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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红楼]借贾修真-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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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宴毕,众人散了,贾母回房更衣。服侍贾母换下蟒袍,换上一身香色织金盘绣的家常衣裳,重梳了头,鸳鸯又往外去端了一盅汤药进来。“老太太,要不要略歇一歇再往外去?今晚上要守岁,寅时就该接天地了,明儿一早又得进宫去……这会子趁空歇一歇也好。”
    贾母想想点点头道:“扶我过去略歪片刻吧。”
    实在是这一日,自早到晚,几处奔波,还都是拎着心吃着劲的事儿,到这时候也着实乏累了。只这大家规矩,分毫错不得。一会儿还得往外主持守岁之事,且今夜各处都通宵焚香上供,真是一刻也错不得眼。尤其眼前凤姐还怀了身子,王夫人又一直病恹恹的,越发让人难放心了。
    鸳鸯走到外头,宝玉等人也都回去换衣裳尚未回来,嘱咐了琥珀玻璃等人几句,仍往后头去了。
    大观园里此时各处灯火通明,映着残雪湖冰更如琉璃世界。所有通廊都点上了红纱灯笼,专有一队人管着灯火,备着蜡烛随时替换,保证彻夜不熄。上下人等都换上年节新衣,往来喧嚣,绸映灯火缎映月,好一派富贵景象。
    宝琴同湘云都在宝钗处,这一日看来,正赞叹:“若是凭空让我想,再怎么也想不出来的。这样气派场面,体统规矩,原来所谓大家气象,该是如此样子。”
    宝钗笑道:“你又说什么,如今你去过的地方,倒有一半是我们没去过的。如今又赞又叹的,到底能怎么呢?再好也是他们这里,我们可比不得。”
    史湘云却道:“你也就头一回看看,觉着热闹,真让你在里头跟着拜,才晓得厉害!往年在家里除夕元旦两日拜影,这一路头磕过去,第二日还晕着呢!晚上又要守岁,若不小心犯困了,还有嬷嬷在一旁提着,要紧时候,掐你一把拧你一下你也只能忍着。别提多没意思了。”
    宝琴想起来史家一门双侯,也是世家传承的,便凑过去问这问那打听起来。史湘云原是个好说话的,这回有人问上来,巴不得的。看两人说的热闹,宝钗打断道:“好了好了,说正事儿。一会子该守岁了,你是同我家去呢?还是跟着她往老太太那里去?”
    宝琴问道:“姐姐不过去?方才鸳鸯姐姐还说一会子姐妹们都要在老祖宗那里聚齐呢。”
    宝钗笑道:“孩子话!平日里若是老太太高兴,别说我,便是我妈也乐意一同乐呵去。今儿什么日子,哪有往人家家里守岁的道理。只你又同我们不一样,你原是认了姨妈做干妈的,也算半个女儿。要怎么样,你自己拿主意。”
    宝琴正踌躇时候,薛姨妈打发人来让宝钗几个都往贾母院子里去,说是大家一同守岁热闹些还好混困头。宝琴大喜:“婶娘可是救了我了!”
    宝钗听说如此,便也只好换了身衣裳,一同往贾母院子里来。路过沁芳闸时,湘云远远看着潇湘馆,叹道:“我们这里一群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不晓得林姐姐一个人在家里,孤伶清的,怎么熬过去呢。”
    宝钗眸色微沉,笑道:“她那里代父祭祖,也是整套的规矩,哪里还有空感慨这个?你这却是以己度人瞎担心了。”
    她话说完,三个人一时都想起来自己此时都是寄身亲戚家中,虽满眼富贵繁华究竟与己无干。倒是黛玉,虽是孤苗一个,却有一众得力仆从扶持辅佐,掌家立业,不落旁人。如今人家在自己家里,自然事事心中有数,也不用费心去猜度周围人等的喜好、顾及别人家的规矩俗例,岂不比自己自在得多?一时幽思渐浓,只默默行路,都不说话。
    李纨也带着贾兰一同到贾母处守岁。金红二色彩绣瑞兽的内饰映着当中的铜鼎大火炉,是贾府年节的惯常布置。桌上点放着“事事如意”、“福禄寿喜”、“瓜瓞绵延”、“兰桂齐芳”之类吉祥小食摆件。
    虽方才合欢宴前已行过礼了,贾兰仍是先到贾母跟前跪下磕头。贾母笑着连连道好,鸳鸯赶紧上前扶起贾兰来,贾母从一旁盘子里拣了个春禧荷包塞到贾兰手里。贾兰又行礼谢过。这才到一旁交椅上落座。
    惜春正坐他旁边,压低了声儿道:“今儿可没得睡了,你方才回去可吃东西垫补了没?你瞧瞧,”一指桌上,“都是些中看不中吃的玩意儿,要守到新接天地呢。”
    除夕各家都要过年团聚,也没有这会子叫戏班子、杂耍的道理,只好一起打双陆、赶围棋作乐。惜春想喊人一起往外头走走散散去,奈何宝钗几个这会儿都没甚心绪,探春这几日又都在帮王夫人理些家事,也没这个闲心,迎春正同李纨低语,眼见着也不会理她,无法,就只好硬拉了贾兰,两个人绕到后头去看各处灯景儿。
    到了寅正,王夫人正院里供上香烛纸马,宝玉代接天地。一时各处鞭炮齐鸣,震耳欲聋,满院子烟雾缭绕,硫磺硝石余味呛人。贾母与王夫人、尤氏等有封诰在身的早已穿戴整齐,又一路坐上轿子,摆开全副执事,进宫朝贺。当日又是元春芳辰,在中宫行完礼,又往凤藻宫祝寿。预备的几样寿礼中,就有此前宝玉同宝钗合作的《大观园》长卷。元春见之大喜,又与贾母、王夫人见面相叙,待得中宫传宴,才作别往各自席上去。
    待领完宴回还,又要先往宁国府行元旦贺岁之礼,同昨日辞岁之礼相类,贾母等人又到正堂拜一回影。诸事完毕,又嘱咐几句,才回荣府去。到了荣府,仍是族人子弟连同两府仆役进来行礼贺岁。贾母受完礼,进去换了衣裳,这才得踏实歇息一回。
    此后数日,各处摆请年酒,又有礼节往来。只贾母除夕一夜几乎未眠,紧接着初一又折腾大半日,哪里还支持得住。所谓“一夜不睡,十夜不醒”,这熬夜通宵由来最是伤身的,更何况贾母这般年纪。如此,到了之后管待亲友等事,贾母一概不理,只丢给王夫人同凤姐张罗去。
    凤姐都是张罗管的,本不当回事,只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来晚间总不得安眠。略一睡着,就乱梦颠倒,早起时难免精神不济。偏这时候别人犹可,她是头一个退不得的,又因怀着身子也不宜用参汤提神,只好吃些燕窝之类补身,却也不见效果。
    这日正在园子里说元宵节放灯的事,只觉得头晕,差点没一头栽下去。平儿几个唬得不成,忙就近扶到了稻香村里。李纨正同贾兰说珠界里几本道书的事,就见凤姐面色发白地被扶了进来,赶紧让人搬了软榻过来扶她躺下。略探了脉息,道:“这是累着了。”又让素云倒了定心茶来。
    凤姐略靠了会儿觉着头晕得好些了,便又挣扎着要坐起来,李纨只好往她身后多塞了两个枕垫,劝道:“‘没了红萝卜,还真就不摆席’了?你都这样了,又是何苦。底下人能做的就都交给她们去,太太那里,你也别硬撑着。到底是人要紧还是事要紧?你这么个聪明人儿,怎么到这时候就糊涂呢?”
    凤姐喝了几口甜茶,略养了养神,叹道:“你说得容易!还底下人,我们府里这些奶奶妈妈们,别说把事儿放心交给她们了,饶是我这么不错眼地盯着,还几处钻空子给我使绊子呢。若是我真同太太一样手软起来,不晓得要弄到什么田地去。一个个做事只拈轻怕重的,拉帮结派挑弄是非却都是个中好手,一不小心我还要被她们算计了去当枪使呢,哪里能放心得了。”
    李纨道:“虽是如此,你也该留心保养。这会儿都这样了,你还撑着什么?到时候……万一有个好歹,你就是再多功劳,又落着什么好了。”
    凤姐默默半日,叹息道:“我晓得你的意思。只我同你不一样,你这日子我可过不了。放心吧,并无大碍,我心里有数。不过是这几日事多,晚上也睡不安稳,这才短了精神。忙过这两日,过了十五,自然都好了。”
    李纨知她性子强,也不好多劝,只让人把宁心养神的茶贴给她包了几副,又叮嘱平儿饮这茶时候的宜忌,旁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凤姐临行前还叮嘱她千万莫把方才的事说出去,免得老太太太太担心。
    到了晚间,见她仍如平常一般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奉承逗趣,一时也不知该感佩她还是怜惜她。
    到底不是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略转一转就搁下了。李纨如今在珠界里修心有得,越发内顾,外头许多事上放的精神渐少。如今她手里几处庄子,尤其是草田庄上事务繁杂,获益也颇丰;另有那烫手的九洲商行船队股份并和生道的每年分红,如此算来,年年都有数十万两的进账。
    只她如今心思并不在这些东西上,又没了为贾兰留后手之虑。因想着财源流动方能为世人所用,如她这般年年沉积在手,不过是个死物,于人于己皆无益处。便想着要如何得个妥当法子,把这些东西都散了出去才好。只这些东西在她眼里虽不值什么,放到外头却保不齐就要引出些波澜故事。到底该如何行事,还得细细琢磨。
    
    第267章 祭星
    
    到了初八这日,府里祭星,铜盏千百,灯火烁烁,真似辰星坠地。
    吃了晚饭,王夫人把宝玉叫来吩咐他道:“明日你跟着你琏二哥哥一同去妙云观里祭星,完了再去清虚观里拜一拜家里各人的值岁照命星。他们那里都收着咱们的八字,今年该拜哪些早就算定了的,再一个别忘了把供过的平安符拿回来。”
    宝玉一一答应了,又问:“往年不是都只在清虚观里祭星的,怎么这回又多跑一处?”
    王夫人笑道:“你哪里晓得这些!那个妙云观,观主直住在宫里头,如今是出了名的活神仙。只他素常不在人前,寻常人要见一面也难。今年是他们做功德,才给出了这一日的空当儿,许人去祭星祈福,都是观主亲身主持的。
    也不是谁家都能去,这还是你大姐姐的情面儿,咱们才排了进去,连你舅舅家都没挨上。你老子又不在家,你不去谁去?只是这回恐怕好几家王爷也都在,你又不全认得,有你琏二哥哥陪着去,你只跟着见礼就是了。”
    宝玉一听这事儿就甚是无趣,有心推脱也知道必是不成的。便只好应了。王夫人又怕他明日人前失礼,诸般嘱咐,也不消多记。
    次日一早,就收拾停当,带了茗烟李贵等人,赖大跟着,会齐了贾琏一同往妙云观去。原想着或者能碰着冯紫英、柳芳等人,到那里一看,却全不是这么回事。
    一至山门,便先有两个伶俐道童上来见礼,问清身份,就引到观中一处独院中歇息。上了清茶素点,稍后了片刻,又请主祭之人入香汤沐浴。如此折腾一番,才到前殿候祭。倒是个大殿,只里头遍设帐幔,隔做小间,上头一个老道高声念着道经,一群年纪各异的道士围着不时相和叩首。
    如此过了一刻多钟,又有两个小道士过来,看过方才给的祭星令牌,把他两个引到一处高台之上。一路行来,未见旁人。上了高台,单有一处香案,跟前两个蒲团,两人便上前跪了。抬头看时,见远远几处,也一样设着香案,也有人在跟前跪着。只离得实在太远,且中间还隔着逶迤曲水,越发看不真切。
    也不知这高台是怎么建的,上头有个极高的穹顶,隐约点点星光。一声叱喝,就见一个宽袍大袖的道人,手执木剑在此高台中间踏起步来。他所在地方,并不比他们跪着的地方高,只是地上满画着符咒图样,看他迈步进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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