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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金瓶梅]瓶儿记-第66章

小说: [金瓶梅]瓶儿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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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金莲一听这话,不哭不闹了,但还是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吴月娘又神色难言地对李瓶儿说:“六姐,你也退一步。老爷正在前边宴客,谁敢去打搅他?”
  李瓶儿低头想了想,西门庆爱面子,就算她硬拉着潘金莲去了,老爷当着外人失了面子,下不来台,料想她也讨不了好。更何况,潘金莲哪里会乖乖地跟她去找老爷评理?
  “绣夏,我们走。”李瓶儿领着绣夏走了。
  潘金莲等她一走,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她拉着吴月娘的袖子就要哭诉,吴月娘皱眉道:“你先回去洗洗吧。”
  潘姥姥赶紧扶着女儿,一路委委屈屈地回了女儿的院子。
  因出了这件事,吴大妗子和杨姑娘也不好再留下来,齐齐告辞走了。
  
    
    ☆、第 61 章

  绣春抱着官哥儿回了小院; 她也听见了五娘的那番话; 心里又气又怒; 还有一种深深的惊恐。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 生怕六娘会吃亏; 她将官哥儿递给绣秋,道:“你好好看着官哥儿; 一步也不要离开; 我再去看看。”
  她才刚走到院门口; 就见绣夏扶着一身狼狈的李瓶儿回来了。
  “六娘; 您这是怎么了?五娘打您了?”绣春赶紧上去扶着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事,先回去。”李瓶儿拍拍她的手,安抚道。
  进了房间,李瓶儿让绣秋把官哥儿抱到侧间去玩; 然后进了净室,洗澡换衣服。
  穿着中衣的李瓶儿坐在热炕上; 绣夏正要伺候她梳头,李瓶儿见她脸上的巴掌印还红通通的; 便笑道:“绣夏; 快去敷一下你的脸; 省得别人见了笑话你。”
  绣夏放下梳子:“那奴婢去煮几个鸡蛋,六娘也得敷一下。”
  “好,你去,我这里有绣春就行了。”
  绣春慢慢替她梳头; 心疼地说:“五娘太狠毒了!”
  她替六娘洗澡时,发现她腰上、肩膀上、胳膊上全是指甲掐痕,甚至连胸口也有一个!想也知道是五娘干的好事!
  “嘶,轻点啊。”李瓶儿倒吸一口气,揉了揉头皮,“绣春,你帮我看看,她那会儿朝我脑袋上又扇又揪了好几下,是不是顺手把我头发薅掉了?”
  绣春悄悄把梳子上带下来的几十根头发藏在袖子里,强笑道:“没有,六娘的头发还多着呢。”
  “那就好。”李瓶儿没发现她的小动作。
  绣春慢慢梳头,气愤地说:“六娘,不如我们现在回庄子上去吧?反正五娘看我们不顺眼,与其留在这被她找碴,不如走了算了。”
  李瓶儿暗叹口气,无可奈何道:“傻姑娘,你当我不想?要回庄子,得先套骡车、备暖轿,动静一大,老爷能不知道?他肯就这样放我们走吗?事情闹大了,让他在外人面前失了脸面,我们能讨着好?”
  绣春抿着嘴不再言语。
  金莲由她娘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过后,潘姥姥教训她:“你这张嘴,真是……你管他是不是老爷的种,只要你们老爷肯认,哪怕是街边捡来的呢?现在倒好,彻底和六娘撕破脸皮了。往常我每回来府上,她都要送我几匹布,几盒点心。你看你这事做的!”
  潘金莲只是想告个小状而已。
  往常她告李瓶儿的状够多了,哪一回见李瓶儿硬气过?就算有西门大姐给她通风报信,她还不是拿着东西来讨好她,找她合好?
  谁承想,这一回李瓶儿竟然这么硬气,把事情闹这么大呢?
  潘金莲心里正后悔不迭,不想又被她娘数落了一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冰冰道:“我是没钱的,你眼里只有那个有钱的六娘,只可惜她不是您的女儿!”
  潘姥姥一听这话,捂着脸就要哭,春梅赶紧哄她吃点心,劝道:“姥姥,五娘心里正不舒服呢,您多体谅!虽然我们五娘嘴皮子快,可她说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真真的?五娘才是一心一意地想着老爷,生怕老爷吃了暗亏。您看,满府里这么多女人,谁心里不怀疑六娘?可又有几个人敢说出来?就连大娘也只是装聋作哑。我们五娘只吃亏在心直口快上罢了!”
  潘姥姥的脸色好了一些,对女儿道:“你好好过日子,以后少搀合这些事,只要不少了你的那碗饭就行。我这就回了,家里没人,我也不放心。”
  潘金莲也没心思留她,吩咐春梅装了几盒点心给她带上,就送她走了。
  中午,吴月娘让丫头去喊大家来上房吃饭,孟玉楼和李娇儿来了,潘金莲与李瓶儿齐齐未到。
  这一餐饭吃得格外沉默,吃毕,闲话也不说了,各自散去。
  晚上,吴月娘又派丫头来喊吃饭。
  潘金莲歇了一下午,养好精神,装扮一新,摇摆着去了上房。
  李瓶儿只让绣春在院门口回小玉:“六娘不舒服,官哥儿正哭闹着,就不去了。”
  小玉悻悻而回。
  吴月娘叹了口气,招呼大家入座开饭。
  西门庆在前院待客一整天,陪着蔡知府和安老爷吃酒赏曲,连后院都没功夫进一下。
  陪了一整天,用过晚饭,又喝了会儿茶,等送走两位,他感到精疲力竭,这才回了后院。
  上房里大家都在,独少了李瓶儿及官哥儿,西门庆便问吴月娘:“六娘和官哥儿呢?”
  吴月娘看了一眼潘金莲,后者缩了缩身子,月娘回道:“在她屋里呢。”
  西门庆在椅子上坐下来,一脸疲惫,吩咐小玉:“给我弄碗浓浓的解酒汤来。”
  吴月娘见他脸色不好,挨着他坐下:“你也少喝点酒,别那么实诚,再结实的身子也架不住日日这样喝。”又让其他人散了。
  潘金莲正巴不得,抢先站起来,迈着小碎步回了她的屋子,吩咐秋菊将院门关紧,谁来叫都不许开。
  西门庆喝了醒酒汤,感觉精神好了些。
  吴月娘接过汤碗,交给小玉,对老爷说:“老爷,去床上歇着吧?”
  西门庆揉了揉额角,一脸憔悴:“我今天还没看过官哥儿,得去看看。”然后起身走了。
  吴月娘没有拦他,心里希望李瓶儿会像以前一样,不要在老爷面前多嘴多舌。
  西门庆脚步沉重,一路走到李瓶儿院子里,望着院里的灯光,听着官哥儿的欢笑声,他精神才好了些,脚步也轻快起来,进了房便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好不容易才送走客人,去了上房,却没见着你们。”
  李瓶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并不接话。
  下午敷了鸡蛋,脸上的巴掌印早就不见了,身上又是暗伤,不掀开衣服谁瞧得见?
  西门庆还不知道这事,知道这事的下人们,谁敢去触他的霉头?
  他乐呵呵地,走到炕前,问:“用过晚饭没?官哥儿今晚吃了些什么?”
  李瓶儿端着茶碗,垂眸道:“用过了,绣春从厨房拿的饭菜。”
  西门庆挑起眉头,自顾自坐下来,端着茶盏吃惊地问:“怎么不去上房用饭?我看她们全在那里。”
  李瓶儿胸腔里憋着一股气,她才不会像前身那样,为了和睦忍气吞声。
  她冷嘲热讽道:“我才不去碍别人的眼呢!我们一出现,别人就想方设法地想除了我们母子俩。”
  西门庆感到有点厌烦,他终日在外忙碌,回到后院就想散散心,不是专门来听谁与谁的鸡毛蒜皮的官司的。
  他放下茶盏,语气很是无奈:“又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这还是冲着李瓶儿,若换了其他人,他早就提脚走了。
  李瓶儿听出他语气里面的不高兴,瞪了他一眼,道:“你问我怎么了?大姐姐不是正妻么?她管着后院,哪样事不知道?怎么,她没告诉你?”
  西门庆慢慢呼出一口气,他今天累得很,本来最近身子就不太好,又硬撑着应酬了一整天,现在还要听她阴阳怪气地说些不清不楚的话,顿时没了哄她的心思,起身道:“那行,我现在就去问问月娘。”
  李瓶儿由着他走,连送也没送。
  西门庆回到上房,问吴月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月娘讶然,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就是中午和晚上叫她来吃饭,她没来。”
  西门庆反问:“既然没什么,她为什么不来上房吃饭?”
  吴月娘被他逼问,心知这回瞒不过了,只得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西门庆一听,气得脸色通红。
  他没有说话,在屋里团团转,等找到了他的马鞭,便紧紧握在手里,抖着声音道:“三天不打她,她就要上房揭瓦了!我看她是见不得我好,竟然说官哥儿是野种?我会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野种!”
  吴月娘见他气得浑身发抖,一副拿着马鞭就要去找金莲的模样,连忙拦着他,急道:“今天吴大妗子和杨姑娘也在这里,她们都听见了,你还想干嘛?回头闹大了,丢的还不是我们自己的脸!”
  西门庆见她挺着大肚子挡在自己身前,不好去推她,气氛一时僵持起来。
  吴月娘连忙哄道:“你好好劝劝六娘,官哥儿满月我们大办了一场,又结了亲家,闹出去谁有脸?回头我去说说五娘,让她以后注意口德,不要再惹事。”
  倘若是以往,吴月娘就算挺着十个肚子也拦不住他,但今日西门庆身体格外不好,他扔下马鞭,一声也不言语,沉着脸色,径自往李瓶儿院子走去。
  吴月娘看他往六娘那边去了,连忙念佛:“阿弥陀佛,总算哄住了。”
  西门庆到时,李瓶儿已经脱了衣服,仅着中衣,靠在炕头搂着儿子讲故事。她打算讲完这个故事就睡觉。
  西门庆一身怒气进来,见她母子俩这副模样,只得把气憋回去,坐到炕沿,低声道:“金莲她……她就是那个性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回头我说说她。官哥儿……”
  西门庆从她怀里把官哥儿抱起来,仔细看了看,道:“我说他是我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儿子。以后谁再胡说,我扒了他的皮!”
  李瓶儿扬声喊绣春。
  绣春进来,李瓶儿道:“你把官哥儿抱到侧间去,哄着他,先不要让他过来。”
  绣春抱着官哥儿去了侧间。
  李瓶儿似笑非笑地看着西门庆,言语里充满了嘲讽,她问:“这事就这么算了?”
  西门庆叹了口气,脸上疲色更甚:“你放心,回头我就抽她几鞭子,给她长长记性。”
  李瓶儿:“抽她几鞭又有什么用?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红口白牙地说官哥儿是野种。这要是传出去,官哥儿长大怎么做人?”
  西门庆心里也恼金莲,见李瓶儿还是不依不饶,便不耐烦起来:“那你说怎么办?”
  “哼!”李瓶儿冷哼一声。
  西门庆就是这样,一遇到后院女人的事,他不想处理,或没法处理时,就喜欢和稀泥,或者躲出去。
  想起潘金莲的种种作为,李瓶儿的语气又尖又利:“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又没她那么硬的心肠,看不顺眼就毒死,要不然就养猫逗鹅。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说我和官哥儿回庄子上去,你又不肯。现在出了事,倒还护着她!”
  西门庆额角生疼,心里百般无奈,语气也跟着严厉起来:“你也退一步,别越说越过份!什么毒死?这话以后不许再说!”
  李瓶儿讥笑一声:“当然了,我哪能和她比?毕竟她和你有过命的交情。”
  “什么过命交情?越说越离谱了。”
  “武大那事,你俩难道不是有过命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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