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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金蝉脱壳后还需要沉渊吗-第26章

小说: 金蝉脱壳后还需要沉渊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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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或许神棍Mr。程周围的人也是神棍。
  大白天的避开别人耳目去搬动消防器材实在太容易让别人误解。郑义自觉丢不起这个人,把车停在六十六号位给开密码锁的王奇人为创造监控的死角。
  他借着机会问出心中的疑虑,“你洗澡脑子会不会进水?”
  王奇撇撇嘴没说话,转过脸来故意用很嗲的语气恶心人,“你要不要试试?。”
  挑衅?
  见识过他怼人能力的郑义并不打算和他起冲突。
  敌人还没开腔他们怎能自乱阵脚?
  王奇看上去不太靠谱,但他开锁可快。不多时,地面的挡板自动移开,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陡峭的楼梯。楼梯口穿白大褂的研究院探出头惊诧的发现意料之外的入侵者。他反应极快掉头要跑,郑义眼疾手快掰住他肩膀,防止对方逃脱。王奇绕到研究员背后,废了点力气在郑义的配合下反绑住他的手,留一条绳牵在王奇手里。郑义刚要松手,王奇仿若才注意到自己的疏忽,夸浮夸地绕着他们转上半圈,“哦,差点忘了。”他从研究院耳朵里摘下蓝牙耳机并分了一只给郑义。
  “走吧,给我们带路。”曾经的实验体对参与人体实验的科学家恨入骨髓,他只一翻手,精巧的折刀滑在他手心。寒光一闪,刀刃抵住脆弱的咽喉。王奇贴近研究院的脸,一大把年纪了,故作天真:“我和我姐不一样。我太弱了,胆子也不大。如果你敢吓我,我手一抖会发生什么?猜一猜?”
  郑义对他的恶。趣味很是无语,本着珍爱生命,远离王奇的原则,打开手电先下楼,“大哥,你二十九了不是九岁。正经点。”
  二十四岁的青年承受了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压力。王奇对年龄并不在乎,“那又如何?我从同意往脑子里装计算机开始就知道我活不长。”
  那他图什么呀,他。
  “只要潘华哥能活下去,我死而无憾。”
  哦,看来这小子一直没关技能。
  提到潘华,郑义顺便把他的话转述给王奇。王奇没像郑义想象中那样痛哭流涕,反而一点回应都没有。郑义一个人唱半天独角戏怪尴尬的扭回头想看看王奇到底什么态度,结果发现他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他被一个人,扔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视线所及除了门只有白墙和地砖。
  照明的灯光白晃晃刺人眼睛,地下潮湿空气中都带着一股霉味。
  在恍惚间郑义看到有穿斗篷的人影一闪而过,连忙往前追。一只手却搭在他的左肩,微风送来若有若无的药味。郑义回身,正看见比他矮上一截的人摘下斗篷,露出似曾相识的脸。
  是王奇画上正直花季的少女,虽然年龄上可能称呼她为少女有些不太合适。
  眼前的人并不傲慢,同样不柔和。她让郑义想起前段时间的秋霜,寡言少语又漠视大部分人的生命。
  来人递给他一个竹篮,慢吞吞开口说话,像是很久没有和人沟通,“来了。有什么想说的?”
  看架势不知道要不要打一场。郑义不着痕迹地防备来人,提出条件,“关于程渊。你们打算怎么做?”
  疑似王可的人对他的态度在不经意间改变,“不错。终于懂得克制情绪。”她打开手机在空中投影,“正在用虚拟账号同步上传视频。案发当日有一位中学生在拍短视频时他在玻璃的倒影中入镜。当然,伪造的证据。”她摊开手对不在场的对象冷嘲热讽,“就像他们一样。这是我目前能做到最多的补偿。如果你有心,倒是可以养他一辈子。”
  看来王可所在的组织内斗也挺严重的,起码她肯定不是绝对的忠诚。
  “你朋友的麻烦解决了。我想或许也该清算一下你的旧账?”王可再次翻起烟灰色的帽兜,反手抽出背后的长剑朝郑义击去,“即使你体型变大了,也不可以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亲爱的——王奇!”
  可能他们姐弟俩都挺炸呼的。前一秒还在好好说话,一言不发能拔剑砍人。
  “等等。”郑义一个滑跌躲过王可第一招,借此拉开距离解释,“我他妈是郑义。”
  “定位在你身上。”王可的剑贴着郑义的鬓角订入粉皮墙,她显然在听到合理的解释前她不会善罢甘休,“你敢动他一根手指,我现在就把你做成营养液。”
  果然是护犊子的烦人亲戚。
  强权面前,郑义交出潘华给的万。能钥匙。王可这才松开手呼叫同伴,“二桔!死过来当导游,请贵客出去。”
  求生本能让郑义试图挟持王可。那小矮子灵活的很,躲过郑义挥出的第一拳后,几乎是立马踩着墙壁在狭小的走廊之字形弹跳。郑义在追逐中不慎被踢中后背往前摔了个马扒,回过头来只来得及见到闭合的墙壁。
  他现在,似乎在谁家的画室里。他想了想先去检查地上的竹篮,发现里面只有蛋糕。
  对,普通的慕斯蛋糕。
  除了因为碰撞有点散型露出了点草莓巧克力酱,其余没有任何问题。
  在那么严肃的时候她还有心送蛋糕。郑义现在怀疑那姐弟俩脑子是不是缺根筋。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在不打扰画室主人的情况下从这里逃离。王可把他引至此处必然有一定的道理。
  画室不大,没有窗户。颜料奇怪的臭味让郑义不想在此久留。楼上隐约有声音在交谈。听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保守估计似乎有两人。
  郑义在黑暗中摸到类似台灯的东西,下意识找到开关往上推。郑义打开的并不是用于照明的电灯,而是一盏紫光灯。
  台灯对着油画背面,而油画对着墙。显然是被人刻意摆放成这个角度。
  墙上的投影是几行文字。
  [致我所爱:您已经做的很好了。放下对我们的执念。作为我在世上最后的血亲,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值得骄傲的弟弟。不需被仇恨蒙蔽双眼。惟愿加餐饭,青史不留痕 。附,别惹潘华哥。]
  那感情是一封家书。
  遗落的细节早已集齐,破碎的事物勉强能通过断面还原经过。
  看来这里就是王奇家的画室。郑义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他因为对程渊的好奇才卷入事件的漩涡,可笑的是到头来他却发现程渊不过是问题中最边缘的人物。他被冤枉的理由恐怕土拨鼠听了都会笑掉大牙。
  仅仅是某些人认为,王奇喜欢他。而事实有该死的是王奇一门心扑在潘华和他失踪的姐姐身上。
  那一切可真是太扯了。
  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疯的组织吗?这简直像是小说里的场景。
  他现在只能相信一切都会变好,郑义目前唯一能做的是去给恶龙拔牙。好吧,说直白点,是把他的车从尼德霍格开回来。
  也许是郑义回来的时间不巧,客厅只有程渊在给王奇缝裤子口袋。他针线活不是很熟练但好像还算会一点。他看到郑义突然出现并没有多语,把针别在布料上腾出手去指厨房,“你妹妹在做菜。潘华怕她伤到手在旁边看护。”
  了解情况后,郑义放下竹篮,告诉程渊里面是蛋糕可以叫秋霜下来吃。
  他背对程渊加之心里焦躁说话有些急不小心和程渊一起开口。
  “你……”
  “我先去接王奇——你有什么想说的?”
  听到程渊叫他,郑义立马转身。可惜似乎有点晚了。程渊摆摆手,像个老妈子一样敷衍:“等你忙完再说吧。我不打扰你。”
  “那行。你等我。”郑义是真有点担心王奇被围殴致死。特意给他送蛋糕的王可都要揍他,可想而知这家伙人缘有多差。
  好在他们的根据地其实离王奇家别墅不远,从他们家到最近的地铁站,转个弯就能看到尼德霍格。王奇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对面有人单反快贴到他脸上。
  风铃一响,王奇像看到救星似的往郑义的方向跑,“快走!”
  下一秒,录音笔快怼郑义脸上。来人不知为何热情的让郑义节节后退。
  “所以,您就是天才画家王令独子的新男朋友是吗?”
  这个问题令人窒息。
  可能脸好看就是招烂桃花。
  郑义默默把门推开一条缝,矢口否认,“不是。”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对方的笑容愈发暧昧,“那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二大爷,我!”
  乘本人不在,郑义占完便宜推门就跑。他可以对天发誓,除了体测,他就没跑那么快过。
  王奇仗着自己的身形猫在车边等郑义过来。见他还算没事,郑义松了口气没多计较刚才的闹剧打开车锁。王奇几乎是一骨碌爬上副驾驶催促,“快开。”
  反正不会危及生命,郑义不太着急,他上车后还有闲工夫和王奇唠嗑,“你们认识?”
  “一个娱记,不知怎么就碰上了。大概是王可安排的。”王奇扣上安全带,无意间扫过后视镜让他,别扭地抬头去观摩郑义的脸,正当被观察者要出言制止时,王奇突然又说些没头没脑的话,“仔细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不,我是说,你还好吗?最近头痛不痛?”
  “只要没被程渊打就不疼。”郑义不明白疯少爷为何会突然去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
  “可能是我多心了。”王奇甩出一沓纸,清清嗓隆重介绍,“假身份,护照。只要不出国都好办。记得让他多学几种语言,能糊弄人就行。王可前几年考的证比较多,不然盘问起来容易穿帮。”
  郑义知道自己该不该多嘴,算下来也不是他要考证,但……
  “你姐男的女的?”
  “女的。身份证上是男的。”
  ……行吧。
  看在疯少爷其实是个好人的份上,郑义好意提醒,“你可以去看一下地下室的那幅画,你姐给你留了份家书。”
  胜利就在前方,郑义回到王奇家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画家,“嘿!一切都完结了。马上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顺着秋霜的指引,郑义几乎是跳着来到三楼书房。打开门的刹那他却突然安静,程渊对着他扔下空药瓶默不作声地给自己灌下一大杯水。他背着光生后是落地玻璃,夕阳的余晖给所有的家具都镀上金红。
  “你,做什么?”
  郑义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明明事情结束,一切都将真相大白。不是吗?
  “你刚刚在吃的什么?”
  药,郑义有眼睛当然知道是药。他只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程渊却心虚地别开脸说瞎话:“你给你妹妹买的,蛋糕。”
  “回答我。”郑义急了,他现在不知道是该把程渊打到吐药,还是要把他带去医院洗胃。
  他在做什么?
  从初见开始一直状态都不是很好的画家现在反而有点释然,他轻笑着拾起药瓶递到郑义手中告诉他,“我也不知道。这些是王奇平时吃的,我想应该是一些能让人镇定的安眠药。”
  “程渊!!!你怎么乱吃药!”
  。
  坐在楼下写作业的郑秋霜落笔猝不及防的一滑,好好的i变成j。她抬起脑袋观察四周后再度埋头写字。
  可能大哥真的很生气。
  哥哥的贴心小棉袄如是想。
  。
  满打满算,郑义与程渊相识不过两天两夜。可郑义常常有一种,他已经和画家相处过多年的错觉。
  药物作用下,程渊眼皮开始耷拉。郑义不敢让他睡,忙掐他人中。口中不停地喊他名字。
  “程渊,你在做什么啊。程渊?”
  郑义横抱起闭上眼睛的人儿要往外跑。程渊歪在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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