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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金瓶梅]瓶儿记-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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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他想赶在年前将调任确定下来,所以,这回的年礼送得格外早。
  他封了三千两给蔡太师,另封两千两,让玳安静悄悄地送到康王府上。
  玳安是办熟了这事的,听了老爷的吩咐,带上差役就出发。
  冬月二十六是孟玉楼的生辰,此时李瓶儿已经怀孕近五个月,肚大如箩,惠庆和丫头们随时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她有个闪失。
  这一天晚上,西门庆叫了唱的进府,在上房摆了两桌,给孟玉楼过生日。
  过了今晚,孟玉楼就35岁了。
  她脸上带笑,心里却暗自叹息。
  日子一天天过,韶华易逝,老爷又是这种行径,这西门府呆得真是没滋没味。
  晏哥儿在席上呆不住,吃饱了肚子就被丫头下人带去花园玩。
  跑跑跳跳,东玩西玩,忽然跑到了橘树跟前。
  花园里的橘树早就挂了果,此时正是半黄半青的时候。
  晏哥儿盯着树上的果子直流口水,前些天他就想吃了,可他爹说还没熟,不许他摘。
  现在果子开始变黄,应该能吃了吧?
  他指着树上,大声嚷:“吃果子,吃果子!”
  惠庆赶紧拦他:“晏哥儿,这东西可酸了,不好吃的。我们回去吧,省得六娘看不见你又得担心。”
  晏哥儿死活不肯走,非要摘果子,来宝把手一搓:“晏哥儿等着,我爬上去给你摘几个。”又对惠庆道,“庆婶婶,我爬上去摘两个给他。他尝一口晓得厉害,就不会再想着了。”
  惠庆紧紧牵着晏哥儿,嘱咐来宝:“那你可得当心,别摔下来了。”
  来宝身姿娇健,不多时就摘了四五个。
  晏哥儿用上衣的下摆兜着果子,掉头就跑:“娘,娘!”
  “哎,等等!”惠庆吓了一跳,顾不上来宝,赶紧去追晏哥儿。
  晏哥儿脸蛋红扑扑的,一路跑到李瓶儿跟前献宝:“娘,我摘了果子,给你吃。”小手将果子一个个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西门庆、吴月娘及孟玉楼一见,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这果子又酸又涩,平时根本没人吃。往年都是等它熟透了,然后摘下来送到自家的生药铺去制成药材,也能卖两个小钱。
  西门庆一看就牙齿发酸,劝儿子:“晏哥儿啊,这东西不好吃的,还是不要吃了,拿在手里玩一玩就行了。”
  晏哥儿鼓着大眼睛,一脸不相信:“爹骗人!上次明明说能吃的,只是还没熟,不许我摘。现在它黄了,就是可以吃了。爹,你吃。”一边说,一边递了一个给西门庆。
  西门庆哭笑不得,儿子越大越不好哄,他的心意又不能无视,只好接到手里,却不敢往嘴边送。
  晏哥儿还在催他:“爹,你吃呀,吃呀!”
  吴月娘和孟玉楼笑弯了腰。
  李瓶儿闻着果子的清香,流起了口水,拿一个在手里剥开尝了尝,顿时眉开眼笑:“一点也不酸,好吃啊!”
  吴月娘和孟玉楼齐齐看着她,一时不敢相信。
  西门庆忍不住把手上的橘子剥开,刚咬了一口就皱出一张苦瓜脸。
  晏哥儿在李瓶儿手上抢了一瓣,顿时和他爹的表情一模一样。
  吴月娘正要给老爷递茶漱口,见了这一大一小两张苦瓜脸,笑得手抖,拿不稳茶盏。
  孟玉楼笑得前仰后合:“六娘是有身子的人,当然耐得住酸,你们……你们凑什么热闹呀,哈哈!”
  李瓶儿微笑看着大家,不一会儿就将几个果子扫荡一空。
  西门庆缓过气,连声啧啧道:“瓶儿好牙口!玳安,吩咐下去,今年的果子不送到生药铺了,全留给六娘,她爱吃。”
  

  ☆、第 128 章

  玳安进京先拜见翟管家; 把老爷单独备给他的那份礼捧出来; 翟管家满脸笑意让下人收下; 看了书信后才道:“你家老爷所求的事; 我都知道了。放心吧; 问题不大。”然后带着西门庆献给蔡太师的礼单和书信去了太师府。
  蔡太师见了厚厚的礼单和书信,略略思索; 为难道:“他想调去江南; 江南富庶; 人人都想去的。他若是去了; 给个什么官好?”
  翟管家打量着太师的神色,帮着进言:“不如,还是原来的职位?”
  蔡太师叹了口气:“正职已有人定下,我连礼都收了,怎么好取消?罢了; 先让他做个副的,过两年再提拔上去。”然后挥笔写下西门庆的名字; 再盖上自己的印章。
  康王赵构虽然不是太子,但他老爹也不算糊涂; 将他安排进吏部办事; 加以磨练; 将来好做太子的左右手。
  赵构在公案上见了今年调任的名册,指着西门庆的名字问身边的管家:“我记得这人,是不是刚送了年礼来?”
  管家恭敬回答:“一共送了两回,这是第二回了。”
  赵构:“可曾留下什么话?”
  “没有。”
  赵构顿时轻笑出声:“罢了; 我也不是那只晓得收礼却不办事的人。他既然无事相求,能帮的我就帮他一把。提刑官的正职还是让他做吧,反正是做熟了的。”提笔将正副两职的名字对调,然后用上印,派人发送下去。
  蔡太师见了康王发来的名册,笑着说:“康王竟然插手了,也罢,我正好能同那人交待一声,否则就显得我不近人情。”
  康王是个冷灶,蔡太师虽然不惧怕他,但也没想过要拉拢或打压。这种小事上,卖他一个面子也未尝不可。
  翟管家笑说:“不论正副,还不都是老爷的人?”
  “嗯。”蔡太师拈须微笑,然后亲笔回了一封书信给西门庆。
  玳安揣着太师的亲笔信,日夜兼程,奔回清河县。
  西门庆见了书信,欢喜不尽,立刻奔进小院与李瓶儿分享这个好消息。
  “真的?”李瓶儿从榻上坐起来,几乎不敢相信。
  “这还能有假?”西门庆在她身旁坐下来,摸了摸她的肚子,“正式的调令还没下来,大约得等到年底。晚饭在上房吃吧?把大家叫到一起,正好有些事情我要安排一下。”
  晚上,上房里,西门庆叫齐了家人,同桌而坐。
  其他人先照例关心了一番李瓶儿的肚子,然后开始吃吃喝喝。
  西门庆端起酒杯,乐呵呵地对众人道:“我收到蔡太师的来信,要将我调往江南,估计年后就得动身。”
  吴月娘大吃一惊,筷子差点拿不稳,赶紧放好,连声问:“江南?老爷在清河县呆得好好的,怎么调那边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要我说还是清河县好呢!”
  西门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看着吴月娘,正色道:“这是太师的安排,轮得到我挑挑拣拣?”
  月娘紧紧拧着手帕,不敢再多嘴。
  这时,孟玉楼轻声问:“老爷,您在江南要呆几年?”
  西门庆:“这个说不准,怕是要呆好些年吧?”
  孟玉楼紧咬着下唇,心念急转。
  在西门府,她几乎没有什么未来,不过是一个能安稳度日养老的地方而已。若跟着老爷去了江南,哪怕将来还能回来,她也几近四十岁了。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渴望有人真心疼爱,期盼能生养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是,这些东西,在西门府是没有的。
  这一点,不止她看得明白,月娘也一样。
  孟玉楼想了一会儿,笑着看向西门庆:“都说故土难离,平时不觉得,一旦真要走就舍不得了。况且,我弟弟、家人都在这边。”
  “嗯。”西门庆点点头,“原先我跟你说的事情还作数,你可以多考虑考虑。”
  “什么事情?”吴月娘看看西门庆,又看看孟玉楼。
  西门庆不理她,孟玉楼也不好明说,只朝月娘笑了笑。
  这一顿饭,只有李瓶儿和西门庆是真心高兴的,月娘和玉楼思绪万千,心里复杂难言。
  到了腊月底,朝庭的调令下来。
  西门庆赶紧拿给李瓶儿看:“你看,是真的吧?嘱咐我三月间就要上任,从这边过去坐船就得一个月,你快收拾收拾,等过了年我们就动身出发。”
  李瓶儿挺着双胎大肚子,连声喊几个丫头整理东西,先把大件的整理出来,细碎的再慢慢收拾。
  惠庆的男人和儿子本就在江南,她的热情丝毫不亚于李瓶儿。
  来宝肯定会跟着老爷走的,因此绣春也没有不舍,一门心思只听六娘的吩咐。
  绣秋是个独身光棍,六娘在哪她就在哪,便也笑嘻嘻的。
  绣夏……她的年纪比绣春还要大一岁,头回李瓶儿问她可看中了谁,绣夏犹豫好半天才说出来。
  她有一个青梅竹马,一直在等她。
  本来按年纪她也该成亲了,可是六娘刚怀上,这时候怎么能走呢?何况六娘出手大方,她也想再多做两年,存些家当,将来好使用。
  绣夏鼓起勇气,跪在李瓶儿面前:“六娘,我情愿跟你去南边,只是……放不下他。”
  “啊,”李瓶儿仔细想了一下,她上回好像忘记问绣夏的竹马是做什么的了。怀孕之后,脑子真是慢了很多。
  “先起来,那人是做什么的?”
  绣夏站起来,低着头回道:“也不是什么体面的活儿,在酒楼做小工。”
  “嘁,”一旁的西门庆笑起来,“这能有什么出息?”
  李瓶儿白了他一眼,安慰绣夏道:“你的意思,是想让他跟我们一起过去吗?如果他也愿意,你们就不用分开了。只要有手有脚,在哪儿不能活?”
  绣夏点点头。
  李瓶儿看着她,绣夏在自己身边也有一年多,老成稳重,从不嘴碎,眼里有活儿,是个好姑娘。
  更难得的是,见识过西门府的繁华富贵,却没染上嫌贫爱富的恶习,还一心一意地等着外头的竹马小工。
  李瓶儿猜测,她也许是想替她的竹马求份工,这个她帮不上忙,只能求助地看向西门庆。
  西门庆抓住李瓶儿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里细细按揉,满不在乎地笑起来:“多大点事。”又问绣夏,“他家里还有什么人?身家可清白?”
  绣夏不明所以,还是一一回答了。
  西门庆把玳安喊进来,让他去打听清楚再来回话。
  他对绣夏说:“如果打听属实,就让他跟着我吧。年后去了南边,我还要开铺子呢,正要招人手。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卖身给我?”
  绣夏心里大喜,她原本只想求六娘能让她的那位搭个便船,没想到老爷如此大方,竟允许他进府。
  想进西门府伺候的人不知有多少,可老爷选人严格,等闲进不来。
  并非人人都想做奴才,可一没背景,二无家产,光是朝庭的人头|税就够呛。若能进西门府,不仅吃喝不愁,还没人敢随意欺负。
  绣夏立刻又跪下来,给西门庆磕头:“多谢老爷抬举。若他能进府,一定好好做事,用心伺候。”
  西门庆单手端着茶盏,啜了一口,闲闲道:“起来吧,以后好好伺候六娘就是了。”
  绣夏这才起身,笑着走开和绣春她们一起整理东西。
  孟玉楼收到消息,知道前院已经开始打点行装了。
  她跟月娘打了声招呼,请孟家人进府说话。
  孟大嫂、孟二嫂及孟大姨都来了,小鸾端来茶水点心,然后退到门外守着。
  孟大嫂问她:“妹妹,听说大官人年后要调走?那你呢?心里是怎么想的?”
  孟大姨仗着自己和妹妹感情好,抢着说:“还能怎样,当然是跟着大官人了。”
  孟玉楼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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