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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水浒]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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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
  低声问:“原来娘子……确实是曾把某人当朋友的?”
  她哭不两声,想起自己的肩负使命,吸吸鼻子,泪咽回去,点点头。
  “可你似乎从未把我当朋友过。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但……”
  史文恭慢条斯理擦掉手上的灰,打断她。
  “的确。史某从来不敢奢求做娘子的朋友。清河潘六娘,对某来说……只是恩人。”
  她刚想说“你报恩也报了,这事两清”,史文恭却好似预料她要反驳,微微提高声音,问她:“难道娘子以为,我千里迢迢的率军前来,是来恩将仇报的?”
  她不为所动,“你攻占我城池,杀伤我兄弟,辅佐我强敌,若这都不算恩将仇报,那世上就没有忘恩负义之人了!”
  史文恭沮丧摇摇头,笑道:“娘子气糊涂了。若我真的恩将仇报,今日尽占优势之际,又为什么同意了和谈,为什么偏偏邀了娘子你,又为什么在正式谈判之前,将娘子约出来说话呢?”
  这还不简单。先给我一个下马威,再向我炫耀你如今多么风光无两呗。
  这是气话,明智地压下不说,虚心求教:“为什么?”
  史文恭双目一霎,似笑非笑,微俯下身,几乎是耳语般的,对她说了三句话。
  “四太子刚愎自用,喜欢攻占而不愿守成。燕云河北诸州虽然被我们打下了大半,但贪多嚼不烂,并未派太多兵力驻守,要丢也很容易。”
  “二太子宗望的兵马受阻太原,至今尚无建树。四太子领兵之后,直扑汴京,也有与兄长比赛较劲的意思。其实并无经营此城的能力。”
  “金主完颜晟,是阿骨打之弟,四太子、二太子的亲叔父。由于长期征战,体渐衰弱,欲立己子为嗣,遭到诸宗室、重臣的反对,眼下尚在僵持。”
  停顿一阵,等她一字一字的记住了,见她眼中发出些微惊喜,些微迷惑的光。
  手指拂过她衣袖边缘,声音再轻:“还有什么要知道的?”


第289章 斗兀温
  潘小园怀疑自己听错了。悠悠的尾音在她耳边晃; “还有什么要知道的”; 便不惜将己方的砝码和底线一样样和盘托出?
  他的意思是,东京城可以保住?显然要用什么东西做交换……
  想从史文恭眼中看出些线索破绽,一朵乌云却恰到好处地遮了月亮; 让他脸上覆了阴影,看不出神色,只听得细细呼吸。
  忽然觉得肩膀一沉; 让他不声不响地手搭上肩头; 声音近了些; 斩钉截铁地又追问一句:“还有什么要知道的?”
  这才惊觉; 心里忽然一阵警钟。三十万金军围城,他史文恭功不可没。而现在,几句似是而非的情报,烈火中施舍几杯水; 就指望她感激涕零?
  单凭他提到三十万虎狼金兵时的“我军”两字; 就足以判定他的真正立场所在。
  但一时间难以将这些信息编织成型。两步退开; 模棱两可的回他:“今晚说什么都不算数。你到底有多少诚意; 明日和谈时再见机行事。也别忘了; 我方并非我一人拍板。”
  史文恭沉默良久,只说两个字:“也好。”
  见她明显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儿; 也心知肚明; 不再强求亲近,伸手向外一指。
  “娘子身体要紧,早些回去歇息。你要的酸梅蜜饯; 我即刻派人去找。若还有起居需要的,向门外亲兵索取便是。”
  她点点头,表示领情。马上得寸进尺一句:“那么随我同来的那位秦相公,能请他来相见片刻吗?”
  史文恭笑出声来:“等不及去商量了?”
  “你管不着。”
  “娘子真是随意得过头了。就算是依着胡人习俗,三更半夜的男女私会,也忒不讲究,等着让人说闲话呢?”
  这话显然是把他自己排除在外的。潘小园知道这便是拒绝了,懒得跟他辩驳。自回营帐,默默思索一夜。
  秦桧这边却也睡不安生。笑模笑样的跟营帐周围的守兵打了招呼,随身带的金银分发一遍,众金兵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相公长相公短,服侍得十分舒适周到。再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四太子兀术身边都有哪些心腹,哪个爱财,哪个好色,大致也有了个印象。于是解开行囊,里面藏的一千两金子搬出来,分成几份,打算去一一拜访一番。
  这也是潘小园的授意。此次出行谈判,准备充足,除了带上秦中丞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马屁大王之外,就是毫不手软的支取了巨额“公款”,以便行贿金军高层。她深知此一行关系重大,不成功便成仁,因此也就暂时拉低底线。
  至于行贿探口风之事,她自然拉不下脸,况且也预料到会被史文恭半路截住,因此全权托付给秦桧,让他本色发挥。
  秦桧也果然不辱使命,营地里小心翼翼走一圈,除了军前参谋史文恭因事外出、虎将韩常出营巡视之外,颇见到了几个高层。大家见他携重礼拜访,伸手不打笑脸人,也都客气备至的寒暄一番。至于军中机密、谈判底线之类,倒是一点口风没透露。
  秦桧回到帐内,躺在铺上,心里头依然不踏实,推测了半夜。两位宋使都不是武官,对方应该不会太过无礼,而且正应和了宋人柔弱的印象,不至于让人戒心太重。这是好事;但太柔弱了不免被人欺。听说潘夫人此前跟那兀术有过一面之缘,这次被点名要过来,说那兀术没有一丝邪念,只怕连大相国寺里的高僧都不会信。明儿个但凡兀术有什么不轨之意,那……
  那就是他秦桧秦中丞大放异彩的时刻。赶紧复习些圣人之言、经典之语,到时候义正辞严一番话,把那番王头子斥得羞愧万分无话可说,用道德制高点压死他。还能博得其他人的同情和潘夫人的感激。此计甚妙。
  想了想白日见闻,又敏感地察觉到,那个玉树临风的军前参谋——长得像梁山“君子剑”的汉人——定然是个说得上话的,多半就是兀术的左膀右臂。此次城下之盟,绝对少不了他的黑手推动。他——又会要什么呢?
  ……
  到第二天,兀术又把宋使晾了近半日。先是去野地里监督工事建设,再视察了一圈兵营,最后策马走出两里地,登上一片高坡,对着那块铁桶里的肉——东京外城——瞭望了好一阵子。这城过不多久,就是他的了?
  回营的时候,看到一群士兵围着一棵大杨树,仰着脸指指点点。一问才知,是有人训练的时候把铅弹甩上去了,牢牢卡在枝桠之间,派了好几个身手伶俐的士兵爬树去取,奈何那树又高又粗,都没有爬到顶的。本来一颗铅弹也不甚贵重,但众兵来了兴致,非要挑战试一试不可。
  扑通一声,第十五个勇士落下树来,四仰八叉摔在地上,四周一片哄笑。
  兀术呵呵一笑,朗声说道:“让我试试!”
  众人这才见了他,一齐行礼:“四太子!”
  军营里大部分都是辽东人,契丹、女真、渤海、高丽、汉儿、还有各路小部族混合,只得通用汉话。只是这汉话说得奇之怪矣,高层还好,这些寻常小兵口中喊出的“四太子”,三个字,七八个声调,听得兀术心头大悦。
  有人立刻谏道:“四太子,爬树危险,还是算了吧。我们也就是玩玩,一颗铅弹丢了就丢了,莫要因此伤神。”
  兀术笑道:“许你们玩,不许我玩?让开!”
  众人不敢说什么,齐齐让开一块空地。兀术让众人再躲远些,翻身上马,绰了铁枪,打马开始疾驰。只听马蹄声渐疾,掠过大杨树下时,兀术一声大吼,双脚离了马镫,身子腾空而起,铁枪向上掷出,枪头正刺中那铅弹中央。
  众人看得连欢呼都忘了。只听扑的一声轻响,兀术落回疾驰的马背,双手一伸,铁枪和铅弹先后落在他手里。
  马一勒,面不红,气不喘,“喏,谁的铅弹,拿去吧!”
  众金兵目瞪口呆半晌,一个个俯伏在地。
  “四太子真天神也,便是一百个宋人将军加起来,也及不上!”
  兀术哈哈大笑,指着那丢铅弹的金兵说:“你,你掷弹虽然欠点准头,但你是大力士,理应嘉奖,赏你十头牛,二十个奴隶!方才爬树的孩儿们,勇气可嘉,希望你们爬敌人城头的时候也这样灵活!一人赏五头牛,十个奴隶!去领赏吧!”
  众金兵欢呼雀跃,彩声震天。
  “愿为四太子出生入死,万死不辞!”
  史文恭恰在此时赶来,看着兀术和众兵笑成一片,非常不合时宜地提醒一句:“四太子,来和谈的宋使……等在中军大帐里。”
  兀术一怔,这才想起来宣召宋使。其实他本人没什么和谈的意愿,是这个史文恭一力劝谏,说什么先礼后兵,才是时下流行的做法。
  翻身上马,回头笑问一句:“斗兀温!西路军有消息了吗?”
  “斗兀温”是女真话中“兄弟”之意。与梁山的人人皆兄弟不同,偌大金营,蒙四太子以此称呼之人寥寥无几。
  史文恭并不以此为骄,几乎是立刻就答:“回四太子,今晨哨探捎来的消息,正在和东京派去的援兵激战,双方各有伤亡,短期内怕是渡不过黄河。看来这次,咱们是要领先了。”
  兀术哈哈一笑。这汉人无所不知,简直是他身边的诸葛亮,还是自己投奔来的,不用他三顾茅庐的请出来。有这人辅佐,省了多少繁杂冗事。兀术也有自知之明,若没他,单凭自己一人,还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指着远处的东京城郭,“那,这城里的守军有多少?”
  史文恭谦恭一笑:“这是宋人机密,我怎知道。”
  兀术想想也是,宋人狡猾,公布出的兵力通常不算数。己方又没有可靠的细作。不过他们城里守军再多,听说也是些不中用的老弱虚冒,不足为虑。
  忽然想到:“到时吓唬吓唬那两个宋使!让他们说真话!”
  史文恭耐心解释:“人家是来和谈的,不是来送情报的。”
  年轻的主将身上还带着浮躁气。虽是他见过的数一数二的勇猛善战之将,虽然对待手下士兵大方豪爽,威信十足——却有些锋芒太过,贪欲太盛,颇有些让人能够乘隙而入的弱点。
  比如意气用事:“我这人重情分。你足智多谋,又对我忠心,我宗弼当你是半个兄弟。今日要是谈得好了,我说话算话,记你一大功;但若是谈不拢,你别担心,依旧算你功劳!”
  史文恭连忙再谦虚:“那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不瞒你说,那个姓潘的女子,原本我就在幽州城见过;没想到你神通广大,居然打听出她姓氏,把人给我请了来,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今日和谈,谈妥了便罢,若是谈崩了正好,我正好把人给扣下,不放了!诶,你说她会不会乖乖留下来……”
  史文恭无语半晌,才谏道:“依小人看,还是谈妥了比较好,对四太子、对大金国,都更有利些。”
  兀术嗤笑:“怎的,东京城花花世界,铺地的是金砖,屋顶上是玉瓦,井里往上冒的都是香油,教坊勾栏里的女人们更是……嘿嘿,咱们便是随便劫掠半日,都是不小的收成,能供咱们军队吃喝一年。你——你还真指望能把这城打下来守住?话说在前头,我可懒得治理,要来你来。”
  这人怎的就没点儿追求。最后这一句话更是不能乱说的。就算被他称为“斗兀温”,难道还真敢斗胆跟他穿一条裤子?
  史文恭正待谦辞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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