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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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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给你变得吗?”张伯昀一把拽起张二毛的左手,掀开袖子难以置信,触感温热柔韧,留下的指痕从白转红。
  “你说过,如果我也变成正常人,就不会再取笑我了。”张二毛忍着手臂上传来的钝痛,任由张伯昀捏他。
  张伯昀怔怔地盯着,还没说法,狗子先尖叫了一声,连连后退栽回水里。
  他拼命朝两人泼水,大喊道:“怪物!你这个怪物!你是怎么长出胳膊的,你……你们一家都是妖怪,肯定是抢了别人的手!”
  张二毛愣在当场,想解释什么,刚踏前一步,大柱就捡起石头朝他砸来。
  “怪胎,怪物!我要告诉我爹烧死你!”
  “滚开,你根本不是人,别过来!”
  河水还有些凉,张二毛的额发贴在脸上,他闭了下眼,水珠滑进领口,恍然间仿佛回到被几人推进河里那天。
  小孩子肆意的谩骂在耳边不断回响,他冷的好似血都冻结起来,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看向张伯昀,却见张伯昀也放了手退后一步。
  张伯昀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感到害怕,为了壮胆跳下河去,给了狗子一巴掌,骂道:“你瞎泼什么水,连小爷也一起浇,找打吗?”
  张二毛跌坐在河边,张伯昀和三个跟班从另一侧上岸,骂骂咧咧的跑了,他看着自己和易孤行花费数月才打造出来的偃甲手臂,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世界依然在排斥他,那些自作多情的幻觉比皂角的泡沫还容易碎。
  易孤行架着木鸢去了趟榕城,他心情愉快,买了不少小孩子爱吃的零嘴,心想张二毛带朋友回来的话,他也要拿出些家长的样子招待。
  他怕张二毛回来的早,全速赶回广裕村,把零食摆上,翻了点有趣的机关小玩意出来,直等到太阳落山张二毛也没回来。
  “这小子,该给他订个玉简带着了。”易孤行在院子里踱步,等天彻底黑下时,他终于忍不住要去找人。
  张二毛浑身湿漉漉的和易孤行迎面撞在门口,易孤行狐疑地歪了下头,伸手帮他烘干河水:“这又怎么了,下河抓鱼?”
  “先生。”张二毛表情迷茫地慢慢开口,“您说您能做出最完美的偃甲。”
  “没错。”易孤行理所当然地说。
  “那我有了最完美的偃甲手臂,为什么他们还不承认我?”张二毛在易孤行面前逐渐崩溃,嗓音干涩颤抖,“为什么!难道我有偃甲手臂,我就不是人了吗?我是怪物吗?”
  易孤行动了动唇,张二毛的哭喊让他无措起来,他只得安慰道:“你当然是人,只是一条手臂而已,你也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如果这条手臂不重要,那偃甲呢,偃甲又算什么?您最骄傲的完美偃甲,难道可有可无吗?”张二毛理不清自己的疑问和痛苦,被易孤行扶回屋里,思绪前所未有的压抑混乱。
  “也不是这么说,你若需要偃甲,偃甲对你来说就是重要的,你若不需要,偃甲当然可有可无。”易孤行给他倒了杯茶。
  “不对,不对……”张二毛摇头否认,左手激动地捏碎了茶杯,“到底哪里不对!”
  温热的茶水从桌上洒下,张二毛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偃甲手臂有这样的力量。
  易孤行绞尽脑汁的安抚,他自己都陷入人和偃甲和疑惑漩涡无法逃离,他忍不住去想如果张二毛需要一条偃甲手臂,那他装上之后仍是人,如果他需要一个偃甲身体呢?需要一个偃甲头颅呢?
  这是人,还是那群孩子口中的“怪物”?
  ……到底什么是人,残缺的,完整的,换了部件的,完美的……
  到底什么算是人?
  “冷静一下吧,总会有答案的,他们只是小山村的孩子,没见过世面,童言无忌,你别往心里去。”易孤行脸色发白,随手从果盘里拿出个没砸的核桃,玩笑道,“试试你的左手,我还加了不少方便的功能。”
  张二毛接过核桃,只是稍稍用力就把它捏的粉碎,他不觉得疼,反而有种这远远不到极限的直觉。
  “你看,偃甲还是很方便的,他们不喜欢你,他们连核桃都捏不动。”易孤行理了理张二毛乱糟糟的额发,“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就好,答案可以慢慢寻找,我今年快五百岁了,同样在寻找答案。”
  张二毛把核桃碎末翻手倒回去,突然起身竖起手刀劈向桌面,桌子意料之中的从中折断。
  他的眼神亮了亮,握紧拳头又松开,缓缓绽出一个笑容。
  “我明白了,您说的对。”张二毛微微喘了两口气,“您的偃甲是最完美的,我需要它。”
  易孤行默默捡起掉下去的果盘,榛子核桃杏仁洒了一地,他试探道:“你要去看看你父亲吗?”
  “不,同样的反应我不想看两遍。”张二毛沉下脸色,“易先生,我想去休息了。”
  “也好,明天我去榕城接一批材料,你和我一起去吧。”易孤行点点头,“咱们去散散心。”
  张二毛转身出去,却并未回正屋,他快跑几步,按住墙头翻了过去,看见正要逃开的张伯昀。
  易孤行收拾了些东西,把干果扫起来,忽然弯腰吐出一口鲜血。
  凌晨时嘈杂声混着火光陡然四起,易孤行听见有人奔走呼号,他蓦然感到不妙,正要出去,房门便被推开反手关严。
  张二毛染了半身血红靠在门板上,左手沾着粘滞的碎肉,他定睛凝视易孤行,轻声问道:“易先生,我一直没问您的名字,您能告诉我吗?”
  易孤行的目光落在他溅了血的脸上,被一种空旷的悲伤和无力裹住,胸口痛的快要炸开。
  他想问张二毛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什么都问不出口。
  一切的开端都是他。
  “我……我名为易孤行。”易孤行迷惘地阖上眼帘叹息,“或许我该如这名字一般,孑然飘零吧。”
  “先生,我很感激您。”张二毛朝他伸出左手,“您不会是一个人的,从今往后,我便改名易双,我会永远追随您,助您完成最完美的偃甲,为此万死不辞。”
  ……
  “老夫被二毛打断了左臂,养了三个多月才好,父亲怕我在村里害怕,就倾尽家产送我去了镇里念书。”张伯昀语气沉重,“后来老夫入了徽山派,凭借天赋一直做到堂主,老夫几乎忘了二毛。”
  “直到三年前受伤断臂,老夫偶然听见师弟的弟子聚在一起,谈论老夫恬不知耻,厚颜占位,只剩一条手臂出去都叫徽山派难堪,明明实力发挥不出五成,却还不肯从堂主之位退下,挡了他师尊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易孤行:……别了吧,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领了个私生子,很影响名誉的
  张二毛(叫我易双!):先生,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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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是个反派过去的故事,就攒到一起放出来了_(:з”∠)_


第59章 证词01
  人从不是一成不变的;一片落花,一溪流水;或是偶然的一场幻梦;在某个捉摸不定的时间点上,也许就会让人恍然冒出些从未有过的念头,或是道;或是心魔;亦或是如雷亟顶般的悔悟。
  张伯昀几十年来再一次想起张二毛,却是因为自己也终于沦落到遭人歧视鄙夷的境地;自食恶果一回;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远不能拿年少无知借口搪塞。
  “老夫自请卸下堂主之位;拒绝了徽山派置办的宅邸;一路尽己所能多行仁义,回到广裕村后早已物是人非。”张伯昀望着窗外;“纵然老夫再想弥补,对受害之人也毫无意义了。”
  霁涯食指敲了敲床沿;指出他态度中的怪异之处:“你说你们害了一个好人;当年张二毛打断你们的手,那是给你们应得的教训;半点不影响他当个好人,他无需为此动摇,除非他做出其他恶事,才令你如此愧疚。”
  “你又见过他,何时?”蔺沧鸣敏锐地问。
  张伯昀嘴角微颤;垂下的白须更让他显得老态龙钟,他半晌颓唐地撑住前额盖上了双眼:“老夫回到榕城郊外时,看见了他。”
  霁涯眼前一亮,有了傀师助手的最近踪迹,离找到傀师又进一步。
  “老夫曾一度为自己的天赋自满过,如今想来不过元婴期便骄傲自大,和童稚时的井底之蛙有何差别,修身容易修心难,也许正是如此老夫才再不得寸进。”张伯昀幽幽叹息,“但二毛不同,他依然年轻,眼神坚定毫无迷茫,老夫与他擦肩而过,反应过来时想要喊住他,但他步伐不停,已然不认得老夫了。”
  “你没自报名姓,和他叙叙旧?”霁涯颇感兴趣地问。
  “老夫当时忽然没了勇气,就装作路人不远不近的跟了几里路,见他进入一户人家,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前去赔礼告罪。”张伯昀闭目说道,“等老夫靠近,只剩冲天火光和满目血腥,那户药材商贾之家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蔺沧鸣骤然握紧了拳,阴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霁涯指尖伸过去拂了下他的手背,问张伯昀道:“你能确定是他做的,不是什么低级误会?”
  张伯昀面露不忍:“不会错的,老夫查看过那一家人的致命伤,一击毙命毫不留情,没有半点犹疑,看见那些伤老夫便能想起他的眼神。”
  “此事必有执法堂调查跟踪,你将这些线索说与执法堂了吗?”霁涯追问。
  “老夫……没有。”张伯昀目光发空,“老夫不知该怎么做,老夫对不起他,不知该让他伏法,还是让他自由。”
  “然后您老就躲在这小山村里自我麻醉?”霁涯眯着只眼,“您可太真实了,只要您不选择,困难症就追不上您。”
  蔺沧鸣懒得嘲讽张伯昀:“他为何要杀药商全家,是为仇还是有想取之物?”
  “老夫也不知道。”张伯昀摇头。
  霁涯看着张伯昀憋气窝火,这人错了大半辈子,就算醒悟也没做几件果断事,他捋捋额发思考接下来该从哪儿着手,身后床里的捕役轻咳一声悠悠转醒。
  他头脑还不太清晰,艰难地翻身坐起来,端正英气的眉眼骤然被背后传来的刺痛激的紧蹙。
  “敢问此地……是何处?”捕役稍一抬手就牵动伤处,却还是坚持抱拳行礼。
  霁涯起身抱着胳膊打量他,然后凑到蔺沧鸣耳边小声道:“你去说,法外狂徒霁某人可还在通缉令上,不想和执法堂打交道。”
  蔺沧鸣顺手把他拽到背后,微微点头还礼:“此地是广裕村,张老仙翁家中。”
  他说是张老仙翁咬重了些字音,语气带笑,轻轻偏头瞥了张伯昀一眼。
  张伯昀羞愧得脸红,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老夫张伯昀,是这二位道友救下你。”
  “多谢张老和二位道友救命之恩。”捕役又施一礼,郑重道,“某名唤崔遥,榕城执法堂总捕。”
  他介绍过自己之后,下意识伸手摸向腰间,随后微微一愣。
  “你的令牌。”霁涯从叠在床头的上衣里摸出令牌递给他,不打算报自己的名,“官大人怎么回事,一身是血的倒在人家小姑娘院子里,吓坏了人怎么办。”
  崔遥愣了愣,脸色还白着就要下床,拿过自己的衣服披上惭愧道:“是崔某学艺不精,崔某会择日向她致歉,但现在请恕崔某公务在身,需回返堂内汇报,请容崔某先行告辞,他日必当回报三位恩情。”
  “等等。”蔺沧鸣抬手在床边一挡,“你如何受得伤,将经过详述一遍。”
  崔遥说话虽是客气,但却并非懦弱,他皱了下眉道:“公务机密不便透露,请道友理解。”
  蔺沧鸣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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