不过是孩子气的小打小闹罢了,这她还是知道的。反正相对于公子简和公子丹那些人,太子的“欺负”,已经算是闹着玩一样了。
  而且,小时她在齐宫遭到别的贵族公子欺负,太子总能每次都“无意”地经过,还总能在她被人欺负之时,强将别人泼出的脏水倒扣回那人身上,事后往往是说那人吵到他了,又或是身上太臭醺着他之类的。
  反正每回有螳螂来捕她这只水土不服的蝉,他这只黄雀永远在螳螂的刀落下时,将螳螂吃掉,然后留给她这只可怜兮兮的蝉一个阴恻恻的眼神,顺便恐吓她:“小子,不想死的话,最好离孤远点。”


第26章 帮殿下留住心爱之人
  姒思阙在太子寝宫里头和太子单独待了一天。
  周凛在殿外找着寺人打扮的赵程; 细问他关于殿下的事情。
  “无需过于担心,殿下这是习练的一种玄冰天煞的神功,体内功力会受个人意志影响; 从而在某一时期突然大增; 这次是功力大增所进行的第二次蜕变。人会很难受,但熬过去了; 殿下的武力便更强了。”
  “第。。。第二次?”周凛惊道,“莫非第一次是。。。”
  赵程点点头,“对!上回殿下半夜突然发病,你们也是手忙脚乱的,其实那回就是这神功头一回在殿□□内蜕变了。”
  周凛这下想起来了; 上次殿下半夜睡觉睡到一半,突然就痛苦得浑身打颤,嘴里口口声声就喊着楚质子。周凛没法,便命人半夜去业巷将楚质子架了过来。
  “殿下自幼身子有亏损,小时起便体弱多病; 那时候遇着了我; 我便对殿下说; 想改变这个状况; 其实不是不可以,但要经受住比生病痛苦数百甚至数千倍的痛苦折磨; 还不一定能成功。”
  “殿下后来想也不想; 就请求我将此神功的秘卷给了他。”
  “殿下实在是赵某为数不多的; 最敬佩的人之一了。以前习练这种神功的人,不是半途被玄冰气伤得七脏俱裂,痛苦得自戕而死,便是熬不住莫大的精神折磨。”
  “还会遭受精神折磨?”周凛听得眉头不禁深锁。
  赵程叹了口气; 继续道:“因为此功乃寒邪入体,寒气会瞬间入主体内,一点点取代阳气营运,人的情绪也会变得极度消极、抑郁,严重的话简直让人生不如死。其实只要迈过最关键的几道槛就好了。”
  “难怪殿□□寒如此厉害,明明大热天还得架火炉了。。。”周凛若有所思。
  这么说来,原来殿下在他不为意的时候,就悄悄地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周凛突然鼻头有点酸涩。
  赵程听殿里头的动静已经安抚下来,继而又问周凛:
  “这第二次蜕变理应比第一次要痛苦百倍,你们是如何安定住殿下的?”
  周凛这时回过神来,轻轻用指尖擦擦眼角,神色凝重道:
  “赵先生,奴这么说出来,兴许你又要怪殿下了,但既然你已经知道殿下正遭受着什么样的折磨,就不该去怪他呀。”
  周凛继而将太子最后陷入昏迷前嘱他追回楚质子,还有对楚质子承诺的话原样告诉了赵程。
  周凛原以为赵程又要痛心疾首怪殿下把全盘计划打乱。
  谁知赵程只是叹息了一声,继而道:
  “殿下的情根深种,赵某算是了解到了。其实我早就算到殿下有此一劫了,既然躲不过,我们直面就是了。”
  赵程双手交合,朝周凛一鞠,道:“周大人,那就烦请你转告殿下,咱们要把这场大婚办得热热闹闹、空前盛大。还要邀请别国的使者前来参加。”
  周凛颇为意外,惊喜道:“赵先生,你。。。”
  赵程捋了捋袖,微笑道:“你上回不是说过吗?偶尔,咱们也得照顾一下殿下的心,让他快乐一些啊。而且。。。”
  “殿下他。。。”赵程往台阶下走了几步,抬头望天,“殿下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值得咱们誓死效忠。”
  赵程回想起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却偷偷将他思忆家人的悲痛窥在眼里,把他日日夜夜惦记着对庞仲当年对他的的耻辱看在眼里。殿下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叫死人复活,但是,当年他被庞仲一只脚踩翻在地的耻辱,他却能暂且先替他报了。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谋士,如今已然褪尽风霜,少了几分傲气,他趴在那里,卑屈地示意他走过的时候,赵程想到的不是当年的耻辱,也不是将庞仲踩在脚下的畅快。
  而是殿下他,竟然可以就为了这个,把庞仲万水千山地引来。
  他顿时就泪目了,殿下尚且可以为了他小题大做了,看起来还那么的不计后果。虽然他心里并不认同,但殿下背后那份心意却让他动容。
  不就帮殿下留住一个心爱之人吗?牺牲区区一个假死的计谋,他赵程难道还想不到别的更好的法子了嘛?!
  姒思阙帮太子搓着手,搂着他冰冷的臂,躺着躺着,终是禁不住困,眼睫渐渐合上,睡着了。
  早上那会和那些寺人斗智斗勇着,后来回来又被弟弟拉着往外逃,然后又被周凛寻了回来,这一波三折的,她早就累坏了。
  加之床榻附近的火炉烤得她热死了,只有太子身上释放的凉气最舒适,从而,她睡着睡着,不由自主就往太子怀里拱去。
  姬夷昌清醒过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己怀里躺了一个脸儿被热得红红的美人。
  美人似乎被他移开了些,有些热得不耐,鬓角挂满了汗,皱眉嘤咛一声,就又朝他怀里滚了回来,把热得红扑的脸贴紧了他冰凉的胸膛。
  姬夷昌被她温热的身体一贴紧,呼吸都不可遏制地急促起来。
  抱着她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喂。。。”姬夷昌甫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刚才力气耗了太多,此时声音也变得嘶哑无比。
  “醒。。。醒醒!”他拽着她纤细的胳膊,想将她拉开一点,却发现她不但将脸贴上来,连手脚都开始墨鱼一般缠了上来。
  “欸!欸!你。。。”
  姬夷昌被她缠到最后,她四肢缠着纳凉之处,他都感觉暖意融融的,渐渐地就舍不得掰开她了。
  他突然想起他们单独第一次遇见那会,在太和殿出来,楚王楚后已经被拉到了姑苏台偏隅的一座马厩里干活去了。
  姒思阙那小子眼眸微微泛红,纤瘦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握紧小拳头跟在女官的身后走。
  方才她得知自己父母亲要跟自己分开,分去马厩当马奴时,胆子挺大地跟他王父说了一句“昔日吾大楚对战败的大齐尚且礼贤三分,大王此举未免要遭天下耻笑”。
  然后她就被王父分到那座荒弃已久的漳华台,不许她跟楚王楚后见面。
  那时候姬夷昌还不怎么将她放在眼里,就是觉得这小子身为败战国的俘虏,态度也太傲了些,不怎么喜欢她。
  他没怎么理会她,转身就去了王母的栖凤宫了。
  原以为王母应该会记得自己的生辰,兴冲冲地过去一趟,没想到是心碎了一地地出来。还得知了一个令他至今都耿耿于怀的真相——他是女奴所生的低贱血统。
  于是,心痛之余,他撇开了外头追随上来的宫人,一边呛咳着一边往无人的地方走。
  那时候的心那么难过,难过到他竟然连泪都流不出了。
  就这样,他浑身发冷,边走边咳嗽,不一会,帕子上就沾满了殷红的血。
  同时,也遇上了那个偷偷甩开了女官,独自一人在一座荒弃宫殿□□走的姒思阙。
  姒思阙听见他咳嗽的声音,很快便将目光投来了。
  姬夷昌那会却前所未有地觉得她那个眼光令他讨厌得紧。
  她是血统高贵,曾经凌霸一方的楚国尊贵公子,而他,则是个父不疼、母不爱,还是个出身低贱的血统。。。
  他厌恶她的注视,更厌恶她的一步步靠近。
  “你就是。。。太子昌吗?”八岁的姒思阙拥有一双潋滟如水,迷离惹人心醉的桃花眸,她对他说话的时候,不同于方才在大殿上所见的棱角和锐刺,反倒有一种在陌生地遇着熟悉事物时的渴望靠近的感觉。
  自幼孤僻冷傲的姬夷昌很讨厌她这种自来熟的感觉。
  他没有理会她,咳嗽越来越严重了,便用帕子捂着唇咳,摁着胸口转身一步一趔趄地离去。
  突然,一阵风从他后方刮起,姬夷昌手边一个没抓紧,手中的巾帕被风吹拂得挂到前方一棵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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