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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金瓶梅]瓶儿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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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春在一旁笑着劝杨素梅:“杨大姐,六娘说让你拿回去你就拿回去。”
  杨素梅这才收回手掌,将银子重新塞回腰里,感动地说:“我听六娘的。”
  李瓶儿又喊绣春:“你去把妆匣抱来。”
  绣春将妆匣抱来,李瓶儿揭开在里面翻了翻。她的首饰很多,但平时戴得少。不仅妆匣塞得满满的,后边库房里还放着好些呢。她看了一眼杨素梅,送太好的给她也太打眼了,略略思索,从中挑了一支八成新的光头素银簪,递给杨素梅,道:“这个给你,把你头上的木簪换掉吧。”
  杨素梅满脸震惊,不敢去接,嘴里嗫嚅着推辞:“这也太贵重了,不用了……”
  一丈青看不过眼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走上前接了李瓶儿手里的银簪,又取下杨素梅头上的木簪,替她插戴上,笑眯眯道:“你进了我们庄子,哪能还打扮得像以前呢?六娘给的,你就安心收下。”
  杨素梅伸手摸摸头上的银簪,心里欢喜,道谢不已。
  一丈青见李瓶儿捧起了茶杯,正要领杨素梅下去,李瓶儿喊住她,又道:“你家有大有小,中午放你一个时辰的假,允许你回家给他们做顿饭。收拾好了家里,下午再来。”
  杨素梅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丈青笑着对她道:“遇上六娘,真是你的福气。”
  杨素梅满脸感动,又想下跪,李瓶儿挥挥手:“不用跪了,下去吧。”
  一丈青拉住她,领着她下去了。
  等人走了,绣夏笑道:“能遇上六娘,不仅是杨大姐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呢!”
  绣春听了她的话,扬起小脸,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模样。
  绣夏和绣秋见了她的模样,都忍俊不禁。
  李瓶儿轻笑道:“大家都是女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年头,谁也保不准将来的事……”
  她忽然想起西门庆死后,府里七零八落,被人各种欺负上头。就连吴月娘也差点被人欺负了去。想到这,她陡然生出一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恐慌来。
  “绣春,我的地契和房契,你收好没?”
  “收得好好的,一直锁着呢,钥匙不是放在您的荷包里?”绣春想了想,回答道。
  李瓶儿摸摸自己的腰间,荷包里有一枚小小的钥匙形状,这才安下心。她又痛恨起这个时代来,为什么还不发明出银票啊?家家户户都是银锭子,真不方便携带保存。
  就这么将金银玉玩堆在库房,万一哪天时运不济,遇上打家劫舍的,不是一把搂了吗?
  李瓶儿紧张地看看四周,看来很有必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挖个坑,把银锭子埋起来啊!
  可是在哪挖坑呢?内间床底下?别逗了,十家大户有九家都是在内室挖坑或建密室,这年头谁是傻子?这种重点目标谁会错过啊?
  李瓶儿看看站在一旁的绣夏和绣秋,吩咐道:“你俩去厨房,就说我中午要吃红烧鲫鱼。你们俩看着厨房做,省得她躲懒弄得不干净。”
  绣夏和绣秋应诺去了,屋里只剩下李瓶儿和绣春。
  李瓶儿招招手,让绣春近前来,小声道:“我想在屋里挖个坑,把好东西藏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绣春愣了愣,心里非常高兴像这样的机密事件,六娘只跟她谈,却又疑惑地问:“有老爷在,谁敢进庄子放肆?”
  “傻丫头!”要是西门庆死了,剩下的这些女人能顶什么事?李瓶儿不便明说,只好道,“你帮我想想,我总觉得不安心,还是埋起来好。”
  绣春看看四周,帮着出主意:“在内室床下挖坑吧,那里最安全。”
  李瓶儿笑了,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都会把好东西藏在内室,所以匪盗一来就先翻那里,我绝对不会步你们的后尘的。
  
    
    ☆、第 33 章

  绣春扶着李瓶儿在屋内转了好几圈; 最后; 李瓶儿将目光放到了西厢的矮榻上。所谓灯下黑; 大概就是指这种地方吧?
  李瓶儿悄声对绣春说:“晚上; 等其他的丫头都睡熟了; 你拿两把铲子来,我们挖坑埋……”她特意顿了顿; 才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 “钱。”
  外面日头未落; 绣春竟然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过后; 她笑起来,六娘这是真的把她当心腹啊。
  绣春喜滋滋应了:“呆会儿我就去找好铲子,放到我屋里,晚上过来和六娘一起干正事。”
  “去吧,现在就去找铲子。”六娘朝她眨眨眼; 绣春福福身,退下了。
  到了晚上; 李瓶儿用完晚饭,特意早早地将众丫头遣散。约摸到了子时; 绣春手里拎着两把铲子; 顺着墙根; 一路来到上房,轻手轻脚进了房间,摇醒六娘,道:“六娘; 子时了。她们都睡着了,我们干活吧?”
  李瓶儿睡得不沉,一摇就醒。她翻身起来,到了西厢。
  绣春点了一盏小油灯,用灯罩罩着,放到桌子底下。两人合力将矮榻移开,露出底下的一层薄木板。
  绣春拿起铁铲,又撬又拉,总算将木板移开了,再底下是一层薄砖。李瓶儿握着铲子,掀开一块砖头,再下面就是泥土了。照着这顺序,折腾许久,总算挖出了一个大约一平方米的浅坑。
  绣春跳下去,用铲子继续挖,李瓶儿站在坑边,一捧捧地将她挖上来的泥土装进背篓里。
  坑挖好后,不顾身上脏乱,两人将库房里的银箱子抬起来,埋到坑里,再重新将砖石和木板铺回去。绣春站上去,狠狠踏了踏,直到看不出异状后,两人又合力将矮榻移回窗边。
  这时,天色已经微明。
  李瓶儿累得腰酸腿软,她竟然忘记了脚的不适。绣春看着房间中摆着的一背篓泥土,悄声道:“六娘,我趁着她们没起来,先把这拿出去倒了。省得她们见了问起来,不好回答。”
  “好,你去。我自己洗漱就行了。”李瓶儿累得手指头都是软的,说话也有气无力。
  绣春转身背起背篓,打开房间,先探头出去瞧,见四下无人,迅速闪身出去,一路小跑着到了大门口,看守大门的张老头还在睡觉。
  绣春轻敲他的窗户,张老头被惊醒,哑着嗓子问:“谁呀?”
  “张爷爷,是我,绣春。您开开门。”绣春贴近窗户,小声回答。
  张老头当然知道绣春是六娘身边最得意的大丫头,不敢怠慢,立马爬起来,开了门就笑问:“绣春,这么早,要办什么事呢?怎么不叫丫头小厮替你去跑腿?”
  “没事,张爷爷,您快开开门。”
  张老头这才发现她背上有一个背篓,一边慢腾腾去开门,一边随口问:“你背的这是什么?”
  绣春将背篓朝他那边移了移:“我屋里不平整,夜里睡不着,就整理了一下。这里全是土,你要不要检查下?”
  “不用,不用。”张老爷摆着手,打开大门。
  绣春出了大门,也不敢走远,直接在墙角处将里面的泥土全倒出来,张老头站在不远处冷眼瞧着。
  绣春将土倒干净,又在地上磕了磕背篓,这才往回走。
  张老头笑眯眯的:“看这丫头一身的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夜里当耗子去了呢。”
  “噗嗤!”绣春笑了出来,她不介意别人打趣她,更何况是年纪这么大的张爷爷。转念一想,六娘也忙了一夜,他这不是将六娘一并骂成耗子了吗?于是,她绷着脸,“张爷爷,把大门关好,我进去了。”
  “哎,好。背篓放这吧,回头我随便找个小厮收拾了就行了。”张老头道。
  “好。”绣春放下手里提起的背篓,捶着肩回了上房。
  李瓶儿正泡在澡盆里,绣春进来,洗了手,拿起澡巾替她搓洗。
  李瓶儿道:“你也累了吧?不用伺候我,快回去歇歇。今天你不用当值了,好好补补觉。我也要好好睡一觉才行。”一夜没睡,说着话她就打了个哈欠。
  绣春手下不停:“我习惯了,等六娘睡下我再去睡,也不差这一会儿。”
  李瓶儿笑笑,由她去了。
  等收拾好一切,绣春看着她睡下,这才出了上房,回到自己房间,打了水,好好洗了个澡,换下来的衣裳来不及洗,先扔在一边,扑倒在床上,瞬间入睡。
  来宝醒了,洗漱毕,先出大门,庄前庄后的巡视了一圈。他发现了墙根处的那堆土,百思不得其解,进了庄门询问张老头。
  张老头不敢瞒他,一一讲了。
  来宝进了后边的下人房,见绣春房门紧闭,他抓住路过的一个小丫头,问:“你绣春姐还没起?”
  “没呢。”小丫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房。
  “那算了,你去吧。”来宝皱着眉头走开了。
  绣春一直睡到午后才醒,收拾好自己,把装着脏衣的盆交给一个12岁的小丫头,让她帮自己洗了,然后进了厨房找东西吃。
  这时,已过了饭点。厨娘张大娘见她来了,笑问:“绣春总算醒了,我给你做碗面?”
  绣春摇摇头:“昨夜睡不着,天快亮时才睡下。不用煮面了,随便找几块点心给我,填填肚子就行了。”
  张大娘也不想多事,从柜里找出几碟点心,又泡了一壶茶给她。
  绣春咬着点心,含糊不清地问:“六娘可吃了午饭?”
  张大娘:“没呢,绣夏说六娘没醒。”
  “哦。”绣春应了一声,不再说话,闷头吃点心。
  这时,来宝忽然进了厨房,绣春瞟了他一眼,没作声,吃自己的东西。
  吃完两碟点心,绣春将茶碗里的茶一口闷了,拍拍手站起来,要往上房去。谁知,来宝一路跟着她。绣春停住脚,好奇地问:“你有事?”
  “你跟我到这边来。”来宝率先朝旁边的小路走去。
  绣春觉得莫名其妙,看看这是大路上,人来人往,也不好和他吵。于是,乖乖听他的绕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上。
  “绣春,你早上为什么倒土?”来宝没有寒暄,开门见山地质问。
  “啊?哦,我屋里不平,所以整了整,嘿嘿!”绣春傻笑着将之前想好的说辞搬出来。
  来宝一声冷笑:“你哄鬼还差不多。六娘搬进来前,庄子才刚刚修整了一遍,哪里会不平?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绣春气得差点跳起来:“我能做什么勾当?六娘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你不服气就去找六娘,我才懒得理你!”说完,转身就要走。
  来宝见她走得急,伸手想去拉她,想想男女有别,伸了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在她身后恨声道:“你当我不敢找六娘啊?回头我就去!”
  “去就去,谁怕谁!”绣春放下狠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直到了上房,绣春还是气鼓鼓的。
  绣夏和绣秋在偏房里做针线,见了她,笑着问:“谁惹你了?瞧你的脸,像小青蛙似的,都快鼓成灯笼了。”
  “还能有谁?来宝呗!”绣春在一旁坐下来。
  “他怎么了?是主动找你说话了,还是送东西给你了?”绣秋打趣道。
  “胡说八道!”绣春气得发笑,打了她一下,又望望里间的方向,“六娘还没醒?”
  “没呢,我俩一直在这做针线。”绣夏答道。
  绣春看看她俩,一个在做六娘的内衣,一个在做六娘的新鞋,她拖过绣件篮子,翻出做给官哥儿的缎袄,也拈起了针线。
  李瓶儿睡到申时才醒。
  听见里间有动静,三个丫头齐齐放下手里的活,一起进去伺候。
  一个拿盆端水,一个服侍她穿衣,一个准备洗脸胰子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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