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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红楼]权后之路-第271章

小说: [红楼]权后之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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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岫烟俏脸黑了下来,盯着秦尚宫,说:“当年皇上让你侍过寝吗?”
  秦尚宫吓得伏倒在地,忽听一道低沉隐怒的声音响起:“没有的事!”
  众人才惊是圣人过来了,邢岫烟一心扑在女儿身上,徒元义独自睡了半天一夜。起来时,几日未合眼的疲惫感却消除许多。
  徒元义在邢岫烟身旁坐下,诸人参拜过后,徒元义怒道:“尔等居心叵测,谋害公主,简直是不知死活!”
  徒元义又让苏清接着说。
  当日是有人趁机将公害引到太液池的廊桥上,而三公主也不是失足,因为那里有栏杆,三公主人矮跌不出去。
  只能是有人将公主扔下去的。如此,第一个叫着三公主落水的人就可疑了。因为如果公主落水后再叫的,那么夜晚的太液池中,得有多好的眼力才能看见公主在水里。公主人小又不会水,在水中喝几口水也叫不出来。
  如果叫的人看见公主怎么落水,那么定也能目击凶手了,没看到凶手,那么他本身就是凶手或者帮凶。
  这事做得根本就不严密,或者他们没有机会做得严密,平日没有机会。
  那第一个叫人的太监顶不住压力,招认了,称是大公主指使他做的。
  徒元义龙颜当场就黑了,喝道:“去将大公主提来,朕要亲自审问!”
  ……
  过了一个时辰,东厂就提了大公主徒欣过来。
  邢岫烟对于杨氏是有心理阴影的,那人化成厉鬼也不放过她。身在皇家,这就是一笔烂账,难说谁是谁非。
  徒欣跪在了跟前,徒元义看着她犹如臭虫和耻辱,说:“朕一再容忍于你,但朕不能容忍你心思恶毒,要置圆圆于死地!”
  徒欣惊慌地说:“父皇,我没有!父皇……是不是邢氏陷害我?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徒元义说:“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来人,将徒欣关进宗人府,朕要斩了你这个孽种!”
  徒欣一听浑身颤抖,瞪大眼睛看着徒元义,一双眼睛落下泪来,她忽又看向一旁沉静喝茶的邢岫烟,骂道:“你害死母后,现在又来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邢岫烟放下茶碗,淡淡道:“皇上,不是她。”
  徒元义看向妻子,他是有一种恼羞成怒,自己的庶女谋害嫡女,这让他在妻子面前难以抬头。
  邢岫烟说:“带那些人都上来吧。”
  东厂太监又全将相关人等带上来,跪在大公主身边。
  邢岫烟看着那叫小德子的太监,问道:“你说是大公主指使你的,你们是何时计划的?”
  小德子道:“奴才是……”
  邢岫烟道:“大公主受金册后就一直没有进过宫,那么是你出宫和她密谋的吗?”
  徒元义这才冷静一点,自从最后一次他想教导大公主一回,那时她却如杨氏一样满心的怨毒,他恶心到了,金册她一个“安宁公主”后,让她无事不得进宫。
  小德子强做镇定,说:“是大公主传信给奴才,奴才当初是栖凤宫的人。”
  邢岫烟冷笑一声:“那你还是忠心得紧呀,杨氏死了这么多年,你还心念旧主。杨氏对你是有什么大恩典?大公主传信给你,那谁是传信人?”
  徒欣看看小德子,说:“我怎么可能指使他?我也没有传过信给他。”
  小德子说:“是秦尚宫。”
  秦尚宫此时却脸色一白,忽道:“奴才没有!奴才真的只是和春杏说了几句话。小德子,你胡乱攀咬!”
  小德子道:“秦尚宫,事到如今,你还要不认吗?你拖住春杏,我才有机会对三公主下手。”
  秦尚宫说:“不是,我不知道你们的事。”
  小德子说:“公主,对不起。”
  徒欣看向小德子,说:“你这狗奴才,为何害我!”
  小德子却忽然起身,要朝柱子上撞去,还是东厂几个太监眼疾手段拉住他,将他按在地上。
  徒元义脸如锅底一般黑,邢岫烟又看向苏清,说:“他可有家人?”
  苏清道:“他河间府人,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现在都已成家。他在宫中积攒些银子也会给他弟弟置办田产。最近他倒没有见过亲人。”太监宫女探亲是有严格的限制的,每月就三天,还要轮着来,并且会有记录。
  邢岫烟看看小德子,说:“你最好从实招来,这事背后到底是谁。你以为你一个人死了就完了?或者以为本宫查不出来了?”
  这是暗示会祸及亲人了,在场人谁听不懂?
  小德子一时没有撞死,这时却有些怯了,虽顾念亲人,可仍不招供。
  邢岫烟又看向王嬷嬷,说:“王嬷嬷,你来说,你的药是哪里来的?”
  王嬷嬷迟疑着不说,邢岫烟拔出横刀,快刀一闪,割下她一只耳朵来,王嬷嬷惨叫一声,血流如柱。
  王嬷嬷这时才怕了,叫道:“是秦尚宫给我的,我只是气不过汪嬷嬷不将我放在眼里,和秦尚宫说过。秦尚宫教我这个让她出丑的主意。我不是想害三公主。娘娘饶命!”
  邢岫烟刀指向秦尚宫,秦尚宫忙道:“她胡说……奴才……”
  邢岫烟冷笑道:“看来也要在你身上开道口子,你才会懂怎么说话。”
  秦尚宫看着那带血的锋利横刀,吓得哆嗦:“奴才知罪了,奴才猪油蒙了心。是……是……”
  小德子叫道:“秦尚宫!你要胡说什么?”
  秦尚宫一惊,她做之前满腔的怨,但是做了之后才怕,现在更怕。但想若咬定主意是教训汪嬷嬷并和春杏说几句话而已,也许就没有死罪了。她只是被利用而已,不是她下的手,她供出人来立功。
  邢岫烟冷笑:“要活就说,要死本宫现在就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耳朵、鼻子、手、脚,不会让你痛快地死。”
  秦尚宫没有想到说好的会置身事外没有实现,小德子也没有及时死,面若死灰,说:“是……是二公主。”
  想着那个素来怯懦的二公主,邢岫烟吃了一惊:“怎么会是她?”
  徒元义先是讶异,后又转为愤怒,他想起前生时二公主与德妃母女都参与谋逆夺嫡,差点要他的命。而二公主前生也甚是跋扈,今生不受待见,德妃已死了,没有想到还有隐藏着这样的心思。
  徒欣恶狠狠道:“徒悦竟敢陷害于我!这个贱人真会装!”
  徒悦还养在周太后宫里,虽然会出去林黛玉那学做事,但是自贾母去逝,她在服小功,徒悦也就暂时没有去了。徒欣要求册封,而徒悦当时还听话,徒元义没有让她未婚开府。
  徒悦见东厂来提她,就知事情完了。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且从小也没有什么良师益友。因为德妃不受宠,在邢岫烟独宠前,徒欣还是比较受宠的,徒悦就一直受她欺压鄙视。而徒圆圆出生后,她这才知道什么叫受宠的公主,便是当年的徒欣也不及十分之一。
  虽然徒圆圆常住承恩公府,但是逢年过节,也是回宫的。她每回远远见着父皇,父皇都是如珍宝一般将三公主捧在手心。
  同样是公主,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徒欣至少曾经拥有。


第242章 偏执成魔
  帝后没有在甘露殿审人了; 而是转到了德妃曾经住的咸福宫; 因为甘露殿怎么说也是他们起居的地方。这件事注定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不要污了地方。
  咸福宫已经空置了许久,皇帝解散后宫; 东西六宫也只有钟粹宫让没有选择出宫别嫁的吴惠妃和几个妃嫔一起住着有个伴。其它宫殿全都关闭; 只是每月会有人来打扫一回,主要还是为了保养宫殿。
  徒悦自德妃去逝后重新踏进咸福宫,虽然因为帝后驾临,此时咸福宫里站满了人,但她还能感到这座宫殿的清冷。
  帝后端坐上首,东厂太监两边侍立; 中间跪着几个熟人,还有徒欣也站在一旁。
  徒欣一见徒悦进殿; 就扑上去煽了她一个耳光; 骂道:“你这贱人; 你敢嫁祸于我!”
  徒悦冷冷瞟她一眼; 徒欣怒道:“你装呀,现在你还怎么装?”
  徒悦淡淡道:“我是这般下场,你也未见得比我好。”
  徒欣怒道:“你这贱人; 死到临头你还敢吓唬我。”
  徒悦不再理她,而是看向小德子; 冷笑:“没用的家伙; 果然不该指望你一个废人。”
  小德子泪流满面; 说:“公主; 我……我对不住你……”
  徒悦冷哼一声,却看向徒元义,说:“父皇是要问罪于我吗?”
  徒元义凤目含着杀气,说:“你难道没罪吗?”
  徒悦淡淡勾了勾嘴角,忽说:“父皇,你不记得母妃的样子吗?”
  徒元义确实不太记得了,那个让他恶心的女人,仅排在杨氏、贾元春之后。
  他重生后连话都没有和她说几句,未找到秀秀之前,杨氏被救活了,但杨氏是个人品和野望不成正比的人,杨氏自然也有些排头给不受宠的德妃吃。徒元义完全当作不知,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女人太可恨了。
  徒悦悲伤地看着徒元义,说:“可笑母妃死前还念着父皇,声声叫着父皇。”
  徒元义道:“你不必提她,谋害三公主的事,你认是不认?”
  徒悦说:“怎么能不提母妃,我是父皇和母妃的女儿呀!父皇对我视而不见,徒欣小时对我作威作福,邢岫烟对我见死不救。可笑呀,我居然被称作大周公主。不,我连奴才都比不得。”
  邢岫烟奇道:“我对你见死不救?何时的事?”
  徒悦不受宠,但到底是徒元义的女儿,没有人敢要她的命,之后养在周太后那,至少吃得饱穿得暖有书读,不用怕一生生计没着落。比百分之九十的民间女子好过,何谈一个死字?
  徒悦阴毒地盯着她,道:“那年花朝节,杨氏和后宫妃嫔在御花园设宴,你也在的,见了我,你假意关心,让我怀着希望。我太天真了,我那么低声下气的求你,求你和父皇说说,让父皇去看看我母妃,只一眼。可你呢,你云淡风轻就揭过了,再不记得。你对我只那几句假话,你比杨氏还可恶,杨氏说假话,但她到底没有父皇的宠爱,可你什么都有!母妃病重又和你争不了什么,可你还见死不救,你还来耍我。”
  邢岫烟依稀记得那年花朝节的事,那天事情太多,黛玉及笄、贾元春出宫等等都比二公主更令她有印象。
  邢岫烟苦笑:“别人没有帮你,你就恨得要报复别人吗?那么世上的那么多人都没有帮过你,你报复得完吗?”
  徒悦身子颤抖,邢岫烟叹道:“你是有可怜之处,可是我也并不觉得这就是你做这种事的理由。有的人从小到大吃的苦比你更多,也未见失了本心。你觉得你父皇亏欠了你,我不觉得,你身上穿的衣服,每日吃的饭,你读的书、认的字,哪一样不是你父皇给你的?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孤儿吗?至于你母妃,我为什么要帮她?而我若处于弱势,你母妃同样不会帮我。你本可好好活着,我不可能容下妃嫔,但孩子无辜,你要找死,便怪不得我。”
  邢岫烟此时有了记忆,她记得很清楚她当年是和徒元义提过德妃病重的事。此时却没有必要和二公主解释,她也不会信,而她信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深层意义。
  当年徒元义一再提醒甚至警告她不要沾染德妃的麻烦,说起德妃是一条善于伪装的毒蛇,对她好她未必记得,人若送到她身边,她就会下手,没准自己便成了她治疗“后宫病”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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