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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水浒]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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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笑答道:“只为自保而已。四太子也果然早有猜忌疑我之意,不是吗?”
  转向被控制住的几员谋士大将,冷然道:“而你们是不是以为,对四太子身边第一倚重之人落井下石,自己就也能升到那个位置?”
  潘小园忍不住簌簌发抖,很没面子地怂成一团。脊背上一阵阵凉意冲下来,冲得她浑身透湿,鬓发贴着脸颊。从没如此近距离的亲历过杀戮实况,血腥味带着辽东大汉身上的汗臭味冲进鼻孔,还混杂着残余的玫瑰香,胸腹翻腾,说不出话,止不住的干呕。
  史文恭看她一眼,目光中微现歉意,朝左右诸人吩咐几句,扯下脏衣,刀收回鞘,大步跨到她身边。
  “差点忘了娘子身体有恙。出去再谈。”
  营帐门口远在另一侧,地上隔着数具死尸、滩滩鲜血。干脆用刀直接划破她身边的篷帐,手一伸,“请。”
  她敢不遵,悲凉地依言迈步,跨出帐子,吸一口带着野草味道的空气。
  此时兵变消息已传到营地各处。数十个常胜军军校持刀赶来,秩序井然地列成纵队,朝史文恭大声汇报:“各营已控制住!只等参谋下令!”
  十几个忠于兀术的将官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五花大绑送到了中军帐前。史文恭轻轻一个手势,十几枚利刃同时亮出来,静悄悄地割了他们的喉咙。
  兀术的一双傲气眼神,在满目血泊中泡了一阵子,终于也变成垂头丧气,放下架子,高声喊道:“史参谋,斗兀温,那个姓秦的汉人会迷魂的法术,方才将我的神智迷了去,以至于竟而对你心生猜疑。现在回想,甚是荒谬。你气急动手,我不治你的罪。今日之事,以后我完颜宗弼绝口不提,你看如何!”
  史文恭眯起双眼,还未表态,角落里蜷成一团的秦桧听到自己成了什么“迷魂法师”,立刻知道大事不妙。四太子这么快就把自己卖了!
  这口大锅万万不能背。连忙蜷成一个跪姿,冲史文恭连连作揖:“将军明鉴,下官……下官不过是善察人心,帮着四太子把他说不出口的话说出来了而已,如何能算作迷人心智?就算下官有这个本事,下官身为宋国使臣,也怎敢冒险暗算四太子,将自己的国家至于危险之中?将军大德大才,自然知道……谁是真有意对付你的!”
  见史文恭无动于衷,又冲潘小园诚恳说道:“夫人,下官这一行没做错什么吧?——完全是听夫人命令行事,没有半点违拗,无愧于东京城的父老乡亲。还请夫人替、替下官说句话!”
  对潘小园说的这番话,话里也暗含着威胁的意思:若是要就此将他弃子不管,这事将来传到东京城去,立刻就能牵扯出她与金军参谋里勾外连的黑料来。
  史文恭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问:“原来秦中丞所作所为,全都出自六娘子授意?”
  一人做事一人当。也知道他就看出来了,不过是问个态度而已。
  挺胸抬头:“是,怎么了?”
  “那么敢问娘子,你这几日的精心谋划,是……是逼我像方才那样动手表态呢,还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呢?”
  对她来说,这两者不过是方案甲乙的区别。倘若他是真正忠心于兀术,多半会束手就缚,期待日后能证得清白,那么就算死了也不冤;但凡他有半分不臣之心,事到如今,也不得不亮刀子了。只是这刀子亮得太利太快,刺得她眼生痛。
  然而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涩着嗓子回道:“……自然是前、前者。”
  秦桧希望升腾,眼见潘小园替他接了这个锅,恨不得给她磕头。
  “多谢夫人体谅……”
  头没磕下去,眼前一双带血点子的皮靴。秦桧惶然抬头。
  史文恭似笑非笑:“你起来吧。你一心为六娘子办事,忠心可嘉,不失为人中之杰,史某佩服之至。她既慧眼识了你,也是你这辈子的运气。”
  秦桧喜出望外。眼下明显史文恭控制局面。这人又明显是个薄情寡义的角色。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倘若他能“不计前嫌”,认识到他秦桧的价值,那么今日这番惊吓就没白受。
  赶紧谦虚:“不敢当,不敢当,再杰也杰不过史参谋……”
  史文恭轻轻一笑。伸手似要扶秦桧起来。转眼间,掌心翻动,轻轻一推。
  秦桧的声音猛然哑了。弓弯的后背上,缓缓露出一个刀尖。随后身子一歪,跌落在起伏的野草丛中。
  潘小园掩着嘴,连惊叫都叫不出来了。两个亲兵走上前来,熟练地将秦桧的尸身拖走,和方才被杀那些人并列一处。
  史文恭将她拉远了些,旁若无人地轻声解释:“娘子养了一条毒蛇。眼下也许能解你燃眉之急,但只怕日后反咬你一口。小人擅自做主,娘子莫怪。”
  她不知是该如释重负,还是该谴责,还是该表示感激。但是……
  “你、你杀了宋使……”
  再看一眼不远处的兀术。就连方才指责秦桧之时,四太子也没想过杀他来安抚史文恭。伤人使节,不就等于直接宣战!
  烈日浓浓。密密麻麻的常胜军兵阵列四周。兀术被绑在一侧,阴鸷的眼神从一头扫到另一头,忽然开口:“潘夫人,小美人,现在你知道,到底是谁有意讲和,又是谁急于开战了吧!”
  兀术也不是草包。史文恭在军营里呼风唤雨,却因着某种捉摸不定的原因,只对她一个人俯首帖耳。事已至此,若还瞧不出这一点,他干脆直接回到长白山打猎去。
  同时后悔不迭。当初为什么没对这个史文恭的背景审查得再严些!
  潘小园深深呼吸几口。本来对秦桧就没什么深情厚谊。再说,秦桧也算是一半咎由自取。谁让他毒牙露得太多太急,非要对史文恭斩尽杀绝呢?
  镇定开口:“嗯,若是需要……需要将秦中丞编造一个暴疾而亡,我、我可以帮忙支吾。”
  兀术冷笑:“宋人个个精明,单凭城里一个宗泽,你以为支吾得过去?呼延灼的死,你又如何支吾?潘夫人,小王给你指一条明路。你说服史文恭把我放了,我今日便修书回京,请封他做诸卫上将军,常胜军全部划归他管辖,以补今日之过。至于秦中丞,这满地的尸首里随便挑一个,说他酒后失德,寻衅滋事,不慎失手伤了宋使,已被我就地正法。小王愿意积极补过,退军三十里,以表诚意悔意。史参谋!你若答应,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往后只会加倍倚仗于你。你若是……为了讨好这个宋人女子而一意孤行,等消息传到上京,你只怕早晚难逃一死。你好好想想!”
  刀架在脖子上,身边全是虎视眈眈的“叛军”,还能不慌不忙地剖析利弊、讨价还价,不得不佩服兀术的胆色。
  不由得又看了看史文恭,心偷偷跳得快了起来。这份价码不可谓不优厚。
  恰好史文恭也朝她看过来,神色依然是从容带笑:“还真是难决断呢。娘子怎么看?”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处境比兀术也好不到哪去。三十万陌生的军队将自己围在荒野,东京城头模糊看不清,就连午后的骄阳,也突然隐到了薄薄的纱云后面,连一点温度也不舍得施与她。
  前程小命全悬在眼前人的手里。他这是什么意思,考较她么?
  不动声色整整袖口,衣襟褶子拉平,裙角沾了几滴血,没办法,只能任它去。
  “我若要你彻底反出大金,把这位四太子给我解送进东京城呢?”
  史文恭眉目微扬,嘴角挑起一笑。
  “只要娘子一句话。”
  她惊愕,“什……什么?”
  “只要娘子一句话。”
  本能地不信。方才那句话不过是狮子大开口。天上哪有掉馅饼之事。就算有,这馅饼太大太重,怕不能给她砸死。
  她笑笑,改口:“我随口说说而已。军队是你的,刀在你手里。要何去何从,遵从你心。”
  他跟自己开个玩笑,难道还能当真。她有自知之明。江湖险恶,若史文恭真是那种为了博女人一笑而罔顾利弊的主儿,他早就投胎转世并且长到岳飞那么大了。
  清清嗓子,再重复一遍:“今日这番场合,你难道不是已事先准备演练过了?想必早有安排,我何必多嘴,但求遵从你心,别让……别让旁人失望。”
  史文恭笑道:“娘子莫要妄自菲薄。史某平生说谎无数,但既说过要偿还你恩义,这句话从没想过食言。”
  一步步走开去,叫过几个心腹亲随,一个个低声吩咐过来。
  不知他说了什么。数十常胜军首脑齐齐单膝跪下,叫道:“我等愿为史将军肝脑涂地,效忠到底!”
  “再说一遍!”
  “我等愿为史将军肝脑涂地,效忠到底!”
  身后数万军兵齐声跟进大吼,南腔北调的誓言响成一片,惊起树上无数老鸦。
  史文恭正色道:“即便我让你们反出大金呢?”
  “那便反!”
  回音荡荡,经久不息。兀术面色骇然,骤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错误,绝望地闭了眼。
  史文恭冷静命令:“通知各营,将金国隼旗收缴烧掉,换回常胜军狼旗。将四太子绑了,装进囚车,解送东京城。三位受伤的梁山朋友,一人赠两匹马、三斤金子,派二百人护卫,送他们回京。用不着写信解释,他们审一审四太子,便知始末。”
  “得令!”
  马蹄声疾,中军营地立刻齐齐开始行动。潘小园看得眼花缭乱,如在梦中。想象这一囚车、三骑马来到东京城下,里面的人怕不会吓晕过去!忽而想笑,忽而想哭,忽然足边踩到一个田鼠打出的小洞,腿软一刻,竟而立不住脚。
  身边护着三五个常胜军军官,立刻给她轻飘飘扶起来,“娘子当心。”
  态度十分恭谨,想必史文恭早有叮嘱。
  她忍不住拭泪,回头深深几个万福:“你们……你们……”
  其中一个生得随和些的军官笑道:“我本是辽东野人,被金兵屠戮家园,无路可去之际,才不得不投靠仇敌谋生。史将军今日振臂一呼,我等企盼已久,敢有不从!”
  史文恭分派已定,信步回到帐前,单薄的唇角漾起笑意:“娘子可满意了?”
  她茫然点头,“今日多、多有得罪……”
  “哪敢怪罪娘子。小人行止不当,致使娘子多有误会,本是想等到议和结束,再送娘子一份大礼的。只是眼下不得不提前行动。时机未到,不得不多杀了几个人,惊吓了娘子。”
  “不、没关系……”
  “还要多谢娘子,让我做了一直不太敢做的事。也算是……”
  不等他说“报恩”两个字,立刻接话:“两清!从此之后,只有我欠你的。今日之事,无以为报,今后……”
  史文恭顺杆子一爬,笑道:“那,小人便斗胆向娘子讨一样谢礼了?”
  果然还是不能对这人掉以轻心。她眉梢一扬,准备开始还价。
  史文恭闭目寻思良久,似乎在脑海里大加驰骋,最后才轻描淡写地说:“想再吃一回娘子亲手炒的银杏果儿。”
  眼神指着远处火厨营帐,半是命令,半是请求,低声笑道:“现在去给我做些?”
  她点点头,抑制不住的嘴唇微颤,想到数日之前,在东京城头眺望敌兵铁桶围势,周围脚步人声慌乱,想到杨志、岳飞的伤,想到那枝射进城壕的箭,简直恍若隔世。倘若那时就知晓……
  不知不觉眼已模糊。感到鼻尖一阵淡淡清香,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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