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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水浒]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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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简直是个人形计算器,任何题目,只要他想通了解法,都会眨眼工夫给出计算结果。
  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那日偷窥蒋敬的读书笔记,她便隐隐感觉到,这人对数字有着天生的敏感,但对于几何问题,似乎兴致缺缺。笔记上稀稀拉拉,都是试图将几何问题转化为代数解法的努力——超越时代太多,他还没有窥到门路。
  她在心里打了两句腹稿,朗声道:“蒋大哥,倘若我梁山兵马去攻祝家庄,登山而望,只见平地上有箭楼一座,望高六尺。斜望楼足,入下股一丈二尺。又设重矩于上,相去三丈,从句端斜望楼足,入上股一丈一尺四寸。又立小表于入股之会,复从句端斜望楼岑端,入小表八寸。问楼高几何?”
  这里的“句高”、“重矩”、“岑端”之类,都是她熬夜补课,新学到的名词。而这个问题的实质非常简单,就是一个三角测量应用题:远处一栋箭楼,通过从不同角度测算得到的数据,求箭楼的实际高度
  而且完全代入了梁山行军打仗的情境。台下诸人有不少都是军官,一听这问题,全都是若有所思。
  估测一个远方箭楼的高度,倘若带兵的经验丰富,一眼望去,的确能估个八九不离十。然而那只是凭经验感觉;要问一个规规矩矩的算法,多半还真没有——就算有,战斗中时间紧迫,谁有那工夫去打草稿!
  然而听这小娘子的口气,貌似还有个普适的简便算法?
  蒋敬明显皱了眉。面前的算盘用不上,摸着光溜溜的秃头,执起笔,慢慢开始画图。
  而下面那些当过军官将领的好汉们,也有不少都放下身段,蹲下来,攀比似的,开始用手指头在地上划来划去,窃窃私语。
  那些没文化的,看了这架势,也不敢瞎猜了,毕恭毕敬地在旁边围观。有那大胆的,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出主意。
  潘小园偷眼往外看。武松完全放弃了这个问题,眼下在倚着树打盹。她面子上不敢笑,心里乐不可支。
  蒋敬难得的没有立刻报出答案,辅助线画了一条又一条,余光不断瞟那个沙漏,过了约莫半盏茶工夫,才开口:“箭楼高八丈。哼,也不是什么难题。”
  嘴上说不难,但花去的这许多工夫,可是不能抵赖的。这道题花费的时间,几乎是蒋敬此前所有思考时间之和,可以说是一个小小的挫败。
  蒋敬再出题时,已经完全不敢懈怠。他也看出潘小园的弱点所在,给出的问题变成了简单粗暴的大面积运算,譬如:“今有出门望见九堤。堤有九木,木有九枝,枝有九巢,巢有九禽,禽有九雏,雏有九毛,毛有九色。问各几何?”
  原理不过是九的二到八次方,但算起来何其麻烦。潘小园没有蒋敬那样的最强大脑,只能规规矩矩立竖式,徒手算了几遍,确认无误,也用了一盏茶工夫。
  沙漏复位,她这边的沙子又堆得高了起来。这局便算是各有千秋。
  但她觉得已经渐渐悟出讨巧的方法了。从她口中出的题目越来越刁钻,底下的看客,嘴巴也越张越大,已经完全没心思起哄叫好了。
  譬如:
  “我梁山眼下人员暴增,急需取木建房。今木料堆积,下广一面三十二根,上平,高十二层,共计几何?——请蒋大哥给出一个普适算法,可不要一个个数哦。”
  ——一层层的堆木材。这是高阶等差级数求和问题,此时属于前沿科技。
  譬如:
  “今梁山为积粮草,于后山开垦置地,得沙田一段,其小斜一十三里,中斜一十四里,大斜一十五里,里法三百步,问为田几何?”
  ——这是给出三边长度,求任意三角形面积,蒋敬的笔记里从来是跳过这类题的。
  譬如:
  “倘若官兵来攻梁山,有甲乙两路纵队。甲队有七成马兵,三成步兵;乙队有一成马兵,九成步兵;甲队人数为乙队三倍。今擒得一步兵,问其归属甲队,机会几何?”
  ——这是概率论中的贝叶斯定理。潘小园不认为眼下这世界上,有谁研究过同类问题。就算是她自己,这题目的解法也是死记硬背,回忆了好久,今天才能够做到有备而来。
  她有意将所有问题的情境都设置成梁山。台上的众裁判,台下的众看客,连同来瞧热闹的晁盖宋江,慢慢的都严肃起来,互相看看,有的已经在埋头沉思了。
  这些情境,有些是关于梁山的钱财福祉,有些是关于梁山的生死存亡。蒋敬答不出来,台下的军官们一头雾水,而台上的这位潘小娘子,却能解得头头是道!
  再回忆起她此前说的什么改革,说蒋敬他们是拾人牙慧,把她的点子改头换面,未必有效。——这些事情,就在半个时辰前,还被人当笑话说。
  柴进的那句无心之言,此时已经在诸看客间悄然流传开来:“……学识有限,但是颇有数字方面的天分……”
  还有她潘六娘此前的所有八卦轶事,原本是雾里看花,这时候突然变得尽人皆知:“听孙二娘说,是个轻功卓绝的,还曾经路见不平,救过武松武二郎……阳谷县生意场上的老大……功夫不晓得,但你们看,她都不怕蒋大哥的铁算盘哩……”
  最庆幸的是李应。庆幸他武功高了那么一点儿,还好没被潘氏当成软柿子开刀。
  蒋敬已经心力耗竭,拨算盘的手指越来越僵。终于,计时的沙漏走到底,朱武轻轻拿起来,翻了个面,嗒的一声轻响。
  蒋敬突然拿不住那算盘,任由它掉在地上,当的一声巨响。
  然后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言不发,朝潘小园深深一揖,转身拂袖而去。身后的小弟连忙追上:“蒋大哥……”
  围观诸人轰的一声响。两人比试的算学内容,大伙十有八九听不懂,但蒋敬这一拂袖而去,所有人都看懂了他的意思。
  “蒋大哥……认输了?”
  潘小园不敢相信这就结束了,忍不住浑身发抖,手上发抖,几乎站不住。茫然看看四周,远处大杨树下,武松突然睁眼看她,双手作势微微一拱。
  她马上开窍,扶住旁边一个小弟,站稳,用力朝蒋敬的背影一个万福,颤声叫道:“蒋大哥承让,奴家今日多有冒犯,不过是记得些奇技淫巧,争强好胜,不知天高地厚,论武功韬略真本事,万万比不上蒋大哥的万一,还请恕奴今日无礼!”
  身子躬着,直到蒋敬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当中,这才被几个人同时扶起来。
  自己准备充足,站在多少巨人的肩膀上,又是心理战,又是请盗门,还劳动了武松帮忙,挑战一个毫无准备的裸考学霸,这一次多少有点胜之不武,谦虚点是绝对必须的。反正她今日的表现,这毕生难忘的半个时辰,已经被成百上千人目睹,约莫要写进梁山的史册了。
  她记不太清自己是怎么下的台。身前身后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高矮胖瘦,认识的不认识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有的还叫她的名字。周围的起哄口哨声如山响,一波波震她的耳膜。
  还是孙二娘、柴进他们一起给她护送回去的。她依稀记得,柴进在她耳边彬彬有礼地说:“六娘子,晁盖大哥请你后日过去一趟。”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脑细胞似乎都在罢工,只是茫然点点头。
  精疲力竭地回到耳房下处。守着的几个小喽啰把围观人众挡在外面。罗圈腿殷勤给她开门。
  武松为了维持那个“闭关修炼”的假象,已经提前回来了,等在堂里,笑得灿烂。小几上已经筛了两满碗酒。见她进来,端起一碗酒,递到她手上。
  潘小园完全捧不住,门一关,再也端不得架子,只知道嘻嘻哈哈笑到失态。
  还是让他扶着手腕,跟他狠狠碰了个杯,然后学着他的样子扬脖一灌,洒出来小半碗,湿了前襟,大坏梁山的规矩。
  武松哈哈大笑,眉间疏朗,眼尾眯成缝。
  烈酒落肚,她脸上立刻开始烘烘的烧,还不忘诚恳感激他的幕后帮助,有点口齿不清:“今天、多亏……”
  武松饮尽他手里的酒,笑道:“你先去好好休息吧,旁的明天再说。潘女侠,从今往后可没人敢瞧不起你了,到时可别忘了提携小弟……”
  他话音未落,神情一僵。潘小园撇下酒碗,一头扑到他胸前,笑没几声,就抽抽噎噎的哭起来。自从上梁山之后积攒的委屈和不如意,都在他怀里发泄了出来。湿湿热热的泪和酒气,全落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她听到胸膛里急促的心跳和起伏。他似乎是本能地轻轻推了一下。她不管,拨开那柄硌人的刀,紧紧环抱他的腰,大口呼吸着他身上新洗的布衫的气味。那味道带给她一种稍纵即逝的感觉,仿佛断金亭上,眼前那一闪而过的反光,恍惚间,溜走了,眼前的一切就会变成梦。


第88章 9。10
  “……二哥?”
  没声音,只有衣料皱褶,细碎的簌簌声。急促的喘息声。柔顺的黑发擦过血脉跳动的脖颈,也被震得一起一伏,钗环流苏的细细摩擦声。耳边是温温吞吞的泡沫,柔和地捋过每一丝鬓发,升腾起轰隆轰隆的响,将所有的细腻柔滑都放大成汹涌澎湃。
  酒不醉人,这点酒还不至于让她迷糊,更多是借着今日的赢家特权,彻底不讲道理一回。再不疯狂就老了,再不任性一回,早晚憋出毛病来。
  她做好了再让他狠狠推一跤的准备。可武松这次却像是中了孙二娘的蒙汗药,怂包的没做什么有力的抵抗,过了一会儿,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手里的酒碗掉地上碎了。
  把他当大抱枕,借着换气的当儿,脸蛋侧过去,在他结实的胸前轻轻一蹭,“今天、我……厉害不厉害……”
  胸腔轻轻一震,“嗯。”
  “服不服?”
  “嗯。”
  “没说你,别人……服不服?”
  “嗯。”
  “给你长脸不?”
  “嗯。”
  “接下来怎……怎么办?”
  “……”
  没声音了。小心翼翼地呼吸,一肺腑的清新芬芳,方才在太阳下面耀了许久,秀发里满是干燥的气味,吸到心里,烘烘的燥,又有点痒。
  刚劲的手臂,此前一直不知道放在哪儿,无所适从地举着,终于举不动,一根指节轻轻落在盈盈一握纤腰上,罗裙丝带,软软滑滑。跟方才断金亭畔那副铿锵啸咤,简直判若两人。
  她胸口一抽一噎的,带着腰间的线条也一跳一跳。不知不觉就整只手扶在上面。何时有过这样软绵绵的经历,不由自主将她揽紧了些,哭声变闷了,闷进他胸膛里。
  灵魂出窍了片刻,才恍惚想起来怀里这女人是谁。说是嫂嫂,不完全合适,但眼下这个姿势画风,更不合适吧!
  他终于猛吸口气,磕磕绊绊地说:“你累了是不是,别哭了,要不要饮食、休息。”
  潘小园终于想起来自己有多精疲力竭,哭哭笑笑的疯不动,随口“嗯”了一声,嘴角抿着,似乎是笑,尾音又带着呜咽,奇奇怪怪的语气,鼻子狠狠一抽。
  听他语气里都有些可怜的意味了,才大发慈悲的把他放开。腰上那只手立刻就下去了,带走一阵战栗。
  她有点恶作剧的快感,一头倒在他的床铺上,眼角还渗着泪。
  再看武松,依然僵着,半晌才想起来说句“抱歉”,然后几乎是狼狈的逃了出去。刚要开院门,又猛地折回来。“闭关”中,外面那么多人,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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