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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红楼]权后之路-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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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元义轻笑一声:“让你好好当官办差,谁让你死了?起来吧。”
  “谢圣人。”邢忠到底是内务府的官,内务府的官自有一套规矩习惯,和外臣不一样的就是在圣人主子面前自称奴才。
  徒元义又看向陈彦,说:“陈彦,你在邢家过得倒挺逍遥呀。”
  陈彦笑着拱手道:“都是仰仗圣人恩典。”
  徒元义说:“一通子臭脾气。”
  陈彦和黎魏是师兄弟,原都是举人出身,在徒元义第一次下江南时结识成为幕僚门客,徒元义对两人很是倚重。
  黎魏就能一眼看出江南的症结所在,当初才十七八岁的徒元义第一次下江南狠抓贪官也多得两人相助。
  不过陈彦和徒元义也有意见相左的地方,上回徒元义对着江南大开杀戒,但杀的差不多是暗奴乡绅,对着大家族并没有开刀杀太多。
  陈彦主张的是拿出证据向世家开刀,而徒元义的做法是查抄暗奴剪除羽翼。陈彦觉得那盘根错节的大世家才是症结所在,查抄几个世家之后,江南自然掌握在手中,而且所造的杀孽也没有这么重。
  现在杀了这么多暗奴,有好些世家子弟罪魁祸首却好好的,他觉得皇帝到底还要偏心世家勋贵。
  因着陈彦被权贵家的纨绔毁容不得春闱,满腔抱负不得施展,对膏粱纨绔和为非作歹的勋贵恨之入骨。
  徒元义执行时他表示反对冲撞了他,之后重用其师兄黎魏,破格提拔,现已是两江总督,而他还是一介布衣。
  原本徒元义是看中其才,并不以他脸上有疤为意,虽然本朝规定面貌破损都不能科举入仕,但是皇帝特恩他当然能入仕。不过,那一段时间他有几分桀骜不训、愤世嫉俗,当需打磨,结果他就被贬来当邢家的师爷了。
  陈彦老妻尹氏跟在身边,他还有个儿子,儿子当时刚生了小孙子,现在儿子跟在黎魏身边,在江南读书科考,这才不敢违背徒元义对他的安排。
  给一个毫无功名的邢忠当师爷,陈彦恃才傲物引为耻辱,当时刚见邢忠时他完全摸不透。文人的刺讽话邢忠完全听不懂,对他言听计从,好像他才是老爷。
  后来他才明白圣人是看上他们女儿了,姑苏第一绣娘,陈彦更觉得曾经瞎了眼竟然认这样的主公,为了女人轻贱属下,这不是昏君才做的吗?
  所以他工作敷衍,但还有一种人是不懂他的敷衍,他说什么邢忠夫妻都信的,事事言听计从,陈彦这种素有“士”的讲究的人倒不好意思欺负这种人了。却不知邢忠夫妻得了恩典安排,在苏州也有吃有穿,知道陈彦是来帮他们的人,有女儿的来信,哪里会怀疑?便是有点不愉快,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们贫寒人家不懂闹笑话了,反给陈彦赔不是。于是磕磕碰碰陈彦对着邢忠也就真心提点起来。
  后来见着了邢岫烟也被惊艳到了。邢忠和邢李氏只能算识字,但邢岫烟是琴棋书画皆通,生活颇有意趣,却不是刻板附庸风雅,且还精于中馈庶务,之前是姑苏第一绣娘,也可见女红之出色了。果然品貌双绝,难怪圣人也惦记。
  她和他的接触也不是将他当下人,尽管她背靠圣人有几分神采飞扬,但见他都笑眯眯的。知道他爱金石,有门刻篆的好手艺,携了林如海家的大小姐黛玉求上门来,要刻几个章。
  他不想理会,她笑眯眯给他倒了茶,说:“陈叔,人生难得一知己。我们姐妹欣赏你的手艺,你就没有伯牙遇到子期的感觉吗?抱着手艺孤芳自赏有个什么意趣?再说了,我们又不会让你白干,当然有谢礼的,闲着也是闲着,赚点外快,何乐而不为?”
  他于是开价一百两,她直接说:“陈叔,你怎么不去当土匪,浪费一身才华。”
  他笑道:“我知道小姐和林小姐不缺钱使,这才劫富济贫。”
  邢岫烟说:“一百两我都能到外面打师父刻一百个了?”
  他道:“请便。”
  邢岫烟撇撇嘴,叹道:“算了算了,外面的人我们不熟,一百两就一百两吧。说好有售后服务呀,东西不好,要返工免费重刻。”
  然后他问她要刻什么字,她们各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凌烟谷主”、“姑苏邢氏女”、“潇湘妃子”、“姑苏林氏女”的字样。
  他一看二女的字就不禁叹一句好,而他身为曾经的肃亲王府门客当然识得她那一笔六七分像老主子,却有自己风韵的字。
  陈彦有文人的高傲,但是他得到尊重就心生好感,不以当邢忠这种“文盲白身”的师爷为耻了。
  在京城邢府也是二老爷的待遇,邢忠自然住正堂,邢岫烟住西院,但是邢家给他住东院,是个独立院子,丫鬟小厮服侍他和老妻份例也只管比照主子。
  陈彦也不得不感叹邢岫烟的心思细腻,邢忠夫妻礼遇是他们不懂怎么当主子老爷太太指使他,对他很礼遇但细节上是把握不到的,他们是不知道份例区别的关系。
  邢岫烟倒是明白人,入住新家提点着就是把他们当主子供,而不是一般的师爷,更不是寻常清客,她觉得邢家可请不起他这种清客。
  陈彦不觉得这是圣人的指点,圣人要真这么在意这个,当初不会派他过来了。
  作为有“国士”情怀的文人,陈彦看来,邢岫烟不但才貌双绝,如此犹如古风的礼贤下士,竟有几分“主母”之像。
  邢岫烟这一路走来,虽然有背靠圣人的关系,但是她待他们夫妻尚且如此礼遇,对着林家女真心诚意,且有本事结交石家,而到了她身边的嬷嬷她也是礼遇又精明。
  世间人性格品质各异,各有所求,只大肚能容人缺点和所求,身边才能人物齐聚。她能容他这种曾经确实看不起邢家的人,包括石家曾经也未必平视邢家,她不会如一般的针心眼的小女儿一样为点小事挂心,仍待朋友豪爽真诚,也能客观平淡体谅别人的私心,这是一种“人主”才有的令人如沐春风的能力。
  所以,她真实出身如此寒微,小小年纪,现在实则已是有不小的根基借力了,这不是一般女儿能做到的。
  胸怀,是一种能干大事的人才有的品质。
  陈彦对邢岫烟的评价这么高,邢岫烟却是不知道的。


第83章 同心情结
  却说徒元义于厅上见邢忠、陈彦两人; 邢岫烟和邢李氏母女进了后院屋里说话。
  邢岫烟说起进宫后的生活:“当日一进宫里,也是先住在储秀宫; 后来皇后娘娘册封位份; 我才当了才人; 住在御花园子边的落霞阁里。圣人待我还好,我们总有往日的情份在; 别人有的少不了我,别人没有的我也有,倒不会吃苦,只是不能出宫见着父亲母亲。”
  邢李氏说:“那后宫的娘娘们呢?与她们相处得好吗?”
  邢岫烟也不愿邢李氏多作无用忧心; 只道:“还好吧; 圣人原来的妃嫔比我想的少一点,现在新进的人中还没有人越过我去。”
  邢李氏脸现喜色,她还不知道“中庸之道”,听说女儿受宠自然高兴,吩咐道:“皇恩浩荡; 烟儿可得尽心尽力服侍圣人。”邢岫烟又说:“咱们的新铺子在京城也要开起来了; 这事儿是二妹在张罗,母亲若是有空也可接了二妹来,多个商量的人。”邢李氏说:“你都进宫去了,却还想着这些干什么?”
  邢岫烟说:“进宫了也要有进项; 爹那些俸禄哪里够府中吃消; 加上咱们的庄子; 勉强也能平衡。现在府中看着有钱; 娘心里也知最初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圣人提拔自是福气,但是我们家也要自己立得起来才行。我们的家底到底比不上二妹家和三妹家,我们不贪不拿,只有自己做生意。贪拿不是长久之道,还是要做好生意、管好庄子。”
  邢李氏一一应了,说:“好好,娘都知道,这些都有娘张罗着,便是没有,还有家中的嬷嬷们帮忙。”
  邢岫烟心中一动,说:“像赵嬷嬷她们都是好的,合该分担着管理。咱们开铺子左右是要人的,便问她们愿不愿凑个份子,好歹老来也有份自己的产业。嬷嬷们也才三十来岁,若是有那老实体面的人家,她们若愿嫁,母亲也替她们做回主。”
  “什么?”邢李氏大吃一惊。
  邢岫烟以前是女儿之身自然不能谈这些,现在她是少妇之身便就没有这么多忌讳了。以前觉得女子单身挺好,现在她确实觉得可能一生要找个伴。
  她虽不能说是爱上徒元义,但与徒元义在一起也自有旁的没有的妙处,不仅仅是性/生活上,也不是说她背后站着的人,而是虽然吵着怼着怄着,就像阴阳相对相存一样。
  她难痛苦的事是古代现实和原三观的冲突,是要坚持她的独立的人格所要经历的灵魂磨难。
  而古代女人当然没有她这方面的问题,况且也不是要当妾,所以,如果条件允许还是找个男人过日子好。
  若是有体面些的、人品不错的男人,嬷嬷们嫁了也算没有白活一回,若是不成样子的男人当然是单身更好。
  这完全就是少妇思维了,与少女时不同。
  但邢李氏的接受能力不太行,哪有教养嬷嬷嫁人的?
  邢岫烟说:“总有三十来岁的男子,不是因为人品不好娶不上媳妇的。若能成就一段姻缘,胜造七级浮屠。想想嬷嬷都是宫廷女官出身的,才华规矩见识哪里是旁人能及的?若是有那小官小吏丧偶想娶填房,嬷嬷进去齐家,那是他们的福气。原来我在想是不是请林义父看看娶一个,但义父官太大了,娶曾经住过林家的教养嬷嬷,不论是对他还是对嬷嬷名声都有碍。”
  邢李氏差点吓出心脏病,说:“烟儿,你怎么能有这般想法?赵嬷嬷她们何等体面,为娘若去做这事可不得将人得罪狠了?”
  邢岫烟说:“哎哟,娘,谁不想有个自己的家呀?不到四十岁,没准还能怀个孩子,想那贾家二太太四十岁打上不还生了宝二爷吗?说起这个来,娘也该和爹生个弟弟,咱们家起来了,好歹传下香火。”
  邢李氏被囧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没个完整句子。这邢岫烟是未婚当然什么话都得忍着,以免在母亲面前漏了馅,但是如今是什么都敢说。
  贫寒了半辈子终于扬眉吐气富贵的邢李氏要说不想有个儿子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她都三十六岁了,让她怎么好意思?这些年不也一直没怀上。
  邢岫烟看出母亲的囧迫,这事要她细想,也就不多嘴逼了。再嘱咐交心几句,便有李德全上来说前堂摆饭了,母女才相携而出。
  ……
  在邢家用饭,但还是采用徒元义手下自己的班底,借用了厨房而已。
  徒元义今天穿了便服,只让随意,自己在上首端坐,邢岫烟陪坐在左,然后邢忠、陈彦等人空了个座位陪坐在右下首,邢李氏坐在了左下首座位。
  随侍西厂厂公李德全和几个女官嬷嬷侍膳,这让包括陈彦在内的三人如坐针砧。
  邢岫烟也觉得这顿饭难吃得很,明明是自己家,还不如宫里自在。
  食不言,寝不语,寂然饭毕。又有李德全服侍圣人更衣,嬷嬷们服侍邢岫烟更衣,再喝了口茶,赏赐了些东西,圣驾离去。
  圣驾离去后,邢忠都瘫在椅子上,天气太热,邢忠擦着汗喘了好几口气,这才询问请教陈彦。
  “陈先生,圣人不知……对我满不满意,若是我冲撞圣人,圣心不悦可如何是好?”
  陈彦呵呵两声笑,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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