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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红楼]借贾修真-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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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草笑了道:“哥儿说放的果子多了,香气样数太多,睡觉时闻着闹得慌,所以一回就放一样。奶奶就给放了哥儿爱吃的,吃完了再换一样。今儿这橙子是刚换上的,寻常可没那么满呢。”几人已走回了东间,贾兰见了上来行礼,惜春笑着问他:“你那一海碗果子能吃几日?”
    湘云讶然看惜春一眼,贾兰笑道:“点了火炉燥气得很,三五日就吃完了。”惜春便道:“啊,幸好是那果子,若是冰晶果,可放不了那些日子吧。”贾兰挠头道:“倒是没放过那些呢,若是放了,只好赶着点吃了。”周围几个人听两人如此对话,都乐不可支。
    正说着,青葙跟碧月捧了食盘进来,上头一色的五寸红梅刻花乳白磁碟,放着齐整整的切片,李纨便招呼众人道:“姑姑们尝尝咱们兰儿的孝心吧,这大冷天的溜溜往外跑了一趟,就为了这些呢。”探春见了笑道:“兰儿你要买什么,不让小子们跑,倒自己去,可便宜了他们了。”
    贾兰笑道:“是想逛逛才出门的,看见了顺道买了,姑姑们尝尝。”又指着那些碟子一一介绍道:“这个是五味斋的老缸酱牛肉,那两个牛筋和金钱肚,也是他家的。那盘是石窑风鸡,是风鸡拿石窑慢慢烤出来的,香气特别。那个是薄盐炉肉,是前街老隆铺子的,据说他家的盐都用了几十种香料先炒过的,也是独一味。……”
    一通说下来,连个磕巴都不打,黛玉看了这一桌子的肉食豆筋,笑道:“这是要吃晚饭了?”贾兰笑道:“这些东西就饭倒一般,就茶最好了。”黛玉愕然道:“茶?”贾兰连连点头道:“是啊,南边来的秋茶,韵高味酽,就这些最得味。”
    黛玉继续愕然道:“得味?”贾兰又点头道:“是啊是啊,何止得味,简直相得益彰。”李纨已在一旁笑得腿软,忙止了两人的对话,对贾兰道:“你别闹你林姑姑,你那口味,也就跟常嬷嬷一块儿说说。吃茶就肉,也不晓得怎么琢磨出来的。”
    她们这头正说,那头惜春啜了口热茶,拈了片风鸡吃了,眯了眼笑道:“果然不错。”李纨忙笑着推贾兰道:“得,得,看到没,知己在那儿呢。”
    又让素云另上了长寿酥、米润、软豆糖、五仁炸饺儿、松瓤儿片、奶酥云糕做茶点。黛玉脾胃素来不强,如今练了青冥诀对俗世吃食更是心思淡淡,何况这些细料荤腥,便只拣了块云糕吃了,倒是她那份茶是掺了灵茶的,饮了甚觉滋润。
    余者都试了些贾兰的孝敬,惜春撇了平日里爱的酥果甜豆,一心爱上了那些街铺吃食,急的迎春直扯她袖子,“四妹妹,这虽新奇好吃,到底是肉食,吃多了恐碍了正餐。”贾兰在边上帮腔:“二姑姑放心,这茶酽,吃个肘子也不腻,晚饭照样吃,一点不碍的。”
    迎春苦笑道:“你四姑姑哪儿能跟你比,你这是练功的身子呢,正经消耗大,她一天也走不了几步路,偏爱随着你吃喝,要存了食可怎么好。”又转了身对惜春道:“仔细你奶娘又告诉你嫂子去。”
    惜春听了哪里放在心上,笑道:“二姐姐,你这急了半日,消耗也不小,你再来一块金钱肚补补。”说了跟贾兰俩人笑成一团。迎春又气又笑,没法子拍了她几下也只好由他去。湘云自从来了就一直云里雾里的,这会儿茶也喝了果子也吃了,心里却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倒是也爱那些铺市吃食,只是却说不得如惜春那般自然,只捡些能接的话说上两句。
    黛玉见了便笑道:“云儿这是怎么了?四妹妹吃了一通,你倒是看上去像存了食的。”湘云听了便道:“什么怎么了?”黛玉看着她道:“常日里你最是热闹的,又爱新鲜,这里这么些新鲜东西,你倒文静起来了,这里可没有初见你的人呢。”湘云听了道:“什么新鲜东西,不知道你又在挑什么说了。”
    宝钗道:“我与云妹妹来大嫂子这里来得少,生怕造次了,以后还得常来才好呢。”李纨笑道:“就怕你们不爱来,热闹些才好。”
    几人盘桓到晚饭前方散了,李纨留了惜春迎春用饭,惜春自然无话,迎春原想推拒的,倒是贾兰在一旁道:“二姑姑你还是看着四姑姑用了饭,才能放心呢。”迎春听了这话方依了。
    
    第118章 心气
    
    因黛玉如今修习青冥,湘云与她同住时有些择席,晚间睡时便欲与她说话,偏黛玉运功深入不便应答,一来二去的觉着无趣,便与贾母说了想换地方睡。恰好宝钗说一人孤单正好找湘云作伴,湘云也乐意如此,原想就这么搬到一处住,奈何贾母不允,还是让她与迎春一同住了,只偶尔与宝钗住一夜,倒是有说不完的话。想那湘云初见宝钗时亦不如何亲近,如今这般和谐,贾母见了亦十分高兴,不免对着薛姨妈王夫人几个多赞几回宝钗的知礼妥帖。
    在李纨处散了,黛玉几个回了贾母那里用饭,宝钗在王夫人处用了饭后同到贾母上房。凤姐与王夫人有年节下施粥舍钱的细事与贾母商议,湘云便随了宝钗回梨香院。宝钗见湘云闷闷的,便问她道:“刚我虽打岔了,林妹妹也说得没错,你今日好似没什么兴致,可是有什么心事?我虽不是太通,也长你几岁,或可与你解解闷。”
    湘云一笑道:“林姐姐那嘴,没什么事也给她揪出事儿来了。”又道,“也没什么,我虽一年来这里几回,也好些时候没去过大嫂子那里,今日去了难免有些陌生。”宝钗顺着她的话道:“你方才说与先前大大不同了,想必时日久了东西自然有些移动。”湘云道:“倒也不是那样。如今那些东西,以前都没见过的。”
    宝钗道:“这边府里的行事,几年一换也不稀奇了。”湘云摇头道:“若说起来自然也换得,却不是这般行事的。一来老太太喜欢些老物件,那正房的榻,搬了多少个地方了,也还是坐它。太太更是不爱新鲜的,日常起居也多些半旧的东西。大嫂子那里,原先……反正不是这样。”
    宝钗笑道:“那难怪你失神了,我当日初次去时,也极是惊讶,如今想来甚是失礼。盯着架子上的瓷碗看了半日,实在是想起书里说过唐朝有秘色瓷‘巧剜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那对碗倒甚有此风。”
    湘云不知想些什么,听了这话失笑道:“你没见兰哥儿的屋子呢,便是宝玉也没那般……那般……我倒不晓得说什么了。”宝钗好奇道:“兰哥儿的屋子我是没去过,要说宝玉的屋子,可不是寻常比得了的。”
    湘云道:“二哥哥用的自然都是好的,老太太太太那样疼他。只是兰哥儿那屋子,连地上都铺着半屋子皮褥,柔柔的白,可不是寻常狼皮熊皮那些粗货。”宝钗听了一愣,遂笑道:“兰哥儿小小年纪,念书练武都极有定心的,这个想来也是给他练功使的。”
    湘云点头道:“听四妹妹说正是如此。”悠悠叹口气道:“你不晓得,还有一屋子小巧的桌椅案榻,都新奇精巧,当中立了只这么高的船,可以烧三层炭,我们站那么远都觉得扑脸的热。”
    宝钗见她面色,便不再多话,湘云过了一会儿又道:“原先我想着我的日子也算尚可了,这一比才知道,到底还是得有爹有娘才真有人疼,才过得像样的日子。”宝钗见她如此,劝道:“又想这些作甚么,你素性不这样的,好东西也见得多了,今日倒怎么感慨起来。”湘云笑道:“好东西见得再多,也不是自己的。”
    宝钗略略思忖了,说道:“人都说福分,可见福也是可量的,如同人日常起居,也有份例一说,这分与份又缘何而来?又有分位之说。‘立于何处而得于何处’,这所处之处,虽有天生天命,难道就没有人力可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的话也是有人说过的。”
    湘云听了这番话怔怔然,半晌才抬了头看宝钗道:“宝姐姐能说这样的话,比寻常男子都有志气,可称高士了。”又笑道,“我又是一重比不上。”宝钗挽了她的手笑道:“难道我这话是寻常见了谁都会说的?倒招你取笑一通。”
    湘云笑道:“我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都不像我自己个儿了。听了姐姐这席话,我虽还不是很通,却也摸着些味道了。”肃了面容道,“湘云谢过姐姐。”说着就行下礼去。宝钗笑着扶住了她道:“我不过是感同身受,你也看到了,我就剩下娘一个,又有这么个哥哥,如今也是借住在这里的。你的那些想头,难道我就没有?士农工商,虽则先祖得封紫薇舍人,如今却不过是皇商罢了。”
    湘云听宝钗这话入心,笑了道:“姐姐这话谬了,那不过是酸腐之见,那还有人说珍珠如土金如铁呢。”宝钗笑颜温温道:“怎么事情到了我身上你到想得通了,我这‘商’尚且要撑着口心气,你这正统的侯府嫡小姐倒自伤起来。”湘云细想一回,也笑起来。两人又携了手,说些方才的所见所闻,慢慢往梨香院去了。
    李纨留了惜春与迎春吃饭,果然惜春饮食嬉笑如常,贾兰更是答应以后再得了新鲜吃食就让樱草给四姑姑送一份,至于林姑姑那样“不通”的人,自然不在考虑了。饭毕上茶,李纨才问起迎春的事,迎春摇摇头道:“自跟嫂子说完,我也细想了好些日子,也……也行了些事,到底还是不成。
    世事如棋,只是里头的棋子却多是活人,要拨弄他们虽不难,我却拙于与人交际。事情做了,虽见了效,心里倒是换了种难过,并不觉轻松。”
    李纨听说如此,击节赞叹道:“二妹妹竟有如此慧根!”惜春在一旁跟贾兰玩笑,半听不听的,便接话道:“上回智能儿还说我有慧根呢,怎么二姐姐也有慧根了,日后当姑子好作伴的。”
    贾兰忙道:“四姑姑,如今出家人不近荤腥的,如何当得。”惜春听了这话恍然道:“正是了!那可不成,我还开点心铺子呢。不过我倒很爱庵里的清静,或者只在那里住住,不出家也成。”
    贾兰摇头道:“就是住在那里,恐怕也不容咱们大鱼大肉的吃,弄不好被赶出来。”两人开始叽叽咕咕商议如何清静与鱼肉兼得的事来。
    李纨无奈翻个白眼,接着与迎春道:“我说妹妹有慧根,便是妹妹认出了这个‘心境’。凡人做事,多‘务外’而少‘体内’。多少事,做的时候只本着一个‘应当应分’,却忘了问问自己的心,所以有时,虽是‘好事善事’,自己越做了心里却越不舒服,虽强压了,日子久了,竟成了病,或更甚者,就成了命!”
    迎春听了迷迷糊糊,道:“我倒没有想地如嫂子说的这般深,虽有些意思,却还不大懂。”
    李纨便接着道:“譬如一个人,心里是什么他不知亦不管,过的日子处处忍让忍耐,众人自然要称他一声贤良。他若本性如此也罢,若是心里实则有怨有不忿,这忍着让着耐着,旁人再如何赞着,他自己的日子却越过越没味起来。
    这等深深怨念,积累久了,或者就成了症候。又或者,他这样好忍善耐却实则不想忍、不想耐地走下去,这境由心生,更招来些更难耐难忍的人事来,步步深入,最后或者就是个难得善了的命了。你看看,这不就是‘欺心之祸’?”
    迎春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只觉得如戳心尖,沿着后脊渗出冷汗来,沉心细想,也是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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