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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金瓶梅]瓶儿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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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瓶儿挥挥手,打断她的话:“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再劝我。你只要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一扳就疼得很,实在忍不住。”
  一丈青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回复道:“那我得出去打听打听,最好是找个医官问一问。”
  李瓶儿:“这事很难办吗?能不能不要让府里人知道?”她倒不惧怕别人会怎么样,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静静的在庄子上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何必凡事都得跟府里通气呢?
  一丈青自从跟了她,当然是以她为重,连忙保证自己和来昭对她的忠心。
  李瓶儿和一丈青说这些话时,房里只留了绣春一个人,绣夏和绣秋都呆在门口守着。
  虽然门关上了,但并不是太隔音,仔细听听,也能听见一鳞半爪。绣夏和绣秋默默对视一眼,然后各自移开了视线。
  一丈青领了吩咐,下去了,开门出去时,让绣夏和绣秋进去好好伺候着。
  那两人进来后,规规矩矩地站着,李瓶儿见了,便问她们:“你们知道放脚是怎么放的吗?”
  绣夏和绣秋赶紧跪下来,李瓶儿连声喊起。
  绣夏胆大,先开口回答道:“我在上一任主人家时,伺候过一位小姐,也是从小缠脚,后来实在受不了这苦楚,硬是磨着老爷夫人同意她放脚,不然她就要去自尽。”
  李瓶儿鼓励地看向她。
  绣夏笑笑:“以我的模样,自然当不了主子身边的大丫鬟。不过同在一个院子里,这些事情总会漏出来。听说,她日日用热水泡脚,边泡边揉,把骨节揉开,慢慢地就好了。”
  “哦?你给她揉过没?”李瓶儿问。
  “嗯,揉过。因为她身边的大丫头和平常人家的小姐差不多,手上没力,所以从我们这些粗使丫头中挑了两个,日日替她揉脚。”
  李瓶儿大喜:“要不要现在就开始?”
  绣夏微微一笑:“还是等看过医官再说吧,我也不敢贸贸然地就动手,万一……”
  李瓶儿点头,以示对她的赞许:“说得有道理。以后好好跟着我,我也会好好对你们的。”
  绣夏朝她福了福礼,一脸真诚:“娘子买下我们,是我们的造化,自然是要一心一意地跟着主子。娘子好了,我们才会更好。”
  李瓶儿见她说话流利,言谈举止也挺有模有样,好奇地问:“你前一任主人家,为什么不要你们了?”
  绣夏神色平静:“他们迁走了,带不了太多的下人,所以就卖了一批。像我们这些平时不常在主子们眼前转的人,自然就在这里面。”
  “哦,”李瓶儿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戳到了别人的痛处,“那你俩以后好好跟着我。”
  绣夏笑笑:“六娘,您别见怪。说句心里话,这是我第一次近身伺候主子,以后我就一心一意跟着您了。”
  绣秋也跟着说,以后必定一心一意跟着李瓶儿。
  听了她俩的剖白,李瓶儿忽然觉得,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也不是那么可怕了。至少,她的身边还站了其他人,比如:绣春、绣夏、绣秋、一丈青。
  
    
    ☆、二十一章

  一丈青的动作很快,毕竟整个庄子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李瓶儿。
  她把下人们的差使都派了一遍,然后找到她家男人——来昭,一起商量要去请个医官的事。
  来昭一听,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六娘可是哪儿不舒服?老爷把六娘托付给我们,他前脚刚走,后脚六娘就不舒坦了,老爷知道了还不怪我们?”
  “你想太多了,我跟你说……”一丈青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来昭一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六娘不是中了什么魔吧?这里离永福寺不远,骑驴一个时辰就到了。要不然,我去寺里求张神符来?”
  “呸!”一丈青在来昭的肩上拍了一下,“你管那么多呢,主子要怎么做,我们只管听着就是了,她又不是杀人放火。你大喇喇地上寺里去,若是传回府里,老爷问起来,你怎么说?”
  “这倒是。”来昭犹豫起来,皱眉思索。
  一丈青爽利地说:“先派人去附近请个口碑好的医官来,就说家里有人不舒服。我也去村里找老人问问,看看谁家有这样的情况不,正好转转熟悉熟悉。咱们兵分两路,务必要把六娘交给咱们的第一桩差使办妥了!头一回都办不成事情,将来她还能信任咱俩?”
  来昭点头同意:“那你快去,我这就去请医官。”
  来昭两口子兵分两路,急忙忙地分头行事。
  一丈青领着一个新买进来的小丫鬟,手里挎着篮子,篮子里装着厨房做好的几样点心,出了大门,顺着小路往村里走。
  村子离庄子不远,走路约一盏茶的时间。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一丈青深知这个道理。她原本也打算这几天就去村子里走走,认认人,将来万一有个什么事,也比回城请老爷来得快。
  村里多数都是泥墙稻草顶,稍好些的则是瓦顶,再好些的就是村长家的红砖绿瓦了,在一众泥草中,显得特别出众。
  一丈青性格外向,言语热络,一路走来,见了谁都能搭上两句,再赠送一两块带来的点心。不一时,村里人几乎立刻就知道北边的庄子有人住进来了。
  她一路和人打着招呼,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里最气派的村长家门前。
  虽然村长家算是比较好的条件,但和李瓶儿的庄子却没法比。门口有一个四岁男童正在玩泥巴,见了她,气凶凶地问:“你是谁,来找谁的?”
  “哎呀,小公子长得真好。你家有大人在不?来,婶婶这里有点心,给你吃。”一丈青从篮子里取出点心,男童见了就想来抢,刚伸出一对脏手,一丈青皱了皱眉,道,“不行,你得洗了手才能吃。放心,婶婶给你留着。”
  男童不依,正准备大哭大闹,掩了一半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绵布衣裙的中年妇女,她头上戴着一根半旧银簪,见一丈青面孔陌生,穿着气质都不同于村妇,不由地谨慎地问:“你是谁?来找谁的?”
  一丈青对她见了礼,笑着道:“我是庄子上的下人,叫一丈青。我家六娘刚搬来,家主是西门大官人,现任山东提刑所的理刑副千户。闲着无事,我就想来村里走一走,认认人。”
  那妇人一听这官职,倒被唬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家做了什么错事,要被捉走了。又见一丈青言语和气,不禁恭敬回道:“我是村长家的小儿媳,姓范,您请进来坐。”
  “范娘子,此时家中无人吗?”一丈青也不客气,领着小丫鬟就进去了。
  只见院子挺宽大,房屋也有七八间,算是比较阔气了,院中各项事物摆放得整整齐齐。
  范娘子领着她进了正房,请她在椅子上坐下,又亲自泡了一壶好茶来,有些拘束地站在一旁,轻声道:“我婆婆在家,在屋里躺着呢。您先坐,我去请她出来。”
  不等一丈青拒绝,范娘子就急忙忙地进了里间。不多时,她扶着一位满头白发,插着两根锃亮银簪的老妇人走出来。
  老妇人从儿媳口里得知了,一出来就想给一丈青见礼,一丈青急忙拉住她:“这可使不得,老夫人。我也只是庄子里的一个下人,当不得老夫人给我行礼。”说毕,她先对着老夫人行了礼,扶着她在主位上坐下。
  村长夫人穿着红绸棉袄裙,看上去比村里其他人要体面多了。她听小儿媳说了,附近的庄子换主人了,是理刑副千户西门大官人家的。这个官在她看来,相当于土皇帝一般,就算一丈青硬扶着她坐下,她也不敢坐得太舒适。
  老夫人神态紧张,和一丈青聊了几句,粗粗介绍了一下本村的一些情况。一丈青见她不自在,且年纪又大了,不忍心打搅她太久,便留下几盒点心当礼物,起身告辞。
  老夫人和小儿媳一直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远去了,这才返身回屋。
  一丈青做为一个下人,且又是三十多岁的年纪,自然不像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那般不能出门。她在村里转了一圈,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有些丧气地回了庄子。
  一丈青从后门进了庄子,看守后门的老婆子见她进来,从门房里抢出来,迎上去,热情地问:“青婶,从哪里来?”
  “刚出去走了走,你关门吧,小心门户。”一丈青没办好六娘交待的差使,心里正不舒坦,也没心思跟她多搭话,随口应了两句,抽身就走。
  她顺着长长的小路,走了好一会儿,在一条岔路口停下。
  往左可以回到下人房,可是她家男人来昭已经去忙了,未必在家能和她商量两句;往右就是大、小两处厨房,大厨房管着庄子上所有下人的饭菜及茶水,小厨房暂时是用来给六娘熬药和煮茶的。
  一丈青站在岔路口犹豫着,右边小路上过来了一个人,是大厨房的廖婆子。
  廖婆子不是家里的下人,是前些天因为人手不够从村里请来的帮工,银钱十天一结。活轻松,银钱又足,在农闲的时候,能就近找到这么一处活,算是个好差使。如果干得好,得主子赏识,长年累月的干下去,比在地里刨食好多了。
  廖婆子一见到前面的一丈青,赶紧快走几步,谄媚地笑着,问:“青婶,您在这站着做什么呢?日头晒呢。”
  廖婆子四十多岁多,饱经风霜的脸使她看上去格外显老,瞧着和一丈青就不是一辈的人。不过,因为一丈青荣升为后院管事婆子,大家不论年纪,都尊称她一声“青婶”,年纪小的丫头则喊她“青婶婶”。
  多了“婶婶”两字,好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能在无形中形成一种纽带似的。那些心有所求、善拍马奉迎的人更是把这两个字叫得能滴出蜜来。
  一丈青笑了笑,道:“刚去村里转了转。我们毕竟是刚来的,总得跟邻居打声招呼,不说走多近,混个脸熟总得要吧?”
  廖婆子满脸堆笑:“是,是,还是您老人家有见识。要是换了我这样的,哪里敢就这么出去见人,更别说找人搭话了,也就是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人行事不同。”
  一丈青见她说话没头没脑的,不耐烦听,转身就要走,廖婆子喊住她:“青婶,我从小就在这村里长大,后来又嫁了本村一个男人。我对这里可熟了,不知……有没有地方能帮上您?”
  一丈青回头看着她:“你是这村里的人?哦,对了,是了,有好几个是从周围请来的帮工。来,来,我有话和你说。”
  一丈青领着她到了自己的房间,倒了碗粗茶给她,道:“我房里只有这个,别嫌弃,润润喉。”
  “哪里,哪里。这已经很好了,比我们的白水强太多倍了。”廖婆子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满口赞叹。
  一丈青笑了起来:“你还别看不起白水,有一段时间我们六娘天天喝白水呢!她说喝这个更养人。”
  “哟哟,”廖婆子啧啧道,“这么好喝的茶不喝,倒稀罕上白水了?真是怪事。”
  一丈青从柜子里取了盒点心,打开放在桌子上,请她尝一尝,道:“我去村里是想打听个事。你知道这里有谁家姑娘是缠了脚然后又放脚的吗?”
  “有!”廖婆子认真想了想,点点头,无比确定,“不过不是我们村,是邻村。邻村的村长,有一个闺女,从小就缠脚,听说是因为她说了一门好亲事,将来要嫁到城里当少奶奶的。后来,男方家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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