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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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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沧鸣一脸嫌弃:“你几岁了,噎出事来退船票还得扣一半误工费。”
  “头晕。”霁涯委委屈屈地站起来,最后喝了口茶又含了块薄荷糖。
  蔺沧鸣心一软,微微叹了口气,扶住霁涯的胳膊下楼,去往沉沦境的客船已经停泊在码头,霁涯敏锐地察觉一道视线,回头一看,靳笙正蹲在港口休息室的楼顶上,等他们安全上船。
  五层高的客船通体漆黑线条峻峭,围栏是沉稳的暗金,船首巨兽威武狰狞,船帆升起沉沦境临渊宫的徽记,远远望去仿佛静止的风暴。
  霁涯在海边栈道听见路人情绪高涨地谈论这艘船,以往要去沉沦境并不容易,幻海之外便是环绕沉沦境,能压制灵力的堕水,元婴以下甚至无力御剑通过,堕水之上天地皆是一片昏黑,死寂如深渊地狱,凡是触碰堕水一分一毫,无论修为多高都会被堕水拖入其中吞噬的一干二净。
  他们跟随不少初次登船前去沉沦境的游人一同踏上舷梯,纵然在甲板上如履平地,霁涯也错觉般觉得这船在晃。
  蔺沧鸣看见他一进客房就直奔床上躺下,犹豫一阵,还是放弃了开自己隔壁的门,直接跟了进去。
  “需要我叫大夫来吗?”蔺沧鸣站在床边关心。
  “船上还有医修?设施如此齐全。”霁涯郁闷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从前难道也这么晕阵法么……”
  “玉霄派没有传送阵。”蔺沧鸣说出事实,看霁涯脸色实在不好,转身去浴间洗了块手帕盖在他头上。
  霁涯不甘心地从手帕下掀起一点眼皮:“你为什么不晕啊!”
  蔺沧鸣见霁涯实在难受,就安慰了一句:“我也晕,忍着呢。”
  霁涯心说你骗鬼,他烦躁地吐气,薄荷糖只剩下一颗,他盯着蔺沧鸣面具下红润的唇,忽然涌起一阵病中任性的冲动。
  “过来一下,我和你说个事。”霁涯招了招手一本正经道。
  蔺沧鸣没有防备,依言倾身:“想要什么?”
  “再近点。”霁涯若无其事地伸手扣住蔺沧鸣的肩膀。
  带着薄荷味的吐息在鼻尖萦绕,蔺沧鸣心神略分,顺着霁涯的力道半跪下去,手臂撑在床边,面具下的目光落在霁涯柔顺的发丝上,轻声道:“有话直……”
  霁涯轻轻扭头吻上他开合的唇,薄荷的凉意却让头脑更加灼热混乱,蔺沧鸣手指攥了攥,紧张之下却也没有拒绝。
  最后一块薄荷糖悄然融化在唇齿之间,尖锐的,冒着凉风的辛辣闯入口中,蔺沧鸣眯了眯眼,舌尖在锐利的刺激中下意识的回应,得到些许凛冽的甜。
  霁涯半阖着眼看近在咫尺的面具,那些纹路有点眼晕,他松开蔺沧鸣抚上面具,轻轻一卸就因蔺沧鸣的默许取了下来,对上那双深邃凌厉的眸子。
  蔺沧鸣指下的床单发皱,他松了松僵硬的指节,抬手搭上霁涯的肩,往下压在床上,霁涯眼中露出一丝得意,像偷走了肉的狐狸,胳膊绕过蔺沧鸣背后,松手让面具滑了下去,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这响动像荡魂的铃声,蔺沧鸣俯下身,余光盯着霁涯泛红的唇,霁涯却毅然推开他,扭过了头。
  “够了够了,蔺神医的药立竿见影。”霁涯戏谑地抿了下唇角,“你回去吧,我要睡觉补充体力。”
  蔺沧鸣坐在床边,一只手压在霁涯颈侧,耳朵还红着,闻言勉强压了压被霁涯呼之即来捉弄的憋屈,冷哼道:“主动挑衅,我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就耗费体力了?”
  “那你是想让我实打实耗费?”霁涯笑吟吟地问,压着额上手帕的冰凉指尖落在蔺沧鸣手背上,“也可以哦。”
  凉意激的蔺沧鸣打了个激灵,他猛地抽手站起来,薄荷糖的味道久久不散,他匆匆捡起面具扣上,推门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蔺沧鸣:不,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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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车,依然没有车


第74章 失而复得02
  霁涯在清楚的关门声中撇撇嘴;拿玉简给蔺沧鸣发讯息表示不满。
  “我锁门了。”霁涯捂着额上的手帕哼哼着说。
  隔壁房间依然寂静,霁涯等了半晌,蔺沧鸣才回他“早点睡觉,好好休息”。
  这关心标准中又带着点不解风情的耿直,霁涯无奈地笑了两声,把玉简压到桌子底下,闭上眼睛放空思维。
  客船起航时发出一阵微弱的灵力流转声,船员提示时间的嗓音温柔地传遍每间船舱,蔺沧鸣放下玉简走到窗边;琉璃窗外是排开的巨浪和旷阔的天际,太阳正徐徐落下。
  他靠在墙边看了一会儿;云层已经从灰白变成蓝紫交叠的晚霞;窗台铺上一层夕阳的赤红,白鸟掠过鳞光熠熠的海面;在窗前振翅飞远。
  霁涯大概睡下了。蔺沧鸣径自猜测,去了趟船上的膳房拿了壶药茶;放轻动作开门。
  他替霁涯拉开床帘;窗户像一副绚丽光景的画轴;霁涯安稳地躺在床里,轻缓的呼吸声催人发困。
  蔺沧鸣悄然坐在桌边;回头看着霁涯;曲起手指碰了下唇,又心虚地挪开,撑着额角闭目小憩。
  夜里的海映出一道冷银的月亮;霁涯翻了个身,额上手帕掉下床去,他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捡时就看见了蔺沧鸣。
  “什么时候了?”霁涯愣了愣,打了个哈欠坐起来。
  “子时刚过。”蔺沧鸣回答他,顺手倒了杯茶起身递过去。
  霁涯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依稀辨认出了山楂和陈皮,咂着嘴道:“幽冥阁有消息吗?”
  “一醒来就关心幽冥阁,你还真敬业。”蔺沧鸣挑眉戏谑。
  “问幽冥阁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还是主上你啊。”霁涯揉揉眼睛感觉状态好多了,跳下床来打趣,搁下茶杯去洗了把脸。
  蔺沧鸣等他出来时才说道:“阁主已经派人前往暮灵山,他是一门之主,行事无需我担忧。”
  霁涯点点头,过去开了窗户,一阵冷风倏然吹进屋内,他扭头打了个喷嚏,又扒着窗框张望周围。
  蔺沧鸣忍俊不禁,手腕轻抬把一件鸦羽披风扔给霁涯,海上清透的鸟鸣,还有浪花拍击船身的碎响,风呜呜地吹过窗口,无数种声音在耳边交替闪过,他盯着霁涯的背影却有种沉入深海的静谧和安逸。
  “主上,快过来看!”霁涯忽然向后招了下手,语气雀跃地喊蔺沧鸣。
  蔺沧鸣的意识被这声呼唤捞了起来,他依言过去,顺着霁涯的手指看向不远处,在一片缀满星河的波涛中,腾飞的气浪挟着亮晶晶的光屑,有什么巨大的鱼类正劈开海面,在震荡的海水中探出尖利如刀的背鳍,如闷雷般的声响滚滚而来。
  “这个有点锦鲤诶。”霁涯飞快地框了张大鱼出水图,又拉着蔺沧鸣转过身补了一幅双人勾肩搭背看鱼图,拿起玉简传给蔺沧鸣。
  蔺沧鸣想了想,面无表情地给云寄书传了一份。
  幽冥阁昏暗的大殿上猝然亮起置影云图的光芒,云寄书眯了眯眼,那只鱼跃上半空,吐出的水花在蔺沧鸣和霁涯头上划出个桃心轨迹。
  蔺沧鸣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云寄书回话,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和霁涯叫来船员点了些小菜吃顿夜宵,从南疆到沉沦境要五天时间,赏景闲聊的空隙还有很多,子时过去两人各自休息,第三天清早客船便要驶入堕水范围,提醒众人注意安全的传音再次响起。
  堕水漆黑的边界像一道通往绝境的巨门,天空铺满翻滚的乌云,不时有雷光泄出,海面如墨池般阴森沉重,生机勃勃的浅金朝阳挂在另一边,仿佛在幻海和堕水间隔了一面金色瀑布。
  霁涯站在窗口,在船员的传音中关上了窗,一层结界缓缓笼罩在船外,在细微的晃动中,船底抬高了数尺,稳稳悬在水面之上。
  他和蔺沧鸣在晦暗的堕水上应景地玩起恐怖风解密幻境,默影都的特色鬼修风格与堕水的阴郁十分契合,两人在剩下的三天合力破解了幻境,下船踏上沉沦境的土地时还有点意犹未尽。
  翳先生引荐的大夫是榣山的人,他们需要从临渊宫转道去榣山天音城,一路马不停蹄赶到时已经是第六天晚上。
  榣山以音立派,音修最多,平坦的街道两侧风铃声都交织成一片悠长的雅乐,霁涯想起自己糟糕的琴艺,不禁感觉自己和天音城格格不入。
  “对了,这几天调查有进展吗?”霁涯盯着路边琴行忽然想起正事。
  蔺沧鸣也没问,他拿起玉简想看看有没有云寄书的消息,片刻后道:“先去客栈吧。”
  霁涯看蔺沧鸣想在路边查一下路线图,就直接按住他的手腕小声提醒:“我记得路,跟我走就好,人生地不熟你再表现的像个外地人,小心被宰。”
  蔺沧鸣摇摇头哑然失笑,任由霁涯拽着他走:“明天你就去看诊了,想不到头脑还挺清晰。”
  “我是失忆又不是失智。”霁涯白了他一眼,真到了大夫眼皮底下,反而生出种破罐破摔的潇洒来,“小明啊,你这社会经验可不行,多跟我学着点。”
  “你刚到南疆也如此谨慎吗?”蔺沧鸣好奇地问,“还是吃亏学会的?”
  “我怎么可能吃亏。”霁涯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我什么险恶环境没待过,那时候还不会飞呢……”
  蔺沧鸣没听见他放轻声音那句后话,狐疑地动了下手指,直接扫过霁涯的掌心,霁涯眨眨眼笑了起来,顺势和他十指交握牵在一起。
  “轻松一点,你这副装扮非常魔修了。”霁涯玩笑道,晃了晃蔺沧鸣的胳膊。
  “……大庭广众之下,别乱来。”蔺沧鸣不适应地挣扎着抽开自己的手,干咳一声,沉沦境和南疆确实比较自在,就算是榣山这种文艺门派,也不会对面具斗篷的可疑人士投去审视的目光。
  霁涯只得遗憾地拿出折扇附庸风雅,两人到了订下的客栈休息,蔺沧鸣去泡了壶茶,霁涯翻看玉简,修真境传出严氏家主严玉诚闭关的消息,严氏暂由严玉霏为代家主,他不用看别的就知道严玉诚还没逃走,傀师的防御经此一乱只怕也重新加强。
  “严玉诚的定位确实是真。”蔺沧鸣把茶盘放到桌上,嗓音凝重,把玉简投射的云图往霁涯那面偏了偏,“阁主传来的消息。”
  霁涯一边倒茶一边盯着半空中稍显晃眼的画面,机械地倒满一杯,热水洒出了些他才想起来收手。
  “这是……另一座纵生塔?”
  霁涯诧异地发出疑问,夕阳穿过暮灵山茂密的枝叶,被切割成散碎的光点,画面尽头矗立着巉然崔巍的火山,山壁上数不清的盘旋轨道,高低不同的缆车错落来回,偃甲傀儡井然有序的穿梭在山下复杂的连廊中,黑红相间的炎流自山口淌下,无声地奏出辽阔恢弘的混响,与纵生塔样式相同的八角塔尖悬空建在火山之上,漆黑的烟幕向四周扩散,仿佛只有这片山岳处在诡谲壮烈的炼狱。
  “藉由山势建成的纵生塔,恐怕与任何一个门派本门相比都不算简陋。”蔺沧鸣喝了口苦涩的热茶,“墨煞堂虽然安排了先锋无声无息穿过结界,见到了傀师基地的全貌,但凭这座火山能提供给衍魂晶的力量,绝难轻而易举攻下。”
  霁涯沉默片刻,提议道:“如果让一个术阵高手在远处布阵,炸掉与火山连通的地脉,让灵力短时间内形成乱流爆发,直接令方圆百里山崩地裂,凭傀师一人能平定一座喷发的火山吗?”
  蔺沧鸣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须臾放下茶杯叹道:“如果傀师是临渊宫帝尊那种精于极寒灵力的高手,或许可以吧……主要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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