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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金瓶梅]瓶儿记-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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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端起自己喝过的羊奶,凑到儿子跟前,笑道:“先喝口奶润润喉。”
  官哥儿在李瓶儿怀里扑腾,李瓶儿好不容易才制住他,一时没防备,飞快地接话道:“我们不吃你爹的口水,让绣春给你上碗新的,好不好?”
  西门庆放下茶碗,嘴角的笑飞快地隐没。
  李瓶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怎么能在领导面前肆意乱讲呢?就算这是你的真心话,对着净桶讲就好了,干嘛当面说出来?
  这不是拉仇恨吗?
  “呵呵。”她尴尬地笑了笑。
  李瓶儿的嘴巴不够利索,潘金莲都经常怼得她哑口无言。急切之间,想不出弥补的办法。
  西门庆垂着眼皮道:“我今晚喝了些酒,嘴里有酒味。”
  “就是就是,官哥儿还小,不能用酒。”李瓶儿的尴尬得到缓解,头一回觉得西门庆还是挺可爱的,有那么一两个可取之处,忍不住讨好地夸赞道,“老爷,您真是善解人意。”
  “呵呵,”西门庆目光沉沉,凉凉道,“善解人衣?我都多久没解过你的衣服了?”
  李瓶儿不善于讨好奉承人,自从打定主意要像对待领导般的对待西门庆,她就一直在摸索实验中。
  没想到头一回出手,不仅没拍到马屁,反而被马蹄踢了一脚,讨回了一句调戏。
  顿时羞得脸色暴红,嗫嚅道:“您听错了,是人意,不是人衣。”
  这厮真是换汤不换药,换皮不换骨,再怎么改变,他还是那个张嘴就来的个中高手啊!
  西门庆似嘲讽又似调戏般的紧紧盯着李瓶儿。
  她窘迫得快坐不住了,正好绣春端着羊奶进来,笑道:“六娘,我拿了两碗,正想着官哥儿该洗好了,他也得喝一碗呢。”
  “快拿来,快拿来。”李瓶儿站起身,忙不迭道。
  官哥儿喝完羊奶,西门庆也喝完了。
  两人对点心都没兴趣,官哥儿张嘴打哈欠,西门庆刚刚饮了半壶酒,这会儿也睡思渐浓。
  “走,爹带你去歇会儿。”西门庆起身,从李瓶儿怀里夺过官哥儿,抱着往炕边走。
  李瓶儿顿时怔住,西门庆在她屋里歇过一回,不过那是为了哄官哥儿睡午觉。
  现在可是晚上,一睡就得到天亮吧?
  她本来以为这厮已经皈依佛门,不近女人身了,可他刚才调戏起人来还是那么驾轻就熟。
  她很犹豫。
  她是非常乐意和领导好好相处的,但不代表她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那样的话,她和粉头有什么区别?
  粉头是为了钱,她为了什么?
  她又不缺钱!
  西门庆搂着官哥儿躺下,将被子搭在两人身上,看了远远站着的李瓶儿一眼,心里哼笑一声。
  我才不会求她,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
  李瓶儿眼见西门庆快要闭上眼睛,只得赔着笑,上前轻声道:“老爷,那您和官哥儿歇着,我不吵你们了,这就出去。”
  然后,她就像身后有鬼似的,一溜小跑着出去了。
  西门庆看都不想看她,听着细碎的脚步声远去,他才翻了个身,紧紧搂着儿子。
  心想:我有儿子,还稀罕你?我和官哥儿相依为命就够了,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的都没有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扁豆豆1223】灌溉的营养液。
    
    ☆、第 88 章

  西门庆搂着儿子睡得很舒服; 几乎不愿意醒过来。可到了丑时初的时候; 他饱睡一觉之后; 还是睁开了眼睛。
  桌上点着灯烛; 屋里静悄悄的; 一个人也没有。
  他轻手轻脚下了床,替官哥儿搭好被子; 悄悄走到旁边一看; 只见李瓶儿正躺在侧间的床上睡觉。
  守在榻前的绣春察觉到有人; 迷迷糊糊睁开眼; 见是老爷,顿时吓得醒了神。
  她哆嗦道:“老……”
  西门庆不理她,扭头就朝院外走。
  绣春赶紧跟出去,替他开了院门,恭送他出去。
  西门庆临去前; 嘱咐道:“官哥儿一个人在里屋,你看着点。”
  “知道了。”
  西门庆一路往书房而去。
  绣春闩好院门; 先进里间看了看官哥儿,这才进了侧间。
  李瓶儿半睁着眼; 问她:“是谁来了?我听见院门响。”
  “老爷刚走。”绣春收拾榻上的铺盖; “六娘; 您在这睡,我去里间守着官哥儿。”
  “啊,他走啦?那我也进去睡。”李瓶儿爬起来,披上外衣下了床。
  四周一片漆黑; 天边挂着稀疏的几颗星星。西门庆踏着夜色径直回到书房,春鸿和玳安还没歇下。
  见他进来,春鸿忙着簇火盆,玳安问:“老爷,可要用些茶食?”
  “你们还没睡?”西门庆一边脱外衣,一边道,“不用了,你们下去歇着吧。”
  两人齐声应是,走到书房外间各自歇下。
  西门庆躺在里间,炕上暖烘烘的,床边的火盆也燃得旺旺的。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虽也是锦褥绣枕,但总觉得没有六娘的床舒服。翻了好几回,气性上来,他气哼哼地想:还是书房自在,起码不用被人嫌弃。
  春鸿听着里间的动静,小声问同睡一铺的玳安:“老爷在烙饼?你不去问问?”
  玳安没好气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心想:管他呢!谁知道老爷是不是在哪受了气。
  因为等老爷等得太晚,玳安懒得再回下人房去。前边的角门早就关了,他懒得吵醒守门人,也不愿自己在寒风中拍门,便和春鸿挤一晚。
  只是,没想到春鸿这么聒噪!
  韩道国和来保拿着四千两银子,往江南置办货物。他们年前就起身,如今才返家。
  在临清码头,遇见许多乡贩带着银两在码头抢货。
  因为河南、山东大旱,田里颗粒无收,棉花布匹蹭蹭涨了好几番。
  韩道国微笑道:“我们这批货进得及时,哪怕就在码头卖了,也够赚了。”
  来保问:“先问声老爷吧?省得回头怪你自作主张。”
  韩道国点头:“我和胡秀在船上等着纳税,你跑一趟,脚程快些,回府报与老爷知道。再讨一封他的书信,做个人情,我们也少纳些税银。”
  来保点头,雇了一匹马,骑上飞奔回府。
  来保一路急赶,风尘仆仆地下了马,直奔书房见老爷,将临清一带的行情一一细说。
  西门庆沉吟道:“先不急着卖,我这里修书一封,你和……玳安、来安再跑一趟,把货好好护送回来。”
  来保顾不得歇息,只吃了两块点心,就和玳安、来安一起,又朝码头飞奔。
  西门庆到了前边铺子里,吩咐傅铭收拾出地方,好堆放货物。
  傅铭应了,马上指挥伙计去办,又问道:“老爷,您前些天说要买一批能写会算的能干下人,我托人四处打听,总算寻到了几个。您看……”
  “哦?”西门庆抬脚朝铺子楼上走,“把他们都叫过来,我先见见。”
  能写会算的下人,价钱是比较贵的,西门庆细细查过他们的身家底细及来历之后,留下了好几个人,一一安插在铺子各处。
  其中一人立马顶了贲四的位置,当即在典当铺记账。
  韩道国一直管着他的绒线铺,西门庆也安排了一个人过去照看。
  过了两日,韩道国、玳安一行人进了城。
  先将货物送至铺子里,记录清楚,韩道国这才对玳安道:“我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进府拜见老爷。”
  韩道国回了家,王六儿出来迎接,王经忙着给他姐夫上茶。
  韩道国奇道:“王经,你不在府里伺候老爷?当心他找你找不到。”
  王经哭丧着一张脸,道:“姐夫,你还说呢!你走了这几个月,府里就变了天。先是老爷大病一场,险些死了。过后活过来就不近人情,硬将我赶走,还让春鸿那贼人顶替了我的位置。姐夫,我天天盼着你回来。你歇一歇,进府替我问问。就算死,也得死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韩道国不信:“老爷那么好说话的人,怎会无缘无故的赶你?定是你做错事,惹着了他。”
  王六儿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怒道:“你还不说实话?”
  王经快哭了:“当真没有!老爷前些天病得一直躺在后院,我能做错什么事?”
  王六儿紧盯着他问:“是不是你趁他犯病,勾搭上了谁?”
  “没有!姐,我是那样的人吗?”王经气得直跺脚,恨不能把心剜出来给大家看一看。
  韩道国道:“好了好了,别吵。王经,你先下去,我和你姐商量一下。”
  王经下去了。
  韩道国从包裹里取出一百两银子,交给王六儿收好,说:“这是我们自家的私房,你收好。我走了这几个月,老爷可曾照顾你?”
  王六儿捧着两包雪白的银子,喜上眉梢,听了丈夫的话,眉头一垮,道:“还说呢!之前他生病,我一个妇道人家,你又不在,我不好上门探望的。后来,忽地就把我弟赶了回来。我急得没办法,给府里大奶奶送贴子,人家连贴子带礼物全给退回来了。”
  “罢了罢了,叫丫头打水,我先洗澡,然后进府见见老爷。你和他的关系不同于旁人,未必他不领情?”
  王六儿也是这么想的,连声喊丫头来伺候他洗澡。
  像韩道国这样,肯为了富贵出妻卖女的人,着实少见。
  他不仅不以为耻,甚至在西门庆因王六儿的份上,对他多加照顾之后,还越发敬重王六儿了。
  春香伺候韩道国洗澡,两人在浴桶内来了一次。
  春香是王六儿特意买给丈夫的,作用不言而喻。
  王六儿拿这事在西门庆面前邀功,表明自己不会再让韩道国沾身,西门庆还沾沾自喜呢!
  韩道国洗完澡,神清气爽,正打算去府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对王六儿道:“刚才给你的两包银子,你拿一包给我。”
  王六儿:“做什么?”
  韩道国:“毕竟是靠着他才赚了这些银子,你拿出一半来,我拿进府里给老爷瞧瞧,也是我们的忠心。他那么有钱,会瞧得上这点散碎银子?我不过是表表心意罢了。”
  王六儿当即笑眯了眼,爽快地取了一包银子出来,递给他,叮嘱道:“我不好进府去的,你千万要记得,请老爷上门吃酒。”
  韩道国点头:“这是应当的。我就说家里备了席面,请他上门坐坐。”
  韩道国进了府,西门庆在外间见他。
  西门庆道:“这几个月你也辛苦了,先在家歇歇。”
  韩道国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能替老爷办事是我们的福气。刚进了这么多货,铺子里哪离得了人?还是不歇了。”
  西门庆隐隐含着怒气:“我让你歇,你就歇。铺子那头不用操心,自有人管着。”
  韩道国吃了一大惊,见他神色不善,也不好强辩,从怀里掏出那包银子,递上去,恭恭敬敬地说:“这是苗青孝敬我的,我不敢私藏,还是交给老爷吧。”
  西门庆不接,只道:“你自己拿着,将来也能做个小本生意。”
  “老爷!”韩道国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小人不愿离了老爷,愿意替老爷看一辈子铺子。”
  西门庆由着他跪,冷冷道:“银子我不要,你自己收着。下去吧,铺子那头你不用去了。”
  韩道国不肯起身,哀告道:“小人的媳妇在家备了酒席,请老爷赏脸,上门坐坐。”
  西门庆哼笑一声:“你媳妇备的酒席,该你自用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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