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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699章

小说: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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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苦笑了下:“秦先生有所不知,我家还有好几个兄弟呢。”

    秦钟眨眨眼:“明白了。”思忖片刻,“你只想着,倘若是你爹去挑,会挑什么人。”世子再拜。秦钟再还礼。

    遂拱手作别,秦钟还同几位护卫挥手。才错开七八步,世子忽然回身喊道:“秦先生留步。”秦钟转过头来。世子快跑到他跟前再作揖,“请秦先生指点一二。”

    秦钟回礼,端详世子片刻断然道:“你不是寻常商家子弟。”

    世子微笑:“家父正是燕国之主。”

    秦钟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乖乖!世子?!”旋即躬身行礼,“请恕晚生失仪。”

    世子赶忙扶住他:“不知者不为怪。”乃道,“实不相瞒,因我父王欲撤换江西知府,命我举荐。我斟酌多日不知荐谁为上,故此发愁。”

    秦钟想了想:“江西知府?”旋即哂笑,“早就该换了,那地方都是土匪窝了。知府要么无能,要么故意放任不作为。”

    世子殷切问道:“秦先生可否替我出个主意?”

    秦钟道:“我本一书生,并未考取进士,平素只替家中管点子营生,朝廷大事我外行。只是我想着,做生意与朝政或有些许相通之处。江西近日在平匪不是?土匪过后必然秩序混乱,新任知府得有两把刷子,不然压不住。”他眼神闪了闪,“各地州县大员我也不大清楚。额……”他忽然低声道,“晚生有几句话,您千万不能让贾兰知道,也不能告诉贾环,不然他们叔侄俩非宰了我不可。”

    世子使劲儿点头,心跳骤急——若非知道此子与贾兰交往莫逆,正经的这才第二次见面,哪里就会信了他?见秦钟神色俏皮甚是生动,忍不住一本正经道:“说出去是忘八。”

    秦钟顿时笑逐颜开:“我也只知道这么一个人物儿,多了也没有了。还得看你老子够不够霸气。”乃附耳说了一番话。世子听罢怔了怔,秦钟又嘀咕几句。

    世子道:“只是……他会肯么?”

    秦钟胸有成竹道:“这等教科书式的忠良最喜欢做实事。解一方疾苦、护一地黎民、留万世清名,他必肯的。”

    世子点点头:“多谢秦先生。”秦钟微微一笑,长揖而去。

    两日后,燕王与召谋臣议事,几个大点的儿子都在座。世子乃道:“儿子想起一事。前些日子父王提起欲换得用之人任江西知府,儿子愿举荐荆州知府苏韬。”

    众人大惊。燕王眉头一挑:“苏韬么?为何荐他?”

    世子道:“苏大人科举入仕,为二甲进士。先为翰林院检讨编修国史,又出京任历城县令,再调任湖州县令,后迁至荆州知府。为官多年,清廉勤勉,乃实干之才。今江西多年匪乱,非一朝一夕可平,正须得有个忠良能干者平复百姓疾苦、经营一地民生。儿子想了多日,唯苏大人最是合适。”

    在座一人便说:“苏韬之才尽人皆知,可他乃荆州知府,荆州为楚国之地,我们王爷怎好调走?”

    世子淡然道:“大不了咱们多给点子俸禄就是。”众人无语。苏韬是缺钱的人么?世子又说,“楚王不是奉父王为霸主了么?要他们一个人怎么了?”

    满屋子人齐刷刷去看燕王。只见燕王嘴角含笑微微颔首,目光很是赞许。众人立时齐声称赞:“世子说的是!”“世子好气魄!”“世子好眼光!”

    燕王乃咳嗽一声:“好了。他年岁小,不过偶尔想到一两件事罢了。你们不可谬奖,捧得他不知道东西南北。”众人愈发称赞不已。

    一时堂上散了会,燕王召了三名心腹谋士去内书房,道:“岳儿今日此事并非他自己想的。”

    谋士们互视几眼,有一个叫罗曼的便道:“纵是他下头的人想出来,世子肯取用也是好的。为人主者不必事事皆精。”

    燕王哼道:“他原本一心一意要挑个他自己的人举荐上来,只是不知挑哪个好,已琢磨多日了。偏前两日偶遇上一个举子,这主意是那人出的。”

    另一个谋士道:“王爷,臣以为此亦好事。世子有遇才之运,还能识人才,还肯听劝。”

    燕王淡然道:“那举子前三科就中了举人,只不肯参加春闱,说是嫌做官太累。”那秦钟跟同窗说,早年他读书本是为了求个出息护着他姐姐,谁知没几年他姐姐比他还出息些。而后又为了安慰他老子接着读书;待他老子寿终正寝,他便懒得再考什么科举,遂宁可做个商贾。“岳儿肯听他的也并非是识得人才。只因那秦生与荣国府贾兰贾宝玉皆结交多年,他内里信了荣国府、方信了秦生。”

    罗曼思忖道:“王爷可是疑心荣国府绕着弯子提点世子?”

    燕王摇摇头:“……倒也不像。”心中又将司徒岳与秦钟相会前后细想良久,委实是个偶遇。

    听清虚观的道士说,当年秦钟跟着姐夫去上香,可巧他媳妇也跟着他大舅子去打醮。二人于大殿中一见倾心,不久便结下了姻缘。多年来他们两口子也不知给清虚观捐了多少香火钱,亦时常过去逛逛。司徒岳则是前些日子在清虚观遇上一个擅奏琴填词的老头,后找了许久找不着,遂再去了一回想碰碰运气。跟着司徒岳的人说,那个叫王国维的奏琴委实如天籁一般。他作的两首词燕王自己也看过了,可享誉当世文坛矣。如此才子,连自己也想寻此人出来。

    而荣国府历来最忌讳与自己的儿子往来。念及于此,燕王舒了口气:“不是贾家的主意。”

    罗曼想了想道:“纵然不是贾家的主意,苏韬大人乃是苏铮老大人之子……”

    “嗯?”

    罗曼道:“世子今儿当众举荐了苏韬大人,在旁人眼中,只怕都会以为荣国府已投世子。”

    燕王哼道:“让他们以为去,纵‘以为’又怎样。”罗曼垂首应“是”。

    次日下午,京郊一处小宅子里头,有个儒生模样的人在独自吃茶。不多时,外头匆匆走进来一人,迎着他喊:“罗先生。”

    那儒生便是燕王的心腹谋士罗曼,作揖道:“三殿下。”

    来者正是燕王之第三子,急问:“如何?”

    罗曼道:“主意不是荣国府出的。然而王爷知道此事会引起误会,并不欲说明白。”

    三殿下皱眉:“他宁可众人误会?”

    罗曼点头:“世子虽愚钝些,然他肯听一个寻常举子相劝、放弃举荐自己的门客、改举荐有实才的苏大人,可知他能纳谏。且他将楚国之人才算在自家头上,正迎合了王爷的心思。这一招纵是误打误撞也太高明了。他若不犯什么大错,咱们的大事不易。”

    三殿下摇头道:“他能犯什么大错!”

    罗曼劝道:“殿下毋急,日子还长呢。请殿下先避避风头,扮作死了心的模样偃旗息鼓两年。没事领着美姬逛逛佛寺道观,沉迷一下女色。”

    三殿下思忖半日,长叹一声:“暂且只能如此了。”撤身而走。

    随后三殿下便有些荒颓了,时常领着美貌哑姬马氏往京中各处庵堂佛寺烧香闲逛。这日,他二人在城西门外天齐庙烧香。趁三殿下与僧人讲经之际,马氏到外头走走。斜刺里忽然闪出一个僧衣破旧却慈眉善目的老僧来,迎着她“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并塞给她一个东西,转身走了。马氏心下纳罕,拿起那东西一看,却是个小小的木雕弥勒佛像,下头还压了个折得四四方方的纸条子。打开纸条一看,上头写了八个字:龙睛凤目,皇后之相。

正文 第620章

    多年前贾琮曾跟霍晟打商量,说他想在琼州博鳌镇买几个小岛、以备闲暇度假。霍晟大方的紧,直将博鳌送与他了。贾琮没客气当场收下,派人过去建港,整个镇子都修成后世风格。贾琮一直盼着得闲了去那儿玩个“后世主题公园”,偏一直不得闲,拖到结婚。度蜜月时他们两个就在博鳌的几处小岛上混日子,实实在在的度了个“蜜月”。俗话说,放假的日子总是特别快,眨眼蜜月就过去了。两个人甜甜蜜蜜回到承天府,迎面拍来一大堆破事。

    先是有王子腾的人已等候多日,欲请陈瑞锦去广州一趟。原来王仁那货忽然不举,请了许多大夫去瞧皆查不出缘故。王仁本是色中恶鬼,没了这项本事顿时如同三魂七魄被被抽走了二魂六魄。起先几日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而后便木愣愣的发呆,或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王子腾急了,硬逼着大夫三日之内查出究竟来。众大夫实在没法子,有个老头儿便说会不会是遭了什么巫术。

    王家忙又是请端公送崇,又是请名僧道诵经施法,皆不见有效。反倒是王仁他儿子因受的新式教育,悄声嘀咕道:“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何尝有用。不如上星舰医学院请几个专家,或是去京中请御医。”王子腾听说了,猛然想起一事来。

    不久前贾琮告诉他王仁在纠缠妙玉,王子腾特将王仁喊过去问话。王仁儿女都那么大了,自己却并不敢在老子跟前扯谎,一五一十的全说了。还特提起,贾琮曾告诫他,先义忠亲王妃仍有爱慕者在世、暗中照看妙玉。王子腾不由得疑心此事乃什么仰慕者弄出来的,遂想让陈瑞锦过去瞧瞧可是宫中秘药。陈瑞锦心知肚明、必是龚三亦做的,也只得答应见过了长辈亲友就去。

    小两口回来,自然得去拜见林海。贾维斯林黛玉已经启程北上了,这一趟少不得数年功夫。林海心里虽不自在,也知道孩子们有大事要做。贾琮本以为得花些力气哄他,不想老头儿精神矍铄,便放心了许多。他却不知,数日前,香港的龚三亦派人给林海捎了个口信,说,“令爱和姑爷此去,少则三年,多则四年,必回。”林海想着,三四年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死不了,遂有了盼头,也没那么难受了。

    只是林海同他们两个拐弯抹角的说了半日孝道。又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又是许多话随口而言不必当真、又是人老了保不齐会犯糊涂,听得他俩二脸懵逼。贾琮一琢磨,今儿见贾赦时老头可高兴了,并无糊涂之处,这个“不是之父母”显见不是自己的。那唯有是陈瑞锦的了。当年他与贾维斯哥俩陪着林海去苏州走走,惊动了吴王。吴王打发陈瑞文扮作游学书生过来讨林海的好,林海对他印象颇为正面。那厮保不齐暗地里撺掇了什么。侧头与陈瑞锦四目一对,英雄所见略同。

    贾琮想了想,笑道:“我们这趟去了琼州,在五指山脚下买了些野茶。虽比不得名茶,也是一趣,您老尝尝。”乃推陈瑞锦亲去取水烹茶。他这弯子转得虽突兀,林海并没说什么,陈瑞锦便起身出去。

    待她走了,贾琮便说:“是不是陈瑞文那厮除头去尾、断章取义的跟您老说了什么?”

    林海叹道:“陈先生同我哭诉了半日。你岳父岳母虽有不是,也是迫不得已。你当谁都似你这般胆大、连皇帝娘娘都不怕的?父母双全何其难得也,多少人家子欲养而亲不待。”

    贾琮耸肩:“那他有没有告诉您老,他们家想认回瑞锦是为了哪件事?”

    他若说是“为了什么”,林海便以为是陈瑞文所言的“误会”。他说“哪件事”,反倒把林海弄糊涂了。“哪件事?”

    贾琮道:“他们家认出瑞锦很多年了。从前她扮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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