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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章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780章

小说: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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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汉领着儿子急匆匆赶到东家府上拍门,将东家从小妾被窝里喊了出来,哭着诉说昨晚之事。实在他们也不知道多少。只是忽然被人从身后袭击、旋即抓住丢进一间空粮仓。守粮仓的家丁被抓了一大半了外头的狗才开始叫。不多时整座粮仓的人都让人家捆了。有个家丁模样的人道:“我们东家要买你们东家的粮食,这就取货。各位安心,依着市价买,还省却你们将米袋子运到铺子的车马钱和铺子伙计的工钱。”乃锁了门。过了许久,听见外头有车轮子吱呀吱呀,马蹄子啪啪直响,并咴咴马嘶。直至天将亮了,满仓的人被放出来,粮食都没了。

    东家惊得半晌动弹不得。老汉送上书信。东家右手拿着裁信刀发颤,半日打不开信封,终是命身旁一个丫鬟替他开了。

    只见里头有一封信和一张杏红色的薛涛笺。信上写着:今有子虚县乌氏米行,向阁下购买米粮若干。依着市价若干钱一斤大米核算,共计若干银子。请持此信中所附编号笺子,并持粮仓主户籍证明,到朱紫街汇丰钱庄取款。落款是:乌有。薛涛笺上写了五个大字:第壹拾肆号。

    那东家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书信和笺子,哈哈大笑。拍案道:“原来读书人狠厉起来,比市侩小人还狠厉!”

    老汉小心翼翼问道:“东家,这乌氏米行?”

    东家微笑道:“子虚乌有。不过钱他们当是会给的。只是……”愣了半晌,长叹一声。如今已是把新任知府大人得罪透了,还不知道日后会如何。

    东家强打着精神洗漱更衣,拿着书信和笺子上朱紫街去。只见原先一家卖顽器的铺子招牌换做了“汇丰钱庄”,门口立着一个大牌子。上头写着:本钱庄尚未正式开业。今临时接到一笔代付款生意。请持有乌氏米行取款号牌的取款人带好取款号牌和身份凭证到取款窗口排队取款。

    门口已围拢了数位米行东家,有两个小伙计正端着木盆抹布擦拭格子门呢。那东家上前问道:“请问小哥,取款窗口在哪里?”

    小伙计道:“在里头呢。这会子还没到时辰,我们钱庄每日辰时六刻才开业,烦劳这位东家暂且等等。我们也得清扫屋子不是?”

    旁边有个东家急道:“别的铺子都开门营业了,你们这会子才清扫屋子,早干什么去了?”

    小伙计道:“我们东家爱睡懒觉。”众人哑然。

    忽听朱紫街那头有人鸣锣,热热闹闹的走过来一伙衙役。这帮小子个个精神抖擞,领头的那个嗓门又大又亮,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听真啦——昨日全城米价无故上涨,伤及寻常百姓生计——知府苏大人心忧民生——特开官仓放粮啦——有想买便宜米的,只管去官仓买米啦——价钱与平日一样啦——”

    只见一个男装的女郎从路口的雏龙斋走了出来,背着胳膊慢悠悠逛到汇丰钱庄门口,打趣的看了诸位米行东家几眼,又笑盈盈转身要走。她才刚出门不多时,对面锦绣满堂出来一个年轻人,有人认得正是劳家的少爷劳言和,紧一步慢一步跟在后头。女郎一转身便看见他了,望着他嫣然一笑。劳言和腿肚子微微抖了下。

    劳言和抬目望了眼汇丰钱庄的招牌,道:“这钱庄不就是前日拍卖时愿意给买家做贷款的那家么?”

    “不错。”女郎脆声道,“满天下最不缺钱的钱庄就是他们了。”

    劳言和奇道:“不知知府老爷怎么弄来的米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女郎笑道,“难道还‘只许百姓放火,不许州官点灯’么?”乃回身看了诸位米行东家一眼,轻轻的说,“官府与百姓不同。官府手里是有‘兵’的。”

正文 694。第六百九十四章

    知府苏韬在城郊以平价放粮,满城百姓如得了青天一般,挑着担推着车涌去官仓买米。这一出虽是为了平定粮价; 也直将前些日子满大街传的“官仓皆空”给破了个干净——官仓满满的; 去买米的都看见了。顺道,全城米铺关门之局无疾而终。

    城南那竹林老妇闻报愕然,良久才道:“他竟有这般霹雳手段……”

    其侄劳言孝垂头道:“昨儿言和就说他们必有本是弄到粮食。”

    老妇道:“这一节是我老婆子算错了。如此看来; 后头咱们也不用预备什么,只紧跟着苏大人。”她思忖片刻,“咱们家的粮食立时放出去,比官仓的价钱低二成。”

    劳言孝一愣:“低二成?苏大人昨晚那些粮食是‘买’的!”

    老妇恨铁不成钢道:“难道他还稀罕那几个卖粮的钱?他若稀罕银钱,昨儿他‘买’粮只管算低价。眼下苏韬愁的是百姓都去官仓买粮; 城郊道路拥堵; 城内少了人烟。咱们家低价卖粮; 将买粮的百姓引回城里头来,正是帮了苏大人一手。咱们卖了; 有那心思活络的米铺自然跟着卖,谢家的局便破得更快些。”

    劳言孝“哦”了一声:“姑母高明。”

    老妇又道:“城中绿林人渐多之事; 让言和提醒下苏姑娘。”

    劳言孝道:“我想让言和出个主意; 咱们家安插几个人到绿林人常住的客栈中去帮着打探消息。”

    “你们莫要出主意; 也莫掺合。”老妇道,“人家显见比你们高明。”

    劳言孝道:“过些日子必是满城的绿林人,他们能有什么法子?他们终归人少,这趟还是借了燕军派来押粮草的兵。”

    老妇皱眉道:“咱们以为人家不可能一夜之间弄来粮食,巴巴儿等着人家上门来求;人家不也弄到了?”劳言孝哑然。老妇又想了会子,“让言和去问人家可要咱们帮什么。终归咱们有人手。”劳言孝应声而去。

    这日下午,劳家将城中几个铺子临时改售粮米,价钱低了官仓米二成。穷苦人家终归多,最在意的便是价钱。立时有许多人上劳家排队去了。劳家自身并未开米行,亲眷却有几处大米行,也同时开业,价钱与劳家的一样。到了第二天,三成米行开业,米价也低了一二成,官仓依旧售米。下午,五成米行开业。第三天,除去谢家自开的几处米行,其余全部开业,米价都比官仓米低了一二成。

    这一出闹剧,谢家败了个底朝天。劳言和上苏澄那儿套近乎问要不要帮忙,苏澄也没回去问过长辈,直言“多谢”、“不用”。劳言和立时看出来,苏知府早知道绿林人会涌入之事了,想必已做好防备。

    “全城歇业”这一招没法子再使了,谁也不愿意惹上子虚县别的乌氏产业。这几日苏韬一直没事人似的,雷打不动坐在衙门忙着办陈年旧案,连个脸都没露——毕竟人家打官司的百姓都已拿了号牌排队的。

    满城米行开业那日,劳家的大爷劳言孝亲往知府衙门拜访。他是坐着家中日常用的轿子去的,才下轿便知道今儿来错了。苏韬赢谢鲸赢得爽利,衙门口排队拿号打官司的人更多了些,排了大半条街。劳言孝立在轿下想了会子,回身吩咐下人莫要跟着他,掸了掸长袍走到衙门口向门子拱手:“这位差爷。”

    那门子依然是杨国泰,回拱手道:“这位老爷有何吩咐。”

    劳言孝从怀中取出自己的片子双手捧上:“在下劳言孝,想请教何时能拜访知府大人。”

    杨国泰眯了眯眼接过片子:“我们老爷这些日子忙着审案呢。”

    “在下知道。”劳言孝道,“大老爷白日不得闲,不知晚上可得空见在下一见?”乃从袖中取了锭银子塞给他。

    杨国泰掂掂份量,约莫有三四两,笑纳了。口里道:“我替你问问师爷去。”

    “多谢差爷。”

    杨国泰转身到里头寻着了师爷,交片子给他,回了劳言孝所言。师爷喜道:“还是劳家懂事。”遂悄悄说与苏韬。

    苏韬不禁笑捋胡须:“也好。既这么着,今晚请他到家中吃盅茶。”师爷含笑向他作了个揖。

    这日晚上,劳言孝改乘一辆寻常的青油布马车,带了两个随从青衣小帽的随从,穿了身半旧的石青色布袍来苏府拜访。苏韬命人请进外书房去。劳言孝才见苏韬便下跪请罪。苏韬忙搀他起来:“劳先生这是作甚。”

    劳言孝道:“小人病了大半年,大人到任一直不曾来访,有罪有罪。”

    苏韬忙问:“劳先生可大好了?”

    劳言孝道:“近日已渐渐好了。不然也不敢来见老爷,恐怕过了病气。”

    “无恙就好。”苏韬道,“劳先生也是有功名的人,须得保养些才是。”

    “托苏大人的福。”

    二人遂你来我往假惺惺客套了半日。劳言孝此来虽废话极其多,究其宗旨就一件事:今后劳家算投靠苏大人了,唯苏大人马首是瞻。苏韬笑道:“还望众位相亲父老齐心协力,好生把工业做起来。”

    劳言孝问道:“何为工业?”

    “工厂。”

    苏韬遂将岭南等地的工厂模式与劳言孝细说一回。他终究没看过,说了会子便命人去请贾琮过来。贾琮嘴皮子利索,也知道此人对师兄有利,遂噼里啪啦科普起来。三人说了足有两个来时辰。

    劳言孝走后,苏韬长出了口气,道:“他既来了,谢鲸想是没有翻身之力了。”

    贾琮道:“谢鲸早就没翻身之力了。眼下的麻烦是绿林人还在陆续赶过来。一两个贼盗好对付,举国贼盗聚集南昌府开会就麻烦了。没事三天两头打架斗殴殃及池鱼。”

    苏韬皱起眉来,骂道:“谢鲸身为朝廷命官,竟与绿林贼寇为伍,斯文扫地。”

    “您老可拉倒吧。”贾琮撇嘴道,“跟绿林贼寇为伍的又不止他一个,只不过他做的太过了些。也保不齐是有人撺掇他。”他忍了忍,终于说道,“人家又不是科举出身。勋贵子弟、在京中也当的武官。斯文个什么呀!”苏韬一时语塞。

    劳言孝登门拜访之后,本地乡绅陆续来苏府求见,不无例外是投诚的。苏韬一时大获全胜。乃依着各色官司慢慢的修理谢家及其亲眷留在南昌府内的产业。告状的人原来越多,被告也渐渐不止谢家亲眷。

    苏澄没事偷看她老子的卷宗,回去找陈瑞锦慨叹道:“难怪谢家能让全城米行涨价关门。”

    陈瑞锦正在翻译台湾府新来的密码电报,随口问道:“嗯?怎么回事?”

    苏澄道:“他们并不是没眼力价儿、一根筋跟着谢家闹我爹,实在是没法子。家家户户不知做了多少坏事。我爹开堂审案头一日便明摆着要还全省百姓公道,他们吓着了。”

    贾琮在旁笑道:“你知道我为何要早早宣扬苏家有钱么?”

    苏澄道:“不是因为我爹买米那事?”

    “不是。”贾琮道,“纵然没有买军粮之事,我也预备把这个宣扬出去。你想啊,谢鲸在任时也不是没秉公执法过,怎么就留下了这么多糟心的案子呢。”

    苏澄道:“与他没干息的他才秉公执法,是他们家亲友他就拿律法当耳边风呗。”

    贾琮道:“不错。除了‘亲’,还有‘友’。亲是天生的,友是后来交的。谢鲸从京城调任的江西知府,原先在本地没有朋友。那‘友’是从哪儿来的?”

    苏澄眨眼道:“自然是来了之后再交上的。”

    “怎么交上的?”

    “我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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