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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红楼之黛玉养了一只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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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倒时听到“刺啦”一声,像是布帛破裂之音。贾政忙前前后后瞧了瞧,除了衣袍上沾染些青苔,并无破损。既然没破,便走罢,刚要动身,忽又想起什么,贾政警惕的瞧了瞧,见周围没有人。遂掀起长袍,低着头往裆部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裤子破了。
  恰在此时,又是“嗤”的一声轻笑。
  这次断然不会听错了,贾政立时满脸通红,头也不敢回,忙用袖子遮面跑了。
  一直跑到后院竹林里才住了脚,扶着一杆竹子喘气。脑子这才有空思考,不知方才的笑声是谁,听着似是个青年人。此处为工部衙门,当值官员年纪大约都不小,只有跟着伺候的小厮大多是十七八岁,既不算甚大也不是甚小,有些伺候人的经验,不比那些十一二岁的毛毛躁躁,不好往外带的。
  哼,一个小奴才而已,也敢嘲笑我这个朝廷官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近几日众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似乎都带着嘲笑,带着幸灾乐祸。好几次有几个官员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话,他总觉的是在说他,因为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总是似有若无的瞟他一眼。他凑过去,好言好语的打招呼,那些人倒应付几句哈哈一笑走开了。贾政自认最近勤勤恳恳,并没有什么差事办砸了,怎么这些人都奇奇怪怪起来。
  正郁闷的时候,新来的曹主事吊儿郎当走来。
  这位曹主事本为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因姐姐是太上皇宫里的一位妃嫔,这才捐了官补了主事之职位。靠裙带关系上来的无耻之徒,贾政很是看不上,唯恐他污了自己的节操,平日见了都是绕着走的。
  这日自然也一样,正要转走走开,却被曹主事叫住。他是好面子的,此刻也不好直接走。
  曹主事呵呵笑:“贾大人好清闲,我还以为此刻贾大人定然是焦头烂额了呢。不想贾大人兴致倒好,在此处高乐呢。”
  贾政道:“这话怎么说?”
  曹主事整整官袍,眯着眼,一派轻佻,“近日听说贵府许多事,真是好生热闹,贾大人果然有本事,竟还有闲心来衙门吃茶遛弯儿,换了我还不知怎么忙乱呢。”
  贾政满脸紫胀,近日他府里是出了几件不能提的丢脸之事。想起来都……唉,怪不得大家都指指点点,原来是——哼,宝玉那个不争气的,整日不知道读书给老子挣脸面,天天惹是生非,家里什么事不是因他而起,害老子丢脸面,看回去不打死你!
  “不知贾大人可听说了,周御史要上折子弹劾你呢。”
  御史台的御史有规劝皇帝监察百官之责,身份清贵,个个直言敢谏,周御史又是其中最刚直不阿的一个。便是皇帝犯了错这位御史也敢指着皇帝的鼻子骂,更别说其他人。朝廷官员个个敬而远之,不敢沾惹。盖因官员们贪婪结党的不少,一旦沾染上,被他记住,就是死路一条了。贾政一听周御史要弹劾自己,想起自己虽未十分贪婪,却也干过一些有违法度之事,早吓得腿一软,险些瘫倒,忙问缘由。
  曹主事便摆出一副也就是我换了旁人才不会告诉你的面孔,说周御史要弹劾他枉顾礼法,霸占着本该属于兄长的荣国府不放,反把袭爵的长兄撵到原来的旧花园里居住。荣国府是当年太*祖皇帝赐下的府邸,非贾府之私产,将来爵位袭完还要收回来的,理应由袭爵的长子居住。他如此作为说小了是有违礼法,说大了便是欺侮皇家,要杀头的。
  贾政吓得不知怎么样,一天脑袋都昏沉沉的,一直挨到散值。
  贾政坐了车子回家,路过一个酒楼,见贾赦正步履悠闲带着几个小厮往酒楼里去,忙命停车。眼见贾赦像是没听见,径直往酒楼里走,眼看就要进门,只得拉开纱窗,大喊:“兄长留步!”


第28章 
  贾赦回头; 摇摇手中折扇; 笑; “呦,老二啊!怎么,今儿倒有兴致来此小酌两口?”
  贾政从马车上下来;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兄长,小弟有事要与你商议,不知兄长……”
  不等他说完; 贾赦一摆手,大大咧咧的道:“我约了人吃酒,老二,既然你来了; 便进去一块喝几盅罢。”正说着从酒楼里跑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郎; 面如傅粉,唇红齿白,生得十分清秀。那小郎一径儿跑到贾赦跟前,打了个拱,“贾老爷,可把您盼来了。我们老爷恭候多时; 早望眼欲穿了; 这不,看见您过来巴巴的派了奴才来请!”
  贾赦看了那小厮一眼; “还是这么油腔滑调!”小厮便笑嘻嘻凑上来,说了许多凑趣的玩笑话。贾赦也满脸笑意; 摸出一个荷包裳他,又问:“其他老爷可都到了?”
  那小子笑嘻嘻的接过,谢了赏,说:“都到了,单等着贾老爷您呢。”
  贾赦回头看了贾政一眼,“二弟也一块喝一杯吧。”
  那小郎早看到贾赦身旁站了一位官人老爷,因没见过,不知是什么身份,也不敢贸然见礼。此刻听贾赦呼其二弟,他家主人跟贾赦是常来往的,知道贾赦还有一个同胞兄弟贾政。此刻贾赦既称呼其二弟,便也知道是贾政无疑了,立刻笑呵呵的凑上去施礼,笑道:“奴才不知是贾二老爷嘉临,多有失礼,还请老爷见谅。”
  说着便一个劲儿的将贾政往里让。
  贾政身边的小厮都是稳重木讷的,何曾见过如此涎皮笑脸油腔滑调的小子。满心不自在,手脚都快不知道怎么放了。虽知自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但眼见贾赦已经背着手携两个小厮颇为悠闲的上楼,想起曹主事告诉他的那些事。贾政心内虽十分不乐,只得强自按捺下拂袖而去的冲动,耐着性子跟上去。
  雅间里坐了四五个锦服华袍留着美髯的官人老爷,贾政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几人说说笑笑聊聊哪家的小厮俊俏哪个府邸的丫鬟貌美,哪个戏班子唱的好,谁谁谁又新得了几件好古董,哪个府邸又发生了什么新闻等事。
  贾政只是听,一句话也插不上,贾赦倒是左右逢源,十分如鱼得水。
  贾政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怎么都不自在。似在工部衙门那种成为别人笑话的感觉始终伴随着他,真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不知过了多久,贾赦出来更衣,贾政瞅准机会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来,将贾赦拉至一僻静处,道:“兄长,你来往的怎么都是这等酒囊饭袋之徒,竟是早断了的好,免得老太太知道又生气!
  贾赦一听这话,便十分不乐,挑眉回道:“我自然比不得你,老太太的宝贝,朝廷的栋梁之才,闲了也只是同清客相公们吃茶读书下棋做文章。我是俗人,只知饮酒作乐,但我不亏心,不像有些人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人高风亮节似的,至于做的事么,真不像是人能做的出来的。”
  “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贾政黑青着脸问。
  贾赦道:“我就是说世上有这么一种人,最是令人不齿,我没什么意思,也没说二弟你,你可不要硬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这话说的就有些不雅了。
  光是听听,贾政便觉得污了自己的耳朵,对贾赦更是嫌弃又嫌弃,若非今日有求于人,他此刻定然拂袖而去。
  贾政忍了又忍,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想到今日本是找贾赦商议如何解决御史弹劾之事的,惹怒贾赦对他没好处,便是再难,也少不得咽下这口窝囊气。
  都这样了贾政都没翻脸,贾赦甚是惊奇。想了想,他便明白了,他这二弟今日怕是有求于他。这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家伙不是一向仗着老太太的疼爱,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么?
  “二弟啊,你找哥哥可是有事?”想着,贾赦不由放软了态度,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见贾赦话音软了,贾政脸上终于挤出一抹笑,好几次欲言又止,斟酌了半日方叫了一声“大哥”,又皱眉想了想说:“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却是生老病死受尽苦难……”
  听到这么一番开头,贾赦差点喷笑。
  感情他酝酿这么久,就是为留给他讲人生大道理?
  显然,贾政并非是要说什么人生哲理。贾赦也是深知这一点,因此倒不着急,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却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他更是头疼,怪不得都说文人掉书袋子,只能用一个字形容呢,酸!
  贾政先是引经据典吟了许多“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之类歌颂父母之爱子女,以及为人父母不易的诗句。然后又说自己虽然年已半百,却还要为家里的几个孩子操心。像贾宝玉、贾环、元春、探春等人,虽然他不能时时陪在他们身边,却时时关注,孩子们有一点不好的地方他都吃不下睡不着,孩子们病一场他都得白几根头发。
  总之就是将天下父母都说得个个呕心沥血,个个为了子女恨不得去死。
  这样的父母是有很多,这点贾赦承认。但事有例外,有爱子爱女如命的父母,也有为了自己吃饱穿暖卖儿卖女的父母,更有自私的父母、贪婪的父母、偏心的父母。
  贾政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引出贾母抚育他们兄弟多么多么不容易。好容易养大了儿子,孙子也有了,还不该好生享享福?大哥你身为长子好意思把老太太赶出荣府去住逼仄的旧日花园子?
  贾赦真是开了眼了,他第一次见到有人为了说一件事绕这么大一圈的。
  贾赦轻咳一声:“二弟,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说要将母亲赶出去了?”
  “难道不是你让周御史弹劾我枉顾礼法,霸占着荣府不放的?”
  “噢……原来是此事……”贾赦叹了一句。
  “真是你干的?!”贾政瞪大了眼,满脸不可置信。
  贾赦盯着贾政仔细看了看,看得贾政眼珠子都快崩出眼眶了,方噗嗤一笑,道:“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是谁干的。怎么,周御史真要弹劾你?你听谁说的?”贾赦还想说你也知道旧花园子狭□□仄,你怎么不自己去住呢?老子是要赶你走,又不是要赶老太太。
  还没来得及说,便见贾政红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一路凶神恶煞的出了酒楼,在门槛处绊了一下,差点跌倒,忍不住不顾形象啐了一口。跟贾政的小厮何曾见他如此失态,忍不住就要笑,却又不敢笑,个个紧紧抿着唇脸面扭曲。贾政看见不禁更加怒从心头而来,一脚踢在身旁一个小厮心口处,大骂:“狗奴才,老爷的笑话也敢看,给脸不要脸!”
  这一脚踢得极重,小厮当场吐了一口血,捂着胸口疼的满地打滚,哎呦哎呦喊痛。
  贾政命道:“狗奴才们,还不堵了嘴拉走,由着他嚎丧呢!”
  其余几个小厮早吓得脸色都白了,闻言,忙七手八脚的拉起那小厮,扶的扶,堵嘴的堵嘴,拉着走了。
  楼上一个花白胡须的男子摇了摇头,道:“恩侯兄,你这哥哥的脾气可不小呦!”
  另一人道:“恩侯兄,也就是你好性,换了我早把这不知孝悌的畜生撵出去了,还由着他霸占荣国府多年。别忘了,你可是袭爵的长房,如今就住在他口中所谓逼仄狭小的旧院子里。”
  其余几人也都个个义愤填膺,很为贾赦鸣不平。
  且说贾政回到荣府,满心怒气的往王氏院里去,势要好好发作一番,出出怨气!若非这无知蠢妇天天闲着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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