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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007章

小说: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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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庵中的姑子们都认出来:正是慧般。

    事既至此,毕大官人那方所为已露出了一小半。

    前年初秋之前便已开始调查秦国王室、定下计策。先哄骗慧般师父带发修行。依着账册子,浮云堂乃是前年冬天开的,其作用便是给裘行正当入仕的垫脚石。年底时裘行正入长安、投入秦王的舅舅庾二老爷门下做清客。那高僧算出慧般师父明年夏秋之际得贵婿,可知他们原本的计划应比现在晚些。因朱桐忽然回秦,秦王又着急税金锐减之事想劝他出仕。裘行正恐怕自己比不过朱桐,遂变更计划、提前揭开浮云堂。

    另一头,咸阳吉祥绣坊的黄寡妇撺掇花魁白兰逃离百花楼、跟着丁四爷从良。他们又绑架慧般师父,或是抢走、或是逼迫她重写秦王给祖母订制的金刚经,装裱成卷轴送入丁府。而后在百花楼杀害慧般师父换上粉头的衣裳,安排莽夫夏奎夜运尸首、受冤入狱再出逃。同时阻断丁三太太与女儿的书信往来。夏奎血洗浮云堂后,官府少不得要张贴慧般师父的画像。一个深山修行的姑子,长安城哪儿有人认得?他们在丁府收买的关婆子便给丁三太太送去一张假的官府公文,画上大姑娘的像,让三太太误以为假白兰是自己的女儿。

    假如奉命查此案的是庾二老爷,裘行正便能看出死的是个姑子而非粉头。真白兰在丁府做姨奶奶呢。但凡丁四奶奶不逼她太过,她便能安生住着。裘行正吹风哄庾二老爷大模大样上丁府查花魁娘子去。丁三太太泼天的冤枉无处可诉,关婆子在旁撺掇些话,推她趁机跟当朝国舅告御状。

    庾二老爷本是个糊涂的,丁三太太胆小且不擅言辞。关婆子与裘行正两个唱一出对台戏,关婆子趁机捧出慧般师父所写的金刚经。两头错个位,待事儿掐头去尾不清不楚传到秦。王府,秦王一看卷轴上的字竟是慧般师父所书,又核对假白兰的画像,少不得误以为慧般就是丁大姑娘了。

    听罢朱桐推测,刘净托着腮帮子说了一句话:“与高家何干?”

    “不知道。待查。”

正文 第903章

    话说朱桐与他媳妇商议了半日; 大略猜出对手的计策。遂换衣裳悄悄出了朱府后门,往高家而去。

    贾太君业已过世,她的心腹、女将小梅将军守着她的院子。听闻朱桐来访; 小梅略吃了一惊。只见朱桐进门后径直作了个揖:“梅将军。晚生有要紧事与将军商议,请将军屏退左右。”此言虽突兀,小梅思忖片刻便答应了。眼看屋中没了旁人; 朱桐伸手入怀取了块玉牌出来递上前去。小梅接过一瞧,扑哧笑了。

    前年她生日,刘丰趁夜偷偷溜来道贺; 顺带说自己就要被调离秦国。他道:“继任的只怕得两年之后才能到,小侄想替他求件信物。”小梅便给了他一块贾太君所赐的玉牌。此物刚刚从朱桐手里拿出来。

    小梅摇摇头; 轻声道:“我倒真没想到是你。合着你二人在鲁国那一出不过是换岗么。”

    “是。”朱桐道,“刘丰来秦国之前詹鲲先生便定下了此事。鲁国易主后晚生不便留任。再说; 晚生是秦国人,在秦国行事比刘丰便宜些。”

    小梅点头:“你今儿忽然过来; 想是浮云堂那案子出了什么变故?”

    朱桐道:“有些棘手。也不知大佳腊保险柜厂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我叔父将全城的锁匠都弄来了,硬是打不开密码锁。”小梅不觉微笑。朱桐接着说; “浮云堂明面上的东家毕大老爷踪迹不见;另一条线索,因为我们的人操作失误; 也断了。不过我们分析现有情况,对方的目标是高家。求梅将军帮忙猜度猜度,他们费了极大的力气想让秦王误以为一位年轻的姑子慧般师父是丁家三房那位险些跟高家冥婚的大小姐,这个能威胁到高家什么?”

    小梅皱眉:“这个慧般师父是什么来历?”

    “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子; 与太王太后有佛法往来,太王太后极欣赏她的字。”朱桐道,“在青华山菩提庵出家。”

    小梅大惊:“青华山?”

    朱桐心下大定:瞧这意思,没弄错方向。遂点头道:“不错,青华山。太王太后前年夏天过去消暑,与她结识。”

    小梅立时喊:“春香!”中气十足传出去老远。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从外头走了进来,面色淡然没瞧朱桐一眼:“将军。”

    小梅道:“去营中将二老爷和欧成将军请来!”那春香答应了,转身就走。

    朱桐不觉直起脊背:青华山只怕有高家什么软肋。果然,小梅肃然道:“高家在青华山藏了一个极大的军火库,并有私兵派驻。此事不该有外人知道才是。”

    朱桐微惊,思忖片刻道:“对方显见已十分清楚,否则他们不会直接出手。”

    小梅道:“你从头与我细说一遍。”

    朱桐不敢遮掩,将浮云堂的案子细细讲述。“神盾局来的消息,白兰身边那小丫鬟也是他们的人,我们已派人往咸阳去了。还有……”他皱眉道,“昨儿一位兄弟出了错。”

    十里香酒楼那个叫申大明的厨子得了关婆子使人传信,说她被主子急派出远门。天黑时分申大明赶去丁府,花了二两银子托人找白兰那个小丫头相见。二人密议了大半个时辰,小丫头回府,申大明亦回了住处。盯梢的两位兄弟一个盯前门一个盯后门。好一阵子,申大明换了身锦袍从后门出来,戴着绣花软帽跟个纨绔似的。盯后门的兄弟不留神动静略大些,惊动此了人,不得不撤退、换同伴过去远远缀着。

    申大明雇了顶轿子坐到春风楼,进去就要点眉姑娘。眉姑娘那会子有客人,他甩手撂下一大锭银子,老鸨立时把眉姑娘弄出来送去他屋里。偏他并没呆多久,两刻钟左右便走了。离开时申大明没坐轿没坐车,晃晃悠悠往回走。跟踪的也跟着他慢慢磨蹭着。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不留神人没了!正找呢,申大明从身后闪出来,好悬掐住镖局那位的脖子。二人立时动起了手。申大明武艺高强,强出镖师不少,才三五招镖师就顶不住了。情急之下,镖师拔出火。枪放了一弹,正打中申大明的咽喉。好端端一个活口就这么没了。

    小梅听罢立时道:“速派人去查查丁家那个大姑娘。”

    朱桐忙问:“此女有何不妥?”

    小梅道:“他们既有申大明这般高手,何故不干脆些杀死丁大姑娘灭口?免除后患。区区一个家庙罢了。”

    朱桐“哎呀”一声跌足道:“我竟没想到。”

    过了会子,方才去请人的丫头春香回来了,进来回到:“二老爷和欧将军到了,可要请进来?”小梅看着朱桐。

    朱桐想了想:“我这身份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不是怕别的,只怕被外人瞧出什么来。”

    小梅淡然道:“你放心我也不放心。青华山那么机密的事都让人觉察了。”遂让春香带他从后头走了。

    当天晚上,孔镖头亲领两个人摸到丁家家庙。转了两圈后找到一处小院子。这里头植了四季花卉,并有假山鱼池,瞧着不像个寻常姑子所居。屋中设了文房四宝,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只是这院中只住了两个小姑子,并无丁大姑娘。

    朱桐收到镖局电报时已过四更天。两口子本已睡了,匆匆爬起来看了电报,满腹狐疑,坐着猜测。忽然,朱桐一拍枕头:“睡觉!”不由分说,拉着媳妇躺下了。刘净才刚转起脑子,又歇下了。只躺了半炷香的功夫,又来一份电报。京城的。朱桐看罢有些兴奋,一手举着油灯一手拿着电报笑道:“媳妇儿!看这个,有趣。”

    刘净恼道:“睡觉!”

    朱桐道:“委实有趣。人家出谜让咱们猜了这么久,要不要也给他们下个钩子,算是还他们?”

    刘净本已困倦不堪,闻言又起了兴致,坐起来道:“什么电报,给我瞧瞧。”朱桐嘻嘻一笑。两口子遂琢磨到天亮。

    次日下午,灞河渔夫收网而归。这会子天冷,河水虽尚在流淌,官府已有人来告诉说离结冰不远了,让大伙儿少打渔多结网。忽然,上游飘过来一条黑影。众人定睛一瞧,竟是一具尸首。一位老渔夫忙喊儿子将那尸首截住,看他身上穿着锦衣、显见是富贵人。

    不多时,尸首送到知府衙门。死者是个男人,五十来岁,乃是先被杀后抛尸。梁仵作查看伤口,当是被人以细长条状的锐器穿喉而死。此人身上有块十里香酒楼的菜牌,官府派人上十里香喊人认尸。他们曹东家亲自过去,认出死者正是他们酒楼的厨子申大明。此人前天还好端端的上了工,从昨日起便不知何故没来,东家还有几分担心,不想竟已没了。曹东家愁容满面。

    偏这会子又有人来报案,乃是御史大夫丁博章府上的一个管事。原来他们府里前几日有个姓关的婆子失踪了。本以为她遇上什么急事,或是逃跑了。不曾想今儿打发人清理她的屋子时,在发觉她有个箱子是带夹层的,夹层里头隔着五个卷轴、三根铁钎和一块帕子,卷轴、铁钎、帕子和箱子上都有血迹。管事的恐怕关婆子有什么不妥,遂赶来报官。

    曹东家可巧听见衙门的人嚷嚷此事,赶忙跑出停尸房凑在丁府管事与管案件记录的文吏身边听他们说话。

    便听那文吏问道:“那五个是什么卷轴?”

    管事道:“是一整套的金刚经,瞧字迹为女人手笔,没有落款。”

    “那婆子平素信佛么?”

    管事想了想:“好像……是信佛的吧。”

    文吏下笔如走龙蛇:“那铁钎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有点儿像是胡人烤肉的钎子。帕子是她的,与她同班的媳妇子认得。”管事道,“记得官府发的报案须知上说,不要破坏现场,等官差去查看后再取证物,故此我等便没动那屋里的东西。不然我就把那箱子带来了。”

    文吏点头:“你做得极是。多谢你不破坏现场,我们这就过去。”乃安排了一位捕头领人过去。那姓曹的东家听罢,面色阴晴不定,在衙门蹭着不肯走。

    等了许久,去丁家的人回来了。领头的那捕头直将箱子抱进停尸房,喊道:“梁老爷子,快来瞧瞧这铁钎子,我瞧着倒是与这个厨子的窟窿大小相仿。”

    梁仵作立时道:“拿来我瞧。”捕头忙取出铁钎。

    曹东家凑近前去,只见箱子下头的夹层中齐齐整整摆着五个卷轴,上头委实滴着血。趁捕头仵作都琢磨铁钎和伤口去了,曹东家偷偷拿了个卷轴出来,打开瞧了一眼。捕头喊道:“喂喂你莫动!这是要紧证物。”

    曹东家谄笑两声:“小人只略有些好奇罢了,并不曾弄坏。”

    捕头皱眉:“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该知道轻重才是。”

    正说着呢,外头有人喊:“江仵作来了。”

    只见江仵作大踏步走了进来,口里道:“听说你们这儿有具水里泡过的尸首,我想验证下先生所言可对,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江仵作曾来过他们衙门,故此众人皆认得。谁不知道他是跟着朱桐先生从鲁国来的?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飞升。朱桐先生显见得王爷重用,江仵作也必跟着得好处。捕头忙说:“江仵作肯来,自然是最好的。”

    此事江仵作已走到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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