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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红楼]权后之路-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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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昶心中紧张,但是他发现那些打过仗的老兵们一个个却很兴奋。他身为皇子也决不能让人看出来他紧张,不然以后他们知道他的身份,背后能笑话他一辈子吧。
  听从传令兵立正,大军又分开中间甬道,徒昶的炮兵行军时是被步兵和骑兵护在中间的。他刚好接近甬道,但见凤旗招展,一队也已经换上迷彩作战服的锦衣卫护着一位迷彩服、船形帽的女子打马经过。徒昶不禁生起一股激动,他想念父皇母后,母后从来没有特意跑来军营看过他,倒是圆圆去过他的营帐,只不过也是和他装不认识的。
  邢岫烟打马到了大军阵前,卢坤已在此相候,他也穿着方便的迷彩服,因为新军基本没有什么需要他提刀前去厮杀的机会,不穿厚重铠甲,反不如让那些载荷用于多带弹药和干粮。
  金允礼用望远镜一看,那明黄火凤旗华丽醒目,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邢字”,而那京营禁军黄衫军的旗帜比它小了一号,上书一个“卢”字。
  后晋奸细集团覆灭,很多具体消息是不通的,但是南朝皇后曾经让荒唐的南朝皇帝派去“代夫御驾南征”他还是知道的,而皇后姓邢。
  金允礼道:“这……难不成就是南朝皇后?让女人来打本王?”
  镶黄旗主是金宏理的弟弟金宏旦,金宏旦是金宏理带大的,从小骁勇敢,弓马闲熟,且与金宏理兄弟情深。
  金宏旦道:“这不守妇道的妖后怕是有些邪门的,那些汉人传来消息这妖后与南朝暴/帝臭味相投,嗜杀成性吗?”
  金宏礼道:“只要他们不钻进地底下去,我就不信冲不垮他们的阵!你让红衣大炮准备,等炮轰他们三轮,我们再率骑兵冲阵,再让汉军步兵冲上来。”
  “是,皇叔!”金宏旦领命去办。
  金宏礼拉住缰绳,朗声道:“前方何人?本王乃是大金勇亲王!”后金高层多是通汉文的,早在洪泰时期,就推行汉化改革。
  邢岫烟提起内力,道:“我是邢岫烟。”邢岫烟不扭捏害怕,也不给自己的名号装逼,简简单单直陈。
  金宏礼不禁吃了一惊,一个女人能这样说话传过来,显然是会内家功夫。
  金宏礼说:“你是南朝皇后!”
  邢岫烟笑道:“不错!徒元义是我丈夫,以我的身份取你人头不会辱没了你!”
  金宏礼不禁冷哼,为了红衣大炮的布置拖延时间,金宏礼就和她扯一扯,而邢岫烟后面的军阵还要准备。
  金宏礼道:“你们南朝自居华夏,礼仪之邦,南朝女子德言工容,你身为南朝皇后,牝鸡司晨,可见南朝皇帝倒行逆施,不堪为君!”
  这话喊出来,大周军队将士无不气愤,直想狠狠地打。
  邢岫烟呵呵一笑,仍然风度极佳,道:“我们华夏自然是礼仪之邦,我且问你,你们后金人会朝一条够讲礼仪吗?你对着狗揖手施礼?尔等只是人皮野兽,百年来欲饮马中原,屠我百姓。我身为大周皇后,相助夫君,却敌于国门之外,安保社稷百姓,此乃大义,无关男女。尔等人皮兽未学我三分华夏礼仪,钻于迂腐,不知大义,在此贻笑大方殊为可笑!”
  金允礼心中不禁气结,道:“我们女真勇士个个悍不畏死,你们欲谋我大金江山,我们必不屈服!”
  邢岫烟叹道:“那么我们就该让你们打了占了便宜,还要求和赔款吗?千百年来,是你们北方狼族一次次杀入中原,屠我百姓,今日听你之言却是反咬一口。难道我们汉人要像两脚羊一样被屠杀,当你们的奴隶就是天理?崖山亡国之恨决不可重现!只要有皇上和我在,本朝任何大臣休想以百姓之米粮喂养尔等狼族,狼长大了再来屠我百姓。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同样是我们的原则。金宏理想学其先人洪泰对付前明之法,打一打局部战争拿到好处,积蓄力量,以待他日入主中原,那他就想错了!不是你们入主中原,而是我们汉家儿郎踏足的土地,从来就是我们说了算!六百年前靖康之耻未雪,本朝建国早期百姓与你们的血仇未报,今日我们就跟你们算算!事以至此,你们只有跪地投降献国一条生路!”
  金允礼道:“你一介女流,好大的口气!今日本王就捉了你去献给我皇为姬妾,且让南朝皇帝当个乌龟王八!哈哈哈!”
  他妈的,说不过她就开黄腔?
  邢岫烟锃得拔出陌刀举起,喝道:“将士们!给本都督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么红!”
  因为那是血花!


第270章 送上大餐
  邢岫烟由近卫护卫退出; 黄衫军在卢坤号令下已经变阵。前面一排步兵从两边涌退,九十门虎蹲炮以小车推上前来,但一声号令; 火炮齐射。
  炮的先进和落后在调整的时间上就可以看出来,改良虎蹲炮的先一步齐射打乱了金允礼的节奏。
  只有这一步之差,后金两旗列阵已乱,金允礼看着炮火一轮射后; 他们用的不知是什么恶毒的炮弹; 弹片炸开; 杀伤一片。
  金充礼和金宏旦都红了眼睛,但想这下他们要等炮冷却吧; 他们看到那一排火炮齐射的。于是他们打算冲伤过去,炮兵近身作战是极差的,冲破他们的军阵就有机会赢。
  但是; 不等虎蹲炮撤下,又一轮不知名的炮弹居然从对方军阵后面打过来,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打得出来的。
  顿时集结的骑兵人仰马翻,金允礼都是靠了部下保护才不致命。这一次,他们却是速射三轮,而这时候,虎蹲炮已经从两边退去,后金大军还活着的人能看到原来他们后面还有一种炮。
  他们也是打了就撤向两翼; 如此既有部分后金步兵要包抄; 再遇上了炮弹。这种轻巧的炮最擅于机动调整野战了。
  徒昶指挥着一排所辖的五门迫击炮; 各打了三发后才得军令撤出前阵往左跑,他脑子除了炮弹造成的轰鸣响之外一片空白。
  他只从望远镜中看到对方人仰马翻,可能因为离得还远,没有太大的感觉。
  这就是打仗?为什么和他小时候的想象不一样,其实自他从军以来,从来就没有和他想的一样过。
  等炮兵全都撤出,黄衫军还保留了一个练鸳鸯阵的步兵营,十二人一组冲出去,对着幸运没有被炸死还不要命冲过来的女真骑兵冲击。
  长长的狼筅将一个个巴图鲁挑下马来,其它手持刀、枪的步兵去补刀。鸳鸯阵后头才是火铳步兵,因为要冲入敌军,因此三个一组互相掩护配合,以减少伤亡。
  一万多的女真骑兵呀!金宏旦此时目中含泪,他的部下都赖拉了他要逃跑,他声嘶力竭不愿扔下自己的勇士们。
  他含恨上了马去,现在管不了金允礼还在前方,他只能先自己逃走,那本来要跟在骑兵之后的汉人步军营残兵与早军心大乱。看到主子爷都逃了,他们哪里还想为主子们卖命?
  在徒昶适应了战场的紧张后,他的五感恢复,他才闻到战场的血腥味。
  此见数量六千火铳步兵分三面冲锋了,而两千轻骑兵发现对方要逃跑,由卢坤军长亲自带领冲上去追拿。
  徒昶远远又看到了凤旗移向前方,知道是皇后从后方出来了。
  徒昶不禁淡淡笑了,在这样紧张的时刻看到亲人安好,竟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心和幸福。
  金允礼被炮弹打伤,而且腿上冲了一铳,被一个连的步兵押到邢岫烟跟前。
  “跪下!”连长王栋朝这个身材高大的赫赫后金主子王爷的膝盖弯用力一踢。
  他本就受伤,此时不过强撑,这时被踢,就算是身糙骨强的他也不禁跪了下来。
  金允礼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败得太快了。
  “本王不服!你们汉人胜之不武!”
  每到这时候,脑回路正常的人一定会辩到他服的。
  邢岫烟居高临下睨着他,说:“笑话!本都督要你的服气干什么?值几个钱?”
  金允礼:“……”
  邢岫烟利落得下了马来,护卫们紧紧跟随,也不顾男女有别了。
  金允礼这才看到这是一个绝世美貌的女子,看模样才二十出头(江南人显年轻,邢岫烟保养得好)。
  金允礼说:“你们汉人五个人也未必打得过我们一个女真巴图鲁,你们不过是依靠火/器。”
  邢岫烟道:“你们依靠马代步,依靠弓箭打猎,你还靠女人给你生孩子呢,你怎么不说?”
  大周将士们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金允礼无言以对,他也知道皇上有多想得到南朝的火/器。
  忽然,锦衣卫连长说:“娘娘,不如即刻将他押回锦州献于皇上。”
  邢岫烟想了想,道:“我且问你,你此生有没有杀过汉人?”
  金允礼道:“本王十一岁跟随父皇上战场,如何没有杀过人?”
  “很好!”邢岫烟淡淡一笑。
  这时,马蹄声响,一队骑兵护卫,用绳索拉着一个俘虏过来,看他服色,金允礼也是一声嚎叫。
  这样输得莫名其妙,打一场根本就不公平的战争,两人的家底被掏光,他们如何不悲愤难当。
  “启禀都督,镶黄旗主带到!”
  金宏旦被拉来倒在地上,这时徒圆圆也过来了,她是公主,此时倒没有人拦她。
  徒圆圆一见这战果,不禁笑道:“母后,都说后金人如何如何厉害,也不过如此嘛!没见比安南人强哪里去,就是块头大了一点!”
  金宏旦道:“你们不过是火/器厉害,不然怎么能打得过我们女真?”
  徒圆圆拔出横刀,说:“本公主的刀也是很厉害的,本公主将你削成‘光棍’你就知道了。”
  金宏旦不禁吓了一跳,眼睛瞪成猪尿泡一样。
  “瞧你的怂样!”徒圆圆不屑地说,在场将士们跟着哄然嘲笑。
  金宏旦怒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本王绝不皱一下眉头!”
  邢岫烟哈哈大笑,然后云淡风轻地说:“圆圆,成全他。”
  徒圆圆不禁吃了一惊,吞了吞口水,说:“母后……真的?”
  “你不敢?那让别人来吧。”
  徒圆圆也是在安南杀过人的,说:“谁不敢了?”
  说着,她走向金宏旦,目光沉静,握着横刀的双手一紧,一招“戳蛇剑法”的横劈。
  只听卡一声,人头滚落,金宏旦眼睛睁得老大,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砍了。
  “宏旦!!”金允礼哭嚎扑倒在地,老泪纵横。
  颈部鲜血喷涌,徒圆圆后退三步,此时脑袋还有些空空的,不安看向母亲。
  邢岫烟淡淡道:“当年你父皇在三王之乱时,阵前一剑斩下叛军首脑马保成也是这么果断。身为大周皇室,不可嗜杀,但也不可惧杀,你要继续走你的路就必须明白这一点。若是敌人拿没用的屁话挤兑你,他们必有所忌,必有所图,你就偏不要如他们的愿。不怕死,很好,那就死吧。”
  在场将士无不生畏,徒圆圆心情很复杂,但心想自己是公主,是父皇和母后的女儿,不能虎母犬女。她也并不喜欢杀人,人命关天,但这是两国交战,妇人之仁是最没有用的。
  “是,母后。”
  金允礼看向邢岫烟,说:“你们是屠夫!屠夫!”他不习惯这样的汉人,他遇上的汉人不是卑怯,就是强作有骨气风度。
  身份有点不对呀!一个后金王爷骂着一对母女屠夫。
  邢岫烟说:“砍掉他的大拇指,派人将他和金宏礼的人头一起送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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