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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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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霁涯刚想问什么,手指一痛,蔺沧鸣忽然用力捏的他手背绷起条条青筋。
  “让我看看我错过了什么好戏。”云寄书指尖一点按在蔺沧鸣眉心,蓝色水波均匀荡开,在他轻轻抬手时聚成一枚光球。
  那枚光球升至半空,渐渐摊平成一面水帘般的云图,谈话声传来,但云图上始终一片漆黑。
  霁涯看了看,转头问道:“您这个显示器没开啊?”
  “嗯?”云寄书瞥了他一眼,“这就是他的记忆,是他看见的东西。”
  “可上面什么都没……他看不见?”霁涯豁然明白过来。
  “眼睛出问题了吗。”云寄书低声自语一句。
  没了桌子喝茶的靳笙也悄然凑过来围观,只听云图中断断续续的对话声,像隔着什么东西,有些缥缈不实。
  “……最近沧鸣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我要大声喊他他才能听见,唉,瑄仪前日刚启程去鸿蒙岛求医,也不知是否会有收获。”
  “天无绝人之路,我上次的药方可有效果?”
  “多谢霁霞道友了,药给沧鸣服下之后确实好转不少,否则按时间估计他现在恐怕完全失聪。”
  “谢什么啊,这点作用也就聊胜于无,李兄现在默影都,我和他说过之后他已启程在回来的路上。”
  “有劳道友安排,道友不去看望沧鸣吗?”
  “算了吧,我还没治好他……我承诺他下次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英俊潇洒救世主的霁涯前辈,话吹出去,在履行诺言之前就不见他了。”
  “哈,沧鸣脾气差,也为难道友哄他。”
  “也不算哄,我离开玉霄派之后一直不知道做什么,能找到目标也是幸运,对了,南疆一直以毒蛊闻名,沧鸣既然中毒,你们没向南疆寻求解法?”
  霁涯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扫了云寄书一眼。
  他坐在蔺沧鸣身边撑着额角,对话声中他的语气随意自然,与他平时说话并无区别,这让他一时错乱地感觉蔺沧鸣记忆中的人真是自己一般。
  “南疆啊……”蔺庭洲的嗓音浑厚字正腔圆,此时却透露出些许疲惫和犹豫,“确定沧鸣中毒的就是来自南疆的大夫,但也解不了,我有位朋友也在南疆,他诸事烦扰,我上次对他说过另一个朋友的事,他便生气不再与我联络,想必是我打搅到他。”
  话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寂静,霁涯看着云寄书隔空拨弄云图调整时间,想了想直白道:“好像是您生气才导致他不敢找您。”
  云寄书再听蔺庭洲的声音心情复杂,他莫名其妙地转向靳笙问:“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蔺庭洲传音过来,说他有个朋友困陷于心魔,理不清人和偃甲的关系,问您如何劝谏开导。”靳笙提醒,“您说您忙于审问叛徒收拾残局,他那个想太多的朋友要是没事干不如借来做个编外杀手,保证给他洗脑只会听话没有问题。”
  霁涯在一旁听得眼皮狂跳,脑中已经不受控制的脑补出了云寄书气急败坏的骂声。
  云寄书一副就这?的表情,显然不觉得随口一嘲就是生气。
  霁涯沉吟一声感叹道:“阁主,无巧不成书,我想蔺庭洲那个闲人朋友……就是傀师。”
  云寄书的情报在细节上比不过蔺沧鸣,还没等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云图声音又起。
  霁涯听见海浪声,和他的梦境一样,他怔怔地盯着漆黑一片的云图,听着他救起一个溺水的孩子,带这孩子上岸,要人还救命之恩。
  他们在湘禹城吃过酸涩的绿山楂糖葫芦,坐在房顶上看过绚烂的烟花,在悬舟的船舱里下棋又悔棋,看最新的戏和音修曲子……
  那孩子看不见,所以他絮絮叨叨的成分太多,云图进度被云寄书疯狂跳跃,直到他们在瀚城的悬舟码头分别。
  “我要走了,你赶紧回去吧。”
  “嗯。”
  “笑一个嘛,我又不是要跑路。”
  “呵。”
  “……算了,等你下次睁眼,见到一个英俊潇洒的剑修前辈,一定不要太惊讶啊。”
  云寄书深吸口气,蔺沧鸣已经平静下来,窗外光线明亮,他像受了莫大的精神污染一样,无力地抱怨霁涯:“你为什么那么吵,本座从没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的人。”
  “惭愧,沧鸣喜欢就好。”霁涯拱手谦虚了一句。
  云寄书:“……”
  昏睡中的蔺沧鸣咳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望向霁涯的第一眼,刹那间的情绪奔涌如潮,下意识的抬手环住霁涯肩膀抱了过去,下巴压在他肩上,嗓音嘶哑。
  “李含悲让我吃了还念草,我忘了你,你难道也忘了我吗?为什么不来见我,英俊潇洒的剑修前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挑战万更,把所有回忆杀一起解决!(豪言壮语


第68章 风雪载途03
  霁涯绷紧了脊背;蔺沧鸣很少有主动的时候,甚至连感情也不加掩饰。
  微急的气息擦过颈侧,话音中充斥着遗憾懊悔和庆幸,遗憾他未能早日想起霁涯,懊悔他误会霁涯多年,庆幸他终于找回这段厄运汪洋中的一叶扁舟。
  “霁涯……”蔺沧鸣手指紧紧攥着霁涯背后衣衫,前世今生颠沛流离,时隔十几年之后,他终于想起幼时意气冲动;却又将全部希望押上的许约。
  他为何毫不犹豫与救下他的霁霞君离开,拜入玉霄派;为何甘愿天真相信别人眼中嫉妒苛待他的霁霞君;前世自以为遭到背叛时为何那般愤怒失望,见到霁霞君死时又为何满是悲辛……
  他至此全明白了;是霁涯将他带出那个一片漆黑寂静无声的世界,甚至在服下还念草以后;他连中过毒这段晦暗的度日如年的时间都忘到脑后;也许有些时候他会想起是不是要等一个人;这种念头转眼又悄然飞逝,藏进连自己也读不出的内心角落。
  “我在;抱歉。”霁涯轻声说道;他慢慢拍了拍蔺沧鸣的肩背,按照自己的想法道歉,“大概你既然忘了;我便不想你记起来吧,小孩子中了那种钝刀割肉的慢毒,记起来万一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蔺沧鸣推开他站起来抚平自己的衣襟,负气扭头,“我像那般脆弱的人吗?我最讨厌受人欺瞒!”
  “是是是,小少爷消消气,我的错。”霁涯摇头失笑,安抚的话下意识出口,熟悉的语气给心中添上一抹不知来由的酸涩和释然。
  “咳。”云寄书眯着眼清清嗓子提醒两人,“这个李含悲是何人?我还未听过此人名号。”
  “我意外失忆,想不起来。”霁涯无奈。“阁主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想必要查李含悲下落不是难事。”
  “看来你也需要洗个脑。”云寄书威胁地瞄着霁涯。
  蔺沧鸣想起前世霁霞君最后留下的李字,深吸口气平定心绪皱眉道:“他应该握有什么重要线索。”
  “你怎么知道?”云寄书怀疑。
  “来源恕不能解释。”蔺沧鸣一语带过,“当年是霁涯为我奔走求医,蔺家遇袭当晚霁涯亦曾前往救援,在玉霄山上也是因严氏枫林派等外敌虎视眈眈,不得不演戏迷惑嘉鸿真人,现在你可对他放下成见了吗?”
  云寄书不悦地冷哼:“什么演戏,他为何不杀嘉鸿真人夺掌门之位?那种修为低微的垃圾货色,有一个杀一个,有一群就都送去陪葬,我要担起阁主之责,顾全大局不能随意对修真境开战,他又有什么责任?”
  霁涯在一旁扶额心想,你们真是一家人。
  蔺沧鸣头痛地替霁涯解释:“霁霞君毕竟是正道之人。”
  “正道?笑话,正道之人会在这给我戴高帽子?”云寄书嗤笑一声,“冒险对自己用梦魂三秋,拼命给他说好话,他就值得你如此拼命?”
  “是。”蔺沧鸣坦然答应。
  “……好,我是管不了你了。”云寄书沧桑地转身背过手,“下去吃药休息,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蔺沧鸣用手背按了下前额,术法的后遗症让他脑内似有钢针翻搅,刺痛牵连着眼睛也酸胀不已,但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周围,细尘在光屏内飞舞,霁涯目露关怀,还有云寄书痛心的背影,他仍觉得是件幸事。
  “世叔。”蔺沧鸣举手对云寄书躬身作揖,“抱歉。”
  “?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你少来收买我,我都答应你不动他了,你还想怎样?”云寄书警惕地后撤两步。
  “我想起你送我的剑了。”蔺沧鸣抬头,“家父确实说过你是他的好友,从前我承诺,若与你并无仇隙,自当低头告罪,我非是言而无信之辈。”
  云寄书一点点睁大双眼,赤红的眸子亮了亮,写满意外和不知所措。
  蔺沧鸣顺便朝靳笙也点了下头:“也多谢你当年救我。”
  “不用,阁主之令,分所当为。”靳笙倒是平静的很。
  云寄书拼命在脑内构思说辞,明艳妖冶的五官此时也失了气势,纠结得谁都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也不用真道歉……我哪会生小孩的气。”云寄书背着手蹭了蹭指尖,得寸进尺道,“不如从今往后改口叫我义父?”
  “阁主,说正事吧。”蔺沧鸣自动忽略了云寄书的期待,“那个给我下毒的人,就是易双。”
  “什么?”霁涯诧异,“傀师不是意在还念草吗,为何下毒害你?”
  “也许傀师和易双的关系并不简单。”蔺沧鸣道,“我中毒失明后,傀师曾来看望过我,家父称他易兄,傀师本人似乎也表示惋惜。”
  “哼,蔺庭洲的虚伪朋友不只这一个。”云寄书抬脚勾起昏迷的易双肩膀把他翻过来,蔺沧鸿连世叔都不肯叫了,他愤愤地用鞋跟跺上易双的手指,在骨头碎裂的声响中易双骤然蹙紧眉毛。
  蔺沧鸣若有所思地看着易双,还是觉得不对。
  “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什么阻碍,他恨我,却不是因为仇。”
  蔺沧鸣彼时还小,就算比其他孩子成熟不少,也很难注意到那般复杂的目光。
  他自书院下学回家,蔺庭洲问了他的功课进度,又神秘兮兮地递上一个锦盒。
  盒子包的很漂亮,就是图案尽是蛇虫鼠蚁,不太修真,扣锁是一只惟妙惟肖的蝎子,仿佛真的闪着油亮的外壳节肢随时蛰人。
  “这是什么人送的,爹你又交奇怪的朋友。”蔺沧鸣捧着盒子有些抗拒,“一股南疆风味。”
  “老朋友了,年轻时还救过我的命。”蔺庭洲哈哈一笑,“你小时候他来过,不是坏人,就是有些孩子气,拿虫子捉弄你,还把你吓哭了。”
  “我才不会哭!我又不怕虫子。”蔺沧鸣高声纠正,掀开盒盖做好了看见一堆恶心东西的准备,然而盒中只是一柄短剑,样式古朴沉稳,只在剑柄处镶了枚细小的暗红晶石。
  这个年纪的蔺沧鸣多少有点叛逆,活泼鲜亮的东西不一定喜欢,反而是简朴成熟的更让他感兴趣。
  “他叫什么?下次他来我能亲口道谢吗?”蔺沧鸣拿着短剑好奇道,跟自己一身简练的黑衣比了比,还挺配,就愉快地挂在了腰上。
  “他身份特殊,我尊重他的意愿,不好和你直说名字,等他下次再来,你可称他一声世叔,自己问他。”蔺庭洲蹲下替蔺沧鸣整理衣摆,“你娘又到姐妹家比剑了,你去叫她回来吃饭,顺便挑个剑穗。”
  “嗯,我这就走。”蔺沧鸣摸了下剑鞘脚步飞快,蔺庭洲看得清他那点配了新短剑想出去玩的小心思,干脆打发他去城西叫人。
  他出门走过几条街,想拦一辆轩车,身边路过一个男人,靠的很近,他本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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