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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红楼之拖油瓶-第29章

小说: 红楼之拖油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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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把韶光辜负了。莫若叫小丫头们将茶果点心送到花园里来,咱们便坐在亭子里说话儿可好?”
  常金杏听了这话,很和心意。却碍于自己是客人,少不得客随主便,不免眼巴巴的看着大姐儿和二姐儿。
  大姐儿与二姐儿自是知道待客之道的。何况她们也觉着屋中憋闷,竟不如外头的好,因而笑应。
  陈婉见状,少不得回头嘱咐跟着的小丫头几句话,那小丫头应了,旋即转身而去。
  一时回来,身后果然跟着一串的小丫头子,皆手捧茶盘,上头摆着瓜果点心。另有两个小丫头子抱着清水巾帕与轻薄锦褥坐褥,在亭中栏杆与石桌石凳上皆抹了一遍,又铺设了,方才请几位姑娘入座。
  大姐儿因拉着常金杏细问寒暄,“几岁了”“可读过书不曾”……
  一时又笑问:“你为什么叫金杏儿?”
  常金杏想是尝答应这句话,此时见大姐儿问,亦笑回道:“爹爹说金这个字的意思极好。像我们家这种买卖人,一年天南地北的走,为的不过是金银二字。我妈怀我的时候,又极爱吃酸杏儿,所以便给我起名儿叫金杏。”
  一篇话下来,倒是比旁的话顺畅多了。
  说罢,又笑道:“我家还有个小妹妹,今年才十一个月大,叫金桔——”
  一句话未落,二姐儿接口笑道:“不必说了,定是令堂怀你小妹妹的时候,改了口味,爱吃桔子了?”
  常金杏笑嘻嘻的道:“正是如此。二姐姐好聪明。怪道见了坏人也不怕。”
  众姊妹瞧她说话天真,憨态可掬,不觉莞尔。
  一时歇口吃茶,常金杏恰是小孩子的口味,总嫌茶水清淡,只不过略尝了一口,便撂在一边。倒是捡了两块奶油炸的小面果子吃了。
  陈婉等人也不甚喜清茶之味,不过是待客所用罢了。二姐儿眼见着园中盛开的玫瑰花儿,不免想到书中起了大故事的玫瑰清露,心下微动。
  只听常金杏又笑嘻嘻的指着园中被采摘了泰半的玫瑰花丛笑问道:“怎么花儿这么少?我家的就多。”
  众姊妹见问,不觉相视一笑。陈婉忙开口将昨日如何采摘鲜花,如何蒸叠香露,如何淘澄胭脂膏子一节详详细细的说了。那常金杏正是淘气憨玩的年纪,闻听此言,煞是羡慕,忙拽着陈婉的衣袖轻摇,开口央告道:“好姐姐,下次带我一起罢?”
  陈婉看着常金杏眼巴巴的模样儿,忍不住又是好笑。只是不敢自专,便看向二姐儿。
  二姐儿也喜常金杏的为人,便笑道:“你若喜欢,时常过来就是了。我们姊妹闺中享乐,每天都有好玩的。”
  常金杏大喜,忍不住又捻了一块奶油松瓤卷酥吃尽了。
  姊妹们又说说笑笑了一回,便有上房的小丫头子来传饭。众姊妹笑着回至上房。
  欣然饭毕,又吃过一回茶,常家众人方才作辞。
  至晚间陈珪家来,吃过晚饭,陈老太爷示意冯氏打发了家中小辈自便,方郑重其事的将白日里常友贵在书房的那一席话原原本本说了。
  一席话落,陈珪尚未答言,陈氏急急火火的抢话儿道:“这是好事儿,为什么不愿意呢。难道还嫌银子咬手不成?”
  陈珪笑看着妹子,便说道:“妹妹只看到了好处。却不想咱们凭白受了他这一番好处,将来如何回报才是?常管事说的倒好,只是这船队究竟不是他家的,他上头还有一层主子呢。再者说来,世上总没个一定的事儿,倘或商船在海上遇见了风浪,咱们可不是竹篮打水了?”
  因又道:“咱们可不比那些个仕宦大家,底子厚。便白丢了几万两银子,也不动根本。咱家别说损失个几万的,便是没了万八千的,恐怕就揭不开锅了。”
  众人闻言,方觉出不是来。陈氏也低头不语。
  陈珪看着众人,却又笑道:“不过我的意思,倒是答应了好。就像妹子说的,谁还嫌银子咬手不成。成日家患得患失的,终究没个意思。”
  陈老太太闻听此言,便又笑道:“正是这个意思。老大方才的话乃是老成之言,自是不错的。只是常管事的话终归是好意。我们若一口回绝了,也不好。家下里倒还有个几千两的存银,白放着也是可惜了了。不如送到常管事处,赚了更好,赔了,家里尚有田地铺子,一年的收益也够嚼用的。”
  众人闻言,深以为然。
  当下又闲叙了盏茶工夫,方各自散了,回房安置不提。
  陈珪向来是个雷厉风行,说到做到的人。既觉着常友贵的提议不错,便叫冯氏打点了库上的存银,共兑换了五千两的银票,趁着沐休之日,亲自送到常友贵的府上。因又笑向常友贵提及何日有空,须得见一见裕泰商行的东家才好。毕竟是拖赖着裕泰商行的船队,方有这一笔进项。
  常友贵也知道陈珪虽然官儿做的不大,却因着一番际会,真正入了贵人的眼,连日来端得炙手可热,恰是朝中一等一的风云人物。
  常友贵自忖东家是最喜欢结交这一类能人的,当下便是又一套的奉承好话,更陪着笑道:“我们东家对陈大人也是神交已久。只是近日在南边儿办事,不得空回来罢了。倘若东家回来,必是要到贵府上拜访的。”
  陈珪便笑道:“你我相交已久,又因着这一番际会,总是称呼的这么外道,显见是生分了。我表字如璋,你叫我如璋便是了。”
  “这不好,这不好,”常友贵摆手摇头,口内一叠声的说道。
  到底是官商有别,纵然陈珪有心折节下交,常友贵终究不敢造次唐突。想了想,便赔笑提议道:“不如我称呼您陈公罢。陈公叫我友贵便是了。”
  陈珪笑了笑,也不勉强。两人又闲谈了一番风月佳话,陈珪方才作辞。
  回至家来,只觉夏日融融,身上穿着的绸衫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已汗津津的,贴在身上,好不难受。
  陈珪一壁换下衣衫,一壁叫水。只见发妻冯氏袅袅婷婷地端着一个黑漆填金海棠花式的小茶盘。盘内放着一只青花瓷的粉白官窑盖碗,碗内盛着小半碗胭脂一般的汁子,凑近前来,但觉甜香扑鼻。
  陈珪不免纳罕,因问道:“这是个甚么东西,不像葡萄酒,也不像酸梅汤,胭脂一般,倒是好颜色。”
  冯氏便笑着卖了个关子,因道:“你先尝尝,觉着怎么样?我再告诉你。”
  陈珪便是一笑。他恰好在外头走热了,当下也不多说。伸手接过盖碗一饮而尽。霎时间,只觉心中一畅,头目清凉。脱口便赞道:“好痛快。”
  说罢,又笑道:“这究竟是个什么,还有么,再来一碗。”
  冯氏便笑道:“还是二姐儿鼓捣出来的。说这叫玫瑰露。将晾干的玫瑰花瓣放在砂锅里熬煮,再放入冰糖,熬出来的汁子兑入糖桂花搅拌均匀,封在小瓷翁里用井水灞着。想吃时,舀出半盏来和水兑了,吃一碗下去,满口清甜不说,连心里都畅快起来。”
  说罢,招手儿叫过一旁伺候的小丫头子,吩咐道:“再给老爷兑一碗来。”
  那小丫头躬身应是,捧着茶盘盖碗走了。
  陈珪便笑道:“好个二丫头,也没见咱们家有谁这么图享用的。也难为她怎么想的出来。”
  顿了顿,若有所思的道:“我尝听闻外头有进上的清露,端的精致香妙。是用西洋的小玻璃瓶儿装着。那么巴掌大的一个小瓶儿,金贵着呢。待要吃时,不过舀出一茶匙儿来兑一碗水。也不知比之二姐儿的玫瑰露,又如何?”
  冯氏便笑道:“你太肯多想了。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儿,哪里能比得上进上的东西。”
  陈珪闻言,也是哂笑。仍说道:“不拘怎么说,都是好东西。我真是没想到,二姐儿能有这个天分。”
  因说到这里,少不得又提及家中女孩儿们的功课来。陈珪仍对吴先生的某些举措心有余悸,不断嘱咐着冯氏,“你可瞧着些,读书认字不怕,别学那女先生的呆气。”
  冯氏便笑道:“这还用你提醒,我们早防着了。”
  当下便将陈氏提议吴先生教她们看账本儿,冯氏又教导管家务之事说了。
  陈珪向来只留心陈桡的学问进益,听如此说,便也罢了。
  夫妻二人又说笑了一回,便听外头忽的吵嚷起来。不免住了口。起身看时,却原来是陈氏带着两个姐儿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口内仍是喝骂不休。
  
  第三十五章
  
  因查账目便露端倪,陈珪苦心两牵红线冯氏见状,少不得迎上前去,细细问了一回。方才得知,原来是陈氏的嫁妆铺子出了问题——
  事情还要从陈氏苦思冥想,央求吴先生教姑娘们看账本儿说起。
  既学了看账,总得先找出几本账来瞧瞧,才好熟能生巧,学以致用。吴先生教看账时,用的便是陈府账房里废弃不用的旧账本。且命姑娘们堂上抄录了,不时温习。
  至于打算盘算账之事,吴先生也不大通,何况她本就是目下无尘,清高自诩,不理俗务之人。碍着主家的央请教姑娘们看账已属不易,下剩的掂斤播两,家务人情等事,她也着实不能了。
  陈氏见状,只得吩咐家下账房内的管家媳妇教几个姐儿打算盘。其后心血来潮,又将自己的嫁妆账交给大姐儿和二姐儿——这样的举动,原不是为查账,不过是想两个姐儿学以致用,多加练习罢了。却没想到一本账通算下来,竟叫二姐儿查出了账目中来往不清的猫腻儿。
  若说二姐儿这一番查账,原也没想弄出甚么石破天惊的动静儿来。不过陈氏拿来的嫁妆账着实记得混乱不堪,就如后世的流水账一般。叫二姐儿算的颇为头疼。
  为了图便宜,二姐儿索性在盘账时,将所有账目明确列出支出、收入两项来。心里忖度着只要最后出入相抵,收支平衡也就罢了。谁曾想记账的人糊里糊涂,一本账算下来,最后的收支两项根本对不上账——这么一来,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不妥来了。
  何况陈氏除了目不识丁,心思灵巧细腻处,更比旁人多了几分算计。哪里又是蠢人呢?眼见账目不对,陈氏即命下人召回铺子上的管事——也并不吐露心中疑惑,只隔着窗扇,一长一短的询问起市情来。
  要说这位管事,也算是陈宅的老人儿了——当年可是陪着陈老太太嫁到陈家的陪房。早些年着实帮着陈老太太料理过几项扎手之事,深得老太太的信任。后来陈氏出嫁,陈老太太给陈氏选择陪嫁之人,又把这一房人送给了女儿。
  陈氏因着陈老太太这一层关系,对那管事也算敬重有加。且她目不识丁,又是深宅女眷,向日里不闻外事。只见自从这管事接了她的嫁妆铺子后,不拘丰年荒年,这铺子上的收益每年都有所增益。心下便十分满意。况且每到年下,那管事也是痛痛快快送来账本任她盘账,从不拖赖。陈氏见此,越发深信不疑。
  目今却从女儿口中得知这个管事并非她所想的那般忠心得用,陈氏心下又恨又气,面上却愈发的春风如水,虽有盘诘之心,口气却愈发和缓,只跟闲聊家常一般。那管事也没料到二姐儿小小年纪,又是初学看账之人,竟然能查出他的坏账来。更没料到陈氏这个炮仗脾气的人,竟能按捺下心头火气,与他虚与委蛇。因而说话间不曾留心,三言两语,便叫陈氏看出了端倪。
  不过话又说回来,倘或那管事当真八面玲珑,做事滴水不漏,恐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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