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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金瓶梅]瓶儿记-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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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回望着金莲深情的双眼,丝毫不受她的魅惑,嘿嘿一笑,嘴边露出阴狠的笑容,他轻声道:“嫂嫂别怕,我都替你打算好了。”然后,他忽然伸手揪住金莲的胸襟,一把将她提到自己身前。
  金莲大吃一惊,胡乱蹬了两下腿脚,埋怨他太粗鲁:“二郎,这是你大哥的坟头,你就算再心急也不该选在这里。”
  武松嘿嘿笑了,然后怒睁圆眼,骂道:“你这下贱的淫|妇!还敢妄想我娶你?我娶猪娶狗也不会娶你!”
  金莲到了此时才知上了当,想起临出府前西门庆劝她的话,顿时泪流满面。
  武松一把将她按在地上,扭着她的脑袋面朝坟头,道:“你睁大眼瞧瞧,这是什么?你也不算孤单了,王婆在前头等着你呢!回头我杀了西门庆,你们这一路上就更热闹了。”
  金莲挣扎不了,嘴里辩解道:“小叔,你不要激动。你大哥是害心疼病死了的,实在不关我的事。”
  武松用尖刀拍拍王婆的头:“你还想骗我?这贼婆子临死前什么都招了。”
  金莲开始剧烈挣扎,用手去扳武松按住她胸口的手,道:“药是西门庆买来的,也是王婆哄我灌下去的。我年纪小不知事,被他们两个骗了。你该去找西门庆!”
  金莲的指甲很长,向来都是她同人打架、折磨丫头的利器。她一下下的狠掐着武松,就盼他挨不住疼而松手,她才好跑路。
  武松虽然不怕这点疼,但也被她掐得不耐烦了,气性上来,挥刀一削,顿时将金莲的半个手背都削了下来。
  金莲一声惨叫,捂着断手,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哀哀呻|吟起来。
  武松开始撕扯金莲的衣服,嘴里骂道:“贼淫|妇,我要挖了你的心肝看看,到底是有多黑才干得出毒杀亲夫这种事!”
  金莲被断手的疼痛笼罩全身,耳朵里嗡嗡声一片,根本没听清武松在喊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光着,武松手拿一把闪着银光的尖刀正在她胸膛上比划,急得忙大叫一声:“不要!”
  伴随着她尖叫的尾音,武松像熟手屠夫似的,刀尖刺入肌肤,顺着胸骨一路剖到底。
  金莲瘫在地上像濒死的鱼似的,上下弹跳着挣扎,她的双眼睁得极大,却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嘴巴一张一合着。
  武松见已剖开了她的胸骨,不顾一地血流,收回尖刀,塞到嘴里,用牙齿紧紧咬住。
  他脸上带着狰狞残忍的笑容,尖刀上的鲜血流进他嘴里,也顾不得用手擦,丝溜一声吸进嘴里咽了。他双手扒住潘金莲的两扇胸骨往左右两边狠狠一扯,再顺手将她的心肝五脏一把掏了出来,一一摆放在武大的坟前。
  一旁的老树上歇着几只乌鸦,见了这情景也吓得扇着翅膀扑棱棱飞走,只留下几声桀桀怪叫。
  武松跪在武大的坟头,哭泣道:“大哥,我已替你杀了两个仇人,等回头再杀了西门庆,你就该闭眼了。”他擦擦泪,把金莲破败的残躯拖到附近的水沟扔下,拆开她的包裹,取走了里面的银两和珠宝首饰,然后拎着尖刀奔回城。
  金莲死了,胸前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双眼还圆睁着,无声地瞪视着寂静的夜空。
  在今夜之前,她以为自己年轻貌美,就算西门庆不稀罕她,自然有别人稀罕。
  她以为,武二郎是真心迎娶她的。她一门心思地打算和二郎如何撑起武家,如何生养几个孩儿,为了这个美好的目标,她连老娘也顾不上了。
  没承想,厄运难逃,命丧此处。
  武松的无心之举却应了金莲身前的那句“我活一日便快活一日,哪怕将来死在臭水沟呢!”,她今晚的确是快活的,只是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她想要的呢?
  ***
  西门庆摇身一变,成了李瓶儿的守夜丫头,夜夜守在她的床前,在榻上安了家,绣春差点快要失业。
  李瓶儿见他态度诚恳,举止有礼,丝毫没有越轨的地方,便默许了。况且,他个头高大,能打能扛,一身好功夫。有这么一个极品保镖给自己守夜,她睡得安心多了。
  只要他不往她的床上爬就行。
  这天早上,李瓶儿先醒过来,睁开眼只见西门庆长长的身躯蜷缩在榻上,闭目熟睡,一头乌发垂到地面,被子也滑下去一大截。
  她半坐起身,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伸长胳膊去捞地上的被子,想给他盖上。
  西门庆被惊醒,一睁开眼就连声问:“瓶儿,想喝水还是想去净房?”
  李瓶儿:“……”她又不是官哥儿!
  他见她一副欲言无止的模样,忽然笑了,涎着脸道:“是不是很感动?想让我去你床上睡?我也觉得睡在这不舒服,榻也太短了些,我的腿都伸不直。”
  李瓶儿披上外衣,大大方方地侧开身体,道:“来吧,我正好要起来了,把床留给你。”然后她下了床,一边喊绣春打水来,一边进了净房。
  西门庆木着脸,看着她的背影,心想:你都不在了,我上床有鸟用?
  李瓶儿洗完脸,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细细抹护肤膏,绣春站在后面给她梳头。
  西门庆收拾整理好自己,走过来捣乱。
  一会儿说绣春梳的头显得瓶儿不够贵气,一会儿又说李瓶儿的胭脂涂太少了,显得脸色苍白。
  他一把夺了李瓶儿手里的眉笔,兴致高昂地要替她描眉,嘴里叫道:“我最近在学画画,技术增进不少。你别动,让我练练手。”
  李瓶儿才不干,这是她的脸,又不是白纸。她一把夺回眉笔,半侧着身子不给西门庆看。
  西门庆见状,只好走到一边,在她的首饰盒里翻拣,找出最鲜亮的那根镶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的金簪替她插戴上,左右看了看,赞叹道:“好看,好看。”
  绣春抿着嘴笑,躲到了一边。
  等用完了早饭,西门庆打算和李瓶儿再来点闺房之乐的时候,玳安领着姚二郎进府了。
  他之前吩咐了玳安,出去打听同武松关系较好,在他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帮忙从中调和。
  玳安找到了姚二郎。
  姚二郎家住武松隔壁,前些年武松充军,迎儿没人教管,他好心肠把迎儿接到自己家养着,算是一个极热心的好邻居。
  虽然不忿西门庆之前的恶行,但他太善良,喜欢与人结善。听了玳安的话,他也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事已经做出了,只要西门庆能诚心悔改,武松便不会因为报仇而坐牢,迎儿也才有份依靠。姚二郎如此想着,这才愿意进西门府。
  西门庆在前院见他,拿出十两银子,真诚道:“往年我活得糊涂,做下许多荒唐事,现在后悔得不得了。还请老人家在武松面前说合说合,不论他提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只求解开这个结就好。”
  姚二郎不肯接钱,笑道:“西门大官人肯向善,是好事。我也不赞成武松来报仇,他杀了你,自己还得去坐牢,丢下迎儿孤零零一个。”
  西门庆又将银子递过去,被他伸手拂开,道:“大官人不需这样,等我回去找武松谈了再说。”
  西门庆见他执意不肯接,只得恭敬地将他送出府门外。
  姚二郎回了家,去武松门上拍门,拍了半晌没人开,摇摇头,打算下午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颜巽】、【远远妈】、【Action】灌溉的营养液~
    
    ☆、第 100 章

  潘姥姥醉得厉害; 睡到第二天的大清晨才醒。
  刚坐起身; 发现了枕头边的十两银子; 她拿起来放进嘴里咬了咬; 确定是真的; 顿时眉开眼笑:“哪个贼这么好心,半夜进我家门送钱来?阿弥陀佛; 莫不是菩萨显灵了?这样的好事真该多来几回啊!”
  有了银子; 她感觉全身都暖烘烘的; 顾不上披外衣; 紧紧握着银子走到箱子跟前,小心翼翼放进去,又用一件旧衣掩了掩,然后仔仔细细地上了锁,这才拍着胸口笑得心满意足。
  她回身整理床铺; 这才看到枕头边还有一封信。
  潘姥姥不识字,等洗完脸; 收拾好自己,捏着信去隔壁请教识字的先生。
  老先生指着信上的字; 告诉她:“女儿走了; 往后莫念。”又问道; “你家姑娘去哪啦?”
  潘姥姥如坠冰窟,偶得横财的欣喜不翼而飞。
  这哪是横财,分明是女儿留给她的养老钱!
  潘姥姥一想到隔壁县那个有钱老爷打算出60两银子的聘礼钱,就这么飞走了; 顿时气得痛不欲生。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骂道:“这狠心的小贼,就这么撇下我去了,丢下我孤零零的,将来无依无靠。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她拉扯大,从小送她进女学识字,送去学弹唱,她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这没孝心的贼哟……”
  老先生把她扶起来,安慰道:“先别哭。你女儿是不是跟着哪个男人走啦?前些天还听说你在替她找婆家呢!”
  潘姥姥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立刻止住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拍拍屁股回了家,在家哭骂不止。
  王潮同人喝酒赌钱到半夜才归家,他喝得醉熏熏的,也没发现院子里的异状,一进家门就扑倒在床上,鼾声如同雷响。
  一直睡到中午,这才饿醒过来。
  他躺在床上,扯着嗓子喊他老娘:“娘,饭做好没?我快饿死了!”
  好半天没有回音,他一边捶着床板,一边不高兴地大喊:“娘!娘!”
  屋里死寂般的沉默。
  王潮没奈何,只得披衣下床,三间房来回巡了一遍,嘴里骂道:“这老娘们,大中午的也不知跑哪去了。”
  忽然,他看到院子里有一滩残余的血迹,上面还掩着灰,这条血迹一直通向厨房那头。
  他立刻笑了,道:“一定是老娘见我熬夜太辛苦,杀了鸡给我补身呢!”
  他拐进厨房,指望锅里有热腾腾的炖鸡留给他,谁知却是冷锅冷灶。
  王潮没好气地在灶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来,一面准备生火,一面骂:“鸡没了,洗脸水也没热下,连儿子都不管了?将来还要不要我给你养老送终!”
  他胡乱塞了一把柴进灶里,只将水烧得半温不凉,盛在盆里胡乱洗了两把脸,然后把洗脸水端到院子里,使性往最大的那滩血迹上一泼,嘴里骂道:“只看到鸡血,却没有鸡!我不信你一个老娘们能独自吃完一整只!”
  骂了这么一通,肚子更是咕咕直叫唤。王潮有心出去买碗面吃了解饿,一摸身上,却连半文钱都没剩下,只得垂头丧气地重进厨房烧火煮面。
  灶前没剩下多少柴了,他心里憋着一股气,走到柴垛前,伸手哗啦一推,半边柴全倒了,露出一个无头尸体,顿时吓得他惊声尖叫起来……
  王潮的叫声吸引了隔壁的邻居走来察看情况,在外面拍门道:“王潮,王潮!你家出什么事了?”
  王潮吓得魂不守舍,惨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地跑去开了门,满脸惊惶地对门外的人哆嗦着说:“不……不知道哪个贼人,半夜杀了人……竟然把尸体藏在我家柴火堆里!”
  邻居大吃一惊,道:“别乱碰,省得回头说不清。我先陪你去报官,等官差来了再说。”
  王潮锁好门,和邻居一起去衙门报官了。
  武松奔回城,一直潜在西门府对面,直等到第二天正午,也不见仇人出门上衙。
  西门府不同于那些低屋矮墙,他若想翻墙进去颇有难度,更别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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