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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水浒]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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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关了几天禁闭,除了日常的习练拳脚,留意山上的动向,便是静静想心事。
  朝廷北伐的消息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是谣言,什么“南北夹击”、“幽州围城”、前一天“凯旋班师”,后一天却又“关外鏖战”,各种说法漫天乱传,没个准信。
  越来越烦躁。不知道这事到底是哪个卖国狗官促成的,不知暗地里收了完颜宗翰多少金子,更不知道没了密信,双方是怎么一拍即合的。再就是担忧。东京城内号令往来,调兵遣将,那小小的点心铺子里,难道还能有往日的安逸?
  心中隐约起了无数的念头,犹如清晨的白雾,自阴冷的地表冉冉上升,悄无声息地将他整个人围在当中。
  和外面的连番大戏相比,梁山这个戏台子便显得小了。什么石碑,什么招安,甚至,兄弟间的快活义气,突然都显得索然无味。
  外面几声敲门。
  “大哥,晚饭。”
  禁闭中伙食也精简,更是规定禁酒。武松眼看着一盒子青菜米饭,孤零零两片鸡翅,屈指可数几块炖肉,已经觉不出嫌弃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抗议。
  然而这也是规矩。谁让他擅闯忠义堂呢?
  生活是一条长长的旅途,规矩便是旅途上的路。有些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武松觉得不妨沿着它走。比如说不让喝酒,便不喝酒。他若是无理取闹的坚持,为难的还不是门外那些小虾米。
  而有些路,他觉得完全没必要理会。看似宽阔整洁的阳关道,来来回回行着精致的马车和轿子,不是给他这种布衫芒鞋的江湖豪杰客准备的。
  他下定决心,匆匆吃完青菜米饭,几块肉留到最后,也依依不舍地咽下去了,回到房间,干净利落地打出个小包裹,房里能找出的所有金银铜钱都带上。
  鬼鬼祟祟不是他的风格。坦坦荡荡出门,守着的几个小弟一脸震惊。
  “大哥,你……你不能出……”
  “我下山走一趟。”
  “可是、禁闭……”
  “兄弟们这几天也算尽职尽责。你们是想自己装晕呢,还是想让我几拳真的打晕了?”
  几个小弟同时往后退几步。见他脸上和煦带笑,眼神却是犀利中带着些不耐烦,说的话更是万万不能不当真。
  苦着脸左右看看,也不敢跑,也不敢叫。最后只好一人往自己脑袋上打一拳,哎唷哎唷先后出溜着倒地,
  算是配合到底。反正到时事发,罚的不是他们几个。
  武松沿小路下山,心思已经飞到了东京城。
  水寨里把阮小七叫起来,管他要条船。


第208章 牵挂
  小七的住处颇为简陋,竹席土炕,炕上一方破枕头,墙上挂着几串风干鱼虾,旁边吓煞人两片大刀。
  小七打着呵欠,慢悠悠掀帘出去,趁着水里晃动的月光,睡眼惺忪地将武松打量一番。
  武松心里再急,表面上也得沉着冷静。呼吸着满屋子水腥味儿,口干舌燥解释了好一阵子。
  阮小七一边摇头,一边用脚勾过一只小船来。
  “这船是你偷来的。我不管划,你自己来。”
  武松语塞。他水性有那么一点儿,划船却是外行,
  又是漆黑黑深夜; 不翻就阿弥陀佛。
  但也不多求什么。小七能帮他到这儿,已是十分感激,八成是看在那几副潜水护目镜的份儿上。
  低声说:“多谢兄弟。你快回去。”
  话没说完,突然听到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来了第二个人。阮小五也被吵起来了。
  打个呵欠; “七哥,那边是谁?”
  武松一个激灵,刚要替小七辩白; 却见小七使眼色让他快走,自己支吾道:“这个……有人想溜下山去; 我……正在拦他。”
  一边说,一边抄起墙边一杆鱼叉; 装模作样地上下挥一挥; 做出拦截的动作。
  阮小五乜斜着眼,认出是武松; 心思一转; 也明白了。
  瞪了小七一瞪; 抄起屋檐上挂的一大块腊肉,咚的扔进船里,转身回去了; 一面口里骂骂咧咧地说:“□□的哪个寨子里的小鬼; 身手挺俊; 拦不住。”
  阮小七松口气,嘻嘻一笑,回到自己的小屋。
  武松感激不尽; 远远的冲他一抱拳。
  忽然见小七又爬起来,扒着门缝,嘟嘟囔囔地说一句:“听说招安的事,东京的暗桩多有出力。武二哥回头好好得问问去。”
  水寨的兄弟们并非什么肱股大将,但每次梁山迎来送往,乃至细作、特派员、情报员出入,不免都要在船上度过一段时间,因此各方的传言,零零碎碎倒听得挺多。
  以小七的直率性子,这话已经算是百转千回,暗示的意味很明显。武松“嗯”一声,心里其实隐约也想到这点,有些别扭。
  跨上小船,正在解缆,由远而近一阵急匆匆脚步声。
  紧接着火把亮起来,宋江一脸焦急:“兄弟往何处去!”
  后面只跟着两三个小弟,身上的衣裳也没披严实,显然是得到什么人飞报,立刻急匆匆赶过来的。
  “快回来!你又不会划船!”
  武松不告而别,本做好了准备,背后让人骂他不讲义气。而宋江第一句话竟是这个,让他心里一温暖,准备好的一席话说不出口。余光再瞥一眼阮小七的宿处,呼噜声已经响起来了,不怕连累他。
  只是低头,闷闷地道:“大哥恕罪,我……我在山上待不下去了,须得去东京瞧个究竟。”
  “瞧什么!咱们的细作不是每月都去么!你……”
  后半句话说不出口,武松也默默的没接。老哥俩互相都知道对方的性格,武松总不能直言,细作带回来的情报,他已经不完全相信了。
  偏偏那缆绳让小七系得曲径通幽,月黑风高的看不见备细。武松心中起急,直接动用暴力,波的一声轻响,绳子用力扯断,带得小船一阵晃动。
  宋江已从吴用处已经听到消息,知道是不能拿石碑来说服他了。只好开诚布公。
  “知道兄弟对我这个做哥哥的多有不满,但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敞开了说?如今山上风向你也看出来了,人心向背,各样非议也不少了。正是倚仗兄弟,团结大伙的时刻,你——你这是让哥哥我难做人啊!”
  “武松不敢!”叫了这许久大哥,从当初的毛头小伙子到如今有勇有谋的江湖豪杰,多有宋江化及冥顽之力,眼下不敢忘本。
  可是……
  声音低了些,“大哥当初也说,倘若兄弟不愿在山上待着,来去自由,是不是?如今我想暂时……”
  宋江叹气,话说得尽量委婉:“不就是区区一个女子,也不是父母之命娶的,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让你记挂成这样,没一点英雄好汉的样子!叫其他兄弟们见了,平白看你笑话!等熬过这段日子,等你武二郎功成名就,东京城里的大家闺秀随便你挑,想娶十个八个没人拦你!”
  武松不为所动:“英雄好汉不是自己封的。我爱记挂谁便记挂谁。没这个女人我过得不舒坦,不舒坦就懒得再替天行道!”
  宋江简直恨铁不成钢,手中的火把交予身后,说道:“潘六娘是咱们梁山骨肉,又立国公,难道我还有害她之意不成?如今山上正值危机,你待怎地,给其他兄弟做个表率吗?你今日一走,明日寨子里走了大半,你就心安?”
  武松沉默许久,才说:“倘若大哥多听听其他兄弟的意见,就不见得是危机。”
  “我宋江正是为所有兄弟们的前程着想!一片丹心,天地可鉴!”
  武松又是长久的沉默。双手轻轻握着船桨,无意识搅出水波。心里一杆秤,极慢极慢地倾斜来去。
  他头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些许悔意和怀疑。当初是不是不应该顾忌兄弟们的感受,直接把石碑的本来面目戳穿出来?
  宋江在暗淡的光线下察言观色,知道留不住他了,更知道他此次一去,不知会鲁莽做出什么来。
  “兄弟,你……好吧,我不强留。你去外面转上一遭,散散心,就明白做哥哥的一片苦心。山上的住处细软,都给你留着。你何时回来,哥哥我下山去迎你。”
  武松黯然:“多谢大哥。”
  “等等,你先上岸来。我叫人给你安排个水寨的兄弟来划船。”一句话说得从容不迫,“咱们哥俩多久没有单独喝次酒了,你跟我再喝一碗,算是给兄弟送行了。”
  武松心中有如蒙了一层灰蒙蒙的布幔,被微风掀起一个角,露出一幕幕色彩鲜活的画面。当年和宋大哥的彻夜长谈、同桌共饮,被他指点做人的道理。
  而上一次的兄弟谈心,是什么时候来着?竟然记不清了。
  他默默下船,朝宋江深深一揖,接过小喽啰端过的一碗酒,放到嘴边,没喝,酒碗里映着清澈的月光,映着他一张刚强隽朗的脸。那脸上的神情本就沉郁寡欢,此时更是不易察觉地皱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痛。
  他念旧情,不想说什么伤情分的话。只是简单说:“那,大哥保重。”
  宋江摸摸下巴,最后挽留一句:“兄弟,如今梁山正值用人之际,你在兄弟间威望甚高,正该安抚大伙一道为国效力,留得后世清名……你被官府冤枉了这么些年,再不会有第二次洗雪的机会。”
  武松点点头,“道理我都懂。大哥,兄弟只想问一件事。那道联金伐辽的密信已毁了,朝廷又是如何火速与金会盟的?大哥对这件事也多有关注,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
  一句话问出来,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果然是鞭子不抽到自己身上不痛,宋大哥对旁人使心计的时候,他还时而觉得精彩呢。
  等片刻,没等到答案,只见宋江的神情变得严肃,沉沉看着他,仿佛在提醒,自己眼下不仅是兄长,更是山寨之主。
  武松一横心,举起碗,一饮而尽,“大哥!”
  宋江这才慢慢开口,让小喽啰退得远了,不疾不徐地告诉他:“那封会盟之信何等珍贵,如何能任你糟蹋毁了。”
  武松冷汗慢慢下来,晃动的水波,轻柔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洪流泥石般轰击在身上。震惊、懊悔、愤怒、不甘,只想狠狠地给自己一顿饱拳。
  “何时?”
  “你把它拿给晁天王、吴学究、还有我过目的时候。”
  那时候谁都不知道这密信的真正用途。猜它是什么武功秘籍、陈年八卦、要么便是一笔财富的藏匿地图。绞尽脑汁的发挥,也不过是众说纷纭、一无所获。没有许久以后周老先生的指点,谁能猜到那一方复杂印鉴背后的残酷真相?
  也只有宋江想得到“未雨绸缪”,不放过一切机会。山寨里现成的一个造假圣手金大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而当密信被“传阅”完毕,回到武松手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张以假乱真的薄纸。武松固然瞧不出破绽,六娘对此只是惊鸿一瞥,更是难辨真假;而周老先生老眼昏花,一看之下,如何能辨认清楚。
  武松颤声道:“难怪史文恭来骗信夺信的时候,大哥丝毫不慌,连露面都省了!”
  见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不把他当傻子,笑道:“那晚,确实是身体不太舒服。”
  “你早就做好准备,放出有人行刺的风向,为的就是在需要的时刻,能够名正言顺的缺一次席?”
  宋江不语,嘴角扬起一点点笑。
  武松森然道:“那么,把这信献给朝廷,也是招安的筹码之一了?大哥就没想过,这信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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